雲柊在大廳站著,軒轅幽將人提到了她面前,李婆此刻戰戰兢兢,連腿都站不穩,看她此刻模樣,真想不出既然膽既然這麼小,為什麼還敢偷東西。
雲柊慢慢走過去,話也不說,只是盯著李婆,許是感覺到了目光的壓力,李婆渾身更是如同打擺一般,哆嗦的不成樣,見她這樣,雲柊反而有些不忍心了。
便說道:「李大娘,你是咱們後廚的老人兒了,這次你犯了錯,念在你為了客棧工作了這些年的份上我不追究你,那些你取走的銀錢便當做是你以後的養老錢,你以後也不必再來,只是那些飾,對我意義非凡,你要全部交出來,否則的話,休怪我不講情面。」
聽到錢,李婆的眼睛又是一亮,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身又是一哆嗦,旁邊的家丁見狀,拿手中的棍杵了她一下,大聲說道:「掌櫃的問你話,還不快點招來,若是真的報了官,你這條老命是想折在牢獄裡嗎。」
李婆在地上癱坐許久,才抬起頭,對著雲柊說道:「雲掌櫃的,若是我說了,你能保證我不報官嗎?」
軒轅幽在一旁冷笑,斜著眼睛說道:「呵呵,你這婆好有意思,竟然還同我們將起條件了。」
李婆:「雲掌櫃,是老婆我見錢眼開,之所以拿這錢,也只是為了老來有個棺材本,我可以告訴雲掌櫃飾的去處,但是要你一個保證。」
這李婆在世上也不算是白來一遭了,人活的久了,終歸是多長了幾個心眼,見雲柊不在乎錢財,只問飾,便猜到這收拾定然是要緊的物件,性自己也到這個地步了,不如豁出去,好歹為自己掙個後。
雲柊:「既然我應了你,便不會食言。」
李婆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剛才被人抓住,已經是嚇掉了半條命,剛才經過一番爭執,此刻連髮髻都是一片雜亂。
李婆:「先前的銀被老婆收起來了,就是姑娘要的那個簪,老婆瞅著上面有寶石,晌午的時候送去成立的吉祥當鋪了。」
簪竟然已經被李婆送到當鋪換了錢,雲柊得知消息,第一反應是去當鋪將簪贖回,但是此時天色已然晚,不得不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去。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雲柊也懶得再理會李婆,加上她如今髮髻散亂,癱坐在地上,也了往日的樣,頗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憐,只是讓家丁將她帶出後院,再也不許踏足小樓客棧一步。
這天吉祥當鋪的李老闆剛起床,門市的隔板還沒來得及取,便聽到了匡匡的敲門聲,聽到生意上門,李老闆開門的速都比往日快了許多。
打開隔板,才發現外面敲門的是一男一女,模樣都生的不錯,穿著也不錯的,只是一開門女的便走進來問:「老闆,昨日的時候是否有個女人過來當過一支簪。」
李老闆:「姑娘說的哪裡話,我這當鋪做的就是南來北往的生意,每日來當簪的人也不在少數,不知姑娘問這簪是何意。」
那姑娘正是雲柊,聽到老闆這麼說便從懷中取出一錠銀,放到李老闆的櫃檯上,說道:「老闆有所不知,昨日我們家小姐的閨房失竊,徹夜清查才發現是家中的老僕婦作案,她便說是將贓物抵押到您這當鋪來了,老闆,我們小姐的東西可都是報了官的,您這若是窩藏賊贓,恐怕待會兒捕快過來的時候可是說不清楚。」
李老闆:「哎唷,小姐可別污蔑我,你這麼一說,我是想起來,昨兒是有個女人過來當了些收拾,裡面就好像有只藍色寶石的月牙簪,只是剛巧有位貴婦人經過,一看看中這簪,當時就出了錢買去了。」
雲柊:「貴婦人?她是什麼樣,老闆可還記得?」
李老闆:「生的嘛,頗有些富貴之像,只是聽口音不像是本國人氏,在下好奇多問了幾句,好像是什麼使臣的夫人來的,身邊還帶著以為遮面紗的小姐,遠遠的在轎裡,看不清相貌。」
軒轅幽:「柊兒,這人我覺得似乎有點像是那個人啊。」
雲柊心裡也是咯登一聲,聽這老闆的形容,幾乎可以確定買走簪的人是誰了,出來金氏母女,不作二人想,也難怪她一定要買那支簪了。
這麼一來,只怕要做好準備了,金氏母女既然發現了這支簪,肯定會想到自己來到了南國,說不定很快就能打聽到自己的藏身地,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要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