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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年華似水 文 / 木樨(書坊)

    楊蘭客:「沒有想到夫人竟然和南柏的母親有如此的淵源,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夫人能相助。」

    紫夫人:「何事?」

    楊蘭客:「夫人也知道雲掌櫃姐妹的事情,她們背井離鄉是為了不得已的原因,岳家畢竟是高門大戶,趙將軍又是南國的貴族,若是他們姐妹被發現藏身於此,我擔心,夫人會陷於兩難的境地。」

    紫夫人:「我當是什麼,原來說的是這事兒,玉璇早就知道了。」

    雲柊:「早就知道了?可是我們還沒有見過老夫人。」

    紫夫人:「是我說的,打算來之前我就和玉璇說過了,咱們客棧的這些事兒我全部同她說過,這次玉璇之所以會過來,我想也許是打算湊個熱鬧。」

    突然之間峰回轉,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面兜兒忽然跑了過來,對南柏說道:「老夫人到啦,著您去接呢。」

    來不及換衣服,一群人急急忙忙跑去到了客棧門前,隨著「得兒得兒」的馬鈴聲,一輛馬車從夜色中走了過來。

    到了門口馬車停下,面兜兒跑上前放了下車的腳凳,一隻白如皓玉的手從門簾內伸出,南柏也上前,從車上扶下了一位夫人。

    經常聽見旁人老夫人,老夫人的叫,雲柊便以為南夫人真的已經年屆花甲,就有如紅樓夢的賈母一樣,是個老了,不過這位南夫人,顯示不符合這個形象。

    南夫人一頭秀髮挽起,耳邊帶著一對蝴蝶的墜,或許是為了出門方便,沒有多加什麼飾,只在發間加了一個琉璃珠的抹額,一顆藍色的珠垂在額間。

    身上裹了一個錦緞的披風,領口的絨毛將南夫人的臉都遮去了半邊,下車的時候露出裙角,繡了幾朵精緻的蝴蝶,是一個精緻小巧的江南女模樣。

    南柏:「娘親,樓內已經備好了膳食,你一趕來必然是勞累的很,先進去暖暖身。」

    南玉璇:「我的兒真是長大了,竟然都會疼人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兒家有這等福氣,能有這樣的如意郎君。」

    連說話都是軟軟的江南口音,輕輕柔柔,聽得人心裡好像有羽毛輕輕滑過。

    紫夫人:「你們母情深,可不要連累我們在這門口挨餓受冷,那屋內的熱湯可是等了許久了。」

    南玉璇:「香浮說話還是這般的不中聽,看你孤身一人在這,恐怕又是偷跑出來的,我和英先生也是許久未見了,不如寫封信約他過來一同敘敘舊。」

    紫夫人:「玉璇你還是這般的不解風情,好不容易你我姐妹重聚,何苦讓那些臭男人來打擾我們的姐妹時光呢。」

    說罷走上前親親熱熱挽住她的胳膊,南玉璇掩口輕笑,輕輕打了她一下便相擁走入客棧內。

    南國的初冬白天不算冷,夜晚卻溫差大,總有絲絲縷縷的寒氣闖到屋內,因為南夫人在,所以特別燃了一個火盆放在屋內。

    待到南玉璇解下披風,才能看到她生的秀眉入鬢,雖然不似紫夫人那邊脫離正常老去的過程,眼角已經染上風霜,但是身姿依然窈窕,可以看出年輕時必然是個美人胚。

    看到眾人都站在一旁未曾落座,這才反應過來,說道:「大家不必拘謹,我同香浮許久未見,還要說會兒體己話,大家隨便坐,便當做自己家就好。」

    南柏:「娘親倒是悠閒的很,只是何苦要丟個爛攤給我,你明明知道,我最不喜見到那人。」

    南玉璇:「柏兒,這事說來話長,娘本來也不想再與那邊有任何的牽扯,只是君理應守諾,我曾經答應過那人,給他們家一個父相認的機會,換取我們數年的清淨生活,她應承過我,不會採取什麼不當的手段,要你心甘情願的認他當父親,只是沒想到,竟然拿你做著官場互相拉攏的犧牲。」

    紫夫人:「玉璇,我竟從未聽你說過,可是他後來又來找過你,我看他倒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早知如此,我當年的藥就該下的重些。」

    軒轅幽:「小嬸嬸看來真的是不是叔父管你管的嚴,你竟然給人下過藥,不過我很好奇,你是給誰下了什麼藥。」

    紫夫人:「這事兒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今天老耀武揚威的那個人渣,當年騙了玉璇不說,後來玉璇千辛萬苦在南國開了這客棧,被那人渣碰見,知道自己還有個兒,便日日前來糾纏,若不是我後來和玉璇相見,還不知道玉璇要被他糾纏多久,我也沒給他下什麼藥,不過是些逍丸罷了。」

    楊蘭客:「哈哈哈,夫人果然聰慧,竟然想到用這味藥。」

    雲笙覺得好奇,問道:「逍丸是做什麼用的。」

    楊蘭客:「這藥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吃了之後只能躺在床上,但是思維卻十分清晰,但是手腳都不受控制,衣食住行都要靠人伺候。」

    紫夫人:「正是如此,我總共給他下了兩個月的藥,每隔幾天,我都在夜裡去他床前警告他不想騷擾玉璇母,否則就讓他以後的日天天與周公相伴。『

    南玉璇:「真是要多謝香浮,當年要不是你和綽清,恐怕也沒有我們母后來的安穩日。說到綽清,更是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你今日可曾見過她。「

    紫夫人:「你放心吧,如今她安安穩穩的做她的貴婦人,保養的只怕比我還好,如今她兒都這般大了,雖然小了柏兒幾歲,卻也到了找娘的年紀了。」

    南玉璇:「連兒女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了,你還是這般的為老不尊,若是我不過來,恐怕你都要將我這客棧鬧翻天了罷。」

    紫夫人和南玉璇說著話,看著身邊的兒女都已經長大成人,縱然是紫夫人駐顏有術,也不得不承認,年華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復返了。

    看著她們姐妹相聚,眾人不由得心中一陣感慨,果然是姐妹情深,一旁軒轅幽卻被人拽了拽袖,往後一看正是雲柊,打了個手勢讓他出門,自己就先退了出去。

    軒轅幽不明所以,看大家都各自在說說笑笑,便推說屋內有些熱,也跟著雲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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