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南柏你也有今天,往日裡你不是最愛說南國的女多情柔美嗎,如今你可是掉進女兒林了。」
軒轅幽認識南柏日久,往日裡都是他笑話別人,難得見他有此窘態,心中實在是開心不已。
南柏:「軒轅,你不要笑的開心,若是人家不答應,你過不了多久和我是一樣的命運,只怕你要比我更淒慘。」
軒轅幽聽了這話登時閉嘴,興許是想到了自己出宮前的那段日,也確實是不堪回,想起來都想掉幾顆男兒淚,不過同情歸同情,他是絕對不會答應雲柊去幫忙的,假的也不成。
紫夫人聽了這話倒是生出幾分興趣,說道「這倒是真有幾分意思,不知我能不能一同去觀看。」
南柏:「……,紫姑姑,你對我受折磨就這麼感興趣嗎?」
紫夫人:「怎麼會,我就是想開開眼界嘛,你們等我一會,等我去換身衣裳。」
說罷轉身喚了丫鬟去了內室,雲柊和軒轅幽見狀也躍躍欲試,都眼巴巴的看著南柏想一併跟著去看看究竟是什麼陣仗能嚇著他。
雲柊:「南大哥,你往日經歷的風浪也不少了,不知道這次是誰,能將你逼到這個地步?」
南柏望望天,面色帶了一絲惆悵,長舒一口氣,才將這緣由說了出來。
「這次來找我的人,若論血緣,我是該叫一聲爹的,只是他卻對不起這個稱呼,我外公是隨軍的軍醫,他有次受重傷被我外公帶回家調養,認識了我娘,他一番花言巧語騙的我娘和他私定終身,其實他家中已有妻女,我娘過去是要做妾侍的,我外公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世家,因為時代行醫,卻也是有幾分名望的,怎麼能讓唯一的女兒去給人做妾。」
聽到這兒雲柊心中也帶了幾分惆悵,又是一個渣男的故事,這妻四妾的風俗著實是害人不淺。
「我娘也是個烈性,原以為找到良人可以托付終身,不想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四處做工將我帶大,後來這人做了將軍,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還有我這個兒,多次糾纏想要我認祖歸宗,往日便罷了,這次我娘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藥,竟然答應讓他為我尋一門親事。我娘的要求,我怎麼能違背,誰曾想便落入了這麼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若是依我說,你倒不如去看看,如今他已經帶了人過來,你躲是躲不掉了,不過成婚的還是你,選擇什麼樣的女自然是你決定的,若是那些女都不合適,他還能強逼你不成。」
廳內傳出了紫夫人的聲音,不多會兒,紫夫人便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得眾人眼前卻是一亮。
只因平時紫夫人穿的衣飾都是薄紗半掩,加上梳著髮髻,便像個少婦多些,如今卻將頭發放了一半下來,另梳了一半頭髮挽起在腦後盤了個挽月髻。
在髮髻上繫了一條長長的粉色絲帶,簪了幾顆小珍珠的簪,身上也換了一身普通的桃紅色裙,腰間圍了一條米白色的腰帶,綴了個蝴蝶香包,更顯得紫夫人嬌俏可人。
如果說先前還是一個少婦的樣,如今是徹底像個十八年華的少女了。
軒轅幽:「嬸嬸,你打扮成這個樣,萬一叔叔見到會生氣的。」
南柏此刻卻已經領會了紫夫人的意思,他雙手作揖,說道:「那今日,便有勞夫人了。」
說罷引著眾人往青菊軒走去。
青菊軒往日是只招待達官貴人的,一來此地的菊花皆是名,貴族嘛,凡事除了要求貴,另一個便是一個字,所以這地方也是為清淨的。
今天卻一反常態,青菊軒的樓前站了兩隊家丁,穿的皆是尋常的家丁服,細看下每個人站的都是腰背挺直,雙目皆是精光內斂,想來應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練家。
南柏帶人一上樓到了青菊軒,推開青菊軒的門,一陣香風便撲面而來,廳內當真是一片萬紫千紅。
南柏先前找借口離去的時候這外廳還只有幾個媒婆並數卷畫像,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內廳裡竟然已經滿是少女,或站或坐,有數十個之多。
幸好內廳和外廳有屏風相隔,而且內廳裡面都是未出閣的女,不然若是讓南柏和她們面對面,那才真是頭大了。
南柏:「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好了只看畫像的嗎,怎麼一會兒功夫變成這樣了,若是你想依此讓我就範,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先前大廳內的媒婆見到南柏回來,都一窩蜂的圍了上去,紛紛搶著要介紹自家的小姐,南柏奮力脫開她們的鉗制,才得以衝著大廳內端坐的老者問話。
軒轅幽便跟在南柏後面,媒婆見南柏逃脫,竟然轉了個向想朝著他圍攻過去,眼見形式不妙,軒轅幽身影一閃,人已經跑到了門外面,反正都是看戲,這旁邊的包間有茶有點心,聽起來更舒心。
這老者正是上次雲柊接待的人,和上次不同,這次他穿的是一身員外常服,頭上束了一個不大的烏紗冠,聽了南柏不客氣的問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慢悠悠的喝了口手中的茶。
緩緩說道:「你莫要著急,是你說的,這畫像畫的都一樣,人才是圓是扁都看不出,女求賢德,如今我便將人帶來給你看,你還有整天的時間可以慢慢挑選,這些不行,還有下一波,總能選出合你心意的女。」
老者面色狡黠,喝完茶還慢悠悠的捋了一下鬍鬚,看的出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南柏:「虧你想的出,不過我對這些貴族的女不敢興趣,我要的是能與我同甘苦,共患難的女人,而且做生意
意整日要風吹日曬,這些嬌貴的小姐整日裡只知道撲蝶繡花,只怕是受不住,趙將軍,我的婚事自然是由我做主,便不勞大人費心了。」
趙將軍:「這些女都是老夫精心挑選的,個個都稱得上是美人,你還沒有看過看,下定論還早了點。」
紫夫人:「南掌櫃,既然這位老先生這麼堅持,你便看看嘛,若是真能娶一位貴族小姐做我們的老闆娘,我和柊兒必然會將她當做姐姐一般侍奉的。」
趙將軍瞇著眼睛看向紫夫人,輕蔑的說道:「後面那個女娃娃我倒是見過,你又是誰。」
紫夫人繞道桌前,千嬌媚的施了一禮,說道:「請老將軍安,我是紫雲,這是雲柊,我們都是侍奉掌櫃的人。」
另外一間房正在偷聽的軒轅幽聽了這話,幾乎將口中的茶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