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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練氣應用篇 文 / 舊友

    那麼,或許也有很多人摸不著頭腦。/.全文字小說閱讀為什麼付雲可以擊殺藍丘呢?藍丘可是修行者,而且是築基期,按照修行者的身份來說,要比付雲高出兩個境界,至少比付雲高上「九重天」。

    因為付雲的內心非常確定,藍丘是不可能一邊控制飛劍靈活的砍殺自己,一邊利用符菉把自己困住的。為什麼做不到?因為築基期的修士,只是勉強利用符菉來發出一些法術而已。

    築基期可以飛行,卻是御劍飛行。師傅講了很多,關於每個境界能夠做到什麼。御劍飛行,也就是說用自己的氣機引動法寶,必須是和自己關聯的法寶。

    所以那個藍丘的飛劍落在地上,付雲沒有管,因為他知道自己用不了那東西。

    因為知道藍丘的境界,所以相信他用了騙術。那麼藍丘到底是選擇繼續用飛劍刺殺呢?還是選擇先用符菉的陷阱對付雲進行緊逼呢?

    付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他就是知道,類似於一種直覺。如果賭錯了,剛剛對著飛劍衝過去的時候,付雲就會被臨時的飛劍控制殺掉。但是付雲沒有賭錯,藍丘的精力放在了符菉上,甚至沒反應到自己被捅了一劍。

    而那一劍破了藍丘的法術,真的是運氣。付雲倒是不知道,控制法術的時候被擊傷,會出現更嚴重的傷害——反噬。但凡使用jing、氣、神驅動的法術,都會有反噬,只是程度的高度罷了。

    付雲對這些高深的東西並不理解,卻也知道藍丘在那之後,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趁他病,要他命,這不能怪付雲。

    但是要說運氣,其中也是必然。付雲必然會這麼做,而藍丘也必然會死。他對於付雲一點都不瞭解,付雲卻對他的攻擊手法有初步的瞭解了。

    要說想瞭解付雲,實在是很難,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瞭解自己。

    當夜子時,付雲與以往一樣的服氣。他的「氣」已經提煉的很純淨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竟然只留下了一絲雜色。

    那是一絲金黃色的雜色,不知道是身體哪個部分的濁氣。可是即使如此,付雲也知道,那一絲的確是濁氣,是自己需要排除的東西。而保留下來的紫色霧氣,和白色融合,顯得瑰麗無比。

    「呼~」

    吐納結束,付雲就在這棵樹上睡覺了。身上穿著的是藍丘的替換衣服,剛好付雲自己的衣服又因為染血不能再穿了。

    只是付雲也有一絲疑惑,為什麼他要攻擊自己?那個人誤會自己了,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他的名字真的叫「藍丘」嗎?他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人已經死了,再問也沒有用處。可是付雲的內心音樂覺得不安。

    一個寂靜的夜晚之後,又是一個清晨。付雲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走路一陣風。他跳躍了起來,竟然可以直接跨越十幾米。

    「簡直和脫胎換骨一樣。」付雲這樣想著,卻是搖了搖頭,不覺得很滿意。比以前強了一些,卻也只是這樣的程度。他並沒有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所以今天晨起,做完了吐納也就繼續趕路了。

    這樣想著,付雲就要進行吐納。可是他覺得這個時間稍微有些早,他就拿出了自己的行囊。

    付雲的行囊裡,多出了一些碎銀子和一本書。

    這本書不在藍丘的行囊裡,而在他胸前的袋子裡。那個小袋子,是儲物袋,修行門派中都有的物品,可以儲存一些體積較大的東西,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訣,似乎很難的樣子。

    雖然付雲還沒有成為修士,卻可以打開它,也可以輕易使用,看來這種寶物,一般人也是可以使用的。

    裡面有一些東西,其中還有丹藥。可惜付雲不懂丹道,不知道什麼丹藥對自己有效。他的傷口只是用昨夜的衣服簡單的包紮一下,保證它不流血了而已。

    順便說,他的斷臂還在身後背著。

    右臂被切得很平滑,骨頭也是整齊的斷掉。修行者的世界,或許有辦法把他的手臂接上,這也是付雲的內心抱有的期望吧!

    「斷了一條手臂,殺了一個修行者,就得到這些沒用的丹藥和這本書?」

    書的名字,叫做《地法卷》,付雲打開翻了一下。裡面的文字飄忽不定,只是看了兩眼就覺得頭暈腦脹,有些噁心。

    「哇!好噁心,一般人竟然看不了。看來有什麼保密措施,等到師傅回來讓他幫我解開好了。說不定這是什麼重要的密卷,裡面記載著強大的道法也說不定。」

    付雲稍微幻想了一下,卻也覺得沒什麼用處。即使道法強大,也要花時間去修煉。比起修煉法術之類,付雲更喜歡修煉境界,讓自己的境界提升。

    師傅說的對,財、侶、法、地、師,是修行者最需要的。付雲現在就感受到了這一點,他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爭取早日成為練氣期修士吧!」

    付雲踏上了旅程。

    時光荏苒,轉眼已過半月。

    大陸的西南方,克羅國境內的大城市古板城。城中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讓付雲覺得這裡充滿了希望。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笑容,似乎是發自真心。

    這是一個好地方。

    付雲渾身上下透著一絲不凡,他自己也覺得這種氣質不好。來到古板城之後,付雲卻覺得自己身上的氣質變得平常起來。

    這種「氣質」,其實是付雲達到練氣期的「副作用」。他已經排出了體內的濁氣,並且真正的進行了脫胎換骨。現在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氣機,達到精氣神的協調。而使「jing」、「氣」、「神」分開修煉、使用,那是築基期才能做到的。

    付雲現在還是「一重天」。他安穩的坐在酒樓,叫了一些食物。酒肉上來,付雲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

    辟榖期已經過去了,那是為了排除體內的濁氣。到了練氣期,就不用控制飲食了,吃完東西可以直接控制氣機,對體內的能量進行吸收和轉化。

    所以現在的付雲一點兒也不忌口。他最近正在修煉「行氣訣」,也就是練氣的法訣。練氣期的修行者不斷變強,可以讓自己的氣機獲得一定的性質,從而確定自己的特點,對日後的實力增強有好處。

    行氣訣,和一開始的吐納之法完全不同。這套行氣訣,只要氣機控制穩妥不發散,就可以隨時發動,可以算是隨時修煉的一種法訣。

    平時是「動」的狀態,那麼相對的「靜」的狀態也是有的。付雲還是挑選了每日三次固定的時間進行「靜修」,其他時間就「動練」。

    在酒館兒吃飽了飯,付雲交付了碎銀子。他在大街上逛了逛,一邊走一邊觀察周圍的人。

    一行人從身邊走過。那是一個貴族,身邊有六名帶著大刀的護衛,穿著同樣的衣服。而那個貴族,竟是一個長的極為乖巧的女孩兒。

    皮膚白皙如玉,面含微笑。邁動優雅的步伐,拖著長裙,雙手隨意的搭在前方。她的神色略顯疲憊,一雙眼睛非常靈動,彷彿隨時都會流出水來。

    「她回頭了?」

    付雲覺得自己好像盯得太久了,那個女孩兒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狀。

    可是付雲和這個女孩兒對視了。

    在那一眼的時間中,付雲覺得,她在對自己說話。

    「救救我。」

    「這個女孩兒認識我!她認識過去的我!」

    付雲有些頭痛,他轉過身離開了。那些護衛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畢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可是付雲覺得,也可能是自己神經過於緊張了。因為緊盯著一個小女孩兒失了神,內心覺得尷尬,所以才會以為她要自己救走她。

    可是怎麼才算是把她救走呢?綁架嗎?看她的裝束也知道,米黃色的長裙,頭戴銀白色的冠,尊貴的象徵。

    「我該怎麼辦?」

    付雲的左手捂著額頭,有些無奈。

    「既然做出了判斷,我就應該按照我的想法去做。那些人是什麼人,先來調查一下吧!」

    付雲站了起來,身後一個男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沒事吧?小兄弟。我看你忽然就倒下了。」

    「沒事,只是有些頭暈。剛剛那些是什麼人?好厲害的氣勢,從他們身邊走過,還以為要被殺了。」付雲裝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你是外地來的吧?那當然不知道了。這是山嶽王族的人,他們家培訓出來的護衛,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開山裂石,空手撕熊,各個都強得不像人。不過他們是兩年前來到這裡的,那些護衛似乎都聽山嶽王族的王女的。」

    王女?啊,也就是公主的意思嗎?

    「哦?那個姑娘嗎?那個小姑娘長的倒是很漂亮,你看到了嗎?」付雲的臉上露出一絲「你懂得」的笑容。

    這個成年人忽然變了顏色,對付雲說:「你想死別拉上我。據說那個王女是大能,能夠呼風喚雨,有千里眼、順風耳,千里之外,取敵首級!」

    「這麼邪乎?我剛才是純粹的誇讚,真的,我沒亂說。我是誇讚那個姑娘長的美若天仙,出淤泥而不染……」

    胡亂說了幾句,打發了這個大叔,付雲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那個女孩兒,是「山嶽王族」的後裔,或者說是有血緣關係的人。而周圍的人都是護衛。可是在付雲看來,周圍的人有六個,其中三個人都觀察著女孩兒,而不是女孩兒周圍。也就是說他們並不純粹是護衛,還有監視的職責。

    那個女孩兒是不可能自己控制護衛監視自己的,也就是說其中果然有鬼。

    一般的情報,看來都不會很可信。不過既然知道他們是這個古板城裡的大貴族,那他們的府邸也就好找了。

    果然,經過幾番不著痕跡的打聽,付雲就打聽到了「山嶽王族」在這個古板城的駐地,也就是這個城裡最高的那個建築之中。

    「原來如此。」

    那是一座塔,周圍靈氣比較濃郁,可是也屬於正常範圍。練氣期的付雲,可以感受靈氣的濃度,順便知道自己修煉的地方在哪裡。

    很顯然,這裡不是適合修士修煉的地方。而剛剛走過的護衛,或許很強,但也是普通人。

    「看來這一趟夜刺王府是必須的了。」不由覺得麻煩,付雲路過了大門,往裡面看了兩眼,就如同一般行人一樣,離開了大門。

    「裡面的構造倒也簡單,會不會有什麼陷阱?」

    找到了服裝店,付雲說:「我想要一些行走方便的衣服,因為我要旅行。你們看有什麼適合我穿的。」

    付雲覺得自己的對話越來越熟練,這裡的人很快就推薦了一些衣服。浮雲出手大方,本來這些衣服也並不是很貴。

    收拾起來,卻是一個較大的包裹。他拿著包裹回到了客棧,一路上空空如也的右手臂的袖子讓不少人側目。

    「我盡可能的想要不那麼顯眼。」

    付雲回到房間,把衣服扯了出來。一隻手果然有很多困難的地方,生活上尤其困難。付雲把自己的右手臂取了出來,那條手臂沒有任何的腐爛,也沒有味道,甚至切口看起來還很新鮮。

    這當然不尋常,這條手臂上面貼了符菉。付雲完全看不懂符菉,也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用。付雲知道要保存自己的手臂,最好把手臂冰封起來。

    有人困了就有人送枕頭,冰封符竟然有賣的。付雲找到了一家店舖,就在市斤之中。表面上看只是一家普通的當鋪,店員也是很懶散的樣子。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裡面充斥著濃郁的靈氣。

    能夠感覺到周圍靈氣的付雲,自然知道這裡有問題。詢問之下,就知道這裡還是一個販**較低級的修士使用物品的地方。

    當然,付雲沒有錢,所以用了一瓶丹藥換來了一疊「冰封符」。封住的手臂表面光滑柔嫩,竟然不覺得冰冷,不論什麼時候看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用線把手臂也自己的臂膀連了起來。付雲忍受著痛苦,覺得自己已經癒合了大半的切口,現在竟然發出強烈的刺痛。

    穿上了衣服,那是一身寬鬆的黑色長衫配長褲。褲腿如同一個燈籠,又肥又大。一雙黑色的布鞋套了上來,付雲左手伸下去提鞋。

    圍巾繞在脖子周圍,並不纏緊,留下一絲空隙。把另一件黑色衣服的袖口切了下來,拆成了一塊布,繫在腦後,遮住了自己的臉。頭髮豎起來,一頭長髮垂在肩胛的部位。

    「這個形象如何?」

    照了照鏡子,臉罩有些歪。這也沒辦法,單手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

    轉了個身,發現肩膀很協調,看不出什麼變化。手臂的位置不大好,總是向前伸。付雲仔細考慮了一下,把右手臂和自己的身體貼在一起。

    一股寒冷從側面傳來,但是從銅鏡之中看到的自己,已經沒有多少不協調。

    夜色以至,打開窗子,付雲翻身出去。早上就找好了地方,他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兵器店。

    「我要一把短劍,劍身最好大一些,重量無所謂。」

    低沉而嘶啞,付雲集中精神,用氣改變了自己的聲音。

    店家拿出了幾把短劍和短刀,付雲仔細看著,選出了三把。

    一把是劍身和劍柄相差不多的短劍,造型比較怪異,刀柄也有些細小,但是刀身很寬,比付雲握起來的拳頭還要寬一些;二把是細劍,卻也很短,只有兩寸半的長度,與刀柄同寬的設計,除了把手都是刃部,非常精緻;三把是一把短刀,刀身彎曲,刀柄反向彎曲,刀柄上還有一個馬頭雕飾。

    這三把武器,都是開了刃的。質量還好,稱不上是上乘,相較起來也比一般綠林好漢的武器要好一些。

    一把刀放在兩把劍用左手拿。付雲在這裡做了這個小動作,是為了讓店家看不出自己的右手是廢掉的。

    等到走出門,他才收好武器。古板城中,抬頭便可看到又大又圓的月亮。那月亮如此之近,彷彿伸出手就可以觸及。

    而如此良辰,街道上少有行人。

    子時已至,打更人也開始自己的活計,左右充當著巡邏。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穿著怪異,一看就非常可疑的人,貼著牆根,來到了山嶽王府的大門跟前。

    與此同時,在一個人跡罕至的森林中,散發著淡淡的怨憤之氣。

    傍晚時分,難得的寂靜,不知是誰不解風情,打破了這片安寧。

    「靜德,靜德。師傅好生想你,出來與我見個面吧!」

    說話之人,青色的鬍鬚垂了下來,沿到了胸口。眉毛豎立,眼角很圓,看起來並不好惹。老人的皮膚有些怪異,並沒有褶皺,反而是異常光滑。他的眼角也沒有皺紋,如同一個年輕人一般。

    只是他的目光過於凌厲、過於滄桑。

    應著他的呼喚,地上的無頭屍體上,忽然升起一股紫紅色的霧氣!這團霧氣逐漸上升,在空中糾結。此刻正是子時,天地之氣交接之時。

    突然,一個人形從霧氣中凝結。他見到老人就跪拜下去,口中大叫:「我恨啊!師傅……我沒想到,會被那種凡人殺死。您老人家一定要為我報仇,為我報仇啊!」

    冤魂之恨,震得林中的鳥獸避散。

    一個青年提著一顆頭顱,臉色並不是很好。老人一揮手,那顆頭顱脫離了青年的掌握,落在了地上的屍體上。

    「雲德,查出什麼了?」

    老人的語氣自然平和,不慍不火。青年卻是十分緊張,語氣有些哽咽。

    「師……師傅,師弟的性命,真的是不該……那賊子是盯著師弟來的。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元火門的《地法卷》。這個人的功力,剛剛進入練氣期。」

    「練氣期?雲德,你可要說清楚了。我的親傳弟子,會敗給一個剛進入練氣期的小兔崽子!?」

    老人發出一股威勢,那是無比威嚴的氣勢,青年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眼淚就落了下來。額頭猛的往地上撞,一邊撞一邊說:「雲德不敢妄言,他最多不過三重天。」

    月色找不到的地方,這片漆黑而幽靜的森林中,上演著驚悚而詭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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