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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115.風雲將暗潮湧動 文 / 蘇小涼

    附屬大業的部落很多,也是為了好控制,朝廷不主張他們吞併壯大,而這麼多的外族,服飾都會有所差異。

    柳青蕪看著像是邊境西南部落的衣服,具體是哪一個就不得而知了。

    小松鼠最後被男子抓在了手中,柳青蕪低下頭去斂眼底的神色,男子起身走出去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下午,柳青蕪現在反而擔心起漯城那邊的情況。

    快到傍晚時霍靖祁這邊才有了些消息,妻子失蹤這麼久,若是真是綁匪,怎麼也應該來一些線索,不論是勒索也好,綁架也好,求財求事都該有些提示,不應該像是消聲覓跡了一樣。

    若要直取人性命就不必帶走,霍靖祁回了一趟霍府,還有昨夜黑衣人夜襲的事情,種種串聯,都不知是誰下的手。

    若非府中有人在保護長生,昨夜估計連長生和曜哥兒都要被擄走,霍靖祁後悔沒有多派幾個人護送柳青蕪進宮,午睡醒的碩哥兒從廂房裡出來看到霍靖祁,開口就要娘。

    一天沒有見到娘親,碩哥兒心心唸唸要找柳青蕪,霍靖祁哄著他去和弟弟玩,長生前來幫著照顧兩個孩子,霍靖祁隨即出府,趕了一趟刑部,那邊從軍營裡運來的屍首還放在那兒。

    這是從五月軍營裡出了一樁事後第二次出事,上一次是軍營裡士兵起爭執打架,一死一傷,死者安置後傷者被譴出了軍營,而這一次又是打架,三死兩傷,雖然都是底層的士兵起的混亂,但往上追究責任,還牽扯到了軍營裡的很多事,所以這次的屍首還沒發還給家人,留在了刑部。

    霍靖祁進去看過,三個死者渾身上下都是傷,致命傷都是武器所致,其中兩個傷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問及打架事由,是從衣食起居和訓練中逐漸積累起來的摩擦導致,三個死者和兩個傷者起了衝突,雙方一開始動拳腳,後來直接動用了武器。

    軍中紀律嚴格,極少發生這種打架鬥毆的事件,半年之內連續兩樁已經是例外,霍靖祁懷疑這其中有人在煽風點火,讓軍營裡的一些軍官留意,他出了刑部後遇見柳思祺,兩個人帶人再度出城

    當夜幕降臨時,霍靖祁他們還在城外,一天一夜過去還沒找到柳青蕪,霍靖祁心中早就急瘋了,城北的城門外岔路口極多,因為往北的方向能去漠地還能去北嶺。

    柳思祺和霍靖祁分頭帶人找,這幾天沒有下雨,有馬車經過總有蹤跡,前面士兵舉著火把照明,霍靖祁站在另一道岔路口前,遠遠望去,前方是黑暗一片。

    「將軍。」前面士兵出聲,霍靖祁到那岔路的右邊,林子裡樹叢間似乎有踩踏過的痕跡,旁邊的樹上半身高的位置上有綁過東西的摩擦痕,霍靖祁走到這裡,腳下的草許多都被咬斷了,比較一下和那幾棵樹之間的距離,「是繩子。」

    還在地上發現了一個打過樁的痕跡,霍靖祁再往四周走開去,還有一些動物的糞便留在草叢中。

    「這裡起碼綁了三匹馬。」按著這些草被吃的痕跡和那些馬糞,至少在此留了半天以上,霍靖祁從這裡走到路上再往內看,因為地勢關係瞧不清楚裡面到底綁著什麼。

    「這裡人跡罕至,附近又沒有村子。」不可能是村民牽著馬出來吃草,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提前把馬綁在此處,待經過時再騎上離開。

    往北嶺的方向一天之中到了傍晚時幾乎是沒什麼來往,更何況又不止一條路,往往多是走官道,霍靖祁往這條路朝內走去,吩咐手下,「去通知柳大人。」

    夜深了,安靜的院子外獨有的山村聲音響起,入了秋蟲鳴聲靠近屋子,柳青蕪熄了燈,安靜的坐在床邊沒有睡意。

    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從門框上的影子能夠看到外面是守著人的,柳青蕪只在吃晚飯的時候見到了韋嫿妤,他們不讓她們兩個呆一個屋子,而那個面具男的話從始至終都是那一句,三個晚上就放她們走,這是第二天晚上。

    牆角傳來吱吱聲,柳青蕪抬頭看去,一個小黑影飛快的竄了過來,爬到了床上竄到她的懷裡,站在她的腿上,抬頭看她。

    蓬鬆的尾巴翹在那兒,柳青蕪認出是面具男的小松鼠,緊張的心情有了一絲放鬆,抬手輕輕的摸了它一下,小傢伙也不怕生,手裡始終是捧著小松果,吱吱著在她手中啃著,她用雙手抱住它了,也不掙扎,艱難的冒出自己的小腦袋,轉來轉去的看。

    柳青蕪摸著忽然在它的腳上摸到一個小指環,那是套在上面的,它的腳張開著剛好固定,厚重的毛遮掩住了指環,若非手觸根本發現不了。

    柳青蕪把它捧起來,輕輕收起它的腳,指環夾的有些緊,柳青蕪慢慢往外褪,它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幫它把東西拿下來,也不掙扎,圓溜溜著大眼睛直瞧著柳青蕪。

    外面忽然有了動靜,也許是發現它不見了出來找尋,柳青蕪使了些力氣把指環一次摘了下來,可能弄疼了它,小松鼠吱吱的叫著從她懷裡掙脫,恰好門開了,它竄下床飛快的從門口跑了出去。

    兩個看門的人朝屋內看了一眼,柳青蕪把指環捏在手中,疑惑的回看他們,像是剛剛被驚醒的模樣。

    等到門再度關上,柳青蕪噓了一口氣,也不待多仔細的看這個指環,把它放在了貼身的護身荷包中。

    屋外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夜還是漫長,到了天快亮時她有了睡意,靠在床邊睡過去了,等再度醒來,已是白天。

    上午的時候面具男沒有進來,柳青蕪也沒有看到那個小松鼠,等到下午的時候,院子裡忽然有了些騷動,柳青蕪站起來,門開了,面具男帶著兩個人進來,他看著她,其餘兩個人在屋子內搜東西。

    「昨夜它闖入霍夫

    人的屋子,霍夫人可有看到什麼。」面具男看著柳青蕪問道。

    「抱歉,昨夜我睡得沉,並不知道它闖入屋子,你們開門的時候我驚醒時才看到它竄逃出去。」柳青蕪淡然的看著他。

    小松鼠從他懷裡出來,往柳青蕪身上爬,柳青蕪輕輕捏緊了拳,怕它找從它身上取下來的指環,但小松鼠卻跳到了她的頭上,在她頭上蹦躂了好兩下,弄的柳青蕪有些狼狽,好似是在報復她昨天弄疼它了,除此之外,它並沒有找東西。

    最後它跑回了面具男的懷裡,從他懷裡露著小腦袋看柳青蕪,吱吱了一聲又躲了回去,柳青蕪被它可愛的模樣逗笑了。

    柳青蕪的笑意映入他的眼底,後者饒有興致的看著柳青蕪,刻意鬆了鬆桎梏松鼠的手,小傢伙又鑽了出來,繞了一圈他的脖子,站在他肩膀上看柳青蕪。

    柳青蕪意識到他在看自己,笑意斂去,側了側身走去屏風後,屋子中沒有找到東西,門再度被關上了。

    第三天的白天,這邊依舊沒有被人發現

    深夜週遭靜謐,柳青蕪熬不住睏倦昏沉睡去,半夢半醒時她又忽然驚起,下意識的朝著門口那邊看去,沒有什麼動靜,可門口那邊看守的人不見了。

    柳青蕪輕手輕腳走過去,推了一下門試探,外面依舊是沒有動靜。

    伸手推開門,屋外一股涼意襲面而來,映入柳青蕪眼簾的是這個偌大的院子,可院子裡空無一人,白天守著的人都不見了,包括那個帶著面具的人。

    隔壁的屋子燈暗著,柳青蕪走出去推開隔壁的門,韋嫿妤趴在桌子上驚醒,抬頭看她,兩個人互相看了片刻,柳青蕪轉身環顧四周,「他們不見了。」

    韋嫿妤趕出來看,這群人像是沒出現過一樣,連人帶馬車都不見了,把她們留在了這裡。

    「應該是,現在馬車和人都不見了,若是還要回來肯定會留人看著我們。」柳青蕪拉著她到院子裡,初秋夜涼,這剛好是第三個晚上。

    韋嫿妤拉了拉她的手,指著院子外,遠遠的那邊似乎有火光,還有馬蹄聲傳來,柳青蕪以為是他們又回來了,拉著韋嫿妤走進屋子內,微微拉開門縫看著外面,來的似乎是一大群人。

    霍靖祁下了馬車走進院子,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此處荒山野林,這樣一座小院子在此處也算是奇特的。

    暗處看明,柳青蕪看到了霍靖祁,緊拉著門框的手一鬆,霍靖祁看到那邊傳來吱呀聲,正欲拔劍警惕,門晃悠悠的開啟,柳青蕪站在那兒,身後就站著韋嫿妤。

    找到了。

    霍靖祁緊繃的身子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鬆懈了下來,三日來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在此時淡去,就是只看著她而已,一直未能平靜的心終於能夠安歇,霍靖祁鬆了手的劍杵在了地上,激起幾塊碎石,砂石聲輕微。

    柳青蕪這才剛剛抬腳邁出屋子,前面的霍靖祁快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從不在外人面前洩露情緒的霍靖祁緊緊的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裡,緊緊桎梏。

    天知道在得知她失蹤的那一刻他有多害怕。

    柳青蕪被他緊抱的有些透不過氣來,她伸手回抱他,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沒事了。」

    霍靖祁還不肯鬆手,他靠在她的側耳,非要是感受到來自她的心跳,來自她的體溫,切身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只是習慣於斂藏情緒,而在此時,徹底爆發。

    在場的人可都看到了,柳思祺輕咳了一聲,發現沒什麼效用,自顧著派人搜索這個不大的院子,韋嫿妤被帶到了院子外,柳思祺讓人扶她上馬車,「蔣大人與我們不在一處找,你先休息一下。」

    柳思祺讓人在院子四週三開找,這邊多山林,那些人忽然離開,在他們來的路上沒有遇到,現在說不定還藏在山中。

    霍靖祁終於放開了她,他也不覺得在眾人面前抱著妻子有什麼不對,親自環著她上了馬車,還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上車休息一會兒。」

    「我睡著的時候已經很晚,半夢半醒應該是沒睡多久他們就不見了,其中一個男子好像是外族的,帶著面具,他還養了一隻松鼠。」柳青蕪坐上馬車,「他抓我和蔣夫人過來,就是為了拖延你們查案子的時間。」

    霍靖祁摸了摸她的臉,額頭輕抵了一下她的,「好。」

    轉身命人守在這裡,夜裡週遭都黑漆漆的,上山找人也不容易,商議之下柳思祺帶人繼續在這邊搜,霍靖祁先帶她們回漯城與蔣大人他們報個平安,依照這些特徵,天亮前各處最好是能設下關卡,盤查來往路過的人

    回到漯城時天灰濛濛的將亮,城北城門口這邊許多士兵在待命,早一步趕回來的人已經把消息傳達到了,刑部尚書等著霍靖祁,也就是他們夜裡出去的那點時間,刑部遭到黑衣人突襲,有人闖入放置那幾個死者屍首的屋子內,打鬥之下,讓他們劫走了一具屍首。

    如今城內各個城門口都關閉了,僅留下北城門這邊,若要運送屍首出去目標過於大,如今這些人應當還留在城內。

    霍靖祁先把韋嫿妤送到了蔣家,再送柳青蕪回將軍府,這邊桑媽媽她們也是一連等了好幾天,見柳青蕪毫髮無損的回來了,也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趕緊差著去準備洗浴的水,端了火盆子過來讓柳青蕪跨過。

    知綠摘了好些柚子葉回來,洗乾淨放在沐浴的桶中,柳青蕪換下衣服

    沐浴後桑媽媽又找來了桃枝沾水往她身上撒,口中念叨著驅邪避穢。

    此時的天亮了,柳青蕪從內間出來,靠在臥榻上小憩的霍靖祁驚起來,柳青蕪走到他身邊,幾天不見,他都熬出了一下巴的鬍渣沒有清理。

    「休息一會兒吧。」柳青蕪伸手撫著他泛青腫的眼睛,這幾天擔驚受怕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連鬍子都來不及剃,四處找尋。

    霍靖祁拉著她要她坐在自己身旁,雙手抱著她,鼻息下聞到的是沐浴後淡淡的清香,他往後靠了靠,柳青蕪順勢的窩在他的懷裡。

    「休息一會兒。」霍靖祁摸了摸她的頭髮,閉上眼就想睡,心裡還繫著很多事,她回來了,可帶走她的那些是什麼人還沒查到,刑部又有人闖入劫走了一具屍首,事情並沒有結束。

    過了一會兒,柳青蕪睡著了。

    霍靖祁睜開眼,低頭看她眼眶底下泛著的青,起身抱起她,把她抱到了床上,柳青蕪嚶了聲,她也是三天沒有好好休息,此時回到家了,在他懷裡睡的格外安穩。

    吩咐翠玲她們好好照顧,霍靖祁在府中留下了一些人,繼而出門前往刑部那邊。

    如今的刑部亦是重兵把守,幾天之類連出好幾件事,宮中皇上責令盡早破案,刑部尚書覺得奇怪,打架身死的幾個士兵怎麼還有人前來劫持屍首,霍靖祁到的時候刑部的仵作已經在驗屍了。

    牢房裡兩個受傷的士兵並沒有遭襲,霍靖祁在外等候,過了許久,驗屍結束的仵作出來了,手裡端著一個盤子,盤子內放著兩個從屍體內取出來的東西,近看之下,外面還是油紙包裹。

    刑部尚書拿起棍子挑開油紙,露出裡面的一卷羊皮,另外油紙中包裹的也是羊皮卷。

    死去的士兵吞了油紙包裹的羊皮卷在腹中避免其消化,那這羊皮卷中究竟是什麼呢,死因難道僅僅是因為起了爭執打起來。

    霍靖祁去牢裡再度審問兩個犯人,刑部尚書把羊皮卷拿回屋子中查看,那兩個犯人的話沒有變,是那三個死去的人先和他們起爭執,兩方人起衝突時也是那三個人先動用武器,他們兩個身上的傷比他們三個要多。

    「沒想過要殺他們的,但是他們太狠了,他們不死就是我們死。」霍靖祁聽罷,「你是說他們像是逼你們殺他們。」

    「是拿著刀的時候他是直接衝上來的。」結果那人直接被捅死,這個士兵則肩膀上中了一刀,傷深入骨。

    兩個人說起來自己都沒有想到最後那三個人都死了,在軍營裡犯下這樣的錯別說再入軍營,就是要從這牢裡出去都難,他們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前去參軍也是為了想要混出些名頭,不會主動去惹是生非做斷送自己前程的事。

    霍靖祁詳細問過這些人在軍營裡的關係,又派人去城外的營中打聽,刑部尚書已經把兩塊羊皮卷拼湊起來了,和在一塊兒還缺了一個角,缺的那個,應該就是那一具被劫走的屍首身上。

    羊皮卷中依稀可辨認的字跡是在說漯城這邊的軍營設兵情況,茲事體大,刑部尚書當即把這個呈送到了宮中

    當天夜裡的時候那一具被搶走的屍首找到了,棄在城西一戶人家的牛棚中,早已被開膛破腹,油紙還在,裡面的羊皮卷不翼而飛。

    這基本能夠確定綁架霍夫人和蔣夫人的人和夜襲刑部的是同一批,劫走兩位夫人,拖延軍營裡的案子審理,在追查過程中等到霍靖祁他們有線索了,刑部這邊防守較輕時忽然突襲,搶走屍首取他們腹中的羊皮卷。

    雖然不完整,但從那兩塊羊皮捲上就能看出上面記的是漯城外軍營的兵力,這涉及到軍機,事情十分的嚴重。

    軍營內有軍營的規矩,訓兵期間不得出軍營,內外消息又難傳遞,用死的方式離開,還得不能是被害,下毒這種會讓官府解剖驗屍的方法,最後是逼的士兵之間動拳腳起爭執命都不要了,只為了能出去。

    一旦刑部這邊把屍首還給家人,下葬入殮,就會有人前來取東西,這一次刑部沒有把屍首還給死者家屬,這才逼的他們要來刑部直接搶。

    這次的案子死了三個士兵,那個五月那次呢。

    再派人去把那個死去的士兵挖出來看時,幾個月前早已經腐爛的屍體中依稀可以辨認的是棺木被動過,屍體也被開膛剖腹,取走了什麼。

    如此推算,五月前已經有人混入了城外的軍營,皇上下令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暗中派人去了漯城外還有幾個軍營,看似安靜的其餘幾個,雖然沒有出現命案,但誰知還有沒有用其它的辦法在往外傳遞消息。

    霍靖祁把柳青蕪所發現的面具人是外族的稟報給皇上,第二天下午柳青蕪和韋嫿妤都被請到了刑部問話。

    柳青蕪把從小松鼠腿上摘下來的指環給刑部尚書,回到漯城之後她還沒有仔細看過這東西,藏在荷包中一直沒拿出來,如今細看,這個當時在灰暗中取下來的東西,是個做工十分精巧的環扣。

    由內其實有可以解開的方法,但是柳青蕪是硬摘下來的。

    「送去讓卓師傅看看。」刑部尚書把指環交給手下拿去給精通這些工藝的師傅查看來歷,繼而問了柳青蕪和韋嫿妤一些問題,派人把她們送回了各自府中

    官府這邊正忙著查這些事,柳青蕪回來沒幾天,漯城中傳起了流言,她和韋嫿妤兩個人失蹤長達三天,誰知這三天裡發生過什麼事,女子被擄走三天毫髮無損的回來的能有幾個,就算是失蹤一天都有多少閒話說起來,兩位夫人失蹤三日,其中到底能發生多少事呢。

    只是

    這些流言出現不過半日,刑部那邊直接派人把造謠的人給抓了起來,一關就是十幾個,一人三十大板後要關個兩月還要罰銀,這消息從刑部傳出去,關於霍夫人和蔣夫人被擄走三日的閒話當即就消聲覓跡了。

    此時正是九月末,隨著十月的到來,漯城看似平靜,城中的搜索卻沒有停過。

    發生鬥毆事件的軍營裡後來又查出了幾個士兵,進軍營的時間在三四月前後,性子極端愛鬧事,容易與別人起爭執,在另外兩個軍營裡也均有發現一些異常現象。

    這些事都是暗中調查,霍靖祁進進出出也是依照平日裡的時間,很快刑部那邊柳青蕪送去的指環有了消息,和當日她辨別那個面具人的衣物一般,這個不是大業朝工藝所制的指環在邊境處流通的比較多,但是這種花樣和所用的材料,又不是一般人用得起,西南那邊最近有幾個部落較為活躍,這些人,很可能是與身在漯城的人有聯繫,從而策劃這些事。

    皇上暗中派人前去邊境查探,而在漯城這邊,皇上親自下令,刑部這邊關於這件事的所有不必再往下查,也不必列在案件卷宗,要求刑部尚書即刻結案公諸,了結此案

    作者有話要說:黃桑:既然你們都喜歡玩暗的,朕陪你們一塊兒玩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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