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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章 116:顧念,你還欠我一條命,不是嗎? 文 / 茗香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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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江凌薇神色謹慎地盯著秦歡離。

    「你老公是誰?」

    秦歡離看了病房裡的保姆一眼,江凌薇明白了,便吩咐保姆出去買一份糕點回來,並指明要吃某一家店的糕點,而那家店離這裡往返需要一個多小時。

    佐宿翰進病房時把病房的門輕輕帶上了,江凌薇看著進來的男人,先是被對方那略微熟悉的眉眼所驚,驚怔之後便尋思著到底這雙眉眼是跟誰相似,緊接著腦子裡就冒出一個名字來。

    蕭景琛!

    對,是跟蕭景琛的眉眼有些相似的。

    江凌薇一想到那個讓陸漪菲*之間便萬劫不復的男人,頓時又警惕了幾分。

    佐宿翰卻緩步走過來,坐在她面前,自我介紹道,「你好謝太太,我是佐宿翰。」

    江凌薇的神色裡又是一陣驚愕,佐宿翰?顧念的前任男友?哦,不是,是前前任的了!

    或許北城知道佐宿翰跟顧念關係的人並不多,如果不是因為她特意想辦法去調查了顧念的過往,為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能把顧念從謝安泊身邊踢走,她確實下了不少功夫。

    佐宿翰對江凌薇的驚訝表情不以為然,他朝秦歡離看了一眼,秦歡離站了起來,取了包,「我還有些事要去處理,待會我在車裡等你!」

    秦歡離一走,病房裡便只剩下了兩人。

    「謝太太,找你也是想跟你閒聊一番!」

    江凌薇可不覺得他來這裡是要跟她閒聊的。

    「佐先生有什麼話請直說!」

    佐宿翰淡淡一笑,看了江凌薇一眼,那一眼像是在打量,緊接著便幽幽開口,「我並沒有覺得你有多麼的國色天香能把前一任謝太太給比下去!」

    江凌薇沒料到對方一開口居然說了這麼一句打擊人的話,而且還是挑著她的痛楚。

    「佐先生是看前女友是朵花,看其他任何女人都是豆腐渣是吧?不知道你的太太聽到這樣的話會做何感想!」

    江凌薇毫不客氣地反擊,她也不是吃素的!

    佐宿翰眼神平靜地看著江凌薇,過於平靜的目光看得江凌薇心臟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面前的男人跟蕭景琛有親戚關係的緣故還是其他,總讓江凌薇感覺到那形似的眉眼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慌!

    是不是但凡跟蕭景琛那個男人有關係的人,一雙形似的眉眼都能有這樣的穿/透/力!

    「我想,你唯一能比得過她的,便是你腦子裡的那些陰謀詭計而已!」

    江凌薇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特別討厭,不僅目光討厭,就連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覺得,人神共憤的討厭。

    是誰說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北城曾經貴族圈裡的形象典範?

    是誰說的?

    拖出來一巴掌拍死!

    ***

    佐宿翰從病房裡出來之後直接下樓去了樓下停車的地方,秦歡離已經在車裡等他了。

    上了車的佐宿翰神色不太好,坐上車之後直接閉上了眼睛。

    秦歡離便沒有打擾,直接發動了車,把車開出了醫院。

    佐宿翰睜開的第一句話是問秦歡離的檢查結果。

    「都辦好了!」

    佐宿翰沒有回應,而是目光一掃,落在了秦歡離的那雙腳上,聲音一沉。

    「回去把鞋子換掉!」

    秦歡離這才留意到自己今天出來穿著的依然是八厘米高的高跟鞋,心裡有些懊惱自己這記性,便點了點頭。

    秦歡離送佐宿翰去了景湖,佐宿翰昨天開始就在景湖掛職了,雖然現在蕭景琛態度不明,只給了一個掛名閒職給佐宿翰,但是只要進去了,以後的事情還需要慢慢來。

    佐宿翰下車之後,秦歡離的車沒有在景湖樓前多待,車離開景湖,行駛了一段路程之後才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秦歡離拉上了手剎,撥通了一個電話,聽到接電話的人的聲音時,秦歡離臉上平靜的神色才有了輕微的起伏。

    「謝太太!我們單獨見一面吧!」

    電話那邊的江凌薇嗤笑一聲,「我以為,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如此惦記著前任的女人是少見的異類!」

    秦歡離開了一點兒窗,把讓車內的香煙氣息能散出去一些,手指尖輕輕叩了叩,把女士香煙燃過的煙灰抖了抖,淺笑中帶著一絲自嘲來。

    「同為女人,你該知道,以退為進並不是一種示弱!」

    秦歡離語氣一頓,抽煙的她眼睛一瞇,涼涼出聲。

    「而我,並非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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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念睡了一個午覺起來得知了晚上要去蕭家用晚餐的消息,驚得半響沒回過神來。

    「晚上真的要過去?」

    顧念剛從床上爬起

    起來,頭髮還有些凌亂,穿著家居服的她睡眼還惺忪著,追著蕭景琛的身影進了更衣室,在蕭景琛挑衣服時兩眼水汪汪地盯著他看。

    難怪她睡了一覺起來他還在,本以為會想以前一樣醒來身邊就沒人的,結果她剛才一睜眼就見到跟她平躺在一起並正睜著眼睛『看』她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這樣『看』了她多久了。

    難怪做夢的時候都感覺有那麼一雙眼睛正盯著她看,怎麼躲都躲不開!

    蕭景琛的手正在一件件地拂過那一排裙子,手指滑過去時,用拇指和食指捏著裙子的一角,像是在觸摸那裙子的質地,緊接著便取出一件裙子遞給了顧念。

    「你總該要去蕭家看看的!」

    顧念伸手接過那條裙子,若有所思,她確實應該去一趟蕭家的。

    想了想也便定了心,蕭景琛給她挑什麼衣服她就穿什麼,只不過每次蕭景琛遞過來時她會跟他談及那件衣服的顏色。

    他今天挑的,全是淺色系的!

    過了年翻了春,之前衣櫃裡的那些冬天穿過的衣服全都換掉了,現在櫃子裡放著還是前幾天送來的一批,每個衣櫃旁邊的玻璃架上還有最新的雜誌,上面有最流行的衣飾搭配,昨天顧念閒來無聊時就在更衣室裡坐了個把小時。

    大概是沒有一個女人不愛漂亮的衣飾的。

    顧念也不例外!

    跟蕭景琛在一起之前她所選的衣服也是符合辦公室白領形象的衣飾,價格雖不算最貴,但往往還是讓顧念每個月只能奢侈那麼一次。

    她的那些衣服鞋子都是一個月買一件湊齊的,如果一個月多買上幾件,那麼當月就是月光族了。

    如果之前每個月買一件衣服算是奢侈,那麼現在--

    顧念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了!

    「我這樣,合適嗎?」顧念對自己今天的裝扮不太自信,哪怕鏡子裡面的她妝容完美,她找不到還有瑕疵的地方,可上了車的顧念還是問了第二遍。

    蕭景琛淡淡一笑,「合適!」

    顧念在心裡微微低歎,沒什麼心理準備,所以有些緊張。

    顧念也知道如果蕭景琛昨天晚上就告訴她今天要回蕭家,大概她這一天都會緊張。

    「上次爸給我那只錦盒,我打開看了!」顧念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找了個話題。

    「嗯?」蕭景琛朝她看了一眼,伸出左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無名指上的戒指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異響。

    顧念『呀』的一聲趕緊低頭去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是不是碰壞了!

    蕭景琛五指叉開正好跟顧念的五指纏在一起,若無其事地問,「裡面有什麼?」

    「有一對小手鐲,銀質的,還有,一封信!」

    蕭景琛靜靜地『看』顧念,「那對手鐲是我小時候戴過的,至於信?寫什麼?」

    顧念眼睛轉了轉,故作神秘地,「你猜!」

    蕭景琛一聲輕笑,神色間似在思考,遂緩聲分析道:「我媽看似溫柔實則骨子裡面很強勢,她的遺言必定是各種苛刻條款!」

    顧念不得不佩服蕭景琛對他母親的瞭解,那封信裡的內容確實霸道,簡直可以用『霸王條款』來形容。

    信長達四頁,分條列出,作為蕭家兒媳婦什麼必須做什麼不能做的一一寫了個清楚。

    這讓當時看信的顧念看完之後忍不住倒抽氣,媽呀,你都死了還這麼霸道!

    顧念由此想到了那天韓翩芊的調侃,幸好蕭家沒有一個強勢的婆婆讓你去伺候!

    顧念覺得,如果婆婆真的在世,那麼,她慘了!!

    婆婆該有多愛她的這個兒子,以至於要求未來兒媳對她兒子必須百依百順,別的一概不理,只聽她兒子一個人的。

    這性子,這脾氣--

    蕭景琛肯定是遺傳了他父親的性子,不然--

    「蕭家的子女裡,我的性子是最像我母親的,所以,她獨/*我一個!」

    蕭景琛的這句話說得是輕描淡寫,顧念聽著卻心裡一跳,有種炸毛感,張了張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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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到下班高峰期!

    翻年之後,初春的天氣便長了,這幾天天氣比較好,以往五點多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下去了。

    天際上灑出來的碎光還有些刺眼,唐易恆把遮陽鏡拉下來,目光在後視鏡上一瞥,方向盤隨即往左一拉。

    他做這個動作時是毫不猶豫地,絲毫沒有意識到這麼快的車速急速拉動方向盤會造成的危險,也完全不在意後面跟著的那輛車會不會撞上他的車尾。

    哼哼,有人比他惜命呢!

    唐易恆哼哼兩聲,開始吹著口哨,看著後面的那輛車要往右,他也往右,往左,他也往左,反正就是不讓路,並且死皮賴臉地要擋在人家前面。

    堅決的!

    不讓!!!

    「宿翰!」秦歡離有些緊張地看著車速

    表上的時速,130碼了。

    前面那輛寶藍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左晃右晃,左擋右擋,就是不讓路。

    開車的佐宿翰臉色很沉,從前面那輛車飆過來擋路那一刻,他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這輛車他並不陌生,是年前舅舅回國之前在法國特別定制的那輛跑車,當時佐宿翰就在想,舅舅眼睛不適,暫時是不可能會開的。

    只不過舅舅喜歡收藏豪車,這一輛瑪莎拉蒂是他幾輛車裡面顏色最炫的一輛。

    唐易恆居然開了這輛車!!

    佐宿翰一腳油門踩下去,眼看著就要撞上那輛車的車尾。

    「宿翰!」秦歡離驚叫一聲,佐宿翰一腳剎車急剎,前面的跑車一溜煙跑開拉開了距離,而佐宿翰也被嚇得額頭冒汗。

    他剛才--

    剛才差點就不顧一切地撞上去了!

    抬眼見到那輛跑遠的瑪莎拉蒂車後面貼著的一個『sb』字樣,頓時心火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唐易恆,你有種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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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這裡不用緊張!」蕭景琛拉著顧念的手在管家仲叔的帶領下下了車。

    車不是到的別墅門口,而是到了一片果嶺。

    一下車就見到漫山的青翠,綠茵茵的顏色很是養眼。

    「是的三少夫人,到家了就不要太拘束!」仲叔慈祥笑道,下車的他指了指一個方向,「今天天氣好,老爺子心情也不錯,一下午都在果嶺打高爾夫!」

    仲叔說著,看著對周邊事物都很好奇的顧念,笑道,「三少夫人可會打高爾夫?」

    顧念正在欣賞著四周的景色,想著之前蕭景琛說過的,景湖裡有一片區域裡栽滿了紅楓,一到那個季節,漫山遍野的紅色。

    聽到仲叔在問話,顧念回了神,又朝蕭景琛看了一眼,靦腆一笑,「我會是會,但是,我並不擅長!只懂皮毛!」

    「少夫人這是在謙虛呢!」仲叔笑了笑,在前面帶路,「三少爺的高爾夫就打得不錯,比老爺打得還好!」

    顧念不由得捏了一下拉著自己手的那隻手,蕭景琛跟她並排走的,因為怕他行走不便,她便一直拉著他的手。

    漫步在有著青翠草坪的小道上,夕陽西下,餘暉輕灑,天地如此遼闊,走出來感覺心情都突然好了起來。

    兩人手牽手,是難得有這種機會放鬆,顧念記得跟蕭景琛在一起也只有上次她摔斷了腿,加上姑姑離世,心情不好,那天蕭景琛帶她去濕地公園玩了一下午。

    兩人在夕陽下坐在搖擺椅子上晃啊晃,當時兩人的關係還是男女朋友,第一天,坐在一起時,如果不說話,顧念就覺得,四隻眼,大眼瞪小眼,好在是蕭景琛眼睛看不見,看不到她滿臉的尷尬!

    其實,蕭景琛看不見也好啊,一認識他一接觸他就是這個樣子的,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看見了,她或許還會不習慣!

    「在想我?」

    手指被蕭景琛一捏,顧念轉臉看他,就見蕭景琛高深莫測地笑了一聲,低聲重複道,「你在想我!」

    之前那句是疑問句,現在這句,是肯定句!

    顧念奴了努嘴,朝前面看了一眼,仲叔還在前面呢。

    我才沒有!

    蕭景琛正還要說什麼,就聽見一陣犬吠,聲音是從前方草坪上發出來的,那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彪悍的風刮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嫌自己四條腿還跑得不夠快,前面是個斜坡,某莎豬乾脆不跑了,直接從上面滾了下來!

    顧念就見到那隻金色的球在綠地上翻滾,咕嚕嚕地像成熟的松子,滾下來了,還沾了一頭一身的青草葉子!

    某愛chong頂著一頭青草葉子百步迎接,圍著它家主子轉了兩圈之後開始搖頭晃尾,最後把嘴裡的一顆高爾夫球給吐出來,邀功似地對著蕭景琛搖尾巴。

    很快,顧念還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就聽見了不遠處蕭老爺子的大吼聲。

    「唔那賊眉鼠眼的狗賊,還爺爺球來!」

    很快,一個一手拿著球桿穿著一身運動裝帽子都在跑步中給吹掉了也懶得去撿的老頭子追了過來。

    顧念怎麼也想不到,在她極度緊張中擔心的見面儀式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

    蕭老爺子不知道怎麼招惹了某莎豬,老爺子打球,一抬桿子,低頭卻不見球,如實在三,才發現這種小心眼的狗在他每次還沒有出桿之前,伸嘴就把球給叼走了。

    打球?打個p的球!

    一下午時間全在追這隻狗!

    蕭齊決定,今晚上一定要把這隻狗給扒/皮,抽/筋,再塗上一層鹽,加點佐料,烤了吃!

    追狗追得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的蕭齊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見到出現在果嶺的人,一陣低低咳嗽,並把手裡拿著的球桿遞給仲叔,之前只是看他臉色通紅有些喘,可不過幾秒鐘功夫,老爺子咳嗽就咳得厲害了些。

    「爸!」

    蕭景琛喊了一聲,顧念也跟著輕輕喊了一聲,「爸爸!」

    「唔,來了!」蕭齊低咳了一聲,瞪了一眼蹲在

    在蕭景琛身邊的愛犬。

    愛犬狗眼很大,所以不甘示弱。

    瞪眼時狗嘴一裂,露出白森森的狗牙!

    蕭齊瞇眼,這丫滴,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

    愛犬享受著接受著主子的大掌愛/撫,這邊蕭齊咳嗽完了,一張口就喊了一聲,「那丫頭,過來陪我打會球!」

    顧念一愣,這邊撫摸愛犬以示嘉獎的蕭景琛微微一瞇眼,那邊老爺子一轉身傳出一陣預約的口哨聲。

    哦,你縱容你的狗欺負我,我總該能找到欺負的人的!

    我就欺負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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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易恆的車前腳剛到,佐宿翰的銀色賓利也到了。

    兩輛車都停在果嶺那邊,停在了蕭景琛的幻影轎車旁邊。

    「啊,舅舅速度真快!」唐易恆從車裡下來,衝著下車的佐宿翰打招呼,「弟弟好,弟妹好!」

    佐宿翰嘴角直/抽,這混蛋開車毫無章法,好幾次都差點撞到。

    「易恆哥,你開車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些?撞壞了車或是傷了人終究是不好的!」佐宿翰看了一眼那輛寶藍色的跑車,目光掠過車尾那張貼著的『sb』字樣,眼皮子跳了一下。

    唐易恆靠在車門邊,斜著眼睛瞄了一眼自己的車,吹了吹,「這可不行,撞死了我倒沒什麼,別撞壞了我的車,這可是我舅媽送給我的!車在人在車亡人亡嘛!」

    佐宿翰現在一聽到『舅媽』這個詞心裡就哽得要命,目光一掠過那輛幻影,眸光便微微一沉,抬眸去看那邊球場!

    她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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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念很慶幸之前學習過打高爾夫球,當然,之所以學完全是為了討好一個人而已。

    我以後總是要帶你出去的,你如果連這些都不會,到時候被人取笑了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哦!

    顧小念,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笨的人了!

    這麼笨的你以後嫁給我,我這一輩子都毀了!……

    腦海裡的這些回憶如潮湧般湧出來,無法阻擋!

    顧念垂下眼簾,再次輕輕揮動了球桿,將球打了出去!

    「念丫頭的球技不錯啊!」蕭齊擦著球桿,朝那邊坐著的兒子看了一眼,你該不會給你老婆惡補了的吧?

    「沒有爸爸的球技好!我這是彫蟲小技!」換上了一套運動裝的顧念捏了捏球桿,轉身靦腆一笑,其實,她都緊張得手心出汗了。

    「過分的謙虛可就是驕傲了,阿琛可從來不會謙虛的!」蕭齊因為顧念陪著打了一陣子的球,剛才追狗追不到的氣悶也散了。

    顧念微笑,手被蕭景琛伸手拉了過去,用一條熱毛巾慢慢給她擦了擦手心。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唐易恆小跑過來,一走近就衝著外公拋來一個飛吻。

    蕭齊揚手飛起手裡的球桿作勢要打,唐易恆低叫一聲跑到顧念身後一頓,「舅媽,快快快,擋著擋著!」

    蕭齊的鬍子都差點飛起來了,好啊你個唐易恆,之前打你你就躲你舅舅身後,現在好了,換擋箭牌了!

    顧念忍不住臉紅,雙肩被唐易恆握著又掙扎不開,加上唐易恆一口一個『舅媽』的,臉皮薄的顧念難為情地紅了臉,求救般地看向了蕭景琛。

    「唐易恆!」坐在休閒椅上的蕭景琛淡淡出聲,顧念雙肩微微一鬆,唐易恆的雙手就推著顧念走到了蕭景琛的身邊,一邊把顧念的手拉著放在蕭景琛的手裡,一邊打著哈哈,「舅舅,物歸原主啊,完好無損啊!」

    蕭景琛抬眼看了唐易恆一眼,顧念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就聽見了那道熟悉的聲音。

    「外公,舅舅!」

    佐宿翰和秦歡離過來了!

    顧念心裡一跳,他們怎麼也來了?

    佐宿翰和秦歡離站在一起,這邊蕭齊把球桿一收,難得誇讚,「你們可來晚了,剛才你們舅媽那球技,好得沒話說!」

    顧念微微頷首,什麼話都不說,這邊唐易恆趴在蕭景琛肩頭,「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的老婆?」

    蕭齊挑眉,行啊,唐易恆,你這逢迎拍馬的本事簡直是死不要臉啊!

    「念丫頭,你以前是不是學過的?」蕭齊坐了下來,也招呼大家都坐,並讓人上了茶水。

    顧念坐在蕭景琛的身邊,聽到蕭齊的問話,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回答,「以前是學過!」

    那邊端起一杯茶水安靜喝茶的佐宿翰垂下眼皮,目光久久地凝著茶水上漂浮著的一片茶葉。

    蕭齊『恩』了一聲點了點頭,「讓阿琛多帶你出來走走見見世面,下一次來騎馬吧,我馬廄裡養著的馬一個冬天都沒出來了!」

    顧念被蕭齊的這個提議嚇了一跳,她不會騎馬,更何況即便是她會,她現在也不能!

    「騎什麼馬啊?人家舅媽那雙手就該彈彈琴啊畫畫畫啊插插花啊再養養狗什麼的,騎馬,多俗啊!」唐易恆嘀咕!

    顧念被唐易恆這嘀咕聲差點笑出了聲,

    而唐易恆話音剛落,蕭齊便呵斥道:「我還沒說你呢,叫你帶女朋友過來,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看看在場的有誰還像你這麼單著的?」

    「你啊!」唐易恆立馬攬著外公的肩膀笑得歡喜,「外公,你現在也是單身的!」

    蕭齊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唐易恆那表情就是咱倆半斤八兩的誰也別說誰了是不是?

    蕭齊瞪直了眼睛,無恥的東西!!你外婆要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了。

    顧念原本是在品嚐蕭景琛掌心的小點心,甜食,她嘗了一顆味道特別好,所以在他們談話時,她就低頭吃著東西。

    蕭景琛是擔心她餓,懷孕之後家裡隨處可翻到能吃的東西,大概是擔心她餓肚子,所以讓仲叔端了點心來,在其他人聊天時,他一句話不說,而是拿著點心讓顧念吃!

    兩人一聲不吭的吃著東西,偏偏沒有說話的人最是受到人的關注。

    顧念不用抬頭也明白,此時坐在對面的秦歡離正在看著她。

    顧念嚼著嘴裡的點心,抬起臉來,對視上那雙打量的目光。

    三年不見,有些人,有些回憶,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相比較於蕭家宗祠裡那毫無心理準備的見面,這一次,顧念的心態平靜了許多,對上秦歡離那雙打量的目光,她知道,她此時的表情一定是,面無表情的!

    秦歡離坐在佐宿翰的身側,兩夫妻的話都很少,秦歡離自從來了這裡除了最初的打招呼之外都一聲不吭的。

    兩道目光一對視,平靜得死寂一般。

    「即便是我要找女朋友,也要找像我舅媽這樣的!」還是唐易恆的話題讓顧念收回了目光。

    這話題一轉又轉到顧念身上來了,顧念朝唐易恆投去一眼,大有『你老就饒了我吧你喊我一聲舅媽我都折壽了』的架勢。

    「唐易恆!」一直沒說話的蕭景琛低低出聲了,這邊蹲著的莎士比亞舔了一下爪子。

    主子的意思是,拿開你的爪子!

    唐易恆不怕死地趴在顧念肩頭嘻嘻地笑,「啊,舅媽你有沒有什麼閨蜜啊什麼好姐妹來著,人家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舅媽你這麼好你的好姐啊閨蜜的一定也差不到哪兒去的,求介紹求拉皮/條!」

    顧念的神色一僵,不僅是她的神色僵了,還有其他有人的臉色微微變了。

    顧念垂下眼簾,搖頭,「我沒有什麼閨蜜,更沒有什麼好姐妹!」

    唐易恆『哦』了一聲拖長了音調,盯了顧念半天,一拍桌子!

    「舅媽,你是正確的!要知道現在是防火防盜防閨蜜的時代,閨蜜是什麼東西啊,那是會前一秒還跟你姐妹好到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後一秒就能直接睡了你的男人搶了你老公的人,這種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總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打著真愛的幌子盡幹些缺德的事兒!」

    顧念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嗡,唐易恆的這些話帶來的衝擊力使得她突然間想吐,臉色一白,她起身,不去看對面秦歡離那張同樣微白的臉,輕聲說道,「抱歉,我有些不舒服,上個洗手間!」

    蕭景琛拍了一下莎莎的腦袋,某莎豬盡職地跟了過去,但因為男主人說了盡量不要靠近女主子,所以它就不遠不近地跟著。

    顧念去洗手間裡洗了個臉,唐易恆的那些話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戳進了她的心臟,有些往事早已過去,可被人這麼直截了當地揭露出來,剩下的還有什麼?

    難堪--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顧念警惕地抬起臉來,就見到了鏡子裡秦歡離的那張臉。

    「我不明白,顧念,當年明明是你欠了我一條命,可為什麼如今的你卻還能這麼毫無愧色地讓我叫你一聲『舅媽』?」

    顧念,你還欠我一條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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