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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五十四章 媽媽的背叛 文 / 忠諭

    周穆成上揚的嘴角明顯帶著一絲輕蔑。這讓彭玲想起了她的初戀。

    彭玲掙脫馮野的雙手,向著穆成高呼:「我馬上就來!」

    周穆成點點頭,繼續抽著口中的煙。

    馮野遠遠打量著周穆成。遮眉的長髮下,輕蔑的眼神放肆著望向自己。他心想,終於找到了一個挽回顏面的機會。

    馮野對著周穆成招了招手,他手心向下,如同喚狗一般:「過來,過來。」

    面對這放肆的挑釁,周穆成竟然笑了。他扔下煙頭,老老實實的扒開眾人,走到了馮野身邊。

    馮野沒想到這傢伙如此聽話,他上前一步,讓自己的臉幾乎緊貼著穆成。

    「你是她誰啊?」馮野帶著恐嚇的眼神問道。

    「我?」周穆成越過面前的馮野望向他身後的彭玲:「玲玲,你沒和你朋友說嗎?」

    彭玲一愣,她帶著試探的口氣回答道:「同學?」

    「嗨,」周穆成微笑著用手扒開身前的馮野,走到彭玲面前:「害什麼臊啊。男朋友就男朋友,怎麼?怕人家笑話?」

    馮野和周圍的少年紛紛將目光交集在彭玲臉上。彭玲竟然臉刷的一下變紅了。她盯著穆成英俊又邪氣的笑臉,不好意思的配合道:「哎呀,人家想保密嘛。」

    「保什麼密啊,來,親一個給他們看看。」

    周穆成話音未落,就摟著彭玲的秀髮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紅唇。

    柔軟,濕潤的唇,再次令彭玲想起她的初戀。

    她的初吻,也是這般柔軟,濕潤。

    「喔……」人群下意識的發出驚歎。

    如此漂亮的姑娘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接吻,這在那個年代的阜溪極其罕見。更何況,當著剛剛表白的男人面。

    大伙的驚訝的臉如同揮舞的巴掌,將馮野的臉拍了個通紅。他一把抓起周穆成後腦的頭髮將他扯了過來。

    「我草你大爺!你敢動我的女人?」馮野漲紅著臉揪著穆成的頭髮狠狠踹了過去。

    背對馮野的穆成只覺得屁股上傳來一股衝力,他猛地向前撲去,直接抱著身前的彭玲一同摔倒在地。

    這下,馮野的火更大了。

    地下的彭玲就像睡在床上一樣,被身上的穆成壓的不能動彈。她滿臉通紅的看著穆成的眼睛,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她只感覺自己的心,砰砰亂跳。

    周穆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他用下體誇張的頂了頂身下的彭玲。

    突如其來的動作,如此大膽,如此放肆。竟然讓彭玲感到身下一股暖流。

    她濕了。

    這下,馮野抓狂了。嫉妒,羨慕以及尷尬,讓馮野喪失了理智,他一把揪起穆成的後衣領,將他拉了起來。接著,他舉起了拳頭,向著周穆成的後脖頸拚命的揮了過去。

    周穆成轉身了。他再馮野的拳頭還沒出手時,就將手中的白球掄向了馮野的臉。

    就在馮野拎起他時,他順手抓起了身邊檯球桌上的主球。

    「通」的一聲,白球狠狠的砸在馮野的側臉。打的馮野頭暈目眩,連退兩步。若不是後方的兄弟推扶,他根本無法站住。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周圍的人淬不及防。一邊的王超第一個反映過來,他驚慌的喊道:「上啊!打這個裱子養的!」

    大伙彷彿收到了聖旨一般,一擁而上。

    馮野捂著劇痛的臉頰,呆滯著站著,連還手的想法都還沒有產生。

    周穆成乘著眾人攻擊前的最後一瞬,用手抓住了馮野的衣領。他知道,他絕對不能鬆手。

    此時,周圍的拳頭和腳像雨點般襲來。周穆成死死抓著馮野的衣領,當做身體的唯一支點,左搖右晃的勉強站立。他再次揮舞著白球,砸向馮野。

    這一下,馮野的牙根被打碎了,口中的鮮血噴了出來。

    不知誰猛烈的一腳,直踹到穆成的腰間,他順勢向前撲倒,連同手中的馮野一起滾到地上。

    他抓著馮也的手,因為用力,指甲都揪出了鮮血。可他依舊牢牢鎖死五指,死命壓在馮野身上。

    他扛著背上重重踩下的球鞋,將白球舉過腦後。

    靠著重力,他用盡全力向下砸去。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擊是致命的。

    眾人還來不及阻止時,白球如同鐵錘一般扣了下去。

    細小的骨頭碎裂聲,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中依然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所有人在這一聲輕響後,停止了動作。

    周穆成大口喘著粗細,望著身下的馮野。

    他整個鼻頭幾乎陷入臉中。門牙,後槽牙,泡在充滿淤血的口中。

    馮野劇烈的咳嗽起來,他上下晃動著腦袋,無神的雙眼看著周穆成。

    終於,周穆成鬆開了他的衣領。

    周圍的少年回過神來,他們趕忙一把推開穆成,將自己的老大攙扶了起來,大伙有的喊報警,有的喊救護車,亂成一鍋粥。

    王超張著大嘴,嚇得目瞪口呆。他好不容易嚥下口中的吐沫,指著周穆成的鼻子顫抖的說道:「你!你放學等著!我,我,我叫人弄死你!」

    說罷,他和眾人攙扶著馮野,罵罵咧咧的離開。

    「你給我的等人!草擬媽!」

    「小心點!」

    當這些少年走到小巷口時,還不忘回頭挽回顏面。

    周穆成將白球扔到一邊,用手揉著揮球的手腕。他咧著嘴,將臉擠成一團,坐在了地上。

    疼痛感,此時才清晰的傳入大腦。

    躲在一旁劉道靜和老闆,都不知所措的立在一旁。

    只有彭玲,很快恢復了常態。她在周穆成身邊坐下,點燃一隻香煙,塞到他嘴中。

    「謝謝啊。新同學。」彭玲望著前方,對身邊的穆成說道。

    「謝有屁用啊。」周穆成依舊扭曲著臉,扛著背部傳來的劇痛。

    「那你要怎樣?」彭玲轉頭望向這個和自己初戀一模一樣的男人。

    「怎麼著你也得陪我睡一覺。」周穆成咬著煙屁股,擠著眼睛掃向彭玲。

    「行!」彭玲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劉道靜終於控制住了不住顫抖的腿,邁向彭玲。她由衷的佩服彭玲的淡定和勇氣。

    「彭玲……穆成……你們,沒事吧?」她彎下腰,關切的說道。

    「沒事!」周穆成抬頭望著劉道靜。雖然她極力將自己打扮的時尚,成熟,但眉宇間的青澀和淳樸依舊逃不過周穆成的眼睛。

    「要不,你也陪我睡一覺?」周穆成歪著臉問道。

    「啊?我?我?」劉道靜被問得手足無措。

    「得了,人家還是處女呢。」彭玲笑道。

    一旁的老闆雖然見過十五六歲孩子在這裡群毆,接吻,講黃色笑話。但還真沒聽過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聊性。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轉身走進自己的小店內。

    周穆成聽完彭玲的話,又上下打量了下劉道靜。雖然這姑娘相貌一般,但身材還湊合,於是他笑著說道:「處女好。我就喜歡處女。」

    彭玲一愣。

    這是她初夜前聽過的那句話。

    彭玲十三歲那一整年,她沒有見過父親一面。

    父親彭蕭就是那一年讓人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帶領著刑警隊打垮了省內最大的黑勢力,贏得了全國的關注,和讚賞。

    整整一年,彭蕭沒日沒夜的查案。他沒有踏入家門一步。這種警察的責任感,榮譽感,正義感再他今後的人生中再也沒有出現。

    就在那一年,所有人都知道下一個公安局長非他莫屬。

    也是那一年,彭玲告別了童年。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夜晚,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半夜被嚇的無法入睡的她推開房門,跑向母親的臥室。

    她輕輕推開門,準備輕聲喚起熟睡的母親時,才發現臥室裡的檯燈依然亮著,床上竟然兩個身影激烈的晃動著。

    她趕忙將門虛掩,透過門縫仔細的望去。

    母親,正跪在床上,像一條可愛的小狗樣前後的搖晃。而母親的身後,一個叔叔正猛烈的反覆晃動突出的肚子。

    這是許叔叔。彭玲看清了叔叔的側臉。

    許叔叔是媽媽的同事,她曾經在媽媽的公司多次看到過許叔叔。為什麼他晚上會在這裡?

    帶著好奇的心,彭玲繼續窺視了下去。

    許叔叔晃動了一會,拍了拍媽媽肥大的屁股。媽媽轉過了身,跪在許叔叔面前。許叔叔站在了床尾,似乎非常得意的雙手叉腰,他將腿間的小弟弟盡力向前挺起,好像舒展腰身一般。

    那是男孩子才有的小弟弟。彭玲曾經聽同學談論過。可許叔叔的小弟弟,似乎要直的多,大的多。

    他們**的身體讓彭玲臉紅到了耳根,她決定關門離去。

    可當媽媽的嘴叼住那根巨大的東西時,彭玲呆住了。她覺得雙腿好像不受控制,牢牢被釘在了地下,一步都無法挪動。

    許叔叔得意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清晰可見。他開口了:「你老公沒這個硬度?」

    媽媽含著嘴裡的東西,嗚嗚的搖搖頭。

    「真沒想到,看上去那麼強悍的男人竟然是個軟把子。」

    媽媽又點了點頭。

    「哎,這都他媽沒用,算什麼男人。真是委屈你了。」許叔叔繼續說道。

    媽媽沒有回話,她滿臉紅光的繼續搖擺著頭。

    「以後你閨女長大了咱們一起吧?」許叔叔壞壞的笑了笑。

    媽媽舉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叔叔的大腿。叔叔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會後,叔叔將媽媽推倒,正面壓了上去。

    媽媽終於能開口說話了:「瞧你死樣。還敢打我閨女主意,我……啊……,你輕點!」

    「你閨女咋啦,長大還不是和你一樣,是個搔貨!」

    彭玲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她感覺身體有了奇妙的反應。好像……好像身體都熱了起來。

    一聲驚雷從遠方傳來,將彭玲從呆愕中喚醒。她趕忙轉身,躡手躡腳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床上,彭玲將杯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雖然她不清楚媽媽到底再幹什麼。但她隱隱的感到,母親背叛了父親。

    從那天以後,彭玲的心中結下了一個結。

    父親,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

    後來的夜晚,她總是很久才能入眠。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會將她喚醒。許叔叔來了?他們要做背叛父親的事?

    課堂上,她也變得恍惚起來。她總是望著窗外的陽光發呆,任由思緒隨風飄舞。

    他們究竟再幹什麼呢?為什麼媽媽覺得父親不是一個男人呢?父親是警察啊,是我的驕傲,我的偶像。為什麼?為什麼不是男人呢?

    很快,她找到了答案。

    成績急速下滑的她不在參加放學後的優生補習課。但她沒有告訴母親。

    於是,放學後她便多了一個半小時的休閒時光。

    一天下午,她鼓起勇氣走進了同學秘密談論過的一家錄像廳。門口的老闆雖然詫異的盯了她半天,還是賣給了她票。對於老闆來說,這個年級的孩子來的不少,但像彭玲這樣可愛又純潔的女孩來這裡混,還真沒見過。

    就在這間錄像廳。彭玲遇見了她的初戀。

    這個比自己大8歲的青年讓她徹底告別了童年。

    彭玲看著身邊的周穆成想起了那個初戀。她牽著周穆成的手,拉著他站了起來。

    「你去過錄像廳嗎?」她問道。

    「去過啊。」

    「放學一起去?」

    「好啊。」周穆成揉著發腫的背開心的回答。

    那個光盤和網絡還沒有普及的時代,錄像廳是瞭解世界最便宜的場所。

    所有開設秘密錄像廳的成年人從來不避諱孩子們的到來,只要交錢,誰都能來。

    周穆成一手牽著彭玲,一手拉著劉道靜,將馮野弟兄們的恐嚇忘得一乾二淨。

    他得意洋洋的講述錄像廳最近看到的影片,對於他而言,那些所謂的禁片就如公開的電視新聞一般,如數家珍。

    彭玲沒有仔細聽他的話,她瞭解自己的身體。

    她需要周穆成。起碼,再得到葉雲霜之前,她的身體需要周穆成。

    許叔叔說的沒錯,我和媽媽一樣。

    是個搔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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