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開始和結束 第四十章 高潮代價 文 / 忠諭
對於男子來說，囚禁何琴完全是一個意外。
他在教室外目睹了何琴被於濤強姦的整個過程。但何琴普通的長相和身材讓他完全沒有任何聯想。他不是認為何琴是那個「她」。他甚至覺得於濤令人好笑，整個強j的過程還不足一分鐘時間。
但何琴看到了他。
在於濤身下，何琴沒有激烈的反抗。一下逆來順受的她似乎對此事並不感到多麼恐慌。她甚至第二天還像胡莉萍老師進行了道歉，說自己沒有取到東西。
她並不知道，她的老師把她當做了交易品。
而於濤呢，無論體力還是尺寸都非常虛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結束了一切。
就在於濤結束獸性後，何琴輕輕的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報警。」
於濤看著面無表情的何琴自己反倒有些害怕。於是連連道歉，轉身離去。
何琴慢慢穿起衣褲，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張刻著刀疤的臉。此時的刀疤臉正拿出手機推算起剛才於濤的時間，不免嘿嘿的暗笑。
男子發現了何琴的目光，他沒有躲避，反倒向何琴笑了笑。他隔著窗戶說道：「十七中的何琴？你好。」說罷，轉身離去。
胡莉萍安排何琴時就告訴過於濤她的信息。而教師等待的於濤在看見何琴時，也確認了一番。這一切被窗外的男子聽到。
何琴呆站在那裡，結下了心結。他，想怎樣呢？
晚上何琴躺在家裡翻來覆去，下身的痛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對窗外那個男子的恐慌。她本就在班中毫無自信，假如此事傳入同學的耳中，那麼自己哪還又活著的勇氣？
他拍照了嗎？他錄像了嗎？他對我說那句話什麼意思呢？
越想她越心慌，越想她越緊張。
自卑，孤僻的她完全沒有想到男子說那句的真實目的。也沒有想到男子看手機只是瞅了瞅時間，暗中嘲笑於濤的體力。
疤臉男只是想告訴何琴，不要擔心，我知道你不是「她」。
老實巴交的何琴從那天起每日放學都會去一中舊址看一眼，好在那裡離她家並沒有多遠。終於一個傍晚，她看到了疤臉男，她走上前去。
「叔叔，你還記的我嗎？」何琴攔在矮牆旁撿著塑料瓶的男子。
男子似乎有些受驚，他詫異的看著何琴一語不發。
「你記得我嗎？就是那天教室那個何琴？」
男子想了起來，他趕忙翻出矮牆向家走去。他不想理這個小女孩。
「我記得你！」何琴跟著翻了過來。她跟在男子身後說道：「你有沒有錄像？」
男子繼續急行，何琴加快了腳步。
「你是不是錄像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錢好嗎？」
男子忍不住回頭說道：「你不是『她』」。說罷他繼續前行。
何琴的理解完全和男子的語意不同，她並不知道男子口中的她指的是彭玲。何琴追上去繼續說道：「我就是何琴，我就是她。你到底錄沒錄？」
男子已經走到屋前，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何琴在他背後說道：「你那天拿著手機在笑，我知道你錄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男子推門走進屋內，不想搭理何琴，而何琴竟然跟了進來。屋內的桌上，擺放著一個瓶子，裡面裝著的是肖芸兒的半截耳朵。
其實何琴壓根沒有看到，她只是一心想確認男子沒有拍照。但男子不這麼認為。他轉身將何琴拉入屋內，把她推進了地下室。
這天，正是何琴家人報告失蹤的日子——九月二十七日。
疤臉男丟棄了何琴的手機，像控制肖芸兒一樣控制起了何琴。同樣，他堵住她的嘴，將她鎖在地下。為了防止上次騷臭味的意外，他同樣脫去了何琴的褲子，讓她下半身暴露在眼前。
幾天內，男子總是試圖在何琴身上尋找上次雨夜的快樂。但他的下面，總是毫無反應。彷彿「彭玲」死後，自己又陷入無能之中。
直到他回憶起第一次下體出現反應的那天。
那天，他看到了封婷。
他開始琢磨，究竟是自己無能還是對像不對呢？終於，他決定找封婷試試，看看這個讓自己十二年毫無反應的身體出現轉機的女孩究竟能不能再讓自己出現反應。
第二天，大清早回到了之前早就來過數次的封婷家。他偷偷跟在上學的封婷身後，來到了她的學校。他決定，等到大雨來臨的夜晚，他劫走封婷。
本來十月二號將會下雨，可惜學校放假。蹲在封婷家門口一天的男子，無功而返。
直到十月七日。他終於在學校門口看到了封婷。封婷和同學簇擁在一起，歡聲笑語。直到封婷快到家時，她才剩下孤身一人。他動手了。
背後的突襲，迅速的抬上車，拉上防雨布，開車離去。藉著暴雨的夜晚，一切行動迅速而又隱蔽。
就這麼輕輕鬆鬆的，他將封婷帶到了事前早就探查好的宏寺北小道。這裡骯髒狹窄，一下雨更是無人路過。
這一晚，疤臉男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身體不是因為對方是「她」，或者眼前的姑娘會產生反應，而是需要……
需要十二年前那個夜晚的重現。
在暴雨中，他用折疊刀劃開了封婷的衣衫，準備開始暴行，可他無論怎麼努力都發現自己身體無法配合，此時封婷的尖叫和掙扎讓他更加急躁，他猛烈的揉搓自己，依然毫無反應。
終於，他氣急敗壞的拿出封婷落在一邊書包裡的兩本書，死死塞進封婷的嘴中，就在這一瞬間，他驚喜的發現自己興奮了。
接著，他雙手握住試圖反抗的封婷，開始了獸行。
他成功了。
男子終於瞭解了自己。
高峰來臨的同時，他咬下了封婷的耳垂，只有這樣，他才感覺完美。
惡行結束後，他勒死了封婷。
帶著疲倦的他回到了小屋地下室。他似乎有一些愧疚。但很快他又開始回顧剛才的快gan。
疤臉男明白，自己高潮的代價，就是女子的生命。
整個十月，他一直嘗試克制自己的**。他不再去教室窺看，不再回憶過往。他想讓自己回到正常的軌跡，像之前一樣生活。
彭玲已經死了，他告訴自己。
一切結束了。
然而，地下室的何琴讓他傷透了腦筋。放走必然會讓自己坐牢，坐牢就會被查出殺了「彭玲」。而「彭玲」的父親，則是公安局長。
他的腦海中，此時的阜溪依然是十二年前的阜溪。那時，彭玲的父親正是公安局局長——彭蕭。
當十一月來臨時，他做出了決定。最後享受一次人間的快樂，然後永遠克制下去。
十一月九日。阜溪夜雨中。他將穿戴整齊的何琴帶到廢棄工廠。出來之前，他把何琴捆在板車上，然後將她蓋住。
接近一個月的接觸何琴已經不再害怕，她知道這個人不會傷害她，只是囚禁她。可沒想到這個晚上，她將結束自己孤獨而無趣的生命
何琴的死，是最為痛快的。
就像程欣法醫推斷的那樣，男子用石頭砸死了她。
程欣唯一判斷失誤的是，何琴嘴中碎裂的牙齒不是因為反抗時被含在口中的石塊磕碎，而是被男子瘋狂扇打使得牙齒磕碰在嘴中石塊上撞碎。
幸運的是，那時何琴早已死亡。
可以說，男子沒有侵犯何琴本人。他侵犯的，僅僅是一個屍體。
疤臉男原本打算就此收手。
可是，倒霉的高菲闖入了疤臉男的世界。
周穆成站在04號死者高菲的家門口，鄭重的敲開了門。
一股中藥味從門縫滲出。
不一會，魁梧的高南鍵打開了門。
「我是負責高菲案的刑警周穆成。」
「我記得。」
高南鍵淡淡的回答。上次兩人在警局的爭執彷彿已是百年以前。
「我查到了兇手所在的範圍，我希望你能協助。」
「我？」
周穆成看著高南鍵懷疑的目光知道自己無法隱瞞。
「我被開除了，但我確信兇手就在那裡。」
高南鍵沉默著看著他。
「我確信。但我自己無法抓到他。我需要你的幫助。」
高南鍵繼續沉默著。半晌，高南鍵回道。
「我相信你。」
周穆成發動了汽車。一旁的高南鍵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