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相大白 文 / 王子營
,當李寧把錄像帶放進去之後,所有人都頂住了屏幕。屏幕上閃爍了一陣雪花,很快的出現了齷齪的畫面,三女一男正在干齷齪的事兒。而且,畫面還很清晰,跟數字電視差不多。看著看著,相志邦臉上的汗就下來了,畫面上的那個人哪裡是王屾,分明就是那個攝像師,滿臉的鬍子,一身的爛肉就像生黑斑的紅薯;滿腿的汗毛又黑又密,還有胸前的護心毛,怎看怎像是一頭黑猩猩。音效也不錯,呻吟聲不斷,畫面使人噁心,三女一男還不時地變換著花樣,這是噁心至極。
把殷秀琴羞得低下了頭,其他領導也側目而視。高長河大聲說:「關了關了,亂彈琴。」
李寧忙把錄像關了。相志邦肥碩的大臉頓時通紅,剛關掉,他就站起來,「可能我拿錯了,根本不是這一盤,」說著就掏出手機給秘書馬小凡打電話。
不一會兒,馬小凡跑上來。相志邦衝著他就罵開了,「你怎干的活,拿了盤這樣的錄像帶糊弄我。」
馬小凡緊張的都結巴了「就、就是這一盤呀,相、相部長。」
「放屁,你拿回去看看,」相志邦把錄像帶甩給他,「趕緊給我把真的找來。」
馬小凡接著錄像帶趕緊溜了出去。
看到高長河氣憤的目光,他忙解釋,「我親眼看的,可能一時匆忙,拿錯了。」
王屾站起來,「你親眼看到啥了?相部長,您是老領導,我一直很尊重你,你為何這般誣陷我,既然你親眼看到了,所有領導都在,咱就等著你拿來,要是真的我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我當場撞死在這兒,要是拿不了來,您說啥也得給我個說法。」
聽了他的話,相志邦有點懵,嘟囔著,「怎會出現這樣的事兒,不可能啊,自己親自保存著,不可能有人掉包啊。」宋長征衝他擺擺手,「老相啊,你先坐下,說話得憑真憑實據,可不能誣陷人啊,既然你親眼看到了,等會兒找來就一目瞭然了。」
相志邦看了他一眼,很喪氣的樣子,一臉的肥肉哆嗦著,汗珠子不時往下落,他用手試著,誰也不敢看,覺得時間是過得如此慢,就像鐘錶停擺了一樣。
議論聲由小到大。王屾輕蔑的看著相志邦,他啥都明白了,幸虧自己機靈,否則今天真毀他手裡了。真沒想到啊,這麼狠毒。看來是他們合夥搞自己,黃安然和耿雨荷也脫不了干係。
馬小凡匆匆進來,他手裡拿著錄像帶,還沒有走到相志邦面前,高長河就叫住了他,「放上。」
馬小凡停下了腳步,他匆匆把錄像帶放上。王屾的心緊張起來,難道他們還有?可是,看著看著,他放心了,和原先的那一盤一模一樣,沒有啥新內容。重新看了遍,馬小凡的腿肚子哆嗦起來,一下子癱在地上,又趕緊站起來。
相志邦站起來大聲說著,「不可能,不可能這樣,一定有人倒了鬼,」又指著馬小凡罵,「你們這幫蠢豬,看你們幹的好事,快去給黃安然打個電話,問問到底怎回事兒。」
馬小凡聽了想溜,高長河一聲大吼,猶如平地一聲雷,驚得屋子都震動,「站住,你就給我站那兒,」高長河指指牆旮旯。
馬小凡嚇得身子晃了晃,趕緊站到一邊。相志邦也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我上他們當了,讓他們糊弄了,誣陷了王屾同志,我這就給黃安然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解釋清楚。」
「你是說是他們誣陷王屾同志?」宋長征問。
相志邦停止了撥手機,「是,」又忙否認,「不是,沒有人誣陷他,是他們……」
他沒有說下去,太突然了,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這個場實在不知該如何圓,心慌意亂,如坐針氈。
高長河看著李寧,「給黃安然打電話,讓他半個小時趕過來,今天的事兒非弄個水落石出。」
李寧應著,趕緊出去了。
殷秀琴的臉色有點變,她沒想到會牽扯出黃安然來。雖然並不喜歡他,甚至煩他。但畢竟兩人馬上就結婚了。
「高書記,不管他們的事,這是封匿名信寄給我的,到底是誰誣陷王屾同志,現在還不清楚。」
「你怎麼就知道這盤錄像帶是誣陷王屾同志的,上面的內容一點也不牽扯他,你親眼看到的不是這一盤?」高長河質問他。
相志邦語塞,半天才說:「也許是我記錯了,老眼昏花了,有時還犯糊塗,不記事了。我先向王屾同志道個歉,」說著,站起來沖王屾鞠了躬,出去了。
是啊,不能在這兒了,自己打自己的臉,實在太被動了,怎還有臉在這兒。
看相志邦出去了,高長河使勁的一拍桌子,「真是豈有此理,馬小凡,你說,到底是怎回事?」
馬小凡嚇得語無倫次,嘟囔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你慢慢說,說明白點,到底怎回事兒?」宋長征也猛一拍桌子。
「是、是、是……」
說著,他竟癱在地上不省人事。正從外面進來的李寧忙抱起他,用手掐他的人中,好一會兒,他才緩過氣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趕快把他扶下去歇著,不行的話趕緊送醫院,」高長河說。
李寧應著,扶著他出去了……
一個小時後,黃安然和耿雨荷才來。兩人顯然得到了消息,那盤錄像帶出了差錯。知道事情緊急,一路上已經想好了對策,就是矢口否認,推辭那晚上喝醉了,具體怎樣啥也不知道,打死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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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們知道,咬牙堅持著,也許還有一線生機,能保住現在的位子,要是實話實說就栽了,啥也沒有了,掂量來掂量去,也只有這樣了。他們心裡那個悔恨,都說相志邦老奸巨猾,怎辦了這樣的蠢事,背後搞個小動作也行啊,人不知鬼不覺的,還當面揭發。這倒好,你倒是狠了,一下子想把人家弄死,沒成想弄成這樣,還把咱們供出來,讓咱們頂槓,真不是個人東西,臨死還拉上墊背的,怎就瞎了眼聽了他的鬼話。
兩個人那個悔呀,悔得腸子都青了,弄不好這次栽大跟頭了,從此和仕途無緣了,該死的,被這老東西耍了,他想當市長卻拿咱當槍,末了還拿咱墊背。
兩人很快被請到會議室,他們是忐忑不安,心跳急速,一臉惶恐。坐下後,高長河盡量用平穩的口氣問,「知道為什麼叫你們來嗎?」
兩人幾乎同時搖搖頭。
「工業園的事情怎樣了?」
「縣委正在制定措施,加大招商力度,已經有三家投資額超千萬的企業來洽談投資,」黃安然趕緊說。
高長河衝他點點頭,「這方面的工作還要加大力度。不過要注意一點,制定招商優惠政策時,要符合國家的法律法規和有關政策。」
黃安然趕緊點點頭,「這一點請高書記和各位是領導放心,我們制定的招商政策絕不會違反國家政策,」他說著,心情放鬆了許多。
「這個,你知道是怎回事嗎?」高長河冷不防從桌下拿出那盤錄像帶問黃安然。
黃安然一愣,還沒等他回答,耿雨荷忙說:「不知道,從沒見過這個東西。」
高長河把目光指向他,「真的?」
耿雨荷眼裡閃過一絲驚慌,還是點點頭。
高長河又把目光轉向黃安然,黃安然也趕緊點點頭。
高長河把錄像帶放在桌上,口氣嚴厲了些,「我希望你們說的話都是真的,既然叫你們來就是信任你們,希望你們實話實說。不說實話,有意隱瞞,要是查實了,後果你們也知道。」
「高書記、各位領導,我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兒。當時,都喝醉了,王屾也在現場的,他可以證明,」耿雨荷忙說。
王屾點點頭,「我可以證明,前天招待相部長時,黃書記和耿縣長確實喝醉了,我也喝了不少,不記得怎回事了。」
兩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宋長征看著王屾,和高長河耳語了幾句後說:「會就開到這兒吧,關於王屾同志的任職情況,以後再議。」
高長河的辦公室裡,宋長征把事情的原委和黃安然和耿雨荷說了。兩人聽著,汗就下來了。可是,兩人還為自己辯解著,矢口否認參與此事,都說喝醉了,並不清楚以後相部長對王屾做了什麼。
「這樣最好,」高長河說,「希望你們說的都是實話,不要背後搞什麼陰謀詭計。至於工作上,你們還得加把勁,自從王屾同志離開應縣,對應縣的工作,市委很不滿意,招商工作滯後,投資商撤資,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那麼好的投資環境,那麼好的優惠政策,為什麼留不住投資商,原因在哪裡,希望你們好好總結一下,盡快扭轉被動局面,爭取有個好的開始。否則的話,應縣這桿大旗很可能在你們手裡倒下了。」
兩人聽著,心情頓時緊張。
「都是我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高書記、宋市長,今年的招商工作要是上不去,我自動辭職,」黃安然表態。
「我一定配合好黃書記,爭取把今年招商工作搞上去,」耿雨荷也說。
「好吧,你們也說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高長河說。
「是啊,既然你們已經表了態,就拿出實際行動來,拿出政績來,結果最有說服力。在一點,心態要端正,背後裡不要瞎搗鼓,沒用,想提升要看真本事,耍些小聰明會害了自己的。今天,王屾同志當著所有市領導的面為你們開脫,你們在背後裡有對人家幹了些啥。其實,誰的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做人要厚道,要有起碼的做人良知,話就說到這兒,回去好好的自省一下。」
高長河接上了宋長征的話,「宋市長對你們是苦口婆心,你們真的要好好反省了。還有就是,工作上要謙虛,不懂就問,好好學,這不是傻丟人的事。王屾同志對待招商這塊有豐富的經驗,你們可以請教他嗎,對不對,光靠瞎糊弄是要犯錯誤的。」
兩個人答應著,渾身都出汗了。從高書記辦公室出來後,他們都鬆了口氣。
耿雨荷小聲說:「真險呢,糊弄過去了,咱還是快回去吧,是非之地待不得。」
「走、走,」黃安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