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失望而歸 文 / 王子營
再說,劉萍急急忙忙的進廚房,卻看到老太太正在給她看著鍋。
「伯母,您歇著,我來就行,」劉萍忙笑說。
「沒事兒,這兒怎看也親熱啊,你是劉暢的妹妹?」老太太笑問。
劉萍忙點點頭,「伯母,以前就是您在這兒住呀。」
「是啊,住了二十多年,睹物思人呢,」老太太很傷感的樣子。
「您去歇著吧,」劉萍忙說,她不知道怎樣勸慰老太太。
老太太應了聲出來了。
見老太太進來,閻斌忙笑說:「我去幫幫劉萍,伯母,中午就在這兒吃。」
老太太衝他點點頭。
「找著沒有,伯母,要不要我幫您去?」王屾忙站起來。
老太太笑著搖搖頭,「也不是啥貴重的東西,就是一個念想,算了算了。」
這時,黃安然和耿雨荷進來了,一番客套後沒說幾句話就去吃飯。閻斌沒去,都是縣領導們,他有自知之明,也不願意湊。
吃了飯後,王屾再邀他們去家裡,老太太卻不去了,睹物思人,心裡不好受,還是不去了,直接從飯店坐上了去省城的車。
王屾表現得和他們難捨難離。
他們走後,黃安然忍不住笑說:「你還真重感情啊。」
王屾歎口氣,「老太太想家了,看來國外住不慣,在我那兒戀戀不捨,那樣子不想走啊。」
「也是,在一個地方住慣了,捨不得離開,人之常情,」耿雨荷笑說。
一塊回到縣府,黃安然和王屾說:「要不要晚上湊湊,給你送送行?」
「今中午就頂了,你們都這麼忙,算了吧。」
「那好吧,以後常回來,」黃安然笑說著,和他握握手,走了。
目送他們離去,王屾搖了搖頭。趕緊回到家裡,劉萍和閻斌已經走了。他忙去廚房看,正如他所想的,老太太真的下了地下室,腳印還清晰可辨。他笑了,幸虧及時轉移出去,否則還真不知道這事兒怎樣處理,那晚上的兩個小偷一定是他們雇來的。看來著急了,親自來了。
我就說嘛,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兒。可是,她不一定完全知道。也許,根本沒下去過,有多少錢心裡也沒數。讓她失望了,地下室裡空了,一分錢也沒有。他們會死心嗎?王屾緊縮眉頭,會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他想了很久,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懷疑。也有可能老太太根本不知道地下室的秘密,否則的話,當時不會痛痛快快的交出房子?一定的,正如她所說,整理遺物時,發現了地下室秘密的蛛絲馬跡,至於裡面有啥可能不清楚。這樣一想,他放了心……
再說老太太,回到賓館,兩個兒子忙問發現什麼沒有。
老太太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裡面空空的。」
延安和重慶很失望,父親這些年不可能一點存款也沒有,父親活著的時候,幾個催他們回來,雖說沒說明,像是有很重要的事,還讓他們在國外開了幾個賬戶,怎麼就一分錢也沒有。
「爸爸會不會轉移出去了?」重慶問。
「很有可能啊,爸爸不可能把錢長久放在家裡,」延安說。
「你爸爸呀,那段時間光瞎折騰了,」老太太歎著氣。
「難道我爸爸的事你一點也不知道?」
「你爸爸啥事兒從不跟我說,地下室我是偶爾發現的,可害怕,也沒下去過,聽你爸爸的意思,好像有幾個錢,說不定就是銀行的那些存款。」
「不就那幾百萬塊錢嗎,早知道這樣就不回來了,還是趁早回去吧,」延安說。
「白扔了十幾萬,那些龜孫子,」重慶罵著。
「有沒有可能,王屾也知道地下室的事?」老太太皺著眉頭問。
兩個兒子一驚,「媽,發現啥問題了?」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只是懷疑,他為啥要咱的房子?」
「就這呀,人家結婚要房子不很正常嘛,」延安很失望。
「媽,你不是說他為人很正派嗎,為這爸爸才千方百計把他弄下來的,怎還又這樣懷疑他?」重慶也很喪氣。
「媽媽只是這樣想,唉,」老太太歎口氣,「你爸爸呀,怎就這樣走了,」說著,兩眼發紅,禁不住的淚水盈眶。
兩個兒子趕緊勸。
「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爸爸又沒有受罪,這也是他修來的福,」延安說。
「是啊,媽,大哥說的對,您別傷心了,還得注意自己的身體,」重慶也勸著。
老太太抹了抹眼,「話是這樣說,想起來總使人傷心,你爸爸處心積慮為了你們,也不知道把錢藏哪兒了,你說這個死老頭子,嘴還怎那麼嚴呢。」
「你確認爸爸真藏了一筆錢,是不是記錯了?」
「應該是呀,要不他半夜三更的在廚房裡鼓搗什麼,也怨我,發現了那個洞,可沒敢進去,要是進去看看就好了,我光怕你爸爸留啥幾號,要是讓他發現了我進去會大發脾氣的,你爸爸的脾氣你們又是不知道,生性多疑,連我也不信任。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貓倒窩子似的,也不知藏哪裡了。」
「您不是說他很信任那個王屾嗎?」
「是啊,沒退休時很信任,還把他扶上了位。退休後,也不知他怎得罪了你爸,你爸去市裡,跑省裡,折騰了大半年,把他弄下來了,誰知好景不長,他也走了。最後,你們是不知道,你爸神神道道的,光說看見了鬼,晚上看見,白天還看見,上來一陣子又躲又藏的,嚇傻了一般,滿眼驚恐,要我拿個笤帚疙瘩半夜起來滿屋打鬼,你說你爸折騰人不,屋裡打個遍,再讓我到院子裡打,害得我被蚊子咬的滿身疙瘩。現在想來,這是徵兆啊。可又誰知道啊,要是上院看看就好了。」
「看來是我爸精神上出了毛病,」延安說。
「今天看那個王屾,熱情的很,不像跟咱有仇啊,換了常人,咱那樣糟踐人家,人家門也不讓咱進。」
「可不,是你爸對不住人家。本來,這個縣委書記就是他的,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愣是讓你爸給拽下來了,咱有虧人家啊,以後你們要是有機會的話,替你爸把這個債還了,」老太太囑咐著。
延安和重慶點著頭。
「那爸這個事還查不?」
老太太歎口氣,「有沒有我也拿不準,也是懷疑,那個洞倒是有,也不知道你爸想藏什麼,算了,捕風捉影的事兒……」
晚上,劉暢回來了,給他買了不少衣服,光內衣內褲就好幾套。
王屾笑他,「你是不是打算不讓我回來呀,給我買這麼多幹嘛?」
劉暢白了他一眼,「你那麼懶,不好洗衣服,我算了下,兩天換一次,正好半個月,半個月回來一趟,都捎回來洗一洗。」
「我有那麼齷齪嗎,」王屾一撇嘴。
「別不高興,我還不知道你,從和你在一起我就沒見過你洗過衣服。」
「那不是你都替我洗了嗎,嘿嘿,還是有老婆好。」
「知道了吧。對了,沒說去那裡掛職吧?」王屾搖了搖頭,「按說應該是到各縣區,也說不定,有可能到各鄉鎮,甚至是偏遠山區。」
「不會吧,怎說也是個正縣級幹部,說啥也不能發配到偏遠山區,」劉暢說。
「不管了,到哪兒總比在這兒好,就是有點不放心你。」
「擔心我什麼,最多不就不幹了,當個一般職員,還能怎麼樣,」劉暢不屑一顧。
「有這種思想準備就好,到時候被免了職,別哭鼻子就行。」
「去你的,我說該捎啥你也準備準備啊,怎還沒你啥事似的。」
「有你了,我還*啥心,」王屾嘿嘿笑著,有去摸她的肚子。
「一邊去,沒看別人忙著呢,」劉暢躲著他。
「我看看兒子還不行啊。」
「你怎知道就是兒子呢,說不定是個丫頭呢,」劉暢笑說。
「丫頭也好啊,更懂得疼人,嘿嘿,讓我摸摸。」
劉暢笑得很幸福,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王屾蹲下來用手輕摸著,還把耳朵湊上去聽。
劉暢撫摸著他的頭,「你真那麼喜歡孩子呀?」
「那當然,新的生命呀,就是你我生命的延續。」
「你還不如說給你王家延續香火,」劉暢笑說。
「怎麼,不一個樣啊,說到家就是嘛。」
兩個人說的正親熱,大門一響,趕緊分開。人未進屋,叫聲先傳進來,「姐、姐!」
劉暢忙應著,「看你,廚房裡還剩那麼多菜,你怎又買了?」
劉萍笑著,「我姐夫明天不是走嗎。」
「還是萍兒對我好,」王屾走出來笑說,「對了,萍兒,我走後,你就跟你姐一塊住,照顧好你姐,晚上不能回來的太晚。」
「放心吧姐夫,她可是我親姐……」
王子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