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引起誤會 文 / 王子營
忽聽到背後有人和他打招呼,王屾忙回頭看。
「看著就像你,你也在這兒住呀,」一個很高挑靚麗的女孩和他說。
王屾認出來了,是上次和他從市裡一起坐車回來的那個女孩,也就是老李頭的孫女。「是你啊,你叫啥來著,」王屾問著,他還真想不起來了。
「李敏,」女孩子很高興。
「看我這記性,」王屾不好意思了。
李敏興奮異常,熱情地邀請他,「去我家坐坐吧,我爺爺正在家。」
「是嗎,行,」王屾笑說。
「你比坐車時可精神多了,那會兒是不是病了?」李敏笑問。
「可能吧,發著高燒,被燒糊塗了,讓你受累了吧?」
「沒有,就是有些擔心,」李敏笑說著,臉有些紅。
看到眼前的一排別墅,李敏指著,「我家就住這兒。」
王屾吃了一驚,「你家住上別墅了啊?」
「是啊,這得多虧你,爺爺時常嘮叨你呢,你是我家的大恩人,爺爺就差弄個牌位把你供起來了。」
「哈哈,那還不折殺我呀,」王屾被她的熱情感染了,心情一下子好起來。
李敏開著大門,把王屾讓進去,「爺爺、爺爺,看誰來了?」
老李頭從屋裡走出來。現在,他的確胖了,滿面紅光,穿著一身白色的綢緞衣褲,跟個老仙翁似的,「王縣長,稀客稀客,」他趕緊迎上去,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著,很是熱情,手激動的有點抖。
「李大爺,真認不出了,像脫胎換骨似的。享福了,聽說我的婚禮你去了,可惜沒見上你。」
「沒關係,沒關係,那麼多客人,你怎忙得過來,快屋裡坐。」
老李頭熱情的把他讓進屋裡,李敏把香茶端了上來。
王屾樓下樓上的看著,他很高興「呵呵,李大爺,住這麼大的房子,和以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還不都是托你的福啊,要不是你哪有……」
老李頭高興地都不知說啥好,有些手腳亂。
李敏扶著奶奶出來。
王屾趕緊站起來迎著,「這就是伯母吧。」
老李頭忙介紹著。
「呵呵,伯母,您老的病怎樣了?」
「好了好了,以前你還拿錢給我看病,你李大爺都跟我說了,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啊,」老太太拉著王屾的手,說著感激的話。
「伯母,可不要這麼說,啥恩人呀,都是我應該做的。您老啊,好好養著,國家這麼好的政策,咱的好日子剛開頭呢。」
「是呀是呀,說啥也沒想到,*還真是好,把家產都還俺了,」老太太說起來很知足。
王屾問澡堂的經營情況。
老李頭很高興的說:「好著呢,每年的收入都好幾百萬,自從伊一他們死了後,沒人來搗亂了,舒達都跟我說了,要不是你背後保護,不會有這麼好。」
「呵呵,李大爺,不能這麼說,是黨的政策好,現在是法治社會,只要合法經營,照章納稅,沒有誰來找麻煩。相反,國家還出台優惠政策扶持呢。」
「嗯、嗯,趕上好時候了。就是你呀,受委屈了,*心受累的為民辦事還被罷了官。咱縣不是剛成立了個商會嗎,說起來都為你不平,還想為你請命呢。」
「呵呵,請啥命啊,我不好好的,李大爺,和他們說,把心思用在經營上,現在是市場經濟了,把握住市場,發展壯大自己是頭等大事,機會不可失呀,掙了錢多回報社會,多繳稅,多拉著些貧困的人共同致富。」
老李頭忙答應著,「現在生意都交給孩子們了,他們比我眼光遠,正打算在蒲姑市開一家分公司。」
「好啊、好啊,」王屾很高興。
李敏笑說:「王縣長,您要是搞經營一定是把好手。」
王屾擺擺手,「我只是會教條,具體經營一點也不懂。」
又提到溫馨,老李頭恨恨的說:「他惡貫滿盈,這是報應。」
「都過去了,不說了,」王屾歎口氣。
老李頭滿是憂慮地說:「我看黃安然也不啥好鳥,托人去商會要錢。」
「是嗎,有這事兒?」王屾吃了一驚。
老李頭點點頭,「每個人湊了十萬,總共一百八十萬,已經給他了。」
見王屾神色嚴峻。
老李頭說:「這事兒你誰也別說,都這樣,你就欠當不知道。」
王屾點點頭,他很無奈,怎說呢。他想走了,老李頭說啥也不讓,非留下他吃飯。王屾說晚上還去市裡有事,老李頭這才放他走,老倆口送他到大門口,還讓孫女有車送他,他沒拒絕。
車上,他神色凝重。
李敏從反光鏡看著他,「爺爺的話是不是讓你傷心啦?其實,你不要往心裡去,都這樣的,爺爺信任你才和你這樣說。」
「我知道,我也瞭解他們,想得到。可就是乍一聽說心裡還是接受不了。現在的幹部啊,都在向錢看,都一門
心思的撈錢,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改革開放的成果會被他們毀的。」
「沒有辦法,都這樣,就說那些主管部門吧,什麼管衛生的,管消防的,只要有點權,都來找各種借口要,白吃白拿不說,單位的請客宴請都來報銷,有的主管單位吃了飯直接簽公司的名,到時候打個電話來去給他們結賬,否則就百般刁難,每年光這方面開支都在一百多萬。」
「有這事啊?」王屾聽她這麼說,又吃了一驚。
「您就一點也不清楚?」李敏有些不信。
「還真得頭一次聽說,這也是變相的收受賄賂,我還得調查一下,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我會在常委會上提這個建議的……」
在縣委門口,王屾下了車。李敏下車來和他告別,那個巧,正好被下班回來的劉暢看到。
李敏的車走遠了,劉暢才下車來,站在他身後,「這個女孩子是誰?」
王屾被嚇了一跳,忙回頭,「你嚇了我一跳,怎還神出鬼沒的藏在我身後,監督我呀?」
「心裡沒鬼害怕監督,你也太專注了,人家都走出老遠了還在望。這是哪兒,一點也不注意影響,幹啥得分場合,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就不怕別人閒話,」劉暢說著,也不管他,走進了大門。
王屾愣了愣,啥意思呀,還吃醋了,趕緊攆上去,小聲笑說:「是老李頭的孫女,半路上碰上,捎了我一段,怎啦,還多心了?」
劉暢白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見了漂亮女孩子就挪不動步了,明眼看著呢,哪個老李頭,我怎麼不知道?」
「哦,你可能不熟,說了你也不認識。怎回來的這樣早?」
「不回來這樣早能抓現形?」劉暢說著加快了腳步。
「還真吃醋了,這可不像你,」王屾忍不住笑了。
回到家,劉暢還是一肚子火,「剛消停了兩天,你可別給我整出啥桃色新聞來。」
「啥呀,越說越沒邊了,還桃色新聞,把我當啥人了?」
「啥人,多情的人唄,看見人家小姑娘,雙眼不夠使的了,人家都走遠了,你還伸長了個脖子跟鴕鳥似的望啥,那是在縣府門口,丟不丟人呀。」
王屾笑起來,「我看你的醋火還挺旺的,都說了些啥呀,人家送我回來,送送人家,和人家招招手就不行啦,瞎想啥呀。」
「我瞎想,我吃醋,你沒事瞎轉悠啥,在辦公室喝杯茶看張報紙有啥不好,非去沒事找事兒,你說你去哪了?」
「我去那兒你也管呢,看你也是沒事找事,」王屾有點惱。
王子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