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無計可施 文 / 王子營
再說,王屾從溫書記家出來,剛出家屬院,正和齊東平、閻斌走個碰頭。
「王縣長,」齊東平趕緊迎上去,老遠就伸出了雙手。
王屾也忙伸出雙手,「齊局長,你們這是去跟溫書記匯報案情?」
「跟您匯報也一樣,喬秘書長說你來了溫書記家,所以就找來了。哎呀,熬了幾個通宵,總算有點眉目了。」
「是嗎,好啊,辛苦了,真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走,一塊去和溫書記說說。」
「見到你了,還是和您匯報吧,您再跟溫書記說說,不能越級嗎,」齊東平忙說。
「也行,你呀,以後可別這樣稱呼我,什麼您啊您的,還和以前一樣,直呼我名字,我覺得親切,這樣聽你稱呼,反而覺得生疏了。」
「那怎麼行呢,你都是父母官了,這個禮還是要講的。」
「你呀你,到我辦公室去吧,溫書記也累了,別再打擾他了,走,」王屾握住齊東平的手,又和閻斌說:「你能在齊局長手下干,那是你的福氣呀。」
閻斌笑著點頭答應著,「跟著齊局長這幾年,受益匪淺。」
「你小子,別跟著王縣長起哄,說句實話,不是我小看你,你跟王縣長比起來,差距可不小呢。」
閻斌嘿嘿笑著,「齊局長說得是,王縣長是人中龍我就是那小蟲,要不是您提攜,連現在都不如。」
「快散伙吧,什麼人中龍,你小子,」說著擂了閻斌的肩膀一下子,又衝齊東平說:「齊局長,我一向以你為人生坐標的,你的形象在我心中高大著呢,可別自毀形象。」
「呵呵,我的形象還高大,你就諷刺我吧。不過,我得說你幾句,官有官言,以後說話可要跟你的身份相符,別見了誰都嘻嘻哈哈的,你出去,那就是應縣的形象。」
「真的,官啥形象?老師,這一點我可不同意你的觀點,」王屾笑說著,一直牽著齊東平的手,齊東平就是想撒開,他也不鬆手。
「你小子還是那副德行,就不怕別人看到說閒話?」
「我的天,別活得那麼累好不好,你還不嫌累嗎?」王屾笑他,就這樣牽著他的手上了樓,還真惹來了不少目光。
走進了辦公樓,恰巧看到劉暢從他辦公室門前走過來,好像專門去找他。
「劉秘書,」閻斌和她打著招呼。
王屾終於撒開了齊東平的手,齊東平活動著手指頭,笑說:「都被攥麻木了,你手勁可真大,」又看著劉暢「你們要是有事的話,我們就等會兒。」
「沒事沒事,我只是路過,你們談吧,」劉暢忙說著,小臉卻爬上了紅暈,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低著頭匆匆走過。
「中午多買點菜,咱一塊吃,」王屾回身沖劉暢喊。
劉暢答應著匆匆下樓了。
閻斌笑看著王屾,想開個玩笑,老局長在身邊,就閉嘴了。
剛進屋,劉芳匆匆進來給他們沏茶,沏完茶笑說:「有啥事喊我,我就在隔壁,」說完又匆匆出去了,輕輕帶上了門,看來是喬娜臨時派她來給他當秘書。
「別看了,要是有意啊,我可以幫忙,」王屾沖閻斌笑說。
閻斌搔搔頭皮,「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人家都有對象了,昨天我還見過她的對象,很發福的一個人,」閻斌笑說著。
「是嗎,以後還真的注意點,」王屾笑說著,又道,「說吧,發現了啥線索?」
齊東平看著閻斌,「和王縣長介紹介紹吧。」
閻斌點頭,一本正經起來,「是這樣,據前進小區的兩保安反應,前些日子,他們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也就是晚上十點鐘左右吧,他們在巡邏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見有個人像大鳥似的在飛。」
王屾聽了,不免心裡一驚,難道被人發現了?他不動聲色的聽下去,「聯繫到最近幾個稀奇古怪的案子,會不會是雲中飛燕所為呢?」
「他們看清了,是怎樣的一個人?」王屾故意吃驚地問。
閻斌搖搖頭,「他們也只是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那人行動很快,轉瞬即逝,要他們具體說說,他們只是搖頭,說不上來。」
王屾鬆了口氣,看著齊東平問,「你也相信?」
「我去核實過了,卻有這麼回事,他們不像是在說瞎話。所以呀,我懷疑雲中飛燕還隱沒在咱縣裡,不像是個流竄犯。」
「雲中飛燕?名字挺起來倒是很褒義的,有點大俠的味道,你們給起的?」王屾笑問。
「不是,也不知怎麼,都這麼傳,也就這麼叫了。」
「雲中飛燕,不錯不錯,往下說。」
「目前情況就是這些,已經安排人手在前進小區周圍布網,」閻斌說。
「想守株待兔?」王屾笑問。
「也只有如此了,只要他再出現,一定會有收穫的,」齊東平說。
「這方面你是高手,不過我也提個醒,這個地方也不能放鬆,千萬不能再出啥事了,影響很不好啊。溫書記對此很關心,剛才還和我提起這事,你們還得加把勁啊,光道聽途說不行,不但把網張開,還要主動出擊。什麼打草驚蛇啊,敲山震虎啊,都可以用用。現在,我們連雲中飛燕是個啥人都不知道
,是女還是男,是江洋大盜還是忠膽義俠?為什麼會對殷縣長下手,和她有啥關係?都需要我們去解開。」
齊東平點著頭,「疑點確實很多,我們就像沒頭的蒼蠅,是暈頭轉向,幹了一輩子偵查工作,還從來沒遇上過這樣的事。以前反特,潛伏特務隱藏的再深也會留下蛛絲馬跡。這個雲中飛燕真要有這個人的話,的確是高手,我是江郎才盡,想不出辦法了,怕你們著急,有了這點線索就來匯報了。」
「是呀,齊局長說的對,刑警隊調動了所有的力量,就這點收穫,整個局包括下面的派出所將近二百多口子人就為這一個事忙,可以說是挖地三尺了。可是,越挖越沒個頭緒,越查越沒信心。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有這個人?我們是不是在做傻事,跟捕風捉影較勁,那一定是竹籃子打水。想一想,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就算真有這個人,就算他有神奇功力,像武俠小說了傳說的那樣輕功了得,但總不能光在天上飛吧,早晚會落到地上,只要到了地上,就會留下痕跡,怎麼會一點痕跡也沒有呢?說句不該說的話,我懷疑殷縣長是不是自導自演的,」戴斌說。
「可她為什麼這樣呢,目的是啥?就算是捕風捉影也不能妄下結論,」王屾認真的說。
「是啊,王縣長跟我想一塊去了。可是,真要弄個水落石出,恐怕比登天還難,我是沒轍了,實在不行的話,王縣長可以另請高明,我呢,就是賠上我這一把老骨頭,恐怕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齊局長想撂挑子啊?」王屾笑問。
「有啥辦法,」齊東平雙手一攤,「恐怕一世功名全毀於此。」
「這可不是你老齊的性格,」王屾笑道,「再說,誰也沒*你非查個水落石出,實在不行的話先放放,說不定啥時候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