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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心驚膽顫 文 / 王子營

    再說蘇丹兒緊挽著王屾的胳膊,瞅了一眼他,癡癡的笑著,小臉上滿是紅暈。

    「不吃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王屾說著就走。

    伊一看蘇丹兒也跟著走,想說啥竟沒說出來,像啞巴似的看著。

    王屾向前走了幾步,站住了,回過頭來看著伊一,「她不適合在這個地方,以後不能找她的麻煩,知道嗎?」

    「不是,王哥,是她自己找來的,不是……」

    「好了,就這樣吧,我們走了,」說完,再也不理他,轉身就走。

    蘇丹兒緊緊地把著王屾的胳膊,還回頭沖伊一笑了笑。

    「王哥,不是,這……」伊一竟不知怎說了,眼看著兩人離去,臉上那個不再在,又說不出來,呆在那兒,半天竟沒有回過神來。

    要分別了,蘇丹兒還是粘著王屾,就是不鬆開他。王屾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數也沒數,塞到她手裡,「聽話,快回家去吧。」

    「那你答應我,不能忘了我,一定來找我。」

    「好好,我記著了。」

    蘇丹兒這才鬆開他,一眼不眨的看著他,大眼裡立時滿是淚,「別忘了我,」這才上了車。

    王屾點點頭,幫她關了車門。出租車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一加油門衝了出去。王屾看著,蘇丹兒探出頭來衝他招手。他也招了招手,長出了一口氣,這個癡情的女孩兒,忙又掏出手機給劉暢打電話,還沒撥通,舒達的車已經停在了他的身邊,「王哥,快點吧,溫書記有點不高興。」

    王屾忙上了車,「出了什麼事?」

    舒達搖搖頭,「去接他就看他臉色不好,滿臉的憤怒。」

    看舒達精神緊張的樣子,王屾忙勸著,「不要緊,不要緊,領導也是人,喜怒哀樂也缺不了,說不定老兩口拌嘴了,呵呵。」

    舒達也笑了,「王哥,還是小心點吧,我從沒見他這個樣,好像出了啥大事。」

    王屾點點頭,拍拍舒達的肩膀,「舒達,等溫書記退了,以後就跟著我吧,我覺得咱兄弟很投緣。」

    舒達使勁的點點頭,「我早想好了,非跟著你不可,甘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呵呵,不用、不用,說得跟江湖好漢要尋仇的樣子。」

    「真的,王哥,我可是心裡話。」

    「這我相信,我是說呀,咱兄弟好好的,幹嘛又是上刀山,又是下火海的,」王屾笑說。

    車疾駛進縣委大院,王屾從車上跳下來就急急的向樓上奔去。很多同事都熱情地跟他打招呼,稱呼也變了,都改嘴王縣長,這倒使王屾有些不好意思,聽著有些刺耳,只是衝他們笑笑,招招手。

    剛走近溫馨的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到屋裡啪的一聲,像是摔了杯子。王屾的心裡一動,舉起的手在空中停了停,稍微喘息了一下,還是敲響了門。

    屋裡沒回音。王屾又敲了兩下,就直接推門進去了,看到溫馨站在辦公桌旁,鐵青著臉,像是憤怒至極。他看了王屾一眼,啥話也沒說。

    王屾輕輕關好門,低低的問,「溫書記,出啥事了,生這麼大氣。」

    「該死的燕子,太膽大了,竟敢……」

    溫馨沒有說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長長地舒了口氣,像是極力緩和暴怒的心情。

    王屾心裡明白,看來他發現錢沒了,髒窩裡一分不剩,難怪他氣得這樣,心裡很是好笑,卻還是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溫書記,啥該死的燕子?」

    「哦,沒啥事兒,」溫馨隱瞞著,很艱難的笑了笑,「你坐吧。」

    王屾去倒了杯水,遞給溫馨,「溫書記,有啥事兒跟我說,」他很誠懇的說。

    溫馨接過水杯,衝他點了點頭,「真沒啥事,跟你伯母慪氣呢,本來看見燕子就心煩,你伯母卻天天在家裡畫燕子。」

    王屾笑了,他也故意長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啥事呢,溫書記的心情我理解,看來您對那只燕子你還耿耿於懷是吧?」

    「不說了,不說了,全縣上下被這只燕子弄得緊張兮兮的,我是擔心社會的穩定,這可是個大問題,關鍵時刻,你這個代理縣長可得負起責來,不能像以前那樣叫你幹啥就幹啥了,要親臨前線,做出個樣子來給高老頭看看,證明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記下了,溫書記,絕不會給您丟臉的。」

    溫馨點點頭,「好好幹吧,正是你表現的時候,處心積慮的做了那麼多,沒想到那只燕子倒給幫了大忙,實現了咱的願望,還真是因禍得福。不過,還得提防那只燕子衝咱下手,說不定是個圈套。」

    「您的意思?」王屾故意裝糊塗。

    溫馨怔了下,「啊,也沒啥事,走吧,開個常委會,把你的代理公佈一下,省得言不順名不正的,也別讓外界猜測了。」

    王屾笑應著,覺得這一點溫馨考慮的還周到,能做到這些,說明他還是信任自己的,禁不住心中暗喜。

    常委會上,溫馨一公佈王屾的代理縣長職務,立刻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溫馨擺了幾次手才制止了掌聲,笑說:「王屾同志代理應縣的縣長,看來是民心所向啊。這也說明,在坐的各位老同志還是心明眼亮的。好啊,很好,我感到很欣慰。王屾同志,我培養了很多年,他沒有令我

    失望,也沒有令在座的各位失望,有他在,我們應縣各項事業會繼續下去,會更好。」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散會後,溫馨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直奔縣賓館,而是回家了,他看上去心情很是鬱悶。是啊,忙活了一輩子積攢的錢不翼而飛了,當時看到那個錢去樓空的場景,驚得他都傻了一般,半夜沒回過神來,特別是牆上那只飛翔的小燕子,驚得他呆若木雞。先去嚇唬殷秀琴,也沒放過他,把他的錢洗竊一空,一分錢也沒給他剩下。

    回過神來,忙去看門窗,都關得好好的,盜賊是怎樣進來的,驚得他一下子癱在地上。恰巧的是,當他再看牆上的那隻小燕子,那隻小燕子就在他眼前消失了,他還以為老眼昏花了呢,忙揉了揉眼睛再看,的確是沒有了,雪白的牆上,一點痕跡也沒有。這一下,他更驚恐了,彷彿牆上的那隻小燕子變成了魔鬼就在他身後,嚇得他驚叫著,一下子昏厥過去。

    等他醒過來,天已經未明瞭,還好,今晚拿來的六十萬還在地上的編織袋裡。他啥也顧不得了,背起錢袋子,匆匆逃離了那個鬼地方。

    回到家裡,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也不理他,繼續做她的畫。溫馨唉聲歎氣的,小保姆遞過茶來,他擺擺手,躺在安樂椅上,閉上了眼睛。

    老太太哼了一聲,「昨晚折騰夠了,現在還氣俺,你說你個老不要臉的,不是賓館就是洗浴中心,想起來真是噁心。」

    「你個老娘們懂個啥,畫你的畫吧,別來煩我,人家折騰我,你也折騰我。」

    老太太把畫筆一扔,「你個臭疙瘩,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要臉不要臉,你幹的醜事以為俺不知道怎的,俺是不想說,嫌丟人,你都熬到爺爺輩上了,還去和些小姑娘打情罵俏,老臉都被你丟盡了,門都不敢出去。」

    「去去去,胡說個啥,你見了?誰說我跟小姑娘打情罵俏了,沒根據的話少說。」

    老太太被噎住了,看著他乾瞪眼,「對,俺是沒見,可是俺聽說了,昨晚上俺出去,你說俺聽到啥啦,哎呀,簡直難以說出口,呸呸呸,想起來就噁心。你呀、小心點,真要被俺逮住了,俺才不管你啥書記不書記呢。」

    「行了行了,少煩我行不行,我說你個老娘們怎就不開竅呢,寧願信大街上的道聽途說也不信我這個活生生的人是不是?你腦子有病麼你,老子一輩子行得正,走得端,沒有哪個大姑娘小媳婦找上門來吧,你還在這兒嘰歪歪,嘰歪歪的,一輩子沒啥共同語言,老了也一樣。」

    「那你還想怎的,還想把俺休了是不是,你個老東西,忘恩負義,當初要不是俺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你能不能活還兩說著呢。」

    「是,我的救命大恩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是我的老祖宗行不行?這償了你一輩子了,這輩子償不夠,下輩子我再償,」溫馨煩氣的說。

    老太太聽到這話,受不了了,抹開了眼,「你幹嘛沖俺發這麼大的火氣,你昨晚上去哪兒了,俺還沒找你呢,你還沖俺發火,你真有啥想法是不是?是被哪個小姑娘迷昏了頭,你要有啥想法就明說,俺把這地方給他倒出來,俺跟俺兒子過去,」說著,老太太抹著眼就去收拾東西。

    「哎呀,我的老姑奶奶,我怕你了行不行,你就別添亂了,我心煩著呢,」溫馨忙去勸老伴兒。

    「俺走,俺非走不可,你整天跟個夜貓子一樣,,跟你過不下去了,俺走了,你正好,沒人礙你眼了,你願意怎樣怎樣。」

    「好了,別胡攪蠻纏了好不好,你想氣死我呀,你說,咱們的錢……」

    一下子說漏了嘴,溫馨忙止住了話頭。

    「錢,啥錢呀,咱家被偷了,俺怎不知道?」老太太緊張了,盯著他問。

    「哎呀,你聽三不聽四的,不是咱的錢,是、是殷秀琴的錢,是她的錢被偷了。當時、當時沒查出來,現在才想起來,案子到現在沒個進展,我正煩著呢,」溫馨編著瞎話。

    老太太到信以為真,「原來這樣,昨晚上商量案情了,那你可早說呀,一進家門就狼臉狗腚的,好了好了,你先去睡一覺吧,有事俺叫你,小菊、小菊。」

    「哎,奶奶,」叫小菊的小保姆跑進來。

    「快去伺候你爺爺躺會兒。」

    小菊應著,忙去扶溫馨。溫馨長吁短歎了一聲,跟著小菊進了臥室,小菊扶他躺好,又拉過被子給他蓋上。溫馨衝她揮揮手,小菊小心地退了出去。

    溫馨又長出了口氣,心思又回到了小燕子的身上,他想著,還真有其人呀,他是個啥人呀,自己那麼多錢,一分都沒給自己剩下,難道早被他注意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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