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致命打擊 文 / 王子營
院長辦公室裡,舒金很熱情的接待了王屾。問起劉暢的病情來,他很抱歉地說:「我還真不清楚,」說著,給內科主任打電話,要她過來一下。
兩人正在聊著,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進來,」舒金說了聲。
門被輕輕推開了,一位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女醫生走了進來,「舒院長。」
「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縣府的王主任,這是內科張主任。」
王屾趕忙站起來,笑說:「我們見過面,張主任,快坐。」
張淑芳也很客氣的讓著王屾坐。
舒金又把一杯水遞給張淑芳時說:「是這樣,張主任,王主任想詢問一下劉暢的病情。」
張淑芳哦了聲,但看上去有些遲疑。
「張主任,你盡可實話實說,劉暢是我的未婚妻,沒有啥好避諱的。」
張淑芳點點頭,「那好吧,病人的下身被撕裂,所以才流血不止,可能是性生活過猛所致……」
「什麼,你說什麼?」王屾覺得如五雷轟頂,腦海裡就像短路了一樣,不時的一片空白,好長時間緩和不過來。
張淑芳看著他,勸慰著,「不過也沒事了,休息幾天就好了,對以後的生育沒啥影響,以後還要注意些,注意點方式方法,悠著點兒。」
聽了這話兒,王屾簡直就呆了,羞愧得無地自容,至於怎麼離開的院長辦公室,離開的醫院,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來到了人間仙境洗浴中心門口,他四下張望著,使勁搖了一下頭才回過神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劉暢不是隨便的女孩,這一點他深信不疑。對,一定是殷秀琴,這個女魔鬼,竟然對她下如此狠手,變態,她媽的變態狂。
伊一好像早看見了他,一溜小跑的衝出來,老遠就衝他喊,「王哥,來也不打個招呼,想搞突然襲擊怎的?」
王屾看著他,很快鎮靜下來,精神放鬆了,突然覺得很累,他沖伊一說:「給我準備點飯,我餓了。」
「王哥,你這是怎啦,怎如此的狼狽,走,」伊一說著,扶著他進了洗浴中心。
洗浴中心的買賣不錯,人進人出的,兩人來到伊一的辦公室,看到桌上的一瓶礦泉水,王屾擰開蓋,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伊一覺出了他的不對勁,變得小心起來,喚過阿鵬,「快去給王主任準備飯。」又和王屾說:「王哥,要不先去洗個澡吧,這樣會舒服些。」
王屾點點頭。伊一忙打電話給服務部,很快的,海棠和秋月過來了,王屾就隨他們去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伊一摸著光頭,有點捉摸不透了,這是怎麼啦,他怎如此的狼狽不堪,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兒,難道他被免職了?不可能,根本沒這樣的苗頭啊,在應縣,他可是紅的發紫,將來是縣老大的苗子。可怎會如此的落魄呢?像是受了致命的打擊。他在屋裡轉著圈,真要落魄了,還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不賠了嘛。也對呀,難道溫書記退了,殷縣長把他免了,很有可能。聽說為了殷縣長的事兒,市委書記親自來了,一生氣,免他還不是一句話兒的事。不行,得問問,別再賠本,這個臭小子,有溫馨那個狗東西撐腰,狐假虎威,誰也不放在眼裡,弄了自己多少錢去。真要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幹嘛還這樣伺候他。
想到這兒,他趕緊打電話給縣委的幾個哥們,詢問了一遍,沒一個知道的,還反過來都問他,都向他證實從哪兒聽到的口風。電話不時打過來,他都接煩了,一把把電話線揪斷了,兩眼裡直冒火。
晚秋匆匆忙忙的推門進來,「不好了,老闆,春花又和客人吵了起來。」
「真他媽的晦氣,為啥?」
「本來說好的價格,客人說服務的不好,非要退錢。」
「他奶奶的,想到這兒蹭飯吃,告訴孫毅,叫上幾個兄弟給那王八羔子醒醒酒。」
晚秋應著,剛想出去,阿鵬進來了,「伊哥,已經準備好了。」
伊一點著頭,「正好,有客人鬧事,你去讓他們懂懂規矩。」
「好的,」阿鵬應著出去了。
晚秋也要出去,伊一叫住了她,看到秋月穿的一步裙,癮頭上來了,過去插了門,秋月還沒明白過來怎回事呢,伊一已經把她壓在了沙發上,三下兩下扯開她的衣服……
再說王屾,跟著海棠和秋月來到了裝潢高檔的洗浴室裡,這可是專門為溫書記準備的。秋月去放水,海棠看著精神萎靡的他,忙問,「王哥,你這是怎麼啦,這麼沒精神。」
「哦,是嗎?」王屾笑了笑,用雙手抹了抹臉,長出了一口氣說:「可能是熬夜熬得,這幾天太忙了。」
「真的?那你可要多注意休息。來,我幫你更衣。」說著,就去解王屾的衣服扣。
王屾忙笑說:「還是我自己來吧。」
海棠有點不高興,「你總是這樣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王哥,我的事辦得怎樣了?」
「你的事,啥事呀?」
海棠一努嘴,「我就知道你准忘了,你不是答應我把我調到一個事業單位嗎?」
「哦,還真忘了,」王屾不好意思的笑了,「再等等吧,等有機會我一定幫你辦。」
「那好吧,我相信王哥,要不要我陪你洗,」海棠用手勾住他的脖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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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是知道我的。再說,我累了,謝謝你。」
這時,秋月走了過來,「王哥,水放好了。」
「謝謝,老李頭呢?」
「被老闆炒魷魚了,已經很長時間了,」秋月說。
「我怎麼不知道?」王屾說著,顯得有點兒木訥,突然又發火了,「去,和你們老闆說,要他親自把老李頭請來給我搓澡。」
秋月嚇得忙答應著去了。
海棠還賴著不走,「那個糟老頭有啥好,還是我給你搓吧,保證你舒服。」
「去去去,」王屾很反感的衝她揮手。
「王哥,你……」海棠摸著眼去了。
半月形的池子裡熱氣騰騰,王屾泡在水裡一沉一浮的,不時的用手拍打著水。張淑芳的話還在耳邊縈繞,他也是男人,自己心愛的人發生了那樣的事,怎使人接受的了,早知道的話,不會對那虐待狂手下留情。
他發著恨,閉著眼睛,等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不能讓劉暢知道自己已經明白了真相,她夠苦的了,也許她在刻意的瞞著自己。這是永遠的心痛啊,怎樣解脫,怎樣使她忘卻,他思緒很亂,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窘迫,這樣的無助。這是個心結啊,對他、對劉暢,不知道怎樣解開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