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心魔作怪 文 / 王子營
上回說到殷秀琴越說越害怕,看她驚恐的樣子,劉暢嚇得不知所措,也左右看著,還以為真有鬼站在身邊,驚得她頭皮發炸,渾身起雞皮疙瘩。
就在她想跑出去喊人時,殷秀琴卻突然靜了下來,滿臉的汗水直往下淌,「那塊毛巾給我,」她說。
劉暢忙遞給她快毛巾說:「殷縣長您沒事吧,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殷秀琴搖了搖頭,「我沒有病,病在這兒,」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喘息著,嘟囔著,又抓住劉暢的手說:「我把你當做親姐妹,所以把心裡話都告訴了你。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對不對?」
劉暢使勁的點點頭。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其實、其實,誰心裡都有黑暗的一面,我也不例外。雖說,雖說我平時對你冷冷的。其實,我很希望你能多陪陪我,和我說說知心話。整天一副假面孔,有時候真覺得很累,我希望有個人來愛我,我也找到了。可是,他不愛我,甚至懶得看我一眼,而對你,卻關心備至,令我嫉妒,我知道,這是不好的,這是心魔,我努力的壓抑自己,不使它發作。可我不時的問,和你相比,我到底缺少了什麼,除了臉蛋比你少差點,我覺得那一方面也比你強。但是,就這一方面,使我們相隔了千萬里,遙不可及。而你,卻輕易得到了他的愛。我真的嫉妒,真的恨,恨你也恨他,恨你為何和我爭;恨他沒有眼光,如果他選擇了我,我會在仕途上幫他走得很遠。而你卻不能,因為你沒那個能力。」
劉暢聽著,都有點傻了,原來是這樣啊,她愛上了王屾,真的沒有想到,如晴天霹靂,驚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呆在那兒。
其實,這也不奇怪,任何一個女孩子看到他都會生愛憐之心。但是,沒想到殷秀琴會為了他使用下三濫的手段破了自己的處子之身,多麼可怕的一個人,真是蠍毒心腸。
想著,她流淚了,「為了他,你才這樣對我?」
殷秀琴搖搖頭,矢口否認,又點點頭,「我因此受到了報應。」
「你,你真卑鄙,喪心病狂,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我爭啊,你以為毀了我就能得到他的愛嗎?」
「至少你沒了優勢,我知道,男人都很在乎女人的處子之身,所以……」
她欲言又止,流淚了,「當時、當時,我是這麼想的。現在,我知道錯了,也想明白了,即使你離開了他,還有千萬個你會補上來。所以,我很後悔,我錯了。」
「你錯了,一句你錯了就能彌補對我的傷害嗎?你太狠毒了,像你這樣不擇手段,沒有男人會愛你的,」劉暢淚流滿面的的*視著她。
「如果你覺得這樣說心裡好受的話就說吧,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報復你的。」
劉暢抹了一把眼,「你是個不健康的女人,心理有問題,你應該去找心理醫生。」
殷秀琴點點頭,「謝謝你,真的,我也懷疑自己。我想我會的。」
有人敲門,是護士,手裡拿著藥瓶,進門一臉的笑,「殷縣長,覺得怎樣了?」
殷秀琴馬上換了副笑臉,「好多了,謝謝你們啊。」
護士笑得很甜美,換上藥瓶後,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床頭的手機響了,殷秀琴拿起來看了一下,是高書記,「喂,爸,嗯,沒事了,您和媽放心吧,不用來,真的沒啥事,可能是這幾天應酬多了,精神有些恍惚。好,我知道,你和媽也要多注意身體,嗯,我會的。」
殷秀琴掛了電話,看著一旁怒視的劉暢,「希望你別恨我,我們還是好姐妹,好嗎?」
劉暢使勁的吸動了一下鼻子,又抹了把眼,強忍了忍,「我說過,我已經忘了,希望你也忘了。」
殷秀琴點點頭,「我會補償你的。」
「我不需要,就像啥事也沒發生過,一直爛在心裡。」
「嗯,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做的……」
回到縣府,齊東平已經等在了那裡。
會議室裡,溫馨看了一眼高度緊張的齊東平說:「老齊,你先匯報一下案情吧。」
齊東平習慣性的清了清嗓子,「剛才趙隊長和閻斌也都介紹了,從現場看,除了牆上那只黑色的燕子,一點線索也沒發現。洗手間的窗戶沒關,好像有動過的痕跡,卻沒留下一點線索,連個指紋也沒發現。再就是,抽屜被打開了,也有翻動的痕跡,具體丟了什麼,或者是說犯罪分子在尋找什麼,也許殷縣長哪裡會得到線索。」
「你是說犯罪分子去找什麼東西?」溫馨來了興趣。
「從推斷看,應該是這樣,要是一般的偷盜的話,抽屜裡的金銀首飾不會給她留下。」
王青皺著眉頭,「你說,犯罪分子要找什麼呢?難道有啥把柄落在殷秀琴同志手裡?」
「照你這麼分析,殷秀琴同志應該和犯罪分子認識,」溫馨說。
龔凡生點點頭,「溫書記說得有道理,明顯的,門鎖沒有撬過的痕跡,犯罪分子是怎進去的?我到樓後面看了看,七樓有二十五米高,外牆根本沒有攀爬過的痕跡,說是從衛生間的窗戶進來的,我看有些牽強,不能憑窗戶沒插銷就判斷犯罪分子從這裡進來的。事實上根本不可能,就是隻鳥兒落到窗台上也會留下爪印,對不對?」
在座的人靜靜地聽著,看溫馨不時地點頭,龔凡生繼續道,「說抽屜有翻動過的痕跡,推敲起來,這也站不住腳,說不定是殷縣長自己翻動的,比如覺得自己感
感冒了,打開抽屜找感冒藥,我就發現桌上有盒三九感冒靈,桌上的杯子裡還有喝過藥的痕跡。」
「龔書記分析得有道理,我也這麼想過,不能憑空想像,」齊東平忙說。
「那你們的意思根本沒有人進來過,或是這個人跟殷縣長很熟?」溫馨興致越來越高。
「是,溫書記,真要有人進來,那就是和殷縣長一塊進來的,而且還是從正門出去的,」龔凡生說。
「行啊,老龔,分析的合情合理呀,王局長,你說呢?」溫馨有點幸災樂禍,本來已經聽了介紹了,他還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