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章 厄運歷練心志 文 / 夢暉
滿地雪花獨倚門，
雷鳴電閃織黃昏。
烽火歲月連天雨，
一寸鄉愁欲斷魂。
具有縝密地思維是她的習慣，處亂不驚，目光長遠是做事風格，艱苦地磨
煉和頑強地意志，為人生和事業奠定了堅實地基礎。她徹夜未眠，思考著如
何適應新環境和人群，在些隙的空間發揮自己的優勢。人生，是給自己活。
別奢望人人都懂你，別要求事事都如意。沒人心疼也要堅強，沒人鼓掌也要
飛翔，沒人欣賞也要芬芳。生活沒有模板，只需心燈一盞。
「英子，我回去了，你一定要聽陳叔叔的話，有什麼困難跟他說。」
「你放心吧，女兒長大了，你省省心吧。」望著女兒嬌情的樣子他有些依
依不捨，女兒的任性他清楚。
「如果保定不安寧，你趕緊回家。」送走了父親，她決定同陳華一道見學
識見長的朋友。
「諸位，這是我的妹子項英，希望大家多關照！」項英把目光緊緊盯住他
交往的人群。
「英子，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團體。」項英緊張地望著陳華。
「沒事，我們都是抗日的。」室內開始談論東三省的情況。
「我聽說，小日本已經到天津了，昨天還殺了我們的同胞。」
「消息可靠嗎？」王新緊張起來。
「怎麼不可靠，聽說我們這裡有位闊少爺被日本人給殺了。」
「叫什麼名字？」陳華關切地問。
「就是項明。」項英聽到哥哥的名字頓感悲憤。
「不會吧，絕對沒有這麼巧合。」陳華靜靜望著項英。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項英有些情緒波動，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了親人，父母怎麼辦？自己該做什麼？戰爭殘無人道，
滅絕人性，日本太可恨了！
「項明的一個朋友昨晚從天津回來，說我們的內部有漢奸。」她想辨別話
的真偽，寧可相信這不是真實的情況，也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的親人！在你背
井離鄉時，你才會有思鄉的萬般惆悵。在你想念親人時，你才會舉目望月，
垂淚兩行。牽掛，在你久別相逢時，百感交集，相擁啜泣。牽掛，在你與親
人分別時，依依不捨，纏綿不休。
「日本人又沒佔領天津，怎麼可能有漢奸？」
「你們不清楚吧，北平的日本特務早就蠢蠢欲動，正在伺機發動大規模的
戰爭，我們不能袖手旁觀了。」突如其來的厄運令她悲憤欲絕。
「陳華，我要回一趟家。」
「英子，你別急，待我把情況弄清楚了，我們一起回。」室內一片黯然，
說者根本不知項明就是英子的哥，她也不想讓人知道。
一、痛失親人的悲慟
項明比她大八歲，自幼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中希望他能繼承家業，讓他
到天津接受新文化教育。到天津後，很少回家，她對哥的事情知道很少，今
天聽到意外的消息不僅震驚，而且有著撕心裂肺地痛。
她沒有親眼看到日本人殺害中國人，但痛失親人的悲憤在心中鐫刻了深深
地痕跡，誰也無法抹塗這種來自親情的仇恨。
「陳華哥，我們去見見知情人吧。」同情與憤慨在心中燃燒，陳華帶著她
來到戴玉蓉家中。
「蓉姐，我找你打聽一件事情。」玉蓉望著項英。
「你們是因為項明的事情來的吧？」陳華默默地點點頭。
「你是他什麼人？」
「玉蓉姐，我就是他的妹妹項英。」戴玉蓉緊緊拉著她的手。
「項明是我的同學和戰友，本來我們準備到前線的。」項英眼前一亮，難
道她就是革命黨。
「我們聽說日本人就是佔領天津了，就自發組織起來尋找抗日的部隊，希
望通過政府奉獻出愛國之心。」玉蓉介紹起她與項明並肩戰鬥的經歷。
在南開活動著地下組織，也有國民黨內部的愛國人士，同時也有潛伏的日
本特務，在時局紛繁複雜的情況下，我中有敵，敵中有我。昨夜夢裡，一場
淡藍色的雪花，飄飄灑灑地佔據了我的世界……這個季節不應該有雪的，更
何況是飄著藍色的雪花。佇立在暮色中，我無意識地抱起雙臂指尖觸及到短
衫的袖口，微涼。我又重新環顧了一下：這是一個靜寂的秋夜，碧空朗朗，
月白風清。目及之處，滿眼的墨綠。空氣中隱隱地漂浮著花香的清幽，那是
不遠處花壇傳來的馨香。我確信自己還帶著初秋的暖意，心，逐漸地平靜下
來。沒有驚奇，沒有疑惑，我只是努力地睜大眼睛。
「南開有位知識淵博的學者，他早年留學於日本。在日本接識了一位美麗
的櫻子小姐，倆人情投意合，生下一位雲堆翠髻，唇綻櫻顆美貌的女兒。」
在冰冷的季節，你依然能夠凝結成微藍的冰凌。你也是來自大海，只要在落
雪的夜晚，靜下心來，敞開心扉，我總能聽到來自遙遠的濤聲；你也是來自
奔流的江河，在寒冷的冬天，無論是沉寂的山村，還是古老的城鎮，只要有
雪花飄落的地方，都會帶來一片歡騰。我喜歡在飄雪的時候，靜靜地聆聽遙
遠的聲息，更喜歡淡藍的雪花，帶著生命中最美麗的光澤，帶著那些涓涓流
淌的記憶。
「自從東方。櫻子來到南開後，我的生活就失去了寧靜。你哥是教授的得意
弟子，他的女兒又是心愛的寶貝。有了接近的機會，項明把我對他的深情執
若惘聞，才導致慘遭不幸。」項英可以肯定哥哥已經不在了，她無心去傾聽
男女間的情感故事，只想知道是誰出賣的。
「玉蓉姐，我哥哥是被日本人殺害的嗎？」
「是日本特務殺害的，校方正在交涉中。」
「陳華，我們走。」
「英子，我的事情還沒有說完。」
「玉蓉姐，留著吧。」一份好的感情，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所求而是
相投。愛可以守望但不能奢望，情可以包容但不能縱容。真心相對才有透徹
心扉，理解和懂得才有惺惺相惜，相濡以沫才有恆久相依。
「英子，你想做什麼？」
「我要到天津去，讓哥哥入土為安。」
天津雖然沒有淪陷，但被濃烈的戰爭氣息所吞噬。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緊張
起來，有親日派，也有抗日的民族英雄和將領，她放棄暫時尋找革命黨的機
會，要為哥哥找回自己認為的公道。滑動在內心深處的情感讓她無法平靜，
無論陳華怎樣阻攔，她依舊悲憤萬分，希望瞭解更多的真相。
「英子，我爹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你不能信馬由僵，必須抓緊時間跟我回
保定。」
「陳華，你先回吧，我必須把哥哥的屍體送回家中。」
「不行，你在天津我不放心，我爹也會怪我。」
「陳華，我不想連累大家，項家的事情必須由我來解決。」
「英子，如果你這樣任性，你父母也不會同意這樣做。」望著藍天她心中
出現了少有的些隙輕鬆，天津雖然無法找到自己的目標，但她心中的那份念
想已經產生，要麼自己為親人報仇，要麼去找革命黨。
「陳華，你回保定吧，讓家裡人知道我在天津。」你曾帶給了我千絲美好
的情感，你曾贈與了我萬般閃爍的心儀，那是一份揮之不去的財富，一份流
彩紛呈的情誼。謝謝你在我頹廢低沉時，陪我熬過茫茫白晝；感激你在我悲
傷痛苦時，陪我熬過漫漫長夜。謝謝你曾給我勇氣讓我變得更加勇敢堅強，
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我尋找前進的方向。
「英子，我們一起見東方。櫻子的父親。」
「他是什麼人我們都不清楚，我想通過其它途徑瞭解情況。」
「這樣做不是需要很長時間嗎？」
「我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阻攔。」陳華從她堅毅的目光中讀懂了她的任
性，雖然接觸時間短暫，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在心中滑動。
「英子，你留在天津我也不反對，但必須聽我的，就住在這裡，我回一趟
保定後，就過來找你。」
「陳華，這件事先別告訴我父母，待我把情況弄清楚後，我會講清楚為什
麼這樣做。」送走陳華，她來到南開。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