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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在只有♂的世界裡11 文 / 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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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思,這一次雍國舉兵入境,你有什麼看法?」一身龍袍的軒敬銳問落座在他下首的沈千頤。

    沈千頤端著茶盞,說:「皇上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半年前的那一次考驗,最終還是讓軒敬銳奪得頭籌。一路波折地登基為帝的軒敬銳上位的第一時間就是將他的「好哥哥們」給圈禁了,面對他人的反對,尤其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後的勢力,軒敬銳頭一次在政治上展露出他的鐵血。凡是反對的,都下獄。再反對的,砍頭抄家!

    典型的,不服殺到你服。

    在這種鐵血政策之下,所有唧唧歪歪的官員前所未有的團結,國家的效率也是空前的快速。看到這一幕,軒敬銳還不屑地說:「都是一群軟骨頭。」

    對此,沈千頤不發表任何意見。在生命和家人遭受到威脅的時候,大部分人是可以放棄一切的。而那些勇者鬥士不是沒有,但這些勇者鬥士不是親身體會了到底是人的脖子硬,還是劊子手的砍刀硬,就是被軒敬銳給擼了官職,去體會「采菊東籬下」的隱士人生了。

    結果剛剛整頓好朝廷,還沒來得及發展民生,養精蓄銳,雍國的軍隊就打上門了。

    這個世界只有三個國家,雍國、軒國、卞國。雍國是沈千頤曾經呆了十年的地方,而軒國則是他完成任務的地點,卞國……

    沈千頤對於卞國的印象便只有弱!是的,是弱,卞國是典型的牆頭草,雍國和軒國哪個國家強,他就支持哪個。別看這樣似乎太沒節——操,太過逢迎,但不可否認的,卞國在這樣的「政策」之下,得到了不少好處,像是雍國的兵器,軒國的米糧,還有其他一些較為零碎的物品。

    但沈千頤知道他的任務要完成,這個牆頭草的卞國就不能放過。而以軒敬銳的野心,這個卞國自然也不會放過……

    在先攻打雍國,還是先攻打卞國的考慮上,軒敬銳第一反應便是雍國。在其餘人都認為應該先拿下卞國的前提下,軒敬銳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一旁旁聽的沈千頤,對這個考慮便是贊同。卞國的實力在三國中最為弱小,看似容易拿下,應該先那卞國來開刀,先擴張擴張地盤才對。而雍國是和軒國不相上下的強國,和雍國對上,耗時耗力還耗人。

    怎麼看,都應該先攻打卞國。

    但軒敬銳在此時體現了他的天才的戰略眼光。他對所有贊同先攻打卞國的人說,雍國氣盛易生事,若是他們先對付卞國,雍國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借口進攻軒國。介時兩線作戰,哪怕是軒國糧食再多,也撐不住。

    可若是先攻打雍國,就不一樣了!因為卞國搖擺不定的態度,在雍國和軒國分出勝負之前,卞國是不會插手的。這麼一來,反倒是先攻打雍國的勝算大一點。

    而在軒敬銳做出決斷後,便迅速行動起來,想要給雍國來一棒子。

    結果,沒等軒敬銳出手,雍國倒是先對軒國下手了。

    這裡面的原因,還不是和軒敬銳的設想一樣?

    雍國的當權者同樣認為,先拿下軒國較為穩妥。

    雍國的進攻雖然打了軒國措手不及,但由於軒國也有動手的準備,很快便能夠組織起來反抗。

    這時候也沒人和軒敬銳嘀咕什麼應該先打卞國,雍國都打上門了,難道他們還會腦殘地去挑動卞國嗎?

    作為沙場奇才,也作為軒敬銳的嫡系心腹,金直覓這柄刀終於有了出竅之日。只是……

    沈千頤被打包送到金直覓的軍隊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他一個謀士,一個腦力勞動者,為什麼會被塞進軍隊啊?!

    金直覓難得的沒有騎馬,而是和沈千頤一起坐在馬車裡。閒暇時便和沈千頤下兩盤棋,雖然都是輸,忙起來的時候簡直恨不得多生兩雙手,多長兩雙眼睛。對於盟友的忙碌,沈千頤還是有點良心地幫忙處理處理。

    於是,金直覓在面對沈千頤的沉默的時候,說:「這一次交兵意義重大,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不能親涉戰場。千頤你算無遺策,這一次跟我走一趟,也是確保勝利的果實不會旁落。」

    沈千頤搖搖頭,說:「直覓過慮了,我一介書生,不過紙上談兵。論起沙場戰役,我還沒一小卒知道的多。」一邊說著,沈千頤一邊想,金直覓什麼時候叫他「千頤」,而不是「慎思」的。

    在古代,朋友都是以字相稱,像是他就叫金尋的字「直覓」。能夠稱呼名的,只有極為親近的人,像是父母,像是兄弟,像是……伴侶。

    這話題也就進行了三兩句,下一刻又被轉移了。沈千頤也不是很想繼續呆在京都,他總感覺軒敬銳看他的眼神開始不對勁了。為了遏制這個苗頭,也為了日後好跑路一點,沈千頤還是跟著金直覓離開了。

    要說戰場的慘烈,沈千頤算是見到了。戰爭的參與人員是普通人,也有軍人。但軍人也被沈千頤歸到了普通人的範圍內,他們的戰爭靠的全是冷兵器的廝殺和肉——體的搏鬥,沒有修仙者的從容淡定,更加沒有魔法師武者的特技加成。

    一切都是那麼的野蠻,一切都是那麼的熱血,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上位者不會去考慮這些底層人民的意思,而這些拚殺中的小兵小卒也不會去想上位者這些決策背後的利益牽連。說是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榮華富貴,那都是虛的,他們只有拚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千頤進了軍營以後的工作極為輕鬆,時不時地到

    到處觀察觀察,然後給金直覓出點意見。然後,沈千頤就看著一撥又一撥有些熟悉的面孔走上戰場,然後又出現一撥陌生的面容,再熟悉,再上戰場,再出現新面孔……

    這一刻,沈千頤是有些悵然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悵然是怎麼回事。難道,因為成了哥兒,也變得心思細膩起來?

    金直覓找到正在觀看士兵訓練的沈千頤,說:「千頤,明日我們便能打進雍國的都城,你可要和我們一起前往?」

    沈千頤有些恍然,「這麼快?」

    金直覓有了點笑容說:「要不是你的計謀,我們還不能贏得這麼輕鬆呢。」

    沈千頤點點頭,雍國國都?不知道能不能進冷宮,畢竟他在那裡呆了十年……

    「好。」

    …………

    重遊故地,以不同的身份。沈千頤站在昔日破敗,如今更加破敗的小院子裡,回憶往昔。他在這院子裡呆了十年,不算原主的話,就是四年。要說在這地方的回憶,還真的沒什麼好的,被冷落,被欺凌,被剋扣,被蔑視……

    但在這裡的四年,卻是沈千頤人生中難得的體會。他是第一次那麼接地氣地學習種植,這也算是另類的人生百態吧!

    在沈千頤回憶的時候,這偏僻的小院子也來人了。

    一陣嘈雜聲傳來,緊接著破敗的小門被暴力推開,闖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已婚哥兒,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哥兒。他們的容貌算得上秀麗,已婚哥兒眉目間的花印也是難得的水蓮印記,還是極為清晰的那一檔。

    要是阿年在的話,肯定會說著哥兒好生養……

    因為沈千頤隨軍不是玩鬧,也就沒有帶上阿年。畢竟在軍隊這一堆爺兒中,阿年一個哥兒就不要湊熱鬧了(阿年:主子,您也是個哥兒!)。

    那已婚的哥兒似乎是沒想到這小院子裡居然有人,瞪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沈千頤。然而,看著看著那已婚的哥兒眼中浮現出疑惑。

    那已婚的哥兒有些遲疑地問:「你是雍千?」

    沈千頤歪頭,雍千?好像他改名沈千頤之前,用的就是這麼個名字吧!話說,認識他的人也就那麼兩三個,在他們有意低調的情況下。

    場面一時寂靜下來,而打破寂靜的是一對士兵。

    那士兵的頭頭沈千頤認識,是金直覓的心腹下屬,就是不知道是來找他的,還是找眼前這對「母女」的。

    那頭頭先是看了看沈千頤,再看了看那對「母女」。然後霸氣一揮手,說:「將這兩人帶走!」

    那已婚的哥兒臉一下子就白了,大聲叫道:「雍千,快救救我!」

    頭頭的舉動停了下來,恭敬地問沈千頤:「沈先生,您可認識這人?」

    沈千頤再次仔細地看了看那哥兒,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哦,這人不是當初他降臨這世界的時候欺負他的哥兒嗎?雖然後來被他揍了一頓。在他恢復健康以後,這哥兒就不斷地來騷擾沈千頤和老薄。沈千頤被他幼稚的報復手段搞得沒什麼脾氣,為了逃離,他都給忍下來了。

    直到兩年後,這哥兒嫁人以後,他的皇宮生活才算是徹底的安靜下來。

    但是,認識又如何?

    沈千頤淡淡地說:「不認識……」

    那哥兒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他大聲喊道:「雍千,你居然幫助敵國來對付母國,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死的尾音在空氣中拖長,沈千頤對於這詛咒依舊淡定得像是不認識那哥兒。不對,他本來就不認識,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哥兒叫什麼呢!

    那頭頭對著沈千頤一抱拳,說:「沈先生,您還是趕緊去找金將軍吧!現在皇宮還沒徹底清理好。你們兩個留下,保護沈先生。」

    「是!」有兩個身強體壯的士兵被留了下來。

    沈千頤故地重遊也只是緬懷緬懷過去,這小破院子的,還真沒什麼好看的。於是,沈千頤就在兩個兵卒的保護下,找到了金直覓。

    金直覓看見沈千頤,還問對方跑去哪裡了,沈千頤只說隨處逛逛。金直覓也是按過不提,只說要徹底拿下雍國,還需要軒敬銳再派人過來統治。

    沈千頤點頭,軒敬銳不是沒想過要給沈千頤安個一官半職,都被沈千頤給推拒了。如今,他依舊是一介布衣。涉及到權利這東西,都是極為挑動皇帝敏感纖細的小神經,沈千頤沒打算去試試。

    而在沈千頤不知道的角落裡,那名已婚哥兒正在遭受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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