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7救我的孩子(6000+) 文 / 左雲右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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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緣勾唇一笑,那笑太過慘烈,與他那張桃花玉臉顯得極不相襯,他淡淡道,「她死了——」
「誰死了?」
劍蘭與秦曼青一口同聲地急忙問道。
他閉了閉眸,像是無聲的祭奠,掩過眼底的潮濕,看向太子,「三哥,借你的人一用,替我去水裡尋一個女子的屍首。」七哥說得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又認真補上了一句,「她是我的未過門的妻子。」
赫連修知道他口中說的未過門的妻子指的是誰?他不禁微微瞇眸,那個女人真的如此輕易就死了?她可是雲道子最疼愛的仙徒,轉世重生靈魂附在一個小太監身上而已,又怎可能就這麼死了?
秦曼青同樣是驚,謝流光死了麼?真的葬身在這湖底了麼?又不覺心裡冷笑一聲,死了倒真是了了她一樁心事了。只是為何只有八爺一人在這裡,阿鈺在哪裡?
她問八爺,「那七爺人呢?」
「誰知道呢?許是殉情陪葬去了。」八爺聲音極輕極淡,幾乎讓人聽不見,但卻痛徹了秦曼青的心,而八爺心底輕笑,這正是他要的結果,流光生前,她就不待見,經常惡意刁難欺辱流光,如今讓她難受一下也好。
秦曼青心中一震,惶然跌坐在地,微紅的眸緊緊盯著赫連緣,「他怎麼可能去給那個女人殉情陪葬?你胡說!」
這樣的秦曼青都教人為之一訝!
赫連緣嗤道:「向來冷傲高人一等的秦大人竟還有這副姿態?真是讓人想不到。」
說罷,赫連緣已被人拉上了船,只見他腳掌上好大一口窟窿,那是被利刃所傷,劍蘭一下子哭了出來,即便她腹部也受傷,她沒覺得疼得要哭,「爺,您的腳——」
「我沒本事救下她,要腳還有何用?」
他聲音裡的哀涼彷彿這人頃刻間就老了十歲,劍蘭囁嚅著,「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又爬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爺,你別嚇奴婢……」
「修,你派人下去救救他……們吧,許他們還沒淹死。」秦曼青被赫連修扶起,她用懇求的眼神的看著這個風華無雙的男子,她不敢只說「他」,而是說「他們」,這個男子始終猜妒弒殺之心過重,若讓她知道她私下裡已選擇了赫連鈺,他不會輕饒了她,更不會派人下水救阿鈺。
「老八未過門的妻子自當該救的。」赫連修眸子裡閃過一絲狠色,讓秦曼青重重一抖,隨即又看向八爺,「老八,你也勿要傷心了,也許真跟阿曼說的一樣,他們都還沒死呢。」
赫連修又一聲命令,二十餘通水性的侍衛都跳進水裡。
「絲絲……絲絲……」
忽然,巨大而詭異的聲音從水底深處傳來,船上眾人震驚疑惑這究竟是什麼在怪叫?
入水的侍衛看見水裡有一條青綠色的巨獸漸漸要游出水面來,嚇得又一個勁向船游來,大叫,「不好了,太子爺,水裡有怪獸,救命啊……」
怪獸?水裡怎會有怪獸?
船上頓時也亂作一團,赫連修強自鎮定,一聲冷吼,「慌什麼?孤乃太子,即便是怪獸也要避讓三分!」
赫連緣也定睛往水裡瞧去,果見不遠處水下冒出無數氣泡,有什麼青綠色東西正飛速游上來。
頓時,那水底之物破水而出,掀起滔天巨浪,水浪將站在船頭之人統統打濕,再睜開眼之際,無不心驚膽戰嚇破了膽一般一動也不敢動,那是一條數十米長巨形怪獸,遠遠望去就像一座小山。它全身平滑有光澤,深綠體色,尾細長,吐著猩紅可怕的信子「絲絲」作響,這是一條青蟒。
水裡的侍衛慌亂逃竄上船,饒是赫連修與赫連緣兩位見多識廣的皇子也嚇得臉色微微蒼白,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西子湖怎可能有如此巨大青蟒?數百年間都未曾聽說過這裡出過事!
「大家快看,那蛇頭上有什麼?」有站在前面的侍衛驚奇而道。
「那似乎是一個人。」
「那似乎是一個女子。」
眾人紛紛小聲猜測,赫連緣身子猛地一晃,那是流光,那真的是流光。流光沒死,她還在一條巨大青蟒頭上?
旋即,赫連緣抽出身邊侍衛的劍,一瘸一拐又要衝進水裡,而他臂膀卻被劍蘭死死抓住,「爺,那是怪獸,你已為那女人弄傷了腳,難道非得為她喪命才甘心麼?你若真的要去送死,不如……不如先將劍蘭殺了吧。」
劍蘭這女子倒真是一番中干已大,真心護主,她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男子去送死呢?
「噗通」一聲,卻是七爺的侍衛長蕭達跳了下去。
他游到那青蟒身旁,用利劍直指蛇腹,「該死的畜生,你把她放下!」
眾人皆驚,這蕭侍衛竟然有如此神膽,竟敢挑.釁巨蟒?
那蛇「絲絲」叫喚,有些懵懂地看著他,蕭達不顧生死,用劍插向蛇腹,劍像是雞蛋砸石頭般猝然而斷,青蛇只當是好玩,「絲絲」一聲,拍打兩邊青翼,一下子就將蕭達打入水裡,蕭達又游起,欲用斷劍讓這青蟒妥協。
「蕭達住手,這不是普通的蛇!」
利劍都無法傷及的蛇,又怎會是普通的蛇?
在蕭達身後有一道藍影,如光如電,飛
快騰出水面,他一身皆濕,卻絲毫沒影響他與生俱來的清貴無雙,他腳尖輕踏水面,又輕點蛇身,動作靈敏急速,讓人看不清他身影步伐。
秦曼青一喜,微微激動,她認得出來,這是她的阿鈺,她的阿鈺沒有死。倒是赫連修眸色一沉,用力抓緊秦曼青肩頭,教她吃痛。
眨眼之際,赫連鈺已躍到青蟒頭頂,緩緩蹲下身,看向那素色衣衫的女子,她髮帶鬆散,一頭如墨的青絲迷糊了她慘白的小臉,她緊緊閉著眸,好似——
他頓時打住,不敢再深想下去,他斂眉,他將她輕輕抱入懷裡,手上輕柔地就像她是他一生摯愛一般,他的手顫微微移至她的臉,輕輕撥開黏在她臉上的髮絲與水藻,又緩緩湊近鼻端,明明只是從她臉頰到她鼻下的距離,就好似是需要一生走完的路,當手指碰觸到她鼻下那若游絲般的氣息,他的心一下子便如巨石落下。
「青蛇,你既救了她,不如再載我們一程,將我們送到那邊船上去。」
這條青蟒似能聽懂,「絲絲」一聲以作回應,便向太子那條船游去。
船上之人又紛紛做備戰姿態,「太子爺,這怪蛇可向我們攻擊過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大家莫慌,它不會傷了我們。」赫連修說道,眸光卻越發陰惻。
八爺亦是放下心來,他剛才真是急瘋了,若是這蛇要害流光,又怎會將她從水裡救上來呢?只是,流光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驅得這怪物來營救?
蛇來到船旁,這巨蟒模樣更是清晰,它蛇頭尖峭恐怖,身上鱗片如碗口大發出奇異幽光,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蟒蛇。膽小的人,還是往後避開,生怕這畜.生會傷及無辜。
只見,青蛇的頭頂上,衣影翩然一動,竟是靖王抱著那女子緩步落下,竟如神邸。
待靖王與他懷裡女子安全落地,那蛇又發出哀鳴,像是與誰在告別,很快,又再次潛入水裡,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親眼看到眼前女子存活下來,大家都不敢今日所見之情形。
「她可有礙?」赫連緣幾乎是單腳跳撲到流光身旁的。
「一息尚存!」
「將她交給我。」
赫連緣要去搶流光,只是他的手還未碰到她衣裳,就教這人揮開,他眸光遽冷,「八弟,還請你自重,她是我的娘子。」
秦曼青在暗地裡暗暗咬牙,赫連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又再一次稱呼這個該死的女人為「娘子」,他究竟是假戲真做,還是動了真情?
八爺的手捏握成拳,論起武功來,他自不是七哥對手,更何況流光在他懷裡,如斗打起來,總是會傷到不該傷的人,他雙眉緊鎖,「這個得等她醒來問她才知道?看她是願意跟你,還是跟我?」
「她還有得選麼?八弟,你莫忘了是你告訴我,她懷了我的骨肉!」
赫連鈺冷吟一聲,震撼了當場多少人?
這個女子是八爺口中的未過門的妻子,亦是七爺的娘子,更懷上了七爺的骨肉,這二男爭一女的故事曲折精彩,讓人無不紛紛猜想,但其中辛酸苦辣,也只有當事人能知了。
赫連緣被他冷沉一聲重重打擊,頹然地暗下一張俊臉,啞然無聲,該死的,是他告訴了七哥流光懷上了他的骨肉,只是當時他以為流光已命喪湖底,故意說了來折磨他七哥的,誰知到頭來卻折磨了自己?
什麼?流光懷上了阿鈺的骨肉,阿鈺怎能讓這個女人懷上了他的骨肉?他這是報復她麼?報復她的感情曾在他與阿修之間左右搖擺舉棋不定,可是,她都已經下定決心要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了啊。她心中痛恨翻滾,尖銳的指甲戳進掌心,有流出鮮血來,她亦渾然不知。
赫連鈺懷裡的女子輕輕一動,緩緩睜開眼來,她竟還沒死,就在沉入湖底深處時,她想到了師傅與她說的,靈哨能幫她渡過此劫,於是她吹動哨子,哨子發出的靈力將青蛇召喚來。這是師傅養在天山天池裡的靈蛇,她昔日的玩伴。
一張張或熟悉或面生的面孔映入她眼裡,越來越清晰,今日發生種種恍如一場夢一般,視線裡那張分外俊美蒼白的臉佈滿憂慮愁雲,她對他勾唇淺笑,聲音嘶啞,「阿緣,勿要擔心,我向來命大,怎會如此輕易死了?」
她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人卻是赫連緣?第一個想要說話的也是赫連緣?
明明她被他抱在手裡,明明他離她最近。難道她就看不到他嗎?心上猝然被什麼一擰,就像是潛入湖底的那股子窒息感再次泛上來,他胸口憋悶發痛。
「流光,你醒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
「阿緣,你真傻……」
她說他傻,他便果真傻傻笑起來,做她一個人的傻子又有何不好。
見他他如此憨頭傻笑,她過分白膩的臉上黑白分明的眸裡亦流轉出如兮淺笑,又緩緩抬起無力的手,想要朝阿緣遞過去,她想寬慰下這過度擔憂的傻小子。
只是,手才抬到一半,便教一隻橫.插進來的手緊緊握住,她疼得眉間輕輕一蹙,裹在手上力道又募然減輕,變成一團如棉絮般的輕柔。
緩緩轉臉,另一張溫潤卻寒氣凜凜的臉映入她眼底,她微微一怔,又輕輕垂下眼瞼來。
她低落而難堪又帶著絲厭惡的神色盡收他眸中,他眸色攸得一暗,心中更不是什麼滋味,乃至舌心都泛苦,而握在她手骨上的手又不覺輕輕摩挲,他想將她冰涼的手溫暖起來,而她的手在水中浸泡太久,皮已起了層褶皺,他竟又打住,不忍再去挫揉,生怕再弄
疼了她。
「七爺,我還可以起身。勿讓人誤會了什麼!」她說著淡淡看了一眼秦曼青,便開始在他懷裡輕輕掙扎,而她的手也是要從他掌心裡抽.離出來。
見她這般避之不及,他胸腔一團怒火無端端燒起,她便如此擔心阿緣會誤會了麼?他突然更氣更怒,即便阿曼就被太子攬在胸膛,他也沒這般過。
「如今,你懷了我的孩子,還想去哪裡?」
赫連鈺冷澀開口,微微粗啞的口氣是不容人反抗的霸道,只是當她驚愕抬眸間,又撞見他眼中**,那似乎是一種其他的複雜的情緒,教她暗暗心驚。
她微微咬唇,沒有精力去想他如何知道她已有身孕,這人以前當她是洩.欲工.具,如今便當她是產子工具麼?
心緒激動,她身子劇烈一動,腹下絞痛便席捲過全身,讓她痛得瞇眸,她的手顫微微地撫向自己肚腹……
劍蘭看見那女子身下一片猩紅源源流出,染紅了她素色衣袍,她嚇得失聲尖叫,「她身下出血了——」
隔著濕冷裙衫,手下濡熱黏膩之感突襲而來,慌了誰的一顆心?
看著裙邊那灘殷紅,是誰的一雙黑眸被刺得痛辣欲紅?又是誰的唇瓣輕輕磕碰竟說不出一個字?
流光感受到不洗的灼熱液體從她身體內流出,她之前強行驅使靈氣已是動了胎氣,又加之在湖裡呆了好些時候,這下孩子是保不住了吧?
「阿緣,救我的孩子……」她猛地仰起,拉住赫連緣的胳膊,她嗚咽著對阿緣說。這裡論醫術高超,除了秦曼青外,就是八爺了,而秦曼青她不放心。
眾人聽得這話,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八爺才是這女子腹中孩子的生父一般。
「流光,別怕,沒事的,孩子會沒事的……」赫連緣輕聲安撫她,伸手過去想從赫連鈺手裡接過她身子。
她便如此信任阿緣麼?她出事第一個求救的人還是阿緣,該死的赫連緣!天知道,他當初為何不跟母妃學些醫術?
哪知赫連鈺一個起身,便緊緊抱著她一瘸一拐快步向船艙走去,他眉頭緊鎖,薄唇拉鋸成一條剛毅的鐵線,又對身後赫連緣冷冷說,「八弟,你還不快進來替她醫治?」
他身後,秦曼青臉色青紫,一張美麗的臉硬生生僵硬成冰塊,那個女人竟真的懷上了阿鈺的骨肉?
*
夜深,無眠。
屋內門窗緊閉,g頭小几上留了一盞螢火小燈,案上香爐裡焚著香,縈繞了一室的幽香,八弟說這有助於安胎。
g內側女子如今睡在他身側,他才方覺心安。
他的手緩緩移至她腹,她的腹平坦得沒多餘的一點肉,然而這裡卻多了個小東西,這小東西曆經艱險卻能生存下去,他微微感歎,生命竟如此神奇而倔強。
阿緣說,她體內有一股奇特的真氣保護著她與她的孩子,她曾是修仙之人,能登得天,能召得靈獸,可見非凡。
他從沒想過會如此早便有孩子,他從未想過會與這女子有了他第一個孩子。
皇室爭權奪位大戰才剛剛拉開序幕,有了孩子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無疑是累贅罷了。他一直認為,待他登上帝位後,他會與阿曼有他們第一個孩子,然然,這人就那般不偏不巧毫無預兆地闖入他生命裡來。
只是對於這突然降臨的孩子,他並不厭惡,甚至微微欣喜,他即將成為父親了,不是嗎?就像他四哥一樣,在四嫂有喜之後,他總能輕易發掘四哥洋溢眼中的甜蜜。
即便是深睡,亦是睡得不安穩,她眉心深鎖,不安地眨動著纖長羽睫,時不時地小聲口囈呢喃,有喚過她父兄母親,有喚過她師父,還有喚過八弟,甚至喚過三哥三嫂,唯獨遺漏了他,就好像他從不曾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就好像她厭惡得連做夢都害怕夢到他。
每每聽到她在喊八弟、三哥的名字時,他總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只是看著她這張痛苦的小臉又只好作罷,換成了其他方式堵住她那張碎碎念的小嘴,每每到最後他身子越發脹熱難受。
他想,若不是她有孕在身又好不容易保住胎兒,他真的會毫無猶豫要了她。
只好褪了外袍起身,吩咐門外丫鬟去打盆冷水,見得那丫鬟出去幾步,他又叫住她,「再打盆熱水來。」
丫鬟疑惑,主子要一冷一熱兩盆水幹嘛?但沒多問,趕忙依命去辦。
少頃,丫鬟將兩盆水端進屋裡,剛想問,可要奴婢伺候,他卻命令她們出去門外守候便是。
赫連鈺先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就著自己的那條布巾親自絞了替她擦臉,擦手,擦身,她似乎一直做著噩夢,出了一身濕汗,這汗若不擦去,只怕她高熱更重。
他再次躺下時,不小心觸碰到她,她身子不比剛才燙熱,已是退下了燒,轉涼了些。
他忍不住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雙手輕輕搓著她微涼的手,一想到她的身體被湖水泡過那麼久,他就忍不住想要搓熱她的全身。
她似乎也感受到熱源,手指抓住了他的腰,輕輕拉拽著,想把他熱乎乎的什物拉近點。
他嘴角不覺揚了楊,她是終於記起他來了麼?
他不自主地朝她靠了靠,她好似找到了暖爐一般,貼著他腰間的肌膚開始游移,一直尋到他的某處,那裡極暖和,手有意無意撓抓了兩下。
赫連鈺一陣酥.熱,眉一擰,趕緊挪開她的那隻手,可是那玩意兒已不聽話地一下子豎了起來。
該死的,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才用冷水洗了臉,將浴.火壓制下來,
她將認識之人名字挨個喊了一遍後,現在又發什麼夢了?該是春.夢,要不怎來糾.纏他家二弟?
流光卻是蹙了蹙眉,好像在說,咦……怎麼最熱的地方沒了?
她的手又開始尋找最溫暖的源頭,游離到他的胸膛,再往外摸索了番,塞進他的腋下,也很緩和啊!便停在他胳肢窩裡,安穩睡覺。
赫連鈺禁不住咯咯笑起來,飛快拔.出她的那隻手,扔到一邊去,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他腋下碰不得,一觸就癢得要命,平日裡總是他欺負著她,現在所以趁昏睡裡,報復他!
他斂眉,這女人太有「心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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