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2章 不要求你 文 / 匿冥
言峰綺禮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看著那個自虐般為了所愛之人以及她的孩子付出犧牲卻被誤解最終癲狂的男人,不僅微笑起來。
「呵,雖然是一場無聊的肥皂劇,但是作為你覺醒之後的第一場劇目,還算不錯。」吉爾伽美什出現在綺禮身側,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感覺如何啊,綺禮?」
綺禮沒啥反應的喝著杯中紅酒,回答的話在說紅酒,又似乎在說著其他:「這杯中的酒,比想像中的滋味更好呢。這樣的美酒,真的……很想再喝一杯呢。」
吉爾伽美什禁不住笑起來:「撒,看來你已經懂得尋找自己的愉悅了呢。這樣的話,來看一場好戲吧。」
「先稍作休息,待會有一場好戲可以看呢。」吉爾伽美什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這也是迦佳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好戲,能有什麼好戲呢?
迦佳昏昏沉沉的,長時間的疼痛和折磨讓她的意志都無法保持清晰,她混沌著,靜寂的室內似乎哪裡有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的,實在折磨人。
魔法陣很好的保持著她體內魔力的維持,哪怕不能運轉外放,依舊得以存在,有魔力,她就沒那麼容易死,在某些方面,魔術師的確比一般人要耐活的多。
迦佳睜不開眼睛,但是混沌的意識卻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該慶幸的說,還好吉爾伽美什沒看過天.朝的古代十八種酷刑,他所有的折磨手段也不過的,碾斷她的手足,粉碎的,割裂的,穿刺的,一遍又一遍,在她不斷的被逼著治好之後再被弄斷,那種疼痛超過了一定限度,甚至會變得麻木起來,神經畢竟過於密集,哪怕她的意識都習慣了,身體還是抗拒著,暈過去了呢。
吉爾伽美什真是厲害。迦佳麻木的躺在冰涼潮濕的地上,恍惚的想著,她從一開始的硬扛著,怒罵他,到無法忍受的哭泣哀求,失去魔術師的尊嚴和這些年養成的驕傲優雅,狼狽不堪的求饒著退避著,最後麻木的忍受著,聽著他的命令給自己治癒,總結下來,何等的……臥槽。
嗓子早就喊的嘶啞的發不出聲音了,迦佳張了張嘴,也吐不出聲音。她動了動手指頭,吉爾伽美什臨走的時候也沒放過她,死死穿透釘住她四肢的寶具金光璀璨,被散發著微光的魔法陣映射的越發神秘,但是……真的好疼啊。
地板好髒呢,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過了。
迦佳模糊的思考著,這裡的靈力頗為豐裕的樣子,是坐落在靈脈上的建築嗎?不像是遠阪大宅的地盤,又會在哪裡呢?
哦,對了,還有綺禮,……綺禮在哪裡呢?如果看到自己養大的養女被自己的servant折磨成這個樣子,他會傷心嗎?
那個內斂溫柔的,深愛著亡妻對她這個養女也無比疼愛認真教養的男人,迦佳恍恍惚惚的想著,為什麼還不來救她呢?
睜不開眼,五感就變得十分敏銳起來。迦佳聽不到腳步聲,但是英靈現身的魔力波動卻變得十分清晰,布料微微摩擦的聲音,那個噩夢般的男人蹲下來,華麗的聲線依舊高傲又冷酷,帶著看著玩具被玩壞了的惡意情緒:「哦,該醒了吧。」
冰涼的液體灌入口中,迦佳已經品嚐不出味道,縈繞在鼻尖的香氣告訴迦佳這是一杯美酒,那酒入了喉,就化作溫熱的氣流迴旋在體內,她的身體漸漸的恢復過來,連怎麼都睜不開的眼睛也勉強的睜開了,卻也只是一瞬,入目是那張熟悉的俊美的面容,燦爛的金髮,惡意的笑容,冰冷的令人恐懼的紅色豎瞳。
釘死四肢的寶具消失了,迦佳的身體本能的開始痊癒起來,疼痛漸漸淡去,那個霸道的卻讓迦佳覺得恐懼的氣息並沒有散開,他摩挲著迦佳細嫩的手指,順著胳膊摸到了鎖骨。
那手指冰冷,像是毒蛇般的觸感讓迦佳抖了抖,想掙扎,卻又沒有力氣。
「身體的刺激似乎也不過如此了啊。」吉爾伽美什的聲音有點遙遠,又似乎貼在耳邊,「看來,只有第二個辦法了。」
迦佳看著識海裡,顯示著治癒能力的地方經驗條在緩慢的攀升著,距離升級,還有不短的距離。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想努力呢,被人這般折磨毫無自保能力,不想再有一次了。
可是,吉爾伽美什等不及。
鎖鏈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起,迦佳垂落的四肢被扣住,吊了起來,迦佳只是恍惚的覺得特別累,眼睛不想睜開,吉爾伽美什又想出什麼招數來折騰她?
「不睜眼麼,本王希望你不會後悔。」吉爾伽美什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睜眼,睜眼看著你繼續折磨人,還用那種看「髒東西」的眼神看著我,迦佳覺得自己還沒有那麼大的承受能力。
「撕拉——」
迦佳猛的睜開眼睛,低垂的腦袋正好看著自己被吉爾伽美什撕開的前襟。
「你……你做什麼!」嘶啞的聲音發出的質問顯得格外軟弱無力,迦佳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看到的不過是對方的一片衣角和撕衣服的手。
「即將大戰了,補魔吧。」吉爾伽美什舔著嘴角,看著迦佳那夾雜著屢屢銀絲顯得格外怪異的頭髮,「用最好的方式『補魔』。」
意味深長的話讓迦佳僵硬冰冷,他的動作伴隨著刻意曖昧的話,哪怕是白癡都聽的出其中的意思。
「不要,……我不要!」迦佳憤怒的全身都在顫抖,她可以接受身體的被傷害,但是這個,不行!被保守著教養長大的孩子,根本不能接受這已經超出她道德底線的行徑,「放開我,吉爾伽美什,你要的我都答應,求你放過我!」
「太遲了,本王還是喜歡自己的方法。」吉爾伽美什捏著迦佳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將她懸空著吊起來的鎖鏈自虛空蔓延出來,「喜歡這個姿勢嗎?」
迦佳渾身冰冷,她想要掙扎著反抗,但是所有能夠設想的手段全被這個敏銳的男人盡數禁錮了去,她想要求饒,但是吉爾伽美什會接受嗎?他根本就是個沒心的人,冷血殘酷的古代君王,迦佳的所有哀求與悲切,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漂亮的顏色。」吉爾伽美什在那蒼白的毫無血色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按著迦佳細瘦的似乎可以單手掐住的腰身,頭也不回的問道,「怎麼樣,這場好戲讓你覺得愉快嗎,綺禮?」
你在,說什麼啊?
迦佳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就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她絕望的看著自黑暗的地方走出來的那個人,黑色法衣,金色十字架,棕色的短髮下那張內斂又分明的面容熟悉的讓人覺得恐怖,找不到起伏波動的眼睛對上迦佳的注目,只能夠看到那裡翻騰著的黑暗。他在欣賞著,欣賞著迦佳的狼狽憔悴,欣賞著她備受傷害的模樣,欣賞著她因為自己出現而絕望崩潰的情緒。
一頭冷水潑下來什麼感覺?迦佳想起小時候暑假下鄉的時候看到那些打了井水從頭澆下來的孩子,她也曾經有學有樣的跟著做,那時的記憶至今仍然深刻的很,哪怕是盛夏,井水也依舊有著刺骨感的冷,很涼,很不舒服。
迦佳看著那人微微勾起的嘴角,覺得自己所有的掙扎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所有的期待都變得這般的滑稽可笑,哪怕吉爾伽美什無恥的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根本沒有長開的身體承受一個青壯年的大男人,疼的如此清晰和刻骨,迦佳卻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傻傻的看著那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魔法陣的微光足夠他看到這一切,而言峰綺禮,卻連動也未曾動過。
連思考都不能的迦佳也完全注意不到,自己那頭在之前就已經變得摻雜著銀絲的及腰長髮在眨眼之間,就全部白了。
「真美。」喘息著的金髮王者垂頭親吻著那頭銀白色的頭髮,似乎少女本就該是這個髮色一樣,雪白的髮絲微微的帶著光,猶如聖女降臨的聖光,而這,恰恰就是吉爾伽美什所需要的。
量變產生質變,被逼迫到了極致的待選者,也該激發出幾分力量了。
吉爾伽美什微笑著看著少女雪白細緻的脖頸上漂亮的黃金頸環,覺得作為收藏品而言,她的確是上上選的珍品,就連那讓他膈應萬分的東西,也在這女孩柔軟甜美的滋味裡淡去了大半。事成之後就把她帶回去吧,作為最古之王的吉爾伽美什,他們都會喜歡這個珍寶的。
「絕望的少女,這個受難者的形象如何?」環抱著少女,吉爾伽美什問站在那裡從頭看到尾的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眼神終於有了微微的波動:「該準備最後的劇目了。」
「你不想嗎?」吉爾伽美什惡意的眼神已經看透了綺禮那翻湧的黑暗的靈魂,「你親愛的養女,一手撫養長大的養女,哪怕殺了她的師父都未曾對你升起一絲的恨意呢。綺禮啊,你追尋的愉悅,就這般淺薄嗎?」
「不……」明白了吉爾伽美什的打算,迦佳含糊的吐出了最後的聲音,她抗拒著,不想落入最難堪的局面,看著言峰綺禮,迦佳已經流乾眼淚的眼睛再次落下眼淚,她哀求的帶著幾分被羞辱的難堪,聲音因為舌頭被無意識咬破了而變得十分僵硬含糊,「不要……」
「這麼,美麗呢。」吉爾伽美什歎息一般的,拉近了鎖鏈,然後,鬆開了手,鎖鏈嘩啦啦的斷開消失,懸空的少女便失去了依托重重的落在了魔法陣上,冰涼刺骨的地面讓飽受創傷的迦佳再次發出痛苦的呻.吟,微弱又無力。
掙扎在最後平衡線上的言峰綺禮被這一聲呻.吟打破的最後的平靜,他向前邁了一步。
吉爾伽美什短暫的停頓之後,發出了肆意的大笑聲:「綺禮啊,你真是太有趣了啊!」
「不……」迦佳絕望的,手指連握起的力氣都沒有,她胸腔尖銳的刺痛著,張口吐出血來,連最後的聲音都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反攻還是捨不得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