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在厄運中成長 第四章 老局長的遺囑（四） 文 / 夢暉
三、厄運讓他們風雨同舟
杜貽馨和王瑛焦急地等著徐翼的歸來。徐翼剛走進家門口，杜貽馨就蜂湧
而至緊緊摟住了丈夫。「賈蒙回鋼廠了嗎？」徐翼點頭回答了岳母地關切。
徐翼放下妻子，把程部長的事敘述了一遍。「你見到程媛媛了」杜貽馨十分
生氣。「翼兒，你們早點休息吧。」王瑛望著新婚燕爾的夫妻心中蕩起了無
限愁緒，心酸、悲憤、期盼、淒楚交織在一起。徐翼拉起妻子的雙手，走到
王瑛的身邊。「媽，晚安！」王瑛靜靜地站在哪裡一動不動。望著與丈夫的
合影淚如雨下、心如刀絞。運動佔據了國家和家庭的主導位置，兩個孩子的
命運讓她痛心疾首。好端端的一個家被運動折騰得支離破碎，張馳著血腥的
恐怖。肆無忌憚、有恃無恐將時代變得顛簸起來、、、
賈蒙和程媛媛在杜貽馨心中始終留有陰影，處於女人的直覺她不希望兩個卷
入她們的生活中。「翼，我們去洗澡吧？」杜貽馨主動解開徐翼的上衣。「
你要真心關心和愛她，她需要你的愛。」程媛媛的話在耳邊迴盪。他用手撫
摸起光滑如玉的身體，美輪美奐的峽谷呈現棗紅色，渴望和期盼讓她難以自
控。一次鴛鴦戲水之後，倆人陶醉在愛河中、、、
恣意在情與性上升騰的杜貽馨展示著美麗的姿影，讓徐翼感覺到愛的光鮮。
每一個動作都令他歎為觀止，每一個微笑令他怦然心動，每次呻吟讓熱血沸
騰、亢奮不已，徐翼用心耕耘著、呵護著、經營著。「翼，我漂亮嗎？」杜
貽馨摟住了徐翼的脖子。「我的妻子是絕版。」杜貽馨滿足地躺到徐翼的懷
中回味無窮。愛讓人**，讓人升騰、讓人失去自我，他們的交流代替現實
和痛苦，取代了萬物！
星球大戰拉開了他們的人生序幕。一起探測太空的奧妙發現月球上未知的星
數，洞察人類與星球間存在認知、隔膜，科學分析光速與年鑒的誤區，巡探
部位與區域之間的特性和差異，尋找到了存在的亞健康和不健康的基因和傳
導體，人性存在的理性與認知的差異，自然與陽光之間，地球與月亮統一。
「翼，星球人也會現代人的生活方式。」「對，有朋千里來，不亦樂乎。」
徐翼舒展愁眉開始放飛。萬道霞光、浪花飛濺，巨龍騰飛、沃土散發出芳馨。雲海如山、林海似潮，孕育著人間神奇與稀翼，搏動星球脈與琴弦，描繪
出原野的摯樸、清綺。將血與魂、靈與肉銜接在一起，迎風起舞，火樹銀花
、蒼穹沸騰！「這種滋味真的很地道，很強勁。」徐翼讚賞著，杜貽馨陶醉
著，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渴望與需求，就是天衣無縫、鳳翥鸞翔。
一道彩虹劃破了長空，他們在升騰中翱翔。一壺封存多年的烈酒，滲透了泥
土的芳香，沉澱了山川的情愫，積累了大海的胸襟，匯聚人類的群英薈萃，
奉獻出沁人心脾地的香醇。張馳著野性與劇猛，燃燒在心中的縷縷情絲、、
、
徐翼見妻子已經進入甜蜜的睡夢中，發出了微弱的鼾聲。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來到書房，打開《國家與革命》尋找所需的答案。一縷陽光照亮了西半球、
燃燒了東半球，在中華大地掀起的民族復興，猶如一夜春風拂綠了大江南北。理論聯繫實際才有了今天，革命與反社會的詞組讓他陷入了沉思中，沒有
辯證地哲學方法、深邃地人性嬗變無法尋找到革命真正的理念！地球圍繞太
陽轉，月亮是透明的球體，誰也取代不了太陽，這就是自然，就是現實！
陽光透過門窗射到王瑛的身上，她從似睡非睡中清醒過來。發現徐翼正在看
書，她輕輕走到門口。女兒依舊甜美地睡在床上，徐翼走上前將被子給蓋好。她心中一陣驚慌，必須給女兒進行生活教育，否則無法將這段生活維繼下
去。徐翼聽到響聲打開房門，望著岳母沉痛的樣子十分難受。「媽，早。」
王瑛走過來。「孩子，要想經營好生活，你要學會理解和謙讓。」徐翼默默
地點著頭。聽到丈夫與母親交流，杜貽馨翻了翻身子，裸露的身子呈現在王
瑛眼前。美麗鮮艷的城堡透明、光滑無比壯觀，徐翼羞愧低下頭。「媽，我
讓她起床。」「不用了。」王瑛露出甜美的微笑。
杜貽馨抱住徐翼。「翼，你起這麼早。」徐翼再次被緊緊摟住了。「翼，我
想要。」杜貽馨脫掉徐翼的睡衣又進入了角色。「貽馨，我們還許多事要做。」杜貽馨不顧丈夫的勸阻將雙手緊緊抓住了對方的要害部位、循序漸進。
徐翼隨機應變，很快將她帶進了夢鄉，在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離開了房間。
「翼兒，我今天要處理你爸的事。」王瑛望著徐翼。「媽，我今天要到鋼廠
去一趟。」王瑛點點頭。「翼兒，賈蒙太年輕了，千萬讓她注意安全。」「
媽，我會說服她的。」王瑛流露出滿意的笑容。杜貽馨環視了一下，發現丈
夫早已不在身邊。「媽，徐翼呢？」「女兒，快起來，媽有話跟你說。」王
瑛陪著女兒來到衛生間。「女兒，你現在應該接受徐翼了。」「媽，你說的
我聽不懂。」「你要準備做媽媽了。」「媽，我還玩幾年。」「貽馨，孩子
是繫住夫妻情感的紐帶，千萬不能任性。」「媽，我不想做媽媽。」「貽馨
，做女人要學會遏制住自己的情感，不能過宣洩情感，那樣會招風引蝶。」
王瑛傳授做女人之法寶。「貽馨，你們的生活很和諧吧。」「媽，我非常滿
足！」王瑛露出滿意地笑容。「為了杜家，你必須盡快做好當媽媽的準備。」站在時局的高度闡述了事情的嚴重性。隨後到廚房給女兒進行了生活方面
的調理，讓她感受到母愛的博大。
市公安局名存實亡，造反派撐控了實際的權力位置。徐翼首先來到刑偵處，
處長見他的到來馬上轉移了話題。「劉處，您能借一地談談嗎？」劉處心知
肚明。「徐警官，最近處裡工作不多，你就在家中照顧妻子吧。」張處和同
事們點頭稱頌。劉處拉著徐翼來到局院內，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周圍環境然後
才進入主題。「你想打聽杜局的情況吧？」徐翼點點頭。「杜局是監禁，估
計在西郊。」劉處說完就匆忙離開了徐翼，他頓感事情的嚴重性。沒有事實
怎麼能把好人關到監獄？沒證據怎麼讓人服法？法與權在這個時代存在什麼
樣的關聯？一個個問題讓徐翼身心憔悴。陳達看到徐翼十分驚喜，走到他的
身邊。「徐翼，你是杜申明的女婿，應當與大局為眾，同他劃清界線。」徐
翼狠狠瞪著對方。「徐翼，我是為你好。」「主任，我謝謝你！」「那倒不
用，杜申明是歷史反動派，在大是大非面前絕對不能有絲毫放鬆。」陳達假
惺惺地關注著徐翼。「陳主任，我是警察自有分寸，敬請放心。」「徐翼，
你應該準備好與杜貽馨離婚。」徐翼此時此刻才感覺到時局的殘忍。「陳主
任，謝謝你的關照！」徐翼心裡十分矛盾。「徐翼，做一名警察首先要與黨
保持高度一致，立場堅定、旗幟鮮明，公安機關是國家的喉舌，無時無刻都
要發揮戰鬥堡壘作用。」劉處和張處見陳達給徐翼上課低著頭悄然離開了，
徐翼心想如何才能保證妻子和岳母的安全已成了刻不容緩的大事。
王瑛將積累的經驗毫無保留告訴給女兒，杜貽馨非常感激。她看到女兒興奮
的樣子十分滿意，為了讓女兒掌握要點王瑛進一步強調。「夫妻之間應當互
敬互愛、相濡以沫，在關鍵的時候風雨同舟、並駕齊驅。」杜貽馨耐心聽著
母親的教誨默默沉思著，徐翼從市局回到家中。
「翼兒，你怎麼沒去鋼廠？」徐翼不知從什麼地方與岳母交流，擔心傷害了
妻子。「好吧，到我房間談吧，」「媽，你們還要迴避我嗎？」杜貽馨緊緊
跟著後面。「女兒，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王瑛瞪了女兒一眼。「媽，他
們憑什麼把老爸定成歷史反動派？」杜貽馨的話一出口，王瑛頓感萬念俱灰。「貽馨，不允許你污蔑他。」徐翼拉住了杜貽馨，「馨，聽話，我有事找
媽商量。」杜貽馨停住了腳步。
聽了徐翼的情況匯報，王瑛果斷決定。「翼兒，你一定要照顧好貽馨，我要
親自出面處理這件事情。」「媽，還是帶上我吧。」「不用了。」王瑛彰顯
了當年女英雄的氣概。更深夜靜無人語，水淺蛙鳴有客遊，王瑛翻來覆去徹
夜未眠。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但有一條必須弄明白，丈夫為什麼要
定為歷史反黨分子必須要給一個詮釋，否則她絕對不會善罷休。從公安局長
到罪犯需要一個說法，她毅然決定到西郊去看丈夫。「任何人在沒證明有罪
前，皆應視為無辜的。」這是她長期從事革命工作的經驗體會。徐翼也不敢
對當前的形勢進行正確的評估，雖然自己是學法的現實讓他無法看懂。法律
就是秩序，有好的法律就的好的秩序。現在出現的混亂局面就證明了法律不
健全或者說等待完善，事實勝於雄辯。承傳幾千年的文明、道德、倫理都被
踐踏，刑警只是法律的踐行者沒權力去完善。《國家與革命》也沒能告訴他
正確的答案，他在迷茫中尋巡人性與真理。看到妻子嬌媚百嫵的神態可憐又
可惜。「雨歇花殘人盡散，紅燭漏淚青絲纏。」輕車熟路的動作讓他再次感
受到縴夫的愛！「翼，我需要這種效果。」杜貽馨又進入了幸福的回味中。
在愛中升騰、飛奔，在情中燃燒融化。「翼，給我一個孩子吧？」徐翼望著
嬌妻無言以對，杜貽馨緊緊摟住了丈夫。「貽馨，你可要想好，這不是兒戲。」杜貽馨亢奮至極。「翼，孩子就是情感的紐帶，能繫住你與我。」徐翼
用行動回應了她。為了孕育生命她與他忘卻了時代的陣痛，譜寫了人生新篇
章，為了鼎新一角讓山河更加壯麗，終於在博斯騰湖上安營紮寨，留下美麗
的神話和傳說。杜貽馨堅守陣地，積極配合著耕耘和播種。王瑛沒打擾女兒
的幸福時光，急匆匆來到西郊。光禿禿的燕山山脈深處有一片茂盛的森林，
在森林中駐紮著一支神秘的部隊，他們看守著黨和國家的要犯。漫天的黃沙
席捲整個訣城，渾天黑地給人窒息的感覺。「同志，你找誰？」「我，我要
見杜申明。」「你，你是他什麼人？」「我是他妻子，叫王瑛。」「對不起
，沒首長的特批不允許。」「首長？」王瑛沒感到驚詫。「同志，要哪級首
長的批示。」「最起碼也要二號首長的批示或同意。」王瑛一片迷茫。「同
志，杜申明已經定性了嗎？」「對不起，這是絕密！」王瑛明白該如何去想
辦法。
面對荒郊野外的淒厲慘況，想到在獄中的丈夫王瑛心急如焚。一牆之隔可是
兩重天地，清綺、空曠，環堵蕭然卻色。原野茫茫、遙知訣城星落，萬里塵
緣洗碧霄。霜葉飄、淚似潮，說是城外煙火，崔醒風殘歲月。王瑛嚥下人生
的苦水產生了對世態的怨惡，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如此地炎涼。「同志，
你不能呆在這裡，況且我們是不定期換崗。」王瑛低下頭離開了西郊。「活
要見人，死要見屍。」王瑛的倔強勁上來誰也沒轍。她決定再次到紅牆找熟
人，千方百計也要讓丈夫的事情水落石出。
北海風靜、微波細騰，荷花香自鴛鴦戲。一橋通天塹，斜陽逝、空野暗，滿
院春色留不住，蹉跎歲月、厚德載物天下事，紅牆內外跌蕩，人性顛覆樂逍
遙！王瑛攔住了首長的小車。「同志，你快起來。」一輛紅旗轎車停到她的
面前。誰也不知她會採用如此低濫的方法，在紅牆西門口將二號首長的小車
給截住了。「瑛子，有話好好說，革命黨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豈能跪自
己的同志。」首長秘書扶起了王瑛。「首長，我要見杜申明！」「現在不能
回答你，由組織決定。」「首長，天理都沒有，我到哪裡去找組織？」首長
沉思片刻。「小瑛子，要堅強，勇敢去面對。」王瑛無可奈何離開了北海。
她邁著蹣跚的步伐回到家中，恭候她多時的紅衛兵小將一湧而上。「抓住她
，把她隔離審查。」造反派帶走了王瑛，杜貽馨再次昏倒在徐翼的懷中。保
姆當即立斷捏住了人中，徐翼望著嬌妻痛苦流涕。「徐翼，爸的下落不明，
媽又被帶走了，我們該怎麼辦？」杜貽馨此時此刻感到天崩地塌、痛不欲生。「貽馨，我來想辦法。」保姆鏗鏘有力地說。「馨兒，你哪裡都別去。」
保姆安慰道。「徐翼，我帶你去見杜局的老首長。」「不，我要跟你們一起
去。」「貽馨，人多惹事，還是我跟徐翼倆人去吧。」徐翼點點頭。「你在
家中等我們，這是命令！」徐翼將杜貽馨抱到床上。徐翼和保姆一起來到北
海，為岳父岳母尋找公道！
賈蒙從五松車站下車直奔趙敏家中。門衛攔住了她的去路，賈蒙焦急地等待
著趙敏家中的電話。「同志，首長夫人的電話。」賈蒙欣喜若狂。「阿姨，
我是趙敏的同學賈蒙。」賈蒙把電話遞給門衛。趙敏的母親讓公務員前來接
賈蒙，她此時此刻才知道趙敏也是頂天立地的特殊成員，難怪她是位活躍分
子。「同志，你就是賈蒙嗎？」賈蒙跟著公務員走進了一號首長院內。
「阿姨，打擾你們了。」首長夫人仔細打量著貌如西施的仙女。「真漂亮！」首長夫人讚不絕口。賈蒙熱淚盈眶，一面接保姆送來的果脯，一面回答首
長夫人的問話。「賈蒙，你是哪裡人？」賈蒙低下頭滿臉羞澀。「趙敏馬上
就回來了，你陪阿姨擺擺龍門陣。」「阿姨，我是有事來求助趙敏的。」賈
蒙試探著首長夫人的態度。「工宣隊是什麼樣的組織？造反派他們究竟要做
什麼？我們應該怎麼辦？」趙敏的母親被突忽其來的社會問題屏蔽了。為了
不讓年輕人失望，也不讓她誤入歧途，首長夫人粗略地發表自己的看法。「
阿姨，造反派為什麼無緣無故抓人？」賈蒙將杜申明被抓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首長夫人臉上出現了凝重沉思的神情。「孩子，你先急，首長馬上就要回
來了，這樣的大是大非問題他准有底。」賈蒙驚喜萬分。「你們好！」首長
喜笑顏開，認真打量著不速之客。「她是敏娃子的同學，是位聰慧、善良地
姑娘。」夫人向丈夫介紹起來。「坐，稀客。」首長坐到沙發上。「老趙，
我聽姑娘說小明子被抓了。」趙部長一陣心悸，漫漫從震驚中冷靜下來，賈
蒙十分疑惑。「亂彈琴，他們造反派才是反動派！」趙部長義憤填鷹。
「首長，我是趙德華。」趙部長將電話打進了二號首長家中。「訣城公安局
長杜申明是我的老部下，他有什麼問題我全清楚，你要過問一下。」賈蒙見
趙部長放下電話，估計情況有很大的變化，這次投石問路沒錯。「伯伯，如
果事情很難辦，您就別操心了。」趙部長微微一笑。「沒關係。」「報告首
長，二號首長有令，」公務員畢恭畢敬站著等候趙部長指示，趙部長走進書
房。
「老同學，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趙敏歡快如小鳥、摟抱起賈蒙。「敏
娃，你整天在外面做什麼，日裡萬機的。」「媽，你也學會幽默了。」趙敏
拉起賈蒙的手，十分自信。「敏娃子，你可別參加什麼組織，否則我會告訴
你爸。」「媽，你別把我爸拿出來說事。」趙敏四外尋找父親的身影。「老
媽，我的事情千萬別讓老爸知道了。」趙敏給母親一個鬼臉，賈蒙感覺趙敏
在家中的位置。「走，我們去單獨聊。」趙敏和賈蒙來到小天地。「趙敏，
你在學校那麼簡樸，在家中竟然如此奢華。」「老同學，女人就是要具有雙
重性。」賈蒙驚奇地望著趙敏。「女人的價值在於自身的份額，外表是留給
男人看的，內在才是女人的真實一幕。」賈蒙聽得雲山霧照、是似而非。趙
敏的性格和追求讓賈蒙感到震驚，愛幻想、浪漫，賦予時尚、激越，典型地
軍人氣質！「賈蒙，你最近在做什麼？」「我對政治不感興趣，喜歡文學又
沒靈感。」賈蒙心不在焉。「文學來源於生活，服務於生活。」「難怪你積
極參與社會活動呢，原來是別有用心。」「能不能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是在
搜集素材。」賈蒙有些失落。「賈蒙，這場運動要持續多長時間是個未知數
，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名則保身、但求無過。」趙敏推波助瀾。賈蒙為了從
她口中瞭解到更多的信息，決定投石問路。「賈蒙，你找對象了嗎？白馬王
子有信息嗎？」「我愛的人心有所屬，這輩子只能孤家寡人了。」「神仙姐
姐，千萬別氣餒。」趙敏緊緊摟住賈蒙。「你哪位青梅竹馬也太不像話了，
怎麼捨得把美人胚子放棄？」賈蒙有幾分生氣。「好了，說說笑笑，我們才
不能成為黃臉婆。」賈蒙喜笑顏開。凝神回顧、彷彿昨天的事情就發生在眼
前，她對徐翼的情感誰也無法取代！不同的人對政治運動有著不同的看法，
這就是仁者見智！「訣城大學的校長與副校長之間因為學術上的分歧，形成
了對立面，最終是兩敗俱傷，一位下放到新疆，還有一些教授也受到牽連，
紛紛下放到黑龍江。」趙敏開始講敘形勢的滲透與漫延。「現在是形勢一片
大好，上海、武漢、西安、瀋陽等大城市都行動起來了，馬上大串聯就要開
始了。」賈蒙心驚膽顫，趙敏確興味索然。「國家機關、司法部門都亂成一
禍粥了。」「機器沒了社會有安全嗎？人民還能安居樂業嗎？」賈蒙受到了
趙敏的影響，運動與自己的命運息息相聯。「趙敏，你說這是第二次巴黎公
社嗎？」賈蒙瞪大雙眼。「我不關心大家，只害怕小家發生變故。」「你這
張烏鴉嘴！」賈蒙摀住了趙敏的嘴。「我說都是現實，如果我們家發生了變
故，明天就成了黑五類，還能保住紅得發紫的大姐大。」「趙敏，我們能不
參與這種時潮行嗎？」「所以，我必須在圈裡混，隨時有可能被吞噬。」賈
蒙非常理解趙敏的苦衷。「你知道工宣隊的史柱嗎？」「知道，他是鋼廠造
反派的頭。你對他有興趣？說說你們之間的情緣。」「趙敏，不允許你玷污
我。」賈蒙捏住了趙敏的腰。「他就是一小混混，父親是郊區某集體企業的
職工，母親是商場的售貨員。聽說他膽量過人，如今是陳達的紅人。」賈蒙
感到令人噁心。「大美女，如果愛上他了，我給你做媒。」「你真壞！」倆
人戲鬧起來。
凝望夜的清寂，空留無盡的相思在月光中獨自佇立。疼痛穿透樹葉的蔥鬱，
將萬點淚花灑落在地上，賈蒙對徐翼的思念和擔憂與時俱增。趙敏的母親徹
夜未眼，她等著仍舊未回來的丈夫。「敏娃子，你們折騰了一宿。還不出來
吃早點，等一會你老爸就要回來了，千萬不要影響他休息。」趙敏和賈蒙這
才知道趙部長又是一個通霄達旦。趙敏狼吞虎嚥、賈蒙細細品味，部長夫人
捧腹大笑。「敏娃子，你能撕文點嗎？賈蒙的一舉一動都讓媽舒服。」「媽
，你喜歡她，就讓她做你的乾女兒吧。」「你可別說，只要她願意。」「賈
蒙，你快說話，以後你就是我的姐姐了。」賈蒙紅著臉虔誠地點點頭。「好
，一言為定。」
「什麼一言為定？」趙部長走進客廳。「老爸，我要宣佈一個重大新聞，我
有姐姐了。」夫人將收留賈蒙的事說了一遍。「嗯，好，我同意！」爽
朗的笑聲在訣城上空迴盪，眾志成城、堅強如鋼，賈蒙感受到人間真情。
徐翼和保姆在北海附近尋找到了一家四合院。門衛通報了徐翼的請求，院
內走出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請，進屋說話。」徐翼將父親的情況進行簡
要扼明的敘說，隨後又將杜申明和王瑛的情況進行了詳盡匯報。「徐翼，你
父母是我的好戰友，也是我的楷模。相信歷史和未來自有公論，作為一名警
察必須光明磊落、大公無私。特殊時期，應該保持警醒、事實求是，人民利
益高於一切的宗旨。」徐翼頻頻點頭。「徐翼，有相當一部分老同志都是泥
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老人停住了，仰望著藍天白雲。「這是心中的浮雲！」徐翼和保姆心領神會，老人委派公務員將他們送到某大院。
「首長，杜局下落不明，王瑛又被造反派抓走了。作為他的女婿沒辦法堅守
最後一道防線了，我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幫助。」徐翼滿懷期盼地說。「這些
情況我都清楚，只是不屬我的管范，也無能為力。」「首長，為民伸張正義
是警察的職責，請您為小子指點迷津。」「你是警察，明白怎樣執行國家的
命令。有些事是只能意會，希望你理解，特殊時期，特事特辦。」徐翼和保
姆知道只能另辟途徑了。趙敏和賈蒙、部長夫人來到客廳，徐翼見到賈蒙大
為震驚。「你怎麼在這裡？」「我受到騷擾才到此。」賈蒙十分委曲，趙敏
驚訝望著賈蒙。「你，怎麼不早說。」「造反派找你的事？」賈蒙點點頭。
「首長，貽馨還在家等我們的消息，我們先走一步。」望著徐翼離開的背影
，賈蒙出現了疼痛穿透樹葉的蔥鬱，將萬點淚花灑落一地。
杜貽馨在客廳渡來渡去，愁腸、迷茫、恐懼讓她焦頭爛耳。只有徐翼才是她
的堅強精神支柱，沒他就等於變成了軀殼。「翼，怎麼樣？」徐翼小心翼翼
地安慰起來。「爸的地方我知道了。」徐翼看著身心疲憊的妻子惺惺相惜，
保姆走到廚房，為他們做飯。從來沒有刻意去尋覓，那年花開時卻偏偏偶見
了你。徐翼的出現趙敏蕩起了深深的波瀾，難怪賈蒙願意孤守為白馬王子付
出值得！「賈蒙，杜貽馨非常漂亮嗎？」賈蒙首先一驚，馬上明白了是怎麼
回事。「比我漂亮，但心胸狹隘、軟弱無能，做徐翼的妻子是她的幸運！」
賈蒙直言不諱讓趙敏想入非非。「他們是傳說這媒嗎？」「談不上，就是主
客大於觀客的那一種。」趙敏矛盾的心裡又多了一籌。趙部長和老婆對杜申
明的事、王瑛的事非常上心。「你到軍區去找找小袁吧。」「老婆，世態炎
涼啊！」趙部長一愁莫展。「為了不連累別人，我親自去辦這件事。」部長
夫人點頭表示同意，趙德華決定找二號首長解決實際問題。a－－000001進入
了後海，二號首長下達了指令。「老趙，注意安全。」趙部長直奔西郊某監
獄。
趙德華經過了三道防鎖線，終於來到杜申明所關押的地方。「把反黨分子帶
到這裡來。」「是，首長。」「首長，我不是歷史反黨分子！」杜申明鏗鏘
有力。「你不是，我是反動派不成。」杜申明抬起頭，見到了久別的老首長。「首長！」杜申明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淚如泉湧。「小明子，一定保護
身體。相信黨和人民，相信社會的未來和發展！」「是，首長！」趙德華走
出關押地方，仰望藍天。這片土地是同志們用鮮血換來的，什麼時候才能出
現藍天白雲？什麼時候才有和諧、寧靜的環境？霞光萬道、金銀交錯，築長
城堅固如磐，正義之劍、鋒芒必露，血沃征程埋忠骨，林如峰、雲似海，劃
破蒼穹泣鬼神！
趙敏和賈蒙接到趙部長的指令風馳電掣直奔徐翼的住處，一身紅衛兵非紅
衛兵的裝束讓哨兵不敢盤問。「趙敏，你為什麼不愛武裝愛紅裝？」「因為
我不是男人，必須要有女人的味道。」賈蒙不想同她一般見識。「賈蒙，你
說我像革命黨嗎？」「不像，因為你臉上沒標誌。」睿智斑斕怨恨刺、瀟灑
嫵媚纏綿疾，兩位絕代佳人出現到杜貽馨面前。
「馨，別害怕，有我在！」徐翼緊緊摟住杜貽馨。「阿姨，打擾了。」保姆
見是賈蒙和趙敏心驚如夢。「你們？」「我們來完成任務。」「快請！」賈
蒙和趙敏走到客廳。「徐翼，首長派趙小姐來……」徐翼感概萬分。杜貽馨
見到賈蒙與陌生女孩子在一起，心中極其不悅。「賈蒙，這麼晚了還有事嗎？」賈蒙心知肚明，寬容、理解替代了尷尬的局面。「趙小姐，千萬別誤會。最近貽馨心情不好，還請你們海涵。」「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客氣。」保
姆用睿智打破不和諧因素。「沒關係，首長讓你審時渡勢，杜局的精神狀態
還不錯，希望你們保存實務，做好長期應戰的準備。」「謝謝！」徐翼流露
出感激的目光。「關於王瑛同志，首長建議她不要硬拚，這樣不利於杜局的
審查。」杜貽馨聽到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也有幾分感激。「趙小姐，謝謝首
長的厚愛，我會用真誠赤子心回報！」「徐翼，你別表決心了。」趙敏給賈
蒙遞了個眼色。送走了賈蒙和趙敏，杜貽馨依舊是醋意濃烈，從內心深處出
現了裂縫。「翼，趙敏是不是賈蒙介紹認識的？」杜貽馨直視著丈夫。「怎
麼著，別人冒著生命危險來通風報訊有什麼錯？」徐翼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
頂住了杜貽馨的嬌橫。「我就是看不慣她那種風騷的神態，豐滿的胸部都要
溢出來了。」「貽馨，你是越來越不像話，滿嘴的胡言亂語。」「貽馨，你的
心胸太狹隘了。」徐翼拉著杜貽馨回到暖巢。杜貽馨對賈蒙和趙敏產生了敵
意，擔心會從身邊將徐翼搶走。「翼，你不允許與趙敏和賈蒙來往了。」徐
翼用手安撫著妻子。
趙敏和賈蒙完成任務後，火速回到部隊大院。「杜貽馨無論在哪方面都不如
你，她憑什麼嫁給徐翼。」趙敏憤憤不平。「我們是仰視愛情，不適合也不
是我所屬。」賈蒙極度悲傷，流露出痛楚的模樣。「都什麼時代了，還講門
當戶對。」「好了，我們應該以大局為重。」賈蒙流露出淡淡的神態，仍舊
掩蓋不住對徐翼的渴望和嚮往。「大美女，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他。」「
趙敏，你瘋了。」倆人在愛與被愛的情感上感悟。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