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切又重頭(四) 文 / 寒霜之淚
「弗拉德!」傑拉德翻身滾下馬,慌慌張張的爬到艾麗卡與傑拉德跟前。「弗拉德!哦,弗拉德,你在這兒啊!太好了,弗拉德……」他口中神神叨叨的念著他兒子的名字,彷彿中了邪,又好似丟了魂似的,至少現在他那緊繃的臉舒展開了。不過當他發現發現兒子雙目緊閉,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時,臉上頓時風雲突變。
「怎麼了?弗拉德,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是說句話啊!唔啊啊啊啊!」傑拉德痛苦的跪倒在地哀嚎起來。
「丞相大人,要不要叫御醫來?」護衛與騎士團的人都趕到了。
「這種事還用得著問我?還不趕快去啊!」傑拉德如同發了失心瘋似的叫道。
「是,丞相大人!」
「沒用的!」癱坐在地上的艾麗卡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已經死了,除非有人會用轉世重生之術,但那只有神才做得到。」
傑拉德抬起頭來茫然四顧,良久才注意到了艾麗卡的存在。突然他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說:「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了弗拉德!」說著他抬起一腳踹向艾麗卡。
艾麗卡不躲也不閃任憑傑拉德在自己身上留下數個重重的腳印。
「如果沒有你,弗拉德他……他也不會做出這種傻事,這一切都是你這狐狸精害的!唔啊啊啊!」傑拉德一邊哭喊著一邊對艾麗卡瘋狂的踢打著。
面對傑拉德瘋狂的舉動,艾麗卡宛如砧板上的鯉魚,不但聽之任之還哈哈大笑了起來。(讀者i:這都不反抗,還很享受的樂了?難道是超級抖m?)
「賤女人,你笑什麼?」傑拉德惡狠狠地問道。
「哈哈哈!就憑你那智商,一輩子也別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弗拉德。」艾麗卡哈哈大笑道。
「什麼?不是你又是誰?」
「是你自己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沒有這場戰爭,這一切就不會生了。」
「胡說!閉嘴!」傑拉德抬起一腳踩向艾麗卡的臉。(讀者j:哎呀呀!你可以打任何部位但就是別打臉啊!哦,對了,還有別踩胸部。艾麗卡已經夠平的了,再踩就沒了。作者:……要我對你們說什麼好呢?)
艾麗卡抬手擋住了傑拉德的腳說:「是誰殺了我爺爺?是利·休斯。是誰殺了你兒子?還是利·休斯。他們為什麼會被殺?是因為這場戰爭啊!那麼到底是誰發動了這場戰爭?又是誰將休斯帶到凱拉斯的?」
傑拉德沉默不語。
「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釀成的啊!傑拉德·加斯帕丞相!」
「不!我不要聽你胡扯!」傑拉德收回腳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叫道,「殺了我兒子的是休斯,不是我!」
「明明就是你!如果你當初和我爺爺一起齊心協力為國鎮守邊疆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艾麗卡站起身說,「我恨你,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碎屍萬段,但我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可以說是我害的你家破人忘……」
「殺了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和我一樣,永遠的承受失去至親至愛之人的痛苦!」艾麗卡的面容扭著,顯得異常的猙獰可怕。
「嗚嗚嗚!」傑拉德跪趴在地上,喉嚨中發出痛苦的聲音,突然他抬頭仰望天空,「都是你的錯!利·休斯!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
休斯輕蔑的瞟了他一眼說:「你兒子能死在我的手裡是他莫大榮幸,在這個世上能接下我一招還不死的就只有阿羅約·康斯坦丁,范剋夫·保羅之類的一流強者,然而你的兒子也做到了。」
「胡扯!你這個惡魔,亡靈,非人的怪物……」傑拉德哆哆嗦嗦的爬起來,從空間袋中取出一個卷軸,「我要向查士丁尼陛下揭發你,向教廷告發你……」
「嗯?」休斯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傑拉德輕輕一點。
「呵……呵……」猛地傑拉德面色大變,他雙手瘋狂的撓著脖子,喉嚨中發出乾澀的聲音。不一會只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啦」一聲,傑拉德歪著腦袋倒了下去。
艾麗卡冷漠的看著傑拉德的屍體說:「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呵!」休斯傲立於空中俯視著艾麗卡,「多麼有個性的小女孩啊!你也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中。」說完他再次從斗篷中伸出那枯瘦的手掌。
「艾麗卡小心!」安妮見狀就知大事不好,但此刻的她什麼忙也幫不上,也只有大叫了。
瑞農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但很快就被一陣刀光劍影給攔了下來。木伊影鶴用長刀指著他說:「你的對手是維傑·米勒。」
「可惡啊!貢扎斯!」萬般無奈之下瑞農只得高呼貢扎斯的名字,但貢扎斯並沒有出現,戰場上也看不見它和維傑·米勒的影子。「怎麼會?」瑞農不解的撓撓頭。
「到天堂上與你爺爺相會吧!艾麗卡·康斯坦丁!」休斯的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一道白芒閃從他的手中射出直指艾麗卡的頭部。
「絕不會再讓你得逞的,利·休斯!嗷!」保羅怒吼一聲,身體猛地膨脹了幾百倍,化身為比蒙巨獸。它伸出堅硬的爪子向那道白光招呼過去。
「砰!」空中傳來一陣巨響,捲起一陣狂躁的能量風暴,刮的艾麗卡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不愧是最強的德魯伊龍騎士范剋夫·保羅。居然能變成比蒙巨獸,不錯!有趣!」休斯好奇的盯著保羅說,「那麼你也一定能像阿羅約·
·康斯坦丁一樣給我帶來足夠多的快樂吧!」
「快樂?那可是多得很,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去享受了!嗷!」保羅發出震天的怒吼,跳入高空,白森森的鋼爪帶著破空的呼嘯襲向休斯。
「威力有餘但準頭不足,而且動作太慢了!」休斯輕蔑的說道,正欲催動飛行術避開,但下一刻他就發覺自己動不了了。
「什麼?」休斯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腳下多出了一個金色法陣。在不遠處佈雷爾正瞪著一對燈籠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轟!嘶啦!」又是一通響,一大一小兩個黑影分別向兩側飛了出去。
「主人!」佈雷爾一看局勢不妙,便撲扇著翅膀追了上去。
「不要管我!先殺了休斯!」保羅用低沉的聲音吼道,體型的改變令他的聲音也發生了變化。
佈雷爾點點頭,仰起脖子發出高亢的龍呤聲,一團金色的烈焰從天而降,罩在休斯身上開始瘋狂的燃燒起來。
「啊!呃呃呃!嗚嗚啊!」休斯發出一通淒慘的吼叫,就像是亡靈的瘋狂咆哮。
「幹得好!佈雷爾!」保羅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抬起沉重的雙腳一搖一晃的向前跑去。剎那間地動山搖,彷彿整座戈塔克城都中了五級的土系魔法地震術。
「唰!」長長的鋼爪刺向痛苦掙扎的休斯,「就這樣也想殺死我嗎?別太小看人了!」突然休斯睜大眼睛怒吼道,幽藍的靈魂火由兩朵變成四朵、八朵、十六朵……
「主人小心!他那是……」紫晶龍佈雷爾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嗷!」保羅沒有理會佈雷爾的忠告,「殺!」顯然這個時候的他什麼也聽不進去。
「靈魂增壓!」毫無生氣的,冰冷的聲音從休斯那乾巴巴的口中飄出,「千魂索命!」在休斯的話音剛落的剎那,天地間充滿了厲鬼的哀嚎,那聲音尖銳刺耳,令人痛苦不堪,彷彿是將人一切的美好與快樂都剝奪了。(靈魂增壓:(亡靈魔法)施法者用念力向自己的靈魂施加壓迫,迫使它化分成數份,以永久性損傷的靈魂的代價換取在短時間內獲得數倍甚至幾十倍的念力強度。初始等級不詳)
「嗷!死吧,死吧!」白森森的爪子向休斯當頭罩去,頃刻之間無數的怨靈厲鬼纏上的保羅的爪子,令他不能前進分毫,一朵朵若有若無的鬼影在他體內進進出出。每一次進出都會讓他的身軀發出一通猛顫。
佈雷爾見狀立刻向休斯噴出一團炙熱的烈焰,暫時的緩解下危機,隨後立刻呤唱起龍語咒為保羅療傷。
「掙扎吧!你們救這樣繼續掙扎吧!我要看看你們還能夠掙扎多久?」休斯操控著一具具屍體向自己靠攏,然後從上面撕下一塊腐肉填補身上的缺口。
「呸!真噁心!」保羅再度幻化回人形,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說,「你剛剛那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才對。」
「呵呵呵!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給了我很多的樂趣。很好,那就讓我們來看看,誰能先見到老朋友康斯坦丁吧!第二回合現在開始!」
正當保羅與休斯鏖戰正酣之時,瑞農和安妮同木伊影鶴還有米勒一家展開了生死相博。
「正值緊要關頭呢!那該死的貢扎斯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瑞農急得直抓耳撓腮,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既然如此……斯達莫科之魂請助我一臂之力!我要保護我身邊的人……」
「哦!」木伊影鶴看著瑞農發出一聲驚歎。
安妮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木訥的問:「瑞農……還是你嗎?」
在下方飛奔的西爾芙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抬頭仰望天空,心想:這是主人的氣息,主人他開始認真了,那麼西爾芙也要加油!下定決心後西爾芙抬起雙手,邁開輕盈的步子;一紅一藍上下飛舞,所到之處都綻放出一朵朵血肉之花。
瑞農睜開的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盯著木伊影鶴問:「賈斯帕父子已經死了,我們再也沒有戰鬥的理由了吧?為什麼不下令停止戰爭呢?」
「恰恰相反,理由就快來了。」木伊影鶴的話音剛落,瑞農身後就傳來了貢扎斯那低沉的聲音:「什麼事,瑞農?」他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大口的咀嚼著什麼。
「我說你到底把戰爭當成什麼了?怎麼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吃東西?你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看看你,從我剛才叫你一直到現在都過了多少時間了?」一見面瑞農就向連珠炮似地向貢扎斯責問。
「我在敵軍陣地的糧倉中找東西吃啊!路程老遠的咯!」貢扎斯若無其事的說道。
「好吧!輸給你了!」瑞農抹了把額頭上的特大號汗珠說,「你知不知道維傑·米勒上哪去了?」
「維傑內個什麼來著?哦!你指的是他嗎?在這兒吶!」貢扎斯恍然大悟道,說著它抬起一隻爪子,「呃?醒醒,喂!臭小子醒醒,詐屍吶?」
只見維傑一動不動的掛在貢扎斯的爪子上,其中一根尖銳的爪子穿透了他的胸膛,衣服上斑斑駁駁的血跡已經乾涸,黑乎乎硬邦邦的凝結成大大小小的無數塊。
「貢扎斯,他可不是在詐屍,他已經死了!」安妮提醒道。
「啊?死了嗎?」
「你啊……」就這樣瑞農他們一行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起天來,全然不顧當前的處境,似乎已經將木伊影鶴和威廉·米勒他們給忘了。
威廉盯著維傑的屍體許久,他那大理石板般冰冷無情的臉上微微蕩起一絲波瀾,不過很快就消失
的無影無終。
「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我米勒家族的後代難道真的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嗎?」說著威廉從空間袋中取出一柄短劍,「既然我的兒子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那麼我呢?瑞農,請你給我一個答案吧!」說完他雙腿微微彎曲,用力一蹬。只聽得一聲刺耳的尖嘯,威廉·米勒那張冰冷的臉出現瑞農跟前。
「這是什麼啊?」瑞農大吃一驚,操控著蒼藍色火焰湧向威廉。
威廉不躲不閃,任憑那瘋狂的火焰纏上他的身軀,「告訴我啊!瑞農·斯達莫科,我米勒有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資格!」他的聲音不重,語速也不快,彷彿是在輕聲的喃呢,但瑞農和安妮都聽的非常清楚。
「任何人任何物都有活在這個世上的資格!你和我都沒有剝奪他們生命的權利……」瑞農慢慢的抬起手對準了威廉的喉嚨,「只要你們別侵犯我的生命安全。」
「羊只有吃了草才能生存,然而狼只有吃了羊才能生存……人也是一樣的!」猛地威廉表情變得異常猙獰可怕,他扯開了嗓子瘋狂的吼道,「弱者必須成為強者的食物,只有強者才能活在這個世上!這才是真理啊!」在威廉那瘋狂的吼聲中,他的短劍開始發光發熱,短小的劍身轉瞬變得通紅。
「主人小心!」貢扎斯見勢不妙正欲張開大口咬向威廉。
「沒這個必要!貢扎斯,保護好安妮姐姐!」說罷猩紅色的目光攀上威廉的面頰,「狼吃羊是為了生存,它可不會為了驗證什麼所謂的真理而讓自己的兒子前去白白送死!威廉!你真是畜生不如啊!」
「是你太天真了!瑞農,為你的天真而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