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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2章 噩夢難醒 11 文 / 岳勇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溫怡被第三次送進瘋人院,她還是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卻還好好地活著?那個雨衣人明明用匕首刺中了她的身體,為什麼她身上全無半點傷痕和血跡?

    也許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昨天晚上在那條黑暗的小巷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也許她的精神真的出現了問題。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她只在瘋人院裡待了一天,就被丈夫接了出來。

    沈天帆把她接回家裡,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親自下廚,為她做了一桌可口的飯菜。

    在飯桌上,沈天帆告訴她,程院長說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也越來越危險,建議他們請省精神病院的專家來看一下。

    沈天帆接受了程院長的建議,昨天親自開車去了一趟省城,花大價錢請了省城的數位專家。他們將於今天下午來青陽,會診地點仍設在康復中心。

    沈天帆一邊給妻子碗裡夾她喜歡吃的紅燒魚,一邊觀察她的反應。

    溫怡神情淡然,說:「省城專家的出場費不低吧?謝謝你了,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也許瘋人院已成為溫怡一生中最恐怖的記憶,本來從上午到吃過午飯,她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人雖然顯得有點木訥,但也沒什麼異常,但當下午沈天帆用小車將她載到康復中心,她一看到康復中心那鬼氣陰森的大鐵門時,整個人就變了,變得狂躁不安,變得歇斯底里,像一個山村潑婦似的躺在地上發瘋耍潑,死活不肯進門。

    康復中心的病人都趴在大鐵門上,一邊睜大眼睛看著一邊指著她大叫瘋子瘋子。

    好不容易請門口兩個保安把她架進院子,按坐在從省城來的專家面前,會診還沒開始,她忽然雙目大放異彩,從椅子上跳起來,自腰間掏出一把不知是什麼時候藏在身上的菜刀,直往專家身上砍去。

    幾名從省城來的年過半百的老專家還沒見過這樣的陣式,嚇得面無人色,連滾帶爬,落荒而逃。

    省城專家的會診就這樣不了了之,草草收場。

    最後還是兩名高個子保安員奮不顧身,衝上來奪下溫怡手中的菜刀,制服了她這個「武瘋子」。

    沈天帆跟程院長商量一下,一個人開車走了,而溫怡卻被視為極度危險的「瘋子殺手」,再一次留在了瘋人院。

    ……

    半個月後的一天傍晚,沈天帆準時開著那輛別克轎車下班回家,走到電梯門口,碰見了逛街回來正在那裡等候他下班的溫晴,兩人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電梯門開後,兩人雙雙走入。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沈天帆撫摸著溫晴略微翹起的肚子,一臉憐愛地說:「你已是有身孕的人了,別整天到處亂跑。」

    「家裡太憋悶了,人家只是出來散散心嘛。」

    溫晴忽然抱住他,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親了一口。

    沈天帆忙推開她說:「這是在電梯裡,別亂來。」

    「又沒別人,怕什麼嘛。」溫晴調皮地朝他伸伸舌頭,看見了他手裡提著的東西,不由問,「你手裡提的什麼好東西?」

    沈天帆心情舒暢地朝她笑笑說:「是一瓶紅酒。」

    溫晴心有靈犀,臉上忽然現出興奮的神色:「幹嘛買紅酒回來,難道她的……」

    沈天帆點點頭說:「是的,她的《精神疾病司法鑒定書》已經下來了。」

    「真的?結果怎麼樣?」溫晴急忙問。

    沈天帆伸手刮刮她的臉說:「這一下如你所願了。所以我才買了紅酒回來慶祝。」

    「真的?那太好了……」溫晴再一次抱住他,兩片誘人的紅唇直向他嘴巴上親去。

    沈天帆嗅著她身上那股迷人的氣息,一時心旌搖蕩,難以自持,兩人緊緊相擁,便在這窄窄的電梯裡熱吻起來。

    當電梯上升到五樓時,忽然叮的一聲,停了下來。

    兩人面色酡紅,匆忙分開。

    進來的是一個佝僂著腰的駝背老頭,大晴天的,卻穿著一件黑雨衣,雨帽的帽簷遮去了大半邊臉,也不見他按電梯的樓層鍵,進來便往電梯角落裡鑽。溫晴沒看清他的臉,只是厭惡地往外面挪了挪。

    很快七樓就到了,沈天帆和溫晴兩人手牽著手,趕緊走了出來。

    電梯裡只剩下那個駝背老頭,電梯停頓一下,又關上了門。

    沈天帆也沒多加留意,兩人開門進屋,還沒來得及鎖上防盜門,溫晴就忽然推了沈天帆一把。

    沈天帆一個踉蹌,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溫晴像一隻飢餓的小老虎,櫻桃小嘴一張,衝上去一把就吸吮住了他的舌頭。

    沈天帆的呼吸一下變得粗重起來,兩人宛如久旱逢甘雨,等不及上床,就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扯掉了對方身上的衣服……

    「激戰」結束時,兩人不知怎麼已經躺在了客廳裡的沙上。

    溫存良久,兩個都覺得有些肚餓,沈天帆起身說:「咱們去做飯吧。」

    溫晴一邊往自己優美白晰的**上罩著衣衫一邊撒嬌地說:「不嘛,你去做,我來給你打下手。」

    沈天帆狡黠一笑說:「想要我給你做飯,那也不難,你得叫我一聲好聽的。」

    溫晴叫道:「姐夫。」

    沈天帆不高興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叫這兩個字。」

    溫晴急忙改口說:「那我叫你天帆好了。」

    沈天帆搖搖腦袋說:「還是不夠動聽。」

    溫晴明白他的心思,紅著臉甜膩膩地叫了一聲:「老公。」

    沈天帆「哎」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進了廚房。

    不一會,廚房裡便響起一陣叮叮噹噹淘米做菜的聲音。

    溫晴儼然是這間房子的女主人,沖了個涼,然後光著身子蹬上二樓,在臥室的衣櫃裡拿出一件質地柔軟的睡衣披在身上,跑進廚房抽抽鼻子問:「老公,飯菜做好沒有,我都快餓死了。」

    沈天帆忙碌地說:「還有一個排骨湯沒做好,你先把這幾個菜端出去,準備開飯吧。」

    溫晴走到飯廳裡,收拾餐桌,端上飯菜,擺上碗筷,把兩把椅子擺放在餐桌的同一邊,挨得近近的。

    「對了,他最近坐骨神經痛。」她體貼的自語了一句,回頭拿過一個沙發墊子,放在左邊那張椅子上。然後又從消毒櫃裡拿出兩隻高腳玻璃杯,啟開沈天帆晚上帶回來的那瓶紅酒,倒上兩杯。

    忙碌完畢,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他皺眉一想,忽地一拍手掌,自語道:「對了,少了點氣氛。」於是摁熄了餐廳裡的電燈。

    沈天帆端著一大碗熱騰騰的排骨湯從廚房裡走出來,見到飯廳裡黑燈瞎火的,不由吃了一驚,叫道:「小晴,小晴。」

    屋子裡靜悄悄的,靜謐得令人駭怕。

    他臉色微變,急忙把湯放在桌上,正要伸手去開電燈,忽聽「叭」的一聲響,黑暗中有人摁亮了打火機,溫晴手持兩根蠟燭走過來。

    淡淡的燭光中,溫晴面若桃花,十分嫵媚。

    沈天帆不由嗔怪地道:「你搞什麼鬼,叫你也不答應,把我嚇了一跳。」

    「你緊張什麼,難道真的會有白衣女鬼跳出來把我抓走麼。嗯,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不過我就愛看你為人家緊張的模樣呢。」

    溫晴拉著沈天帆坐下來,笑道:「燭光晚餐開始,首先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沈天帆看著她憐愛的搖一搖頭,說:「大小姐,我算是服了你了,吃餐飯也能玩出這麼多花樣。」

    兩人端起桌上的紅酒,相視一笑,眼中透出無盡的纏綿,手臂交叉,將各自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一杯入喉,酒紅人面,溫晴雙頰緋紅,更添幾分嬌艷。

    她眼中波光閃動,說:「從今往後,我們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終於可以結婚了……來,今天實在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咱們不醉無歸。」

    她拿起酒瓶,給沈天帆倒上一杯,正要給自己杯子裡倒酒時,她忽然發現了什麼,突地臉色一變,「啊」的一聲驚叫,手一顫,手中的紅酒瓶「叭」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沈天帆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酒、酒杯,那裡有一個酒杯。」溫晴指著桌子對面驚恐地道。

    沈天帆抬頭一看,餐桌對面的確擺著一隻高腳酒杯,被一隻大湯碗擋著,朦朧的燭光下,如果不站起身來很難發現,杯子裡已經倒滿大半杯紅湛湛的紅酒。

    他不由奇怪地問:「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溫晴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她說:「我、我明明只拿了兩隻酒杯出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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