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澤西的擔擾 文 / 三水台
三十台投石機趁著夜色對著臨冬城輪流進行打擊,每台投石機配備了三十名士兵進行操作,第一輪發射的都是猛火油,在臨冬城裡燃燒後發出火光,就像黑夜裡的燈塔,讓投石機有了更明顯的靶子。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每天一到暮色降臨,北伐軍就佈置投石機對臨冬城進行攻擊,無數的石塊陸續地被拋射到臨冬城的上空再砸下來。臨冬城的房屋基本都是石製的,但也架不住這種不間斷的打擊,每天早上都會發現有房屋被投石機砸成粉碎,坍塌的房屋壓死了裡面的居民。
投石機的大範圍攻擊武器,不需要多大的精準就可以發射,所以可以在黑夜中使用。而由於夜裡可見度太差,青雪部落的長弓手根本沒有辦法對操作投石機的北伐軍士兵進行瞄準,只能任由其肆無忌憚地發射。
投石機三天來的遠程打擊,雖然對臨冬城並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失,但卻讓城裡的人人心惶惶,任何人面對這種沒有辦法還擊的攻擊都會帶有一種恐懼感,神經大條的北地人也並不例外,夜裡不間斷的石頭砸下來的聲音讓大部分北地人根本無法入眠。
負責臨冬城城防的斯特林現在在書房裡盡理使自己平靜下來,他深知道越是危難的時刻就越是應該冷靜,這非常符合他的性格,也應該是一位軍事將領應該有的品質。
「斯特林,塞拉會有辦法的,你放心吧,或許等一下她就會帶著她那些神奇的煉金玩意過來找你,保證能給你一個驚喜。」菲爾一幅玩世不恭地模樣,拿著酒壺一個人獨斟獨飲。
「菲爾,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以後不要提這個名字,我不想因為你的過失為臨冬城帶來災難。」斯特林對塞拉這個名字有一種近乎排斥的反感。
塞拉,來歷不明,被稱為魔女。十三年前被教會判為異端,教皇親自頒布了通緝令,號令各國逮捕其歸案,所有窩藏塞拉的人都將背上異端的稱號。
路易三世北伐,可以當作是一場家族和領地的利益戰爭,戰爭的結局會有無數種可能,即使是最壞的結局,臨冬城打輸了,頂多就是流放萊曼家族,將北地納入鄧肯家族的下拉統治之下。
但如果是窩藏塞拉被教會的人發現了,萊曼家族將會背上異端的稱號,到時候即使是北地人都有可能站在萊曼家族的對立面。雖然教會的名聲很差,但對信仰控制了上千年的根基擺在那裡,貴族跟教會根本沒有得玩,人家隨便可以將你玩死。
一百三七年前,沉默之海沿海有一座富裕的的商業城市,城市內因為商人數量太多,財富太多,引起了教會對他們財富的覬覦。不滿教會盤剝的商人們請來了僱傭軍,公開對教會進行了抵制。最後教會把整座城市劃分了異端,引來無數貴族的攻伐,財富被掠奪一空,最後整座城市在烈火中被淨化,無數人被燒死在大火之中,最後變成一座廢墟。
所以斯特林對這個可能給臨冬城帶滅頂之災的魔女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如果不是菲爾說她有辦法對付北地人的投石機,剛見到她的時候說不定就把她綁起來送給教會。
「斯特林,我認識你十幾年,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你的膽子這麼小。還記得當年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還敢一個殺一群野豬,我想一下當年你才多大?好像十六歲?還是十七歲?怎麼現在反而越活膽子越小了?」菲爾對斯特林的警告一點都在乎。
菲爾十二年前在北地遊歷的時候,見到一個貴族青年被一群暴怒的野豬圍攻。菲爾雖然出生在貴族家庭,但作為私生子一直對貴族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菲爾對陷入危險的貴族青年並沒有出手幫助,反而呆得遠遠站一旁看熱鬧。
但面前的貴族青年竟然獨自斗十幾頭野豬並沒有落下風,身上並沒有因為野豬的攻擊受到致命的傷害,而野豬卻因為貴族青年凌利的劍法攻擊一頭一頭地倒下去了。
菲爾忘了自己在旁邊看了多久,只記得當貴族青年用騎士劍插進最後一頭野豬的腦袋時,貴族青年渾身都被血染成了紅色,不知道是野豬的血還是自己的血,或許兩者都有。
菲爾就站在那裡遠遠地望著貴族青年,眼裡全是欣賞。貴族青年也遠遠地回望著這個冷眼旁觀者,眼裡全是挑釁。菲爾覺得貴族青年很好玩,是的,很好玩,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他們就成了朋友,菲爾基本上沒有朋友,貴族青年是一個。
後來菲爾知道貴族青年就是臨冬城的繼承人,斯特林萊曼。再然後,菲爾有時跑來臨冬城過冬,因為漫長的冬天可以跟斯特林進行武藝切磋,斯特林是一個很難得的對手,進步很快,三年前菲爾已經只能和斯特林打成平手了。
「菲爾,這件事非同小可,魔女塞拉是教皇親自頒布通緝令的異端。你只是一個自由自在的遊俠,不怕教會的勢力。但我是臨冬城的繼承人,北地未來的守護者,我不能只為自己考慮,我還要為臨冬城和北地所有的百姓考慮。」
斯特林難得地向別人解釋一件事情,這不得不解釋。菲爾是斯特林多年的朋友,他把魔女塞拉帶到臨冬城的本意也是想幫助斯特林,但這種幫助實在是太危險,就像是火中取栗一樣,一不小心很有可能玩火**,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斯特林,我的朋友,你還沒有見過塞拉那些神奇的玩意,當你見過之後你會覺得她能夠幫助你的。當然,她不會在其他人面是出現的,這是當初我跟她協議。這場交易很簡單,她為臨冬城提供煉金藥劑,臨冬城允許她以後在北地生活。到時候你在偏僻的地方找個小樹林給她就行了,反正出了什麼事都跟你們萊曼家無關。」
菲爾也不是一個衝動不計後果的人,相反他很聰明,斯特林擔心的事情他早就想到過了,他也想到了更後邊的事情,所有環節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他是過來幫助斯特林這個多年的朋友的,不是真的要給他帶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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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希望她的藥劑能夠有效果,南方人的投石機已經騷擾了我們幾天了,如果塞拉還不出現的話,我準備明天就派人出去夜襲南方人。」
夜襲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特別是當對方擺好陣地有防備的情況下,在黑夜裡騎兵很容易被對方的拒馬陣和陷阱困住,一旦被困很有可能難以逃脫,最後全軍覆沒。但斯特林不能坐以待斃,這不是他的風格,在危機中尋找主動出擊的機會,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斯特林一直想做的事情。
「放心吧,我的朋友。塞拉一向是個守承諾的人,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不然她不可能在教會的通緝下活了這麼多年。我覺得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坐下來喝杯小酒,坐等塞拉的好消息,你說是不是呢?」
菲爾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說完幫斯特林倒了一杯酒,極少喝酒的斯特林拿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雖然斯特林極少喝酒,但酒量卻是不差,但剛喝的一盎司的酒讓斯特林的喉嚨像火燒一樣,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
菲爾和斯特林在交談的時候,北伐軍的投石機還在持續地對臨冬城進行無差別攻擊。投石機是木製機械,其設計與工藝已經達到了這個時代的巔峰,但是材料的限制讓投石機在高強度的連續使用經常發生故障,所以作為投石機的設計者和首席機械師澤西,帶著幾個木匠站投石機旁邊等待維修故障的機器。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現大的機械故障,基本上都是一些由於摩擦損耗造成的一些小故障,這並不需要澤西親自出手。前兩天澤西都基本沒有什麼事,安然地度過了兩天,但今天總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是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到澤西都覺得太過於虛假,由於組織的破敗澤西已經隱姓埋名了二十年,遠離了一切戰爭,但曾經無數次在戰場上的經驗告訴澤西,一切都不可能這麼順利,但澤西實在想不出是哪裡會有問題。
所有投石機都佈置在長弓手的最大射程外,加上黑夜視野的原因,臨冬城不可能有對付投石機的方法,即使他們的長弓手真的冒著被投石機發射的石頭砸死的危險,對操作投石機的士兵進行無目標攻擊,就算能造成一些殺傷,也根本對投石機的操作影響不大。
一台投石機有三十名士兵操作,臨冬城的長弓手有多少支箭能夠射到這麼遠的地方?即使得這麼遠,有多少支箭能夠射破他們的盔甲?即使殺傷了幾個,也根本影響不大,三十台投石機九百名士兵,即使他們能殺傷十幾個也於事無補。
所有,澤西根本沒有辦法想像臨冬城還能夠有什麼辦法對付這種超遠程打擊的投石機,但他已經是感到不安。
就在澤西苦思冥想的時候,魔女塞拉帶著她新製造出的煉金物品走進了斯特林的書房。
今天忙了一天,但為了不斷更,還是趕回來碼字了,為了不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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