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9章 門沒關,是暗示? 文 / 淹死的魚
聞言,唐少謙又不自覺的握緊了她的手臂,「你說什麼?」
她求了他很多次,可每次都是為了別人才求他,這讓他無端的覺得,很不爽,可喬語晨並沒覺得有什麼,只擦了眼角的淚,甩開唐少謙的手,自顧自的步出了房門。
她越來越瘦了,整個人比以前小了整整一圈,唐少謙伸出手,在半空中虛無的晃了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碰到。
臥室門被輕聲的帶上,空氣裡隱有女人的抽泣聲傳來。
唐少謙一直隱忍的站在一旁,倘若換做從前,他絕對不會有如此出乎眾人意料的行為,可他今天居然這樣做了。
他想,原因大概是因為那個女人吧。他就知道她會跟著哭,她一哭的話,他就會跟著心痛,所以,為了不讓她哭,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吧。
在他還未來的及反應的時候,眼前人影一花,一具溫熱的身體驀地撞入他的懷中。
他被這股大力沖的後退了一步,緊接著穩住身形,牢牢的抓住了沈喬的手臂。
「謙……」沈喬睜著明亮的大眼,淚眼汪汪的將他看著。
唐少謙其實很煩女人的眼淚,沈喬明明知道這一點,可她還是無所顧忌的犯錯了,果然,他皺緊了眉,不耐的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喬微愕,神色逐漸變得惶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他冷笑,他做事,何時需要向別人交待原因了?
想到這裡,他對著沈喬勾起一抹冷漠的笑,繼而硬聲道:「我做什麼,似乎與你無關。」
沈喬愣住,不可置信的後退了一步,眸中滿帶淒楚,就這麼直直的將他看著。
唐少謙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心煩氣躁,扯了扯略微有些緊致的領帶,重重的吐了口氣。
「謙……」她怔怔的喚了他一聲,而後似想到什麼般急急的開口:「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如此的忍心?」
聞言,他這下子是真的被氣笑了,目光驀地轉冷,牢牢的攫住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道:「沈喬,你還沒資格為我生孩子。」
『砰』……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落地,擦在心間澀澀的疼,沈喬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站在原地良久,保持著沉默的姿勢。
她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那個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角色,壓根兒就沒有出道的機會,很多人用自己的身體換來攀升的機會,可她不願意,所以,她空有美貌和抱負,卻永遠沒有出頭的日子。
已經記不清是怎樣結識他的了,只知道這個男人清俊的眉眼裡似乎藏著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悲傷,不,或許不是悲傷,那股化不開的是情緒,黑沉沉的積壓在眼底。
她本該是害怕他的,明明離的那麼遠,她偏偏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跳。
索性不去看他,沒有像其他的女子一樣崇拜的看著他。
大概他也是厭煩這種地方的,眸光毫無情緒的四處遊蕩著,然後便看到了她,獨自一人坐在牆角,沒有任何人說話,只那麼安靜的,孤獨的,坐在那裡。
沈喬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她想起了很多事,很多他從來都沒記住過的事。
別人都說,被唐少謙這種人愛著是幸福,可如若不愛,那便是比進入阿鼻地獄還要恐怖的事實。
她自然知道,可總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走了好運。
直到,他第一次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讓她滾。
那一次,她終於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好惹的,於是,她收斂了所有的傲氣,只在他一個人面前恭順,並且只在他需要她的時候出現。
她是那樣的乖,幾度破了他的例,甚至連身邊的人都在為她歡喜,直感歎她找到了一個厚實的靠山。
其實,原本她也是這樣想的,她以為她和他,即使不結婚,就這樣一輩子走下去也好。
一輩子,在她眼裡看來,曾經是多麼美好的字眼。
可現在,一切都將被現實打破了。
他不愛她,不管怎樣都不愛,她沒辦法了,只能藉著好不容易留下的孩子妄圖讓他回心轉意。
沒想到會激怒了他,她不想這樣的,從來都不想。
可他到底是被她激怒了,一言不發的安排了所有的事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孩子給拿掉了。
滿心的歡喜最後卻換來這麼一個結局,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快塌了,唯有他,依舊隔岸觀火的站在她對面。
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彷彿在看著她嘲諷的笑,而後諷刺的開口:「你活該。」
哦!
沈喬摀住了自己的腦袋,這是多麼殘忍的事實,她每次一這樣想便覺得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唐少謙依舊冷眼在旁看著,完全沒有安慰的意思,也是,在他的世界裡,從來沒有軟弱的現象。
他不允許自己軟弱,自然也不允許任何人軟弱。
「謙……」她抖著聲線,糯糯的喚了他一聲。
他不耐的低頭,眸中的不耐漸深。
她此時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就抬起了頭,直直的看進這個男人的眼裡,而後,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肯定道:「你愛上她了,是不是?」
不然,他不會如此的絕情,更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劃開與她的界限。
她想了許久,終於在這一刻,在這個男人微怔的瞬間裡明白透徹。
沈喬沒再說話,只是自嘲般的牽起了唇角,「我輸了……」她如是說,眸中帶著死灰燃盡般的絕望。
一旁的男人輕哼了一聲,「做人難得自知之明。」
說完,他便瀟灑的轉身,大步邁了出去,手握上門把的時候又頓了一下,淡淡道:「我不希望類似的事再出現,否則,你知道我的脾氣。」
聞言,沈喬原本無波的瞳孔幾不可察的縮了一下,朦朧的淚光裡,她終是看著那個男人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眼簾深處。
沈喬是什麼時候走的也沒人知道,等喬語晨去尋她的時候,只剩空蕩的屋子,而壽宴上的眾人似乎也頗自覺,總之,沒人再提沈喬的事,壽宴得以平靜的進行。
喬語晨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只是一瞬便又在心裡自責,小喬受了那麼多的苦,心裡肯定很難受,可她不僅沒幫她,反而還加深了她的痛苦。
想到這裡,她的心情又黯然了不少。
宴會逐漸走到尾聲,她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
許傾告辭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很深,她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就像高寒莫名的笑一樣,她總覺得有些恐慌,卻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索性不去想,今天一整天真的太累了。
推門進臥室,有暖黃色的燈光從邊緣流瀉而出,唐少謙脫了西服,只穿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靠坐在床頭,看見她進來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這樣一個男人,即使只做最平常的打扮,也依舊難掩他渾然天成的霸氣。
喬語晨看的微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雙唇微抿,走去衣櫥拿了睡衣進浴室,光潔的鏡子裡是她尚有些微紅的臉,白皙的脖頸完美的展現在鏡子裡。
她輕歎了口氣,緩緩除去衣物。
氤氳的霧氣在浴室內蒸騰而上,她閉上眼,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舒適和寧靜,連唐少謙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等她感覺到面前似乎籠罩上一層陰影的時候,男人已經自動自發的邁開步伐,踏進了浴缸。
她急忙睜開眼,面色被水汽蒸的微微發紅,本來她的皮膚就極好,此時浸了水,更是難得一見的紅潤通透。
「你,你怎麼進來了?」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果然,只見他戲謔的勾起了唇角,反問:「門沒關,我以為這是個暗示。」
什麼?
她簡直快被他驚死了,她在自己家裡向來沒有鎖門的習慣,這哪是在邀請他了,這樣想著,她連忙伸手去夠衣帽架上的浴巾。
只可惜,他的動作比她更快,在她伸出手之前便已經牢牢的攫住了她。
「怎麼?」他低低的笑,聲音彷彿是從胸腔裡發出來,震的她一陣膽戰心驚,「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你!」她啞然,隨即迅速的紅了臉,推拒的雙手也變得僵硬起來。
唐少謙低頭看了她一眼,眸中冷光微閃,「你在許傾懷裡可不見得這麼害羞。」說著,他又抓緊了她的手腕,緩緩的施力,她痛的咬緊了牙根,試圖和他解釋什麼。
可睜開眼卻又看見他陰翳的眼,讓她不自覺的就閉上了嘴。
唐少謙的目光因為她的沉默而越發的冷凝,她知道他生氣了,咬緊了牙齦一字一句道:「那……只是個誤會!」
「哦?」他挑眉,眸中閃爍的戲謔自是不信。
「什麼誤會讓你可以毫不廉恥的躺在他的懷中?」他問的陰沉,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可說出的話卻讓人無端覺得心悸。
喬語晨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她試圖和他解釋,可這人現在壓根兒就聽不進去任何解釋,無奈,她只能被迫的被他壓在浴缸裡,頭往後仰,怔怔的看著他。
他似乎很不滿她此時的表情,俯下身,張口便咬上了她的脖頸,她痛的驚呼,沒能壓抑住那喉間的呻吟。
他的動作很粗魯,扯痛著她的四肢也跟著陣陣的發麻。
「少謙……」她低泣著喚他,卻發現這個男人根本無視她的存在,只一味的在他胸前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