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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4章 嫩黃的芬芳 文 / 淹死的魚

    「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種事了?」

    唐跡握了握拳,額上有些許青筋暴起,「大哥,你已經結婚了。」

    哦?

    唐少謙玩味的看了眼死死抿著雙唇的唐跡,「我結婚了又怎樣?」

    唐跡怔了一下,繼而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結婚了就不應該再在外面找女人!」這句話何其好笑,特別是從唐家二少的嘴裡說出來。

    唐少謙也是真的笑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唐跡,而後聲音淬冷,「阿跡,我想,我應該不用你來提醒我這回事。」

    他結婚與否都是他一個人的事,他是否在外面找女人也只是他一個人的事,而他自己的事,還輪不上讓別人來評說。

    想到這裡,唐少謙的眼裡逐漸染上一層冷意。

    唐跡似乎隱忍著極大的怒氣,特別是在他聽說那個女人懷孕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驀地閃過那天她痛哭時的樣子。

    心疼,猝不及防的襲上他的胸口。

    有一種沉悶的感覺死死的壓抑著心口,讓他覺得異常的不舒服。

    「大哥。」他微垂了眸,高大的身影站在門框處,樣子看起來竟帶上了隱隱的寂寞,「你已經有了大嫂,就應該好好的珍惜。」

    這樣的話從花心的唐二少嘴裡吐出來倒真的會驚落一地的眼球,可聽在唐少謙的耳裡,那種味道卻又有所不同了。

    他略帶玩味的挑高了眉,認真的審視著這個一向敬畏自己的堂弟。

    良久,他才收回視線,冷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事,還輪不著你來評論。」

    唐跡憤怒的緊了緊拳頭,而後抬起頭,死死的瞪著那個看似悠閒的男人,「大哥,你會後悔的。」

    哦?

    聞言,唐少謙再度挑眉,只是眼裡卻已不似方纔那般戲謔且玩味了,他的觸覺一向靈敏,再加上過於瞭解面前這個堂弟,心裡隱有一絲陰冷劃過,也只是片刻,他復又將目光垂下。

    「出去。」

    唐跡似乎還想說什麼,可看著自家大哥那生人勿進的氣息,衝出喉間的話又被死死的壓了回去。

    利落的轉身,大步流行般的離去。

    等人從眼前消失了,唐少謙才重重的吐了口氣,他看起來似乎很累,緊閉著雙眼仰躺在座椅上,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上額角,一寸一寸的揉捏。

    許久,他才驀地睜開雙眼,再看時,哪裡還有一絲疲憊的味道,有的只是商人的精明和算計的眸光。

    拿過一旁的行動電話,沉吟著按出了一串數字。

    「沈喬的事,我不想節外生枝。」簡短的一句話,已然將那個女人給判了死刑。

    對方低聲應下,他掛斷電話,將手中的筆給扔在了一旁。

    他不容許任何超出他意料的事情發生,即使沈喬拚命遮掩,他也從其中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想到這裡,他復又冷笑,想要探尋他的態度麼?沈喬跟了他三年,竟然還是看不懂。他的孩子,必然要經過他的允許才能有資格來到這個世上。

    其餘的,不過只是他不小心遺留的一條精蟲罷了。

    喬語晨坐在充滿陽光的花房內,仰躺在貴妃塌上享受這難得的清靜時光,照片的事情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了,整個人心心唸唸的便是那個男人最後說的那句話。

    每次只要一想到這裡她便覺得心悸,他向來清冷,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她也是真的害怕,害怕他哪天將她判了死刑。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究竟是不是可有可無的,她只是很迷茫,感覺前路似乎都已經被堵死了。

    父親的事,霍雲啟的事,還有那些照片。

    所有的所有都在同一時刻向她襲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壓垮了,想要找個地方狠狠的發洩一通,最終卻只是無奈。

    管叔將花房裡的花按次序一一的擺好,整個花房看起來又明亮了不少,她從榻上站起身,看著管叔一點一點的培植那些幼小的花苗。

    「這些花真的好漂亮。」她不由感歎,蹲在一盆菊花面前默默的發怔,「可是再漂亮的花一旦過了花期便會枯萎。」

    管叔似乎笑了一下,「這有什麼關係,至少她曾經芬芳過。」

    一句話,如一盆冷水直直的澆在了她的頭上。她恍惚著站起身,愣愣的看著手中被自己摘下的那朵菊花,嫩黃色的,泛著些許晶瑩的水光。

    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很恐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障住了她的眼,讓她看不清前路,更不知道該如何走下去。

    雙手無意識的捏緊了手中的花卉,而後在管叔略帶驚訝的眸光中走出了花房。

    晴姨在後院的菜園,唐家的傭人也都在有條不紊的忙著自己的事,只除了她,她今天似乎又曠班了。

    不想去上班,害怕面對自己不想面對的那些,害怕再見到出現在辦公桌上的花,也怕再次體會那種骯髒的不堪。

    唐奕從門口走進來,看見她似乎詫異的挑了挑眉。

    「怎麼沒去公司?」似乎從之前在唐宅開始,唐奕同她的關係便緩和了許多,也會主動找她說話了,只是她現在沒什麼心情,自然只是勉強的對著她笑笑。

    「有點不舒服。」想了想,她又抿唇笑了笑,「你怎麼回來了?公司沒事了麼?」

    唐奕皺著眉搖了搖頭,「青楚那個死丫頭不知道跑去哪兒玩了。」

    「青楚?」

    她微怔,似乎這兩天真的沒有看見她了,那天還看見她在收拾行李箱來著,對了,行李箱!

    喬語晨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面上的神色逐漸變得焦急起來,「那天我看見她收拾衣服……」

    「收拾衣服?」唐奕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半晌才沉了臉色。

    喬語晨無措的看著她,「不會有事吧?」她那天真的太混亂了,壓根兒就忘了仔細詢問她了,這下可好,人都不見了。

    「不會有事的。」唐奕將她的憂心看在眼裡,出其不意的出聲安慰她,「這丫頭從小就喜歡做這種事,大家都習慣了。」難得一次性說那麼長的話,連她自己都有點怔愣了,更何況一向習慣她話少的喬語晨。

    唐奕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而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我先去公司了。」其實沒什麼事,只是突然覺得尷尬,而她非常不擅長處理這種尷尬。

    喬語晨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路上小心點。」

    等人一走,她才急忙的奔上二樓,打開青楚的房間一看,果然,應季的衣物都帶走了不少,可是,她到底去了哪裡。

    她心裡摸不準,自然急切,連忙找了李叔去了公司。

    到達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光景了,一進門便被周圍人曖昧的目光給鬧的紅了臉,最後還是佩佩拉著她,一路八卦兮兮的躲進了洗手間。

    「語晨姐,昨晚上怎麼那麼瘋狂啊?」佩佩的腦袋也沒有裝什麼好東西,喬語晨氣悶的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直奔21樓。

    路上遇見鍾致遠,卻被他告知那人不在。

    她焦急的立在原地,而鍾致遠也是難得的沒有立馬離去。

    「事情很急麼?」

    她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鍾致遠,「是青楚,她,好像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

    鍾致遠被這幾個字敲的有點暈,於是再次確認了一遍,「是宋小姐?」

    喬語晨點頭,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急切起來,「他這個時候怎麼不在呢?電話也關機了。」

    「唐少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向來不開機。」

    「那怎麼辦?」喬語晨欲哭無淚的看著他。

    見狀,鍾致遠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隨後誠懇的開口:「我覺得,夫人完全可以不用擔心宋小姐。」

    喬語晨微愣,「為什麼?」

    「因為……」他轉了轉眼珠,握拳抵著唇角輕咳了一聲,「這種事在宋小姐身上出現的很平常。」

    聞言,她眨了眨眼,隨即稍微有點艱難的消化這個事實,「很平常?」

    鍾致遠點頭,「夫人就請放心吧,邵飛和浩子都跟在她身邊。」

    喬語晨這下子有點懵了,從哪裡又來了個邵飛,還有什麼浩子?

    鍾致遠見她露出不解的神色,只得好心的解釋道:「他們是小姐的貼身保鏢。」

    呃。

    喬語晨愣了一下,許久才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她又自作多情了不是。

    鍾致遠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輕描淡寫的開口:「夫人有時間關注這些,還不如多花點時間來關注唐少。」

    啊?

    喬語晨驚訝的張大了嘴,這人還是那個一向謹言慎行的鍾特助麼?他說話一向言簡意賅,今天怎麼突然和她說了那麼多?

    鍾致遠大概也是覺得自己今天過於囉嗦了,不自覺的輕咳了一聲,「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等等……」喬語晨突兀的開口,而後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鍾特助。」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隨即似想通什麼般堅定的抬起眸光,「你能不能告訴我關於他的事?」

    他的事?

    鍾致遠沉吟了片刻,隨即輕笑,「夫人,我很抱歉。」他禮貌的頷首,「我想唐少應該不會喜歡我多嘴他私人的事。」

    這是實話,唐少謙確實不喜歡自己的下屬沒事在旁邊多嘴。

    不過,鍾致遠認真的想了想,而後輕聲道:「唐少最近心情不太好,少夫人不妨多關心一下。我想,唐少他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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