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6章 棄樓 文 / 歪少
066棄樓
「小妹妹,你的身世實在是太可憐了,把我都感動的快哭了。娘的,要是也有個妹紙能對我這樣,老子就算見閻王也他媽能樂著去!」
疤眼裝著哭腔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我衝他吼了句:「大白天的,拜託你別這樣哭行嗎,容易把閻王爺真的招來……」
「啊?那我還是不哭了!」疤眼停下來,安靜地坐在一邊了。
這下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我扣著夏夢辰的肩膀推開了她,用手指幫她擦眼淚,並安慰她說:「這件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逝者已矣,用不著這麼傷心了,我想大哥哥他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吧?」
「哥哥……」我的話起了作用,夏夢辰念道一聲後便不再哭了。
疤眼那貨卻在這時候插了句:「小妹妹,大哥哥不在了,還有你小二哥呢!他會想大哥哥一樣照顧你的,對吧?小二爺……」說完,他朝我眨巴了下眼睛。
我咬著牙怒視著疤眼,夏夢辰還真聽信了疤眼的話,問我:「這是真的嗎?小二哥哥……你真的會像大哥哥那樣對夢夢嘛?真的嘛?嗚嗚…」
夏夢辰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
「真的啊!」夏夢辰瞬間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我。我點下頭說真的,她聽後激動地撲到了我的懷裡,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倒在了地上。
夏夢辰抱著我的腰用臉蹭我的胸口,同時我感覺到有兩團很軟的東西在蹭我,我急忙反應過來推開了她。
吳俊有點看不過去了,就故意咳了一聲:「咳…你倆能不能安靜下?」
「對不起……」夏夢辰也發覺到了剛才的尷尬事件,低著頭不說話了。
疤眼拍著吳俊的肩膀,樂悠悠地說道:「白毛你是不會懂他們年輕人之間的事的,咱倆作為老一輩的人就不要管他們了!嘿嘿……」
這次我實在忍不住了,掐著疤眼的脖子左右搖晃,告訴他別再在這裡胡扯。疤眼被我掐得喘不過氣了,忙點頭說嗯。
讓疤眼閉嘴後,我回過身問吳俊對夏夢辰所講的是怎麼看待的。
吳俊思考過後才說道:「那個人身上還有一點,他去了哪裡?他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弄的?我認為我們應該調查一下!」
吳俊說的問題我也有考慮過,便問他怎麼調查,就看到她把頭轉向了夏夢辰那邊,冷著臉說了句:「讓她帶我們去那個人的家!」
尋常人家裡,肯定留有家主人的以往事事。在問過夏夢辰後,她答應了我們的請求,不過要我們先陪她去那個酒店門口拉二胡。
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夏夢辰的要求,就讓她帶上二胡跟我們去打車去了酒店。來到酒店門口,夏夢辰就拉起了那首曲子,去掉還是那麼的憂傷,不過我能從她的表情。看出來她是完全沉浸在了音樂世界裡。
疤眼這時候拉著我走到了一邊,他回頭看了眼還在演奏的夏夢辰,悄聲對我說:「小二爺,你別吃醋啊,少奶奶那麼做只是單純的報恩,咱們應該理解他!」
「少奶奶?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她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算是對疤眼徹底無語了,真希望他也能和吳俊一樣失憶,好忘掉他腦子裡那些不健康的東西。
疤眼還是認定我和夏夢辰有關係,嘖嘖嘴說:「你還別不承認,哥哥我會過來人,這方面比你懂得不少勒……」
從疤眼身上,我算是明白了「解釋,只會讓你更加解釋不清」這句話了。我甩手擺開了疤眼,由他說去,我自己去找吳俊呆著了。
吳俊在一邊聽得很入迷,我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有注意到,就問他「你也懂音樂?」
吳俊聽到我問他話時,才回過神來說:「不是很懂,但我能聽出來,這曲子裡佈滿了憂傷!」
「是啊,當初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收養她的人,在寫這首曲子的時候心情一定很不好吧……」我聳聳肩膀,表示對此很無奈,因為從小生活在大家族裡的我,根本沒有體會過這種事。
吳俊看了我一眼後,便不說話繼續聽夏夢辰拉二胡了。我正打算也跟著聽,夏夢辰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我走過去問夏夢辰為什麼停下來,她是這麼回答我的:「因為酒店的保安大哥說過,只允許我在這裡五分鐘,不過五分鐘已經足夠了!」說完,她就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那人的家。
這樣有點突然,我急忙叫上吳俊和疤眼跟上。走在人行道上時,夏夢辰邊走邊跟我說:「大哥哥的家就這附近,很近的!」
我點點頭說聲知道了,老讓夏夢辰拉著,我總覺得背後那倆人看我的表情很不對勁,就讓她撒開了我。
夏夢辰帶著我們穿過了好幾條馬路,最後我們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工業樓,夏夢辰的「大哥哥」家就在工業樓裡。
工業樓外都是廢棄的磚瓦,因為要注意腳下的磚瓦,所以我們走的很慢。等走到一個工業樓跟前,夏夢辰這時指了下插在地上的門板,讓我們幫她搬開。
疤眼很主動地上去拔出了那門板,一個不大的地下室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在夏夢辰說這下面就是他「大哥哥」的家時,我的心被觸動了,原來這就是夏夢辰口中的「家」。
摟底下很黑,我只好打開了打火機,拉上夏夢辰跳了下去。到了下面,夏夢辰跟我說她知道蠟燭放在哪兒,就先去找蠟燭了。
在疤眼和吳俊他倆跳下來前,我先用火機掃了眼這個地下室。地下室的空間不是很大,地上鋪滿了報紙。在牆角哪兒還放著一個紙箱,夏夢辰就是從那箱子裡翻出的蠟燭,遞給我的。
一支蠟燭的火光足以把整個空間點亮,疤眼和吳俊他們這時跳了下來,問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歎口氣說:「除了發現這裡不適合住人以外,我就沒有發現什麼了——」
「我的老天爺啊,這地方……還真是一覽無遺!小妹妹,你和你的那個大哥哥真的住在這兒啊?」
夏夢辰摸著身後的牆面,回答疤眼說:「沒錯,這裡就是大哥哥的家……」
夏夢辰的話使我們三個人都沉默了,原來他的大哥哥,並不是我們之前想的那樣,是個富人家。他和夏夢辰一樣,都是被人遺棄的孤兒…
我在心裡向夏夢辰逝世的大哥哥深深鞠躬,他絕對配得上「大哥哥」這個詞。
吳俊又四處查看了下,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把蠟燭熄滅後,我們便離開這裡回了賓館。夏夢辰從廢工業樓那裡回來後,就沒有說過話了。
當天晚上,疤眼的堂弟打來了電話告訴他,他的伯父今晚就要做手術了,他和我們打了聲招呼說今晚去醫院不回來睡了。
吳俊跟我在房間裡看了會兒電視,就跟我說他去睡覺了。等送走了吳俊,我就把電視閉了,想去看看夏夢辰。
夏夢辰這時正坐在窗台上,抱著那把二胡望著窗外發呆。我走到她跟前問了句心情好點沒,可她還是沒有說話。
就在我想著離開時,她卻突然開口了:「你知道嗎?就在我第一次被大哥哥帶回家的時候,我是又多高興!從那時起我就告訴自己,我是個有家的人了,自己不再會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大哥哥他教我識字,學音樂,這把二胡也是他跪在人家門口求來的……」
夏夢辰說到這兒時又哭了,我看不下去這樣可憐的夏夢辰,就上前把她抱在了懷裡,安慰她說:「你放心,我以後會替他好好照顧你的……」
就在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裡第一想到了吳家,從夏夢辰我認識到了家的不易,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要等這次旅程結束後,回去看看。
我抱著夏夢辰站在窗邊想著事情,直到她哭到後來睡著了,才反應過自己竟然還在抱著她。我把她放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後就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等洗完澡後我看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就關上燈躺在了床上。我又想到了吳家,也記不得自己是想了多久才睡著的。
這次我又做了困擾我十多年的夢,自己還是被最後那句「別動那個墓」嚇醒了。我伸出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就翻個身側躺了過去,卻看到了夏夢辰的臉正對著我,而且離我很近。
我嚇得坐了起來,掀開被子後就發現夏夢辰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估計她又是趁我睡著來,我床上睡覺的。心想著趁現在她還沒有醒,就翻了個身,打算下床去穿衣服。
酒店預備的拖鞋有問題,就在我抽出腳套褲子的時候,腳底下突然向前滑了下,我向後摔倒在了床上。就在這時候我的手裡捏到了一大團軟綿綿的東西,我很快就反應到了那是夏夢辰的胸。
夏夢辰被我突然一捏,嗯哼一聲醒了:「小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