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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還能有誰,將他恨進骨子裡 文 / 李十四

    我的病似是一時好不了了,這幾日沈西塵一直照顧我,偶爾書顏也會來看我,她的臉色也不好,應該是和沈西塵吵了架的緣故,總歸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可我卻只能這樣做。

    和沈西塵在一起,日子是靜的,他會給我做吃的,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他會給我講故事,雖然總聽得我越來越清醒,他會假裝發怒說許侵慌你再不睡我就回去了,可我哈哈大笑起來他就又妥協了,他總拿我沒有辦法,拿我的不眠症沒有辦法,除卻高燒的那幾日,我後來幾乎都沒有好好睡過,我總會在半夜驚醒的時候看著熟睡的沈西塵,看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有些時候我會假裝睡著,然後等沈西塵睡著了再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淋濕自己,這樣我的病就不會好的那麼快了。

    可還是被沈西塵發現了。

    沈西塵的眸子一直垂著,所以我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可我知道,他是生氣的。

    他說:「侵慌,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說:「哪來為什麼,不過是我喜歡你,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這麼簡單而已。」

    他覺得不可思議:「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折磨自己?」

    我搖搖頭:「沈西塵,這不是折磨,只要你陪著我,生病或是死去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沈西塵看著我忽然就笑了,他似是覺得很荒唐,他說:「許侵慌,你瘋了。」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我的住處。

    不過只是一會的時間,我就失去沈西塵了,這麼快,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當初許南木也說我瘋了,他說我是個瘋子,因為是我害死了他心愛的女子,今天沈西塵又說我瘋了,可他的氣,也不過是他不愛我罷了,我昨日還是幸福的,甚至是剛才,在我假裝熟睡的前一刻,我都還是幸福的。

    我又重新躺在床上幫自己把被子蓋好,可我總不能就這樣放手。

    我拿起手機給沈西塵發短信:我的病沒好。

    很快沈西塵就回復了我:阿臆算什麼?

    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我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和他說,如果說我不喜歡阿臆,對於他以為的一些默認不過是想要留在他身邊,那他一定會更氣吧。

    我沒有辦法用正常的方式走近他,那太慢了,而我也肯定沒有那個時間的。

    沈西塵果然沒有再來找我了,這幾日都只是書顏在照顧我,她沒有問我沈西塵怎麼忽然就不來了,我想她大概是知道了,所以她看我的眼神裡,總是有一絲淡淡的心疼,可是我並不需要。

    我的病因為少了自殘而漸漸有了好轉,然後我辭去了來遲的工作,書顏問我原因,我說我不能讓沈西塵沒地方吃飯,他暫時應該是不想看見我,書顏沒有強求,只說等事情過去了就回去吧,我說好,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晚上我去了七月,因為白天的時間都成了空白,所以我重新去調整了一下上班的時間,從原來的21:00-02:00改成了19:00-24:00,經理原想將我轉正,可是我拒絕了,我當初來七月的時候就說好了,我只做六個月,六個月之後我一定會離開。

    從經理室出來又聽到了那兩個資深服務員在嚼舌根,一人說:「你聽說了嗎?沈總裁和顧小姐的婚期已經訂好了,就在下個月的十二號,你看韓少,這幾日更加的愁眉不展了,沒人敢去惹他。」

    另一人說:「哎,你說韓少看似不羈可怎麼就那麼癡情呢,也不知道顧小姐到底是給他吃了什麼藥了!」

    我走過去:「情蠱。」

    她們兩個同時看向我:「什麼?」

    我淡然一笑:「你們口中的韓少不過是中了顧小姐的情蠱,除非死,不然絕不會情斷。」

    說完我越過他們去了吧檯,然後有人交給我一張單子:「七號桌喊酒。」

    我看著單子呆愣了一會,荷歡和阿古不在,這單子也再沒人替我擋下了,於是我笑笑接過單子,按著單子上所寫拿了兩打啤酒送過去。

    我將啤酒放下:「這位客人,您的酒。」

    那個被稱為韓少的人依舊是白色的西裝外套加牛仔褲,說句實在話,他和顧柸念的著裝還真的挺情侶的,他聽見我說話,抬起頭看我,酒吧的光線很暗,所以我也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只是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拉住了我,然後一用力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我本能的掙扎,可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他的一隻手扣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頰,他說:「為什麼你不信我?」

    因為離得近,我能看到他的眸子裡竟是痛苦之色。

    我的心驀地一緊,這像極了許南木失去那個女子時的眼神,那般的痛苦絕望,卻又沒有半分的辦法,只能整日借酒消愁,我記得那個時候還傻傻的拉著許南木說:哥哥,你不要侵慌了嗎?可換來的卻是: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去。

    他為了一個相戀三年的女子,竟然要丟下和他在一起十三年的我,我怎麼能不恨呢?

    我這一生,愛許南木,恨許南木,怨許南木,怪許南木,可最放不下的卻還是許南木,但是最後呢,還是被許南木丟下了,那麼狠絕的,連一絲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我伸手抱住他,我說:「許南木,我真的好想你,你不要再丟下我了好不好?」

    他說好,然後他的頭就低了下來,我閉上眼睛,是冰冷的觸感,眼角有淚滑過,許南木,我終於還是等到了你。

    我不知道昨夜是怎樣過去的,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是一絲不掛,身邊還躺著一個我並不怎麼熟悉的男子,我覺得,我是闖大禍了。

    我起身下床,想要在男子沒有醒來之前偷偷溜走,可是腳一踩地我就摔倒在了地上。

    痛…

    我倒吸一口氣,然後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床上的那個罪魁禍首,可是這一瞪,竟然把他瞪醒了,我想跑,可奈何我連站都站不起來,如此,我只能仰天嗚呼哀哉。

    他坐起身先是看了看房間,然後看到了一絲不掛坐在地上的我,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你坐在地上做什麼?」

    我的語氣很不友善:「沒看見站不起來嗎!」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嘴角斂起一陣笑意,下床過來扶我。

    可是他一靠近我就雙手捂臉:「你離我遠一點!」

    他卻是一點都不管我的吼叫,一把把我抱起輕放到床上,然後又給我拿來衣服:「穿上吧。」

    我咬咬牙接過衣服一件一件套上,下次不要讓我在七月看見他,不然,我見一次就讓十三咬他一次。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叫什麼?」

    我亂說:「十三!」

    他聽了低笑一聲:「十三,倒是個好名字。」

    我不理他,穿好衣服想要離開,可是一下子我晃了神,我不知道要怎麼回去,如果就這樣走出去,那模樣肯定會被笑的,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那就丟臉死了,只是,這裡是哪裡呢?看上去也不像是酒店。

    我轉頭看他:「這裡是哪裡?」

    他穿好衣服走過來,又一把把我抱起:「我家。」

    我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他回答的很實在:「抱你。」

    我:「……」

    他抱我至沙發上放下,問:「你餓嗎?」

    我朝他瞪了一眼:「不…」

    話沒說完,肚子卻咕咕的叫了起來,我臉一紅,無奈的把頭低下,這不爭氣的肚子。

    他說:「我去給你弄吃的。」

    我抬頭看他,卻見他嘴角噙著笑意走出了房間,他走後我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房間不大東西不多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和一張單人沙發,不過這張床,倒是挺大的,我起身慢慢的走出了房間,原來是一個二居室房,客廳裡擺著一個咖啡色的沙發,一個玻璃茶几和一台並不顯舊可明顯已經過時了的電視機,還有一張木桌四個椅子,門邊是一個鞋櫃,然後什麼都沒有了,陽台上有衣服曬著,似是還擺了一些花草,我走至沙發坐下,打開電視第一條蹦出來的新聞就是king集團總裁連浮生病危的消息,好像是病情忽然急速惡化,醫院沒有發表聲明,但是外界猜測應該是和上次大鬧沈木歸沈總裁訂婚典禮的那個女孩子有關。

    我笑笑,關上了電視,真是躺著也中槍啊,要是連浮生一個運氣不好就這樣死掉了,那我肯定就是兇手了,至少,沈西塵和阿臆一定這樣認為,他們要是看了今天的新聞,一定認為我去見過連浮生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想見呢,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希望我已經見過他了,他的病情忽然加重就是因為我的原因。

    廚房的門忽然打開,那個去做飯的走了出來,他看到我坐在客廳,笑笑說:「我煎了蛋和香腸,要不要給你泡杯牛奶?」

    我朝他瞥了一眼:「蛋你吃吧,我怕禽流感。」

    他把盤子放到我跟前的茶几上,又給我泡了杯牛奶:「這蛋是在禽流感出來之前買的,應該沒問題。」

    我:「……」

    他坐到我邊上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將香腸放進嘴裡搖搖頭:「我只知道你叫韓少。」

    他說:「我其實不姓韓,我姓顧,我叫顧小九。」

    我一口香腸就這樣卡在了那裡,顧小九,還能不能再搞笑些,我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為什麼你不叫十三,不然我們就名字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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