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病情 文 / 淚殤晟滅

    遊玩了二十多天，三人踏上了從北京出發的火車。nicky說他還是第一次在火車上過夜呢，以前遠程都會坐飛機，近程不需要那麼長時間。暮晟瞄了他一眼，吐了句「阿鄉」，被洛晴猛敲了個栗子。

    nicky問她阿鄉到底什麼意思，洛晴只能昧著良心跟他說這兩個字的意思是由於暮晟聽他說是第一次在火車上過夜而令暮晟感到不可思議無法相信。天真的nicky信以為真，不停地向暮晟證明他真的是第一次。暮晟不耐煩地瞪了洛晴一眼，似在抱怨她的多此一舉，因為阿鄉的意思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我去打一支槍。」暮晟真的受不了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走遠後，nicky悄悄問洛晴：「洛晴，他說的打一支槍是什麼意思啊？」

    「哦，就是抽根煙的意思。」

    「什麼！抽煙！他怎麼能抽煙呢？明明知道你不能待在有煙的環境裡，他還······難道你沒告訴他？」

    「嗯，只要他喜歡就好了。」

    「你是笨蛋嗎？！你怎麼能這麼做呢？這對你的身體很不好的，怪不得醫生說你這幾年的病情很不穩定，原來你······」

    「nicky，你告訴我，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你一定知道的對不對？」

    「是肺炎而已啦。」

    「我知道我有肺炎，但我相信還有其他的病，如果只是肺炎，為什麼我會好端端地就暈倒，為什麼每年都得花那麼貴的醫療費去檢查？是不是我得了治不好的病？」

    「別瞎說，真的只是肺炎。」

    「算了，別解釋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其實我早就已經開始懷疑了，為什麼好端端的給我吃的藥都是瓶裝且沒有說明書的，如果只是肺炎，根本就不需要隱瞞什麼吧？！」

    「這······啊，暮晟你回來啦。」看見暮晟就像看到了救世主，nicky連忙抓緊這根救命稻草。

    「嗯。」

    「暮晟，跟你說個事，你把煙戒了吧。」

    「為什麼？」

    「洛晴不能生活在有煙的環境中，這會使她的病情惡化，對她的身體不好。」

    暮晟顯然很驚訝聽到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那她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如果是假的，他又為什麼要當著她的面撒謊呢？這不是一個很容易揭穿的謊言嗎？暮晟轉過頭去，看著洛晴，只要她一說話，到底真相如何便能一清二楚，所以他在等，等她點頭，或者搖頭。

    「嗯······nicky說的沒錯······」

    「那你幹嘛瞞著我！」憤怒，嫉妒，憤怒的是這麼重要的事她居然不告訴他，嫉妒的是這件事nicky居然知道得那麼清楚。

    「我有跟你說過啊······剛答應跟你交往得時候我不是說過嘛，你沒戒我就沒再提了······」

    「我當時以為你只是不喜歡，所以也就沒在意，現在知道了，那我肯定不會再吸了，為了你。」

    火車上，大多數人都在沉睡中，洛晴也早已枕著暮晟的大腿睡著了，只有兩個人沒有睡，似乎說好的一般，都希望能跟對方好好聊聊，都想從對方口子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你跟洛晴應該沒什麼進一步的發展吧？」

    「什麼意思？」

    「就是那種事情。」

    「你打聽這個幹嘛？你很好奇嗎？你不知道這是侵犯**的嗎？」

    「如果這關係到她的生死呢？」

    「哼，騙誰呢？」

    「你知道洛晴得的是什麼病嗎？」

    「······」

    「血癌。」

    「不，不可能，她怎麼會得這種病，我不相信，不會的，一定是騙我的！」

    暮晟輕輕撫過洛晴的臉，撥弄開她擋住眼睛的劉海。儘管他不相信，儘管他依然裝得很鎮定，但那只微微抖動的手還是背叛了他，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真的讓他動搖了，震撼了，一切的偽裝只是不願意相信萬一nicky說的是真的，那又會怎樣呢？

    「我沒有騙你，這種事情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

    「可這······我······」

    「你們沒有對不對？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地告訴我好嗎？因為我有權知道這件事情。」

    「你？憑什麼？」

    「不仿告訴你，我應該算是她的准未婚夫，其實兩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有約定了，這對兩家都有好處，不知道這件事的，大概只有洛晴和我妹妹dina吧。」

    未婚夫？未婚夫！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雖然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還不算合法的婚姻，但是像這種作為經濟聯盟的犧牲品的婚姻都是強迫性的，是容不得她反對的啊！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會是洛晴以後的丈夫啊！

    「那為什麼······還允許我和她······」

    「兩家都不願意她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一點頭，就能把她強制帶回去。可是，我真的很愛她，而且因為她的病，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你願意看到她被束縛，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然後沒有一天是快樂地過完餘生嗎？所以我請求長輩們不要強求她，我希望有一天她會自己回來。」

    「可是她有······」

    「憑兩家的實力，雖說無法治癒，可是還是能讓她維持一段時間吧。所以我希望你坦誠告訴我，雖然有句話不好聽，但是我還是要說，因為她是我讓給你的，如果你不想她馬上離開你的話。」

    這算是**裸的威脅嗎？可是這難道不是事實嗎？沒有他的退讓，他還能跟她待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嗎？暮晟搖搖頭，nicky會心一笑。

    「謝謝你的坦誠相告。還有，這件事請你保密，千萬不要告訴洛晴。」

    語畢，nicky閉上眼睛，他已經很累了，她想休息一下。而暮晟，也閉上了眼睛，卻見一股暖流劃過嘴角，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愛竟是如此的苦澀和被動，原本以為抓住了她的手，現在才知道她整個人還是被困在牢籠中。

    拭去臉上的淚痕，他不想明天早上被洛晴看出痕跡，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對待懷裡的人，不然說不定哪天一早醒來，她就成為對面那位什麼都比他出色的人的新娘了。看著洛晴在懷中微笑，她很幸福嗎？那個給她幸福的人，是他？還是他？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