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 鳳姨歸來 文 / 刈墨

    136鳳姨歸來

    靈葉的面前有一個女人，女人長的很漂亮，雖然算不得上是絕世美麗，但也是小家碧玉。女人的身上穿著一襲黃色的長裙，嫩黃色的，不算顯眼，但是卻有著淡淡的看不清的暖意瀰漫，讓人有些看不清女人的真實年齡。

    那一雙靈動的眼睛。清澈見底，似乎沒有一絲濁物污染似的，幽邃如秋水、漆黑中又暗藏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淡藍的雙眸，似遠山被雨水沖洗的天空。眼眸有著月牙兒的完美弧度。

    但是，此時，那雙美麗的黑眸，卻淚水漣漣。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靈葉望著這雙熟悉的眸子，居然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

    這雙相同的眸子她見過多少次？又有多少次，讓她覺得自己原來還是活著的。

    靈葉精神有些恍惚，「小主子，你還有我。」

    「小主子，無論你在哪，變成什麼樣的人，你永遠只是我小鳳的小主子。這是從你出生就開始的。誰也改變不了。」

    「小主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雞湯，小主了要趁熱喝了才好。」

    「小主子，無力在哪，記得還有小鳳在等著你。」

    「……」

    一個個畫面湧上靈葉的腦海，靈葉嘴角閃現了一絲溫馨的笑容。她還在，真好。

    張開雙臂，無比眷戀的喚一聲：「鳳姨。」

    黑彥和月繭見靈葉這般模樣，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靈葉用這般依賴的眼神看一個人，那聲音裡的撒嬌，這樣柔弱無依的她，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

    伴月一直知道，靈葉對眼前這人的重視，但是，到真正看到時，又是另一番體驗。靈葉那般柔情的眼神。這眼神看的讓人有些迷醉其中。就算是他，都移不開一絲的視線。

    小鳳望著靈葉的身影，彷彿有種蕭條，孤寂的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但是，她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張開雙臂等著自己的回抱，那種依賴的神情，就這麼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大家的面前。但是，小鳳在這個瞬間，卻好像是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似的。似乎她就要離開自己，不復存在了。

    望著那條孤寂的身影，小鳳忽然感覺有些堵的慌。心中感覺壓抑的厲害，此時的靈葉並不是斬殺劍山派那囂張的靈葉，也不是那實力傲群的靈葉，此時的她有著另一種柔弱。小鳳心中有一種悲傷的感覺在心中流淌。

    「小主子。」再也不顧及太多，小鳳現在想做的唯有緊緊的抱著靈葉，感覺到她是真的在身邊。

    被緊緊的抱住，靈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半月來不曾的笑容，淡淡的卻深入眼底。

    幾人望著此時相抱的兩人，他們眼睛動都沒動，一直凝聚在靈葉身上。此時的靈葉那還有一點鋒芒畢露的模樣。

    這讓伴月同樣感覺壓抑，他不知道為何壓抑。靈葉柔弱不正是他望的麼？這樣他才不會整日的擔心，她又受傷了還是其他，讓自己後悔。可是為什麼還是壓抑呢？

    伴月感覺到心中流淌的那絲傷悲，他不由反常的低聲罵了一聲：「見鬼！」

    以伴月的實力能影響他情緒的很少，可是靈葉這道落寞的背影卻確確實實的印象了，他似乎能感覺到靈葉心頭的那絲悲涼。

    伴月輕呼了一口氣，恢復了一下心中的情緒，想起靈葉和他說的話，轉頭對著黑彥和月繭輕聲的道：「我們走吧。」

    再次懶懶的靠著鳳姨的懷裡，靈葉的心思有些恍惚。

    黑彥的壞抱，單純而直接；伴月的懷抱，炙熱而溫暖；月兒的懷抱，依戀和不捨；鳳姨的懷抱，除了那一片安心，什麼都沒有。

    「小主子，下次，是什麼時候我要離開？」相逢的喜悅並沒有讓小鳳的心放下來，反而是更加的憂心。沒一次，在靈葉的身邊，都沒有能呆得多久。明明知道，她的生命有限，卻不能日夜相陪，這種痛楚，是外人無法理解的。

    而且，那幾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鳳姨怪我了！」靈葉伸手擋住太陽的直射，聽著鳳姨不安心的問題，她也有些迷離起來。不敢輕易的觸碰那片地方，那生澀得發疼的地方。

    小鳳低頭，「小主子，告訴我答案就好。」

    「那就從此不再離開半步吧。」沉默了許久，靈葉淡淡的道。不知何時已經把手放下，無比認真的看著那雙自己眷戀了許久的眼睛。

    「不離開？」小鳳無比驚喜，十二年後的再見，和小主子呆的時間其實並不多。總是匆匆的相聚然後匆匆的離別。但是，「小主子這話是哄我開心的麼？」

    靈葉搖了搖頭道：「鳳姨何時見我說過假話，那時的離開，又豈非我所願。如今，一切都已經籌備好了。鳳姨，就呆在我身邊好好看戲吧。」

    小鳳聽到靈葉的話，不但沒有大鬆了一口氣。反而是心變得更加的不安起來，唯一能做的只有緊緊的再次擁住靈葉的身體，低聲不安的喚道：「小主子。」

    「嗯！」靈葉輕輕的擁著小鳳，有些迷戀的應道。她的確沒有欺騙小鳳，這次靈葉是不會讓小鳳再次離開的。好戲就要開場了，她也是一個當事人，靈葉又怎麼會讓她離開呢。而且，現在的她，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可以保護她。

    她的日子能有多少？靈葉自己也不想知道，能多和鳳姨在一起一天都是好的。

    「鳳姨是不是很好奇我身邊怎麼又多了這麼多人？」靈葉對著小鳳說道，自然清楚的記得她在進門時的那驚訝的眼神。

    「嗯！小主子？」小鳳皺了皺眉頭，顯然看著靈葉身邊有著越來越多可以依仗的人，為她高興，但是，換一個方面，卻也有些嫉妒的心理。她的身邊，沒有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成了靈葉的軟肋。

    「鳳姨不是一直想問李婆婆的情況麼？很快我會告訴鳳姨的，再等等就好！」靈葉對小鳳沒有保留的說道。

    小鳳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猛的睜大。入目的是一片駭然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