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兩個人的歡聚世界 文 / 山野飛雪
歲月之河經久不息的流淌，鞠一汪歲月的河水，水色清亮。捧一縷秋風，風輕氣爽。嗅桂花的秋香，沁人心脾，淡淡清香。隨意一瞥秋色，便是盡收眼底的五彩斑斕，滿目秋黃。
煜皓是喜歡秋天的，喜歡這秋的顏色，秋的氣味。喜歡這秋涼的溫度，喜歡沐浴著絲絲秋風，喜歡秋葉上的露珠，秋葉上的霜。喜歡秋的性格，秋的沉穩，秋的厚重，秋的爽朗。只是在這個秋天，他將要暫時離開這個養育了他近二十年的地方，等待他的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面孔還有從未停止追逐的夢想。
「媽，那邊是南方，不需要帶這麼多衣服，又不是搬家，過年還會回來的。」結束了兼職的暑假生涯，煜皓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大學開學做著準備。
看著兒子無所謂的模樣，煜皓媽媽謹慎的說道：「兒子，即使是南方你敢確定那裡冬天補冷，出門在外還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不要去打沒有把握的戰役，還有，晚上的時候讓你姐陪你去上場買幾件好一點的衣服，到時候乾乾淨淨、帥氣的去學校報到，一定要給老師和同學留下好的印象。」對於兒子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活，身為母親似乎更加憧憬與期待。
按照母親大人的只是，晚上的時候，靜嫻和弟弟來到了商城裡面，各種款式的秋裝，樣式各異的鞋子，兩個人多少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姐，咱去看下女裝吧！」煜皓忽然認真的對著身邊的姐姐說道。
聽到弟弟的話，靜嫻在片刻的時間是愣住的，「煜皓，不是來給你買衣服的嗎？咱們去看女裝幹嘛？」
「姐，我想去給媽買件衣服，這個暑假打工還算掙了點錢，半年的時間不在家裡，媽肯定不捨得花錢買新衣服，你陪我去選一件吧！」姐姐面前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煜皓實話實話著自己的心事。
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弟弟的懂事讓靜嫻感到欣慰，「走，不過買衣服的錢姐出，你上大學後花錢的地方太多，現在還是先攢著吧！」然後牽著弟弟的手走向女裝店。
由於和母親的身高體型並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選衣服的時候也就簡單了很多，最終在姐弟倆的共同精心挑選下，選擇了一件淡紅色的羽絨服加一條深灰色的休閒褲，姐弟倆可以想像得出穿在母親身上會是怎麼的簡單而不失典雅，只是在結賬的時候，姐弟倆誰也說服不了誰，只好靜嫻付羽絨服的錢，煜皓付了褲子的錢。
「姐，走吧，咱們現在可以回家了！」一臉輕鬆模樣的煜皓對階級說道。
「等會，煜皓，咱們倆出來首要目的是給你買衣服，到外面上學必須給姐帥帥氣氣的去，跟著姐去挑衣服去，再不聽話我可真要生氣了！」此時的靜嫻語氣中肯定而有力，其中還帶有絲絲的霸氣，煜皓也只好乖乖跟著姐姐的步伐。
俗話說得好「人靠衣服馬靠鞍」，本身就具有帥氣的臉龐，再加上猶如模特般身材的煜皓不管穿上什麼款式的衣服似乎都顯得那樣的合適，「哎，人長的帥真是沒辦法，我男朋友要是有這麼帥就好了。」就連店裡面的導購小姐都忍不住讚歎著。
本著經濟實用的原則，最後煜皓只是選擇了一款還算新穎的短款黑色羽絨服，一件灰色的外套加一條牛仔褲，然後在姐姐付錢離開，此時的靜嫻臉上恢復了淺淺的笑容。
「煜皓，那麼多好看的款式，你看看你選的這個，顏色也不靚麗，我真懷疑你的眼光有問題。」雖然知道弟弟是為了節約，但是姐弟之間就是這樣，調侃也這是關心的一種表達方式。
「姐，這你就不懂了吧！沒有絕對流行的顏色，也沒有絕對平凡的款式?，關鍵是要看穿在誰的身上，穿在你弟弟我的身上，馬上具有了非凡的生命力，你說是不是？」對於姐姐的調侃，煜皓也以幽默的方式回應，嘴角上揚露出絲絲壞壞的笑容。
在北方似乎每個地方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只要家裡面有孩子考上大學，臨行之前家裡面比較要好的親戚便會到家裡一聚，一是為了慶祝金榜題名，二是送上紅包以表示自己的心意。藍家自然也不例外，再離煜皓離家還有三天的時間裡，藍媽媽召集親朋好友到家中歡聚。
「煜皓這孩子真爭氣，姐，這下你可有盼頭了，等煜皓將來有出息了，你就好好享福吧！這些年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前來道賀的煜皓姨媽對煜皓媽媽說道，然後緊緊握著煜皓媽媽的手，姐妹倆近乎相同的命運讓其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也快了，慢慢來吧，大家都不容易。」此時藍媽媽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慰。
叔叔、伯伯、姑姑等等全部到來，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紅包遞到煜皓的手裡面，「煜皓，到了大學也要好好學習，爭取更上一層樓！」沒有華麗的祝福語，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叔叔、姑姑等依舊保持著那份樸實的狀態。
在距離這座小城潛力之外的繁華大都市——清陶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也早已被裝扮的隆重非凡，鮮花、美酒、自助餐，可以看出這裡即將開始的會是一場歡樂party。
開學的臨近不得不讓如涵辭掉了已經深愛上的電台工作，壓力與動力並存的工作狀態讓如涵從中找到了從我有過的樂趣，不同於休閒時的狂歡，也不同於高三時的緊迫，就是現在這樣，即使忙碌著但心裡依舊開心，至少知道自己所做的可能會給別人帶去開心或者幫助就足以。
「如涵，都什麼時候了，禮服怎麼還不換上？」看著女兒依舊在房間裡淡定的玩著電腦，林夫人有些淡定不了了。
此時的林夫人已經準備就緒，中式旗袍的晚禮服讓其整個人更顯典雅，特意新做的有些微卷的髮型讓其優雅中多了一份活潑，精心的打扮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都頗感意外。
「老媽，你這是要相親去嗎？這也太美了吧，sobeautiful！簡直可以引領時裝周嘛！今天晚上的聚會我都有點替我爸擔心了！」然後還假裝認真的從上到下欣賞著母親的最新造型。
「別胡說八道，趕緊準備了，一會咱們就出發，你可是今天晚上的重點。」然後用手輕輕彈下自己女兒的腦袋轉身離開。
拿著媽媽為自己準備好的晚禮服站在鏡子前打量著，洋氣的小禮服和青春洋溢的如涵似乎有一種人衣合一的感覺，但是青春年華的如涵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在這個本該青春舞動的年齡就應該珍惜屬於這個年紀的蓬勃，?粉色的圓領衫，將灰色的開衫作為外套，穿上黑色的緊身褲，舒適的平底鞋，不需要再多的細節，純純的可愛感覺。
當收拾完畢的如涵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林夫人的臉色馬上晴轉陰，「如涵，不是給你準備禮服了嗎？這是你的升學宴，你看看你現在穿的？」很顯然，對於女兒有些休閒的打扮林夫人頗有些不滿。
「媽，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在我這個年紀，我覺得這就是最適合我的裝扮，穿晚禮服我覺得我駕馭不了，那也不適合我。」如涵只能以委婉的方式回復者自己的母親大人。
「好了，孩子覺得怎麼穿舒服怎麼穿就好，開心就好嘛！說不定現在人家小女生都喜歡這種打扮呢！是不是，文靜？」稍微有點尷尬的氣氛中，林先生幽默的調節著，平日裡威風八面的總裁在媳婦、孩子面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好男人而已，然後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臉上都帶有了絲絲笑意。
宴會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迎賓，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與前來道賀的客人說著近乎於相同的話語，保持站立的姿勢已經讓身穿高跟鞋的林夫人有些吃不消，看著母親的樣子，如涵在媽媽旁邊小聲的說道：「老媽，現在後悔了吧！現在是不是特別佩服你女兒的前瞻性眼光。」自然而然迎來的是母親鄙視的眼神。
都是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乖巧的女孩還是搬來椅子讓自己的母親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給媽媽揉揉肩膀，放鬆一下緊繃的身體，同時還不忘父親大人送上熱水潤潤嗓子。
伴隨著音樂的響起，宴會正式拉開了帷幕，除了自己家裡的親戚之外，前來道賀的還有為數不多的林先生比較要好的職場知己，還算輕鬆的氛圍，沒有邀請主持人，林先生便領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直接上台。
「很高興大家能夠來參加小女如涵的升學宴，大家湊到一起就是緣分，或親情、或友情，都是一家人也就沒有必要說兩家話，大家玩的開心，吃的開心。」剪短的開場白，然後一家三口向來賓們鞠躬示意後便進入了宴會的自由活動時間，有人專注於吃，有些追求情調的年輕人則伴隨著音樂在舞台翩翩起舞。
此時早已經飢腸轆轆的如涵直奔自助餐區域，性格直率的如涵此刻充分踐行著自己的美食原則「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開心的吃個痛快在此時著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如涵，過來一下。」剛剛吃下一點點的甜點，如涵便聽到了來自於父親大人的呼喚，無奈只好放下手中的盤子，用餐巾紙擦趕緊還帶有奶油味的小嘴。
「如涵，這是你王伯伯，向你王伯伯問好！」林先生就眼前身著中山裝、頗具藝術范的中年男人介紹給自己的女兒。
「王伯伯好！」面帶微笑的打著招呼，此刻的如涵完全的一副淑女范。
「你好，你好。如涵，很好聽的名字，早就聽說老林有一個聰慧的女兒，今天一見真是名不虛傳。」主動的伸出手，和眼前的女孩握手致意。
「如涵，這是你王伯伯的兒子子瑞，今年也考上了潤澤大學，你們年輕人應該會有不少的共同話題，你們一起聊一聊，我和你王伯伯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兩位都已經頗具成就的中年男人轉身告辭。
首次見面的同樣年輕的男孩女孩有些尷尬的看著對方，「你好，我叫王子瑞，美麗的女孩，很高興認識你。」男孩首先說話，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望著眼前的男孩，長相乾淨帥氣，精緻的面容，修長的身材，休閒西裝配以牛仔褲，用以裝飾的黑色眼鏡框，整體造型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這是剛才那句「美麗的女孩」讓如涵感覺有些不舒服，抬頭看到男孩嘴角有些壞壞的笑容如涵心裡更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你好，我是如涵，很高興見到你，同一所學校，以後還請子瑞哥哥多多幫忙。」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女孩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的表情。
其實從迎賓處看到如涵的第一眼開始，子瑞便被眼前女孩清新脫俗的氣質所吸引，雖然高中時候便被冠以「闊少」的名號，身邊追求自己的女孩也大都是校花級別的美女，但是潔身自好的品質以及嚴格的家教讓子瑞在女生心目中有著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當從父親口中得知眼前的女孩名叫如涵，和自己考取同一所大學的時候，一向高冷的子瑞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被人盯著的感覺著實不太舒服，「子瑞哥哥，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如涵只好犧牲自己的形象，問著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
「沒有，如涵，我只是覺得你好可愛。」回過神來的子瑞如實表達著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首次的見面並沒有讓兩個人很快的找到共同話題，在禮節性的交換了聯繫方式後便匆匆結束，直奔美食區滿足自己的胃口之後如涵便提前離開了宴會會場，畢竟本身就不太喜歡那樣的氛圍，呼吸著有些微涼的空氣，更能讓如涵感覺舒服自在。
「如涵，清新的名字，清新的女孩，我的女孩。」一直持續到宴會的結束，子瑞的腦海之中一直浮現著如涵的模樣與名字，一顰一笑在其腦海中都顯得那樣美好，在角落裡安靜的坐著，似乎沒有被宴會的熱鬧所打擾。
或許每個人的生命中，總需要有這樣一些安靜的時刻吧！如果生命是一幅濃淡相宜的水墨畫，安靜便應該是最美的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