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又遇無間道 文 / 心繫天曉得
這俗話說的好啊:「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才是真的快樂!」這話說的不假。起碼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晚自習的快樂時光,對於軍哥來說,簡直就是他媽的煎熬啊。軍哥再也不像往常那樣的愛出風頭了。也不像往常那樣是不是個問題,就搶著站起來回答了。整個課堂也因為沒有他的「胡攪蠻纏」而變的和諧了不少。看著他的那副魂不守舍,時不時的望向窗外的複雜表情,我簡直都要開心的淚奔了。我很想告訴他,據我推測,那個鬼不會趁晚自習的時候過來報復他。可是話到嘴邊我又捨不得說出口。畢竟這樣千載難逢的落進下石的機會,我實在是有些捨不得白白浪費掉。
就這樣,每當軍哥想要起來回答問題,或者好不容易想認真聽一下課的時候,我都會猛的衝他一叫:「喲!鬼來了!」
然後,軍哥就猛的轉頭望向窗外。仔細認真的打量著前後6扇窗戶,外加兩扇門!要麼說,做兄弟還是我比較講義氣呢。為了讓這傢伙聽不成講課,為了讓他不站起來回答問題進而禍害其它同學,我也認真的調戲了他一個晚上。以至於這晚上到底是哪個老師在上課,我都搞不清楚。(高中的晚自習,說是晚自習,其實和白天上的正課沒區別,還是有老師在講台上授課)
就這樣,軍哥在驚慌失措,疑神疑鬼,魂不守舍中終於艱難的熬過了今生最難熬的一個晚自習。下了晚自習後,軍哥什麼也顧不得,逕直的拉住了我們兄弟三人,逃命般的奔回了寢室。回寢室後,他又是慌忙的脫去衣褲,顧不得做一下個人衛生就逃命般的鑽進了被窩。還不忘對我補充道:「龍二,晚上別走啊?陪哥睡!」
我還是不忘調侃他:「不洗一下棍兒?不怕得性病?」
軍哥大約是以為鑽進了被窩就安全了,接過我的調侃,憋聲憋氣的喊道:「洗個啥雞娃子的棍兒喲!」
我不再理會軍哥,自顧自的梳洗,吹牛,然後上,床睡覺。
軍哥果然是過度的驚慌失措,愁苦難當啊。以至於連每天一度的熄燈後的吹牛b大賽,他都沒有心情參加。因為少了他這個牛b界的領軍人物,所以這屆的牛b大賽也稍微顯的有些落寞,再也沒有了往日裡有他參與時的高……潮迭起。
因為沒有他的參與,這晚的牛b大賽比往日裡結束的要早很多。昏昏沉沉的大家也很快就要集體去見周公了。卻在這時突兀的響起了一陣我認為貌似有些節奏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而伴隨著敲門聲的還有:「龍雨,龍雨」的叫喊聲。
也許是因為大家此刻也都累的懶得動的緣故吧。竟然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去開門。別人也就算了,為什麼被叫到名字的龍雨也不去開門呢?
我有些不悅的問龍雨道:「龍雨!沒聽到敲門聲嗎?」
睡著我下鋪的龍雨應聲道:「聽到了!」
我不解的問道:「聽到了還不去開門?」
龍雨沒有應聲,頗不情願的摸著黑跑去開門了,我也實在是困的有些不行了,加之離門的距離又比較遠,所以我只能勉強聽見開門後,龍雨和找他的那個人嘀嘀咕咕說了兩句,然後就關了門,回來繼續睡覺了。我沒有多想什麼,隨後就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還不待我睡踏實了,那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又突兀的響起:「咚……咚……咚……咚咚」但這次卻沒有那伴隨而來的叫喊龍雨的聲音。
我心說,找龍雨的這人也奇怪啊,敲門就敲門,還敲的如此這般有層次感。難道這傢伙是學藝術的?可據我所知師苑高中的藝術班也沒有敲打樂器這一科目啊。我感覺到下鋪的龍雨還沒有去開門的打算,不禁有些惱火的問道:「龍雨!敲門聲聽到沒?」
龍雨接口道:「聽到了啊!」
我有些不悅的說道:「聽到了還不去開門?」
龍雨很不悅的說道:「為什麼又是我?我又不睡在門口,門口的人都不開,你叫我開?」
我有些惱怒的反問道:「找你的,你不開,你還叫誰開啊?」
龍雨也有些惱火了:「你咋知道是找我的呀?」
我怒不可遏的反問道:「還是剛才找你的那傢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情非要現在說啊?」
雖然屋裡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龍雨好像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才回答我:「其實我剛才就想問你,為什麼門口的人你不叫,非要叫我這個離門口那麼遠的人去開門?」
我乾脆利落的回答:「因為剛才那傢伙敲門的時候,有叫到你的名字。找你的,你不去開門,叫誰去開門?」
龍雨好像很意外的問道:「有叫過我的名字嗎?我怎麼沒聽到?」
還不待我說話,身旁瑟瑟發抖的軍哥也接茬道:「說實話,我也沒聽見!」
我沒搭理的軍哥,直接問龍雨:「聽沒聽見都沒什麼關係,反正還不是找你的?對了!方不方便透露下,剛才那個傢伙和你在門口嘀咕了半天,你們嘀咕什麼呢?什麼事情那麼重要?非要大半夜的說啊?
龍雨被我一系列稍帶埋怨的問話搞的有些愣神,稍微沉默了半晌才略帶顫音的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剛才開門沒和任何人說話,甚至我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你信不信?。」
我困的實在是不行了,模模糊糊的聽完他的話,含含糊糊的剛準備應付兩句。卻忽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似是恍然大悟的叫道:「鬼話?」
龍雨以為我不相信他說得話,趕忙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開門後真的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我知道龍雨會錯了意,慌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你說鬼話,我是說剛才找你的那個人給你說的是鬼話!(就是鬼語)咿……?不對呀!你們幾個不是喝了我的血酒,依稀可以看見鬼了嗎?你怎麼會一點都看不見?」
龍雨還沒說話,軍軍先接茬了:「有沒有可能是藥效已經過了?畢竟那藥量也太少了!」
我沉吟的點了點頭,怕是也只有這個解釋說的過去了。
敲門聲依然帶著那種該死的節奏不緊不慢的響著。我顧不得許多,邊朝著門的方向走去,邊對他二人說道:「趕快穿衣服起來,叫上田田!」
我摸著黑,不顧一切的飛奔到了門邊,猛然拉開了門,不服氣的探頭四顧。結果正如龍雨所說,連個鬼影子也不曾看的見!
我慢慢的把門關上,少頃,又猛然拉開。結果還是讓人大失所望,還是毛都看不見一根。
軍軍從上鋪上下來,田田也被叫醒了,他們三人都呆若木雞般的坐在龍雨下鋪的床上,一言不發。我也不發一言呆若木雞般的坐在了他們對面其他同學的床鋪上。
還不等我們說話,那該死的有節奏般的敲門聲,又不急不緩的慢慢響起。我還是摸著黑飛快的奔向了門口,迅速的打開門。結果還是像往常一樣的一無所獲。
我惱怒的坐在了門口下鋪同學的床上,靜靜的等待了10多分鐘,說也奇怪,在這期間那該死的敲門聲竟然不再響起。
可當我剛剛走到軍哥他們幾個身邊,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那個該死的敲門聲又如約而至。
我徹底被激怒了。狠狠的對著他們三人說道:「老子不管他是人是鬼,今天被老子抓住了,老子非活剝了他不可!」
可是光發狠是沒有用的,那該死的搗蛋鬼可不會因為我放出來的狠話而被嚇跑。要抓住他需要的是對策。我沉寂了半晌後,把放在軍哥枕頭底下的腰刀拿了出來。狠狠的對著自己的掌心割了一刀。鮮血立刻泉湧般的湧了出來。我顧不得疼痛,胡亂的把血抹在了他們三人的臉上,眼睛上,還有手上。胸中的怒火壓制住了疼痛,我顧不得包紮,就對他們三人說道:「你們的眼睛和手上沾了我的血,不管他是人是鬼,你們都應該是可以看見和觸碰到他。等到敲門聲再響起的時候,我們4個就同時衝向門口,我打開門後,你們如果看見了人,就立刻用手按住他。如果沒看見,那軍哥你就什麼也不顧,直接往走廊左邊追。龍雨和田田,你們兩個往右邊追,一個直接往右邊走廊追,另一個順著樓梯追。反正不管我們哪一路人馬,只要是看見了他,立刻抓住他和他糾纏,然後大叫。其他人立刻前往支援!都明白了嗎?」
被我的怒氣所感染,他們的三人的怒火也都高漲了起來,語氣裡竟然聽不出害怕的情緒,反倒是多了幾分期待的高聲喊道:「明白!」
我拿著刀,精神高度集中的看著門口的方向。半天,那敲門聲都未成再次響起。就在我們都快要放棄等待,回去睡覺的時候。那該死的很有節奏的敲門聲又再度的響起。
我們四人如約的飛奔向了門口方向!我猛然的打快了門,3人魚貫而出,飛快的向著兩邊追去。幾分鐘後,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軍哥說:「我追到了左邊走廊的盡頭,每個門框我都看過了,沒有!」
龍雨說道:「我追到了右邊走廊的盡頭,一樣什麼也沒發現!」
田田最後一個拖著氣喘吁吁的身體回來說道:「我從6樓追到了1樓,毛都沒看見!還差點撞上了舍監阿姨!」
我問田田:「會不會是他順著樓梯跑到了5樓走廊上?」
田田斬釘截鐵的回答:「有這可能,不過那我也沒辦法啊,我總不可能一層樓一層樓的收索吧?除非把全寢室的人都叫起來,每層樓派兩個人收索。那至少還需要10個人!但是這會兒大家都睡了啊!貿然的把人家叫起來不好吧?」
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鬧了這麼半天,你認為還有哪個傻叉還會神經大條的睡的著?他們早就醒了,只是沒人敢起來說話罷了。」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幾個刻意為之的不和諧的咳嗽聲響起。我想他們大概是想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不是傻叉吧。
我顧不得管其他同學到底是不是真的睡著了。自顧自的回答田田:「你的這個辦法行不通,先不說有沒有那麼多人敢起來和我一起參與。就算是有,這方法也不可行。現在全寢室的人除了都認識我們幾個外,其他同學之間都只是互相臉熟,談不上太過認識。況且現在又這麼黑,人多又容易亂,到時候可能鬼沒抓到,他們先自己人把自己人抓起來了。」
還不等我們討論出個結果來,那該死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我們幾人又飛快的奔向了門邊,依計而行!等了幾分鐘後,他們三人又回來了,可結果還是一樣,毛都沒看見一根!田田更是累的差點要吐血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不行了!不行了!下次換你們來追樓梯,我追走廊!」
我怒火攻心的說道:「還雞,巴下次?哪有什麼下次了?還嫌被耍的不夠啊?」
軍哥口氣略帶商量的問道:「要不?不管他了,把耳朵堵起來吧?管他敲門不敲門,我們睡我們的!」
我被搞的沒脾氣了,加之本身確實困的有些不行了,剛準備答應去睡覺算了,田田就滿懷疑問的問道:「你說他那獨特的有節奏的敲門聲會不會是想向我們傳達什麼意思啊?」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真是後知後覺。三長兩短唄!能有什麼意思?危險,警告的意思!」
龍雨更是對我產生了質疑:「二哥,會不會是你的能力也不管用了?」
我有些困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龍雨試探性的問道:「就是說,你也看不見他!」
我惱怒的幾乎是喊出來的叫道:「狗屁!有什麼妖魔鬼怪是老子看不見的?」
龍雨諾諾的回答:「上次黃鼠狼事件中,你不就沒能一眼看出來,那個張大師就是萬年黑嘛!」
我剛想狡辯兩句,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他的話好像提醒我想到了什麼。我打斷了他們還想說的話,自顧自的坐到了床上,默默不語的思考。半晌後,我突兀的大聲對著寢室裡的同學叫道:「都別裝睡了!把你們的手電筒都拿出來交給我!然後都給我從床上下來,站在自己的床鋪前!哪個敢不下來,我就砍死哪個!」
全寢室的同學果然都是在裝睡,我的話音剛落,就有幾把手電筒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每人一把的分給了我們兄弟四人。
一分鐘後,同學們都站在了自己的床鋪面前,每張床鋪前,站兩個人。分別是上下鋪。
我招呼我們兄弟四人堵在了進門口的兩張床鋪的之間的過道上。然後對著全寢室的同學們說道:「據我猜測,這個鬼應該就在我們之間,而且準確的說,就在靠著門的這兩張床的上下鋪4個同學之間。第一次敲門後,是龍雨把他放進來的。但是後面的每一次敲門聲,都是他在寢室裡面敲的。我們本能的以為他在外面,找了他一晚上,但是實際上,他一直都是躺在門口的某張床上。」
我們四個同時舉起了手電筒,不出意料的發現,門口的兩張床鋪之間赫然的站著5個人。我高聲問道:「同學們你們看到了幾個人?」
異口同聲的回答:「4個!」
我終於如釋重負般的笑道:「果然是鬼!」
我對其他兄弟3人說道:「你們都關了手電,等我指示,一擁而上。」
其他三人,默默點頭,關上了手電。
我拿起手電照向了其中一人。問道:「看見這傢伙沒?」
異口同聲:「看見了!」
我招呼他過來,站到我們幾人身後,又舉起手電照向了另一人:「看的見嗎?」
異口同聲:「嗯!」
如此往返的照過了4人!
只剩下最後一了,我沒有多餘的廢話:「我照著他,你們上,抓住他!」
兄弟三人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