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毀人的鼻涕(閻玨&閻笑笑) 文 / 未知
閻笑笑完全沒發現自己無意中的動作萌到了某人,所以也沒看見他眼中的憐愛,她推著推車不自覺的走到了甜品的材料區,拿起一瓶奶油,剛想放進零食堆裡就停住了,她在幹嘛?他都不在她身邊了,她還買這些做蛋糕的東西幹什麼?
默默的把奶油和小巧克力豆放回去,她竟然對著那堆零食發起呆來,以前他總是管著她,不准這不准那,現在沒人管她了,她想吃多少零食就吃多少零食,想玩到幾點就玩到幾點,想看什麼就看什麼,本該覺得幸福,可為什麼她卻覺得如此悲涼?
原來自由是這樣的寂寞……
搖了搖頭,好像這樣就可以把惱人的想法清除一般,她繼續往前走著,剛走了兩步就愣在了原地,眼睛直直的看著不遠處正在挑選起司的帥氣男人。
男人似乎很敏感,轉頭看了過來,一瞬間也有些愣住。
閻笑笑緊緊的握著推車的把手,用力得好像恨不得弄斷它一樣,她的心跳開始加速,想要離開,腳卻好似生了根。
男人的表現就從容多了,他向她走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閻笑笑感覺有些暈眩,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閻玨看了看她推車裡的零食,淡淡的道「零食當飯吃嗎,買這麼多。」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的磁姓,天生透著一種讓人著迷的誘、惑,她看著他,手腳開始發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到閻樣得。思念像病毒一樣蔓延開來,讓人興奮,讓人緊張,也讓人窒息。
突然,閻玨有了動作,他抽出一張紙巾,覆蓋在了她的鼻子下方,閻笑笑怔了怔,這才感覺那裡有些涼涼的……
啊啊啊啊???鼻涕流出來了?
她一把拿過紙巾,快速的轉身背對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逃跑。
為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要這麼的不順??
閻玨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的輕笑起來,他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是何等的尷尬和可愛,紅撲撲的小臉,閃躲的眼神,討人喜歡得讓人難以自持。
閻笑笑擦掉那毀人的透明液體,臉紅得像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她保持著這個姿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鬱悶得快哭了。
就在這時,閻玨走到了她面前,又遞給了她一張紙巾,她接過,覆蓋在了鼻子上。
「你感冒了。」閻玨道。
閻笑笑點點頭,沒有吭聲。
閻玨皺起眉,自然的伸手捋開她的劉海,靠近她,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
「…………」閻笑笑整個人都傻掉了,看著他近在此尺的臉,她只覺得心臟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似乎還嫌她的衝擊不夠大,他的手撩開她的頭髮,覆在了她的後頸,這個動作太過曖昧,他們又是那麼相配的一對,所以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發燒了。」閻玨看著她,聲音變得低沉。
閻笑笑知道這是他生氣的預兆,很自然的小聲喃喃「對不起……」
說完以後她才後悔,她說什麼對不起?她發燒幹嘛要和他說對不起??真是,真是可怕的奴/姓?
曖昧的氣氛突然降臨,閻笑笑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看得閻玨心猿意馬,他的唇還差一點就可以貼上她的,他太渴望她了,一時間也顧不得什麼放她自由的屁話,把他們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些。
閻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著了魔似的閉上了眼,等待著他的親吻。
可就在這時……
「笑笑。」
一句呼喚讓她醒了過來,慌亂的推開他,羞得滿臉通紅。
她是傻了嗎??難道他傷得自己還不夠深嗎?她居然還在期待他的碰觸和親吻,真是太不要臉了?
閻玨被她推開,眼裡閃過了受傷,看著已經跑到這裡,站在他們中間的男人,他沉默不語。
秦皓站在閻笑笑的面前,像一個屏障一樣的隔開了他們,他把兩包狗糧重重的丟進推車裡,不悅的對閻笑笑道「不是說了不要亂跑嗎,為什麼不聽話?」
閻玨聞言,心裡又酸又痛,別說有多不是滋味,他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和他的老婆說話?t7sh。
閻笑笑低著頭,輕聲的說著對不起。
她的這種反應,更是讓閻玨難受,這一直是他和她的相處方式,看著他們這樣就好像看著以前的自己和她,他厭惡這種感覺,無比的厭惡。
「好了,回家,買夠了嗎?」秦皓柔聲的問著,其實他剛剛著急了,所以語氣才會沒控制好,好在她單純,沒有多想什麼。
「嗯。」閻笑笑應了一聲,始終低著頭。
「你先去排隊結賬,我再拿點東西就過去找你。」
「哦。」
「去。」秦皓拍拍她的肩。
閻笑笑看了一眼閻玨,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再見,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沉默的推著小推車走了。
閻玨忍住把她搶回家的衝動,臉色難看極了。
一等閻笑笑走遠,秦皓立即開口,「閻先生,你貴人事忙,不過既然都決定離婚了,就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離婚協議你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
閻玨冷笑了聲,「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
「我喜歡笑笑,我願意保護她一輩子,你也很清楚她的情況,我是最適合她的那個人。」秦皓看著他,自信滿滿。
「噢?她知道嗎?你就這麼一廂情願的把自己擺在了她老公的位置。」閻玨諷刺的道。
秦皓也不甘示弱,「我現在不告訴她,是因為給她『傷口』復原的時間,不管怎麼樣,你已經從她老公的位置上消失,要放手就痛快一點,拖著有什麼意思。」
這句話刺中了閻玨的心,一時間,他說不出話來。
「你放手,你們根本不合適,你是一個吸血鬼,她是百年難得的皇靈,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你是不老不死的,笑笑的生命卻是有限的,你是準備看著她死去,還是準備咬她一口,讓她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
「…………」
怪物……
你是嗜血骯髒的怪物,你配不上我?
秦皓看著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話擊中了靶心,他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閻玨站在原地,一直回不過神來。
閻笑笑看著眼前長長的隊伍,歎了口氣,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看見他就完全失了方寸,不是說好要忘記,說好要放開的嗎?難道這輩子她就只能為他而活了?
再次歎了口氣,她抬頭看了看前面,這一看嚇得她尖叫了起來,透明的玻璃門處站著一個身著紅色衣服,長髮披肩,臉孔腐爛,下巴完全斷裂的的……人?
她或者他正用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are/you/ok?」身後的一個年輕女人輕聲的問道,似乎被她突然的尖叫嚇到了。
「i……i『m/alright/thank/you.」閻笑笑結巴著回應,再看向玻璃門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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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2點,夏槿抱著他未來老媽給他燒的零食,一邊看電視一邊啃,沒過多久,閻笑笑從房間裡走出來,穿著一套小兔子的睡衣,褲子後面還很形象的有個圓球一樣的尾巴,毛巾布的料子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可愛柔弱,真的就像一隻小兔子。
「哭好了。」夏槿看著她紅紅的眼睛,用的是肯定句。
閻笑笑不吭聲,窩在了他的身邊。
每晚一哭是她離開閻玨後養成的習慣。
夏槿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拿著她的藥,一起遞給了她。
說來也是因禍得福,自從上次被閻玨救了以後,他就可以觸摸實體了,這讓他不由的更是敬畏這個男人。
閻笑笑說了聲謝謝,乖乖的把藥吞了,然後捧著熱乎乎的杯子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