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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約定 文 / 天涯枉此生

    變化之術,在整個修真界的功法中也是屬於異類的存在。修真界中也不是沒有類似於任謙那樣的功法,但卻沒有那麼詭異。

    本來在場的修士對於任謙的功法只是感覺到詭異罷了,主台上的上四卦修士更是雖然心中驚訝,但也沒太過在意。

    但是,看到擂台上的那把霧劍,主台上的上四卦修士卻是心中震撼。本來一套功法想要讓修士的肉身變換成霧狀,就已經很艱難了。而想要在變幻成霧狀的情況下,再次變成另一種形態,那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這種事情代表了什麼,對於他們來說很清楚。

    整個修真界有不少上古的遺跡,若是任謙能夠變化成各種形態的話,幾乎可以在各個遺跡中自在的遊走。除了一些特殊的禁制陣法和法寶外,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困住任謙的。

    本來一些心中有所猜疑的上四卦修士,在看到任謙幻化成的霧劍後,心中的疑慮頓時消散。

    入雲宗畢竟是曾經名震天下的宗門,對於其門派內的功法,其它的門派家族中也有記載。本來他們以為任謙是入雲宗的傳人,但如今看來,心中頓時生了疑慮。

    入雲宗的雲龍變作為入雲宗的兩大功法之一,雖不是所有門人都可以修煉。但也曾在修真界中大放異彩。只是,雲龍變雖然開始修行的時候不難,但想要修煉得好,卻比登天還難。在入雲宗史上,最為天賦異稟的也不過是修煉到任謙之前的程度罷了。估計除了創造此功法的修士外,沒有人能夠將雲龍變修煉圓滿。

    這也使得修真界的各大門派家族根本不知道雲龍變真正的恐怖之處。

    鄒子初望著任謙幻化而成的霧劍,心中震撼,定了定神後,咬了咬牙,手中巨劍劃過一道流光。整個擂台上空彷彿被鮮血染紅一般,一股鮮紅的光幕幾乎將整個擂台籠罩,而後化作一道道流光,朝著霧劍而去。

    「血染江山!」

    霧劍恍若未聞,對於那疾馳而來的流光視若無睹。直接一衝而上,朝著空中的鄒子初狠狠劈下。

    整個擂台的空間彷彿都要被這一擊劈開一般,竟然產生一股劇烈的振蕩。將整個擂台上的陣法禁制攪得一陣混亂,而後竟有一些直接破碎。

    圍繞著擂台的陣法禁制一破碎,一股恐怖的氣息頓時散發而出,朝著擂台外湧去。

    擂台外觀戰的修士感受到那恐怖的氣息,心中一寒。有陣法阻擋之時,眾人還沒有那種清晰的感覺,如今陣法一破,感受到那股氣息,眾人才知道那種恐怖。

    一些修士承受不住那氣息,更是全身顫抖下,瘋狂的朝著遠離擂台的方向飛去。

    「轟……」

    幻化的霧劍和血紅的巨劍一接觸,一股巨大的氣浪頓時朝著四方擴散。腳下的擂台在那餘波下,竟直接被轟得分裂開來。鄒子初打出的紅色光幕也在這一擊之下破碎不堪。

    鄒子初奮力的抵著那霧劍,從巨劍中傳來的巨力,使得鄒子初眼中的戰意更勝。

    「卡……」

    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鄒子初心中一震,不可置信的望著與霧劍接觸的巨劍之處。此時,那地方竟產生一道道裂痕,一個指甲大小的缺口更是出現其中。

    鄒子初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手中的巨劍雖然僅僅只是人階上品巔峰的法寶,但其堅硬程度,絕對不下於差一點的地階法寶。加上其上多年斬殺一些修士而形成的煞氣,更是使得其堅硬程度足以與地階法寶相媲美。也正是如此,長年中,鄒子初從來沒有使用過防禦法寶,也唯有一些特殊法寶才會被其收入囊中。

    如今這陪伴他多年的巨劍竟然在任謙一擊之下有被破壞的傾向,也難怪他心中震驚。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鄒子初身形頓時向後退去。

    沒有了巨劍的阻攔,霧劍頓時一劃而下。鄒子初雖然退得極快,但依然還是被霧劍輕輕掃中。

    頓時,一道恐怖的傷口,自鄒子初左肩劃落,直至到其右腹。一片鮮血灑落,就算鄒子初肉身再恐怖,面對足以打破地階法寶的一擊,不可能抵擋得住。

    幸好他抽身得快,否則一劍之下,足以將他分屍。

    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霧劍上傳來的巨力,依然使得鄒子初身形向後疾飛。直至撞在擂台的碎塊上,才停住身形。

    一擊之後,任謙所幻化的霧劍頓時迎風消散,再次變換成任謙的樣子。

    任謙臉色蒼白,臉上毫無一絲血色,看著一身狼狽的鄒子初,輕輕一笑,道:「我說了,區區一擊,別說接下,打回去又如何。」

    鄒子初噴出一口鮮血,瘋狂的看著任謙。慢慢的,其臉上出現一絲掙扎,而後眼中的瘋狂也慢慢消退,道:「我認輸……」

    周圍未曾離去的觀戰的修士一陣嘩然。鄒子初雖然一身狼狽,甚至任謙最後那一擊更是讓其重傷。但是,此時的任謙明眼人都能看出,其體內所剩的靈力已經幾乎殆盡,已是強弩之末。若是此時鄒子初拚死一戰的話,勝負如何,尚未可知,沒想到鄒子初竟然在最後關頭認輸。

    鄒子初一臉平靜的看了任謙一眼,服下幾顆丹藥後,轉身離去。

    在外觀戰的眾多參賽的修士心中清楚,對於鄒子初的認輸沒有絲毫的意外。看向任謙的神情更是充滿了玩味。

    以往的萬仙大會,是不允許上四卦的修士將大會之後會進入羅仙殿的事情洩露的。但,這一次的萬仙大會上,出現了柳先秋和任謙兩個異類。特別是在申屠恆死在柳先秋劍下的時候,主台上的上四卦修士才幡然醒悟,一個個頓時叮囑自身門派家族的修士不要太過拚命,若是和申屠恆一樣,獲得了能夠進入羅仙殿的資格後,卻在比試中隕落,那就實在太得不償失了。

    而柳先秋和任謙兩人只是散修,根本不會有人告訴他們情況,所以參賽的修士才會心中輕笑。而,任謙如此拚命的表現,無疑是告訴眾人,他們確實不知道有關羅仙殿的事情。柳先秋和任謙兩人的交情不一般,幾乎所有的修士都知道。此時任謙表現得越盡力,就表示柳先秋也不知道羅仙殿的事情,越是如此,已經獲得進入羅仙殿資格並且看柳先秋和任謙兩人不順眼的修士就越是心中暢快。

    柳先秋心中輕笑,本來還只是想在去羅仙殿時,給予那些門派家族修士一點驚喜而已。如今看情況,柳先秋心中不由一陣陰笑。

    至此,整個萬仙大會的比試落下帷幕。將萬仙大會的獎勵發放之後,四界的上四卦修士頓時將進入大會前二十五名的選手召集起來。

    外界的修士沒有人知道那些上四卦的修士對前二十五名的選手說了什麼,只知道散去之後,柳先秋扶著重傷的任謙,一臉陰沉的朝著落腳的客棧而去。

    兩人回到客棧後,將所有禁制開啟,任謙不由望著柳先秋大笑起來。

    「木頭……我果然沒看錯你,你就是個混蛋,這種事情你也想得出來。」

    柳先秋一臉黑線,道:「既然他們那麼看好我們,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驚喜,未免太不給他們面子了。而且,要不是丹琳過來將事情相告,這一次說不定還真會栽了。」

    任謙一臉正色道:「是啊!要不是丹仙子看咱們可憐,說不定還真陰溝裡翻船了。丹仙子的恩情,實在是無以為報啊,要不木頭你以身相許吧,我看那丹仙子對你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柳先秋一陣無語。隨後兩人再次討論一番後,柳先秋將所有丹藥拿出,由任謙挑選合適的傷藥。

    「三天後就進入羅仙殿,這三天你直接進入令牌空間中恢復吧。」柳先秋道。

    任謙點了點頭,這一次他所受的傷確實很重,三天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讓其恢復。幸好輪迴令的令牌空間中,可以有一個月的時間恢復,足夠讓他完全康復。

    輪迴令的令牌空間,柳先秋曾試著帶任謙進入過。只是那輪迴令雖然可以隱入柳先秋體內,也能在此幻化成一塊令牌。但任謙嘗試後,卻無法打開那令牌,所以只能柳先秋打開空間讓任謙進入。

    將其它剩餘的丹藥收起後,柳先秋開始在房間打坐,靜靜的等待著。

    他並沒有忘記當初與冷閻和關月的約定。關月來歷極為神秘,直至現在,柳先秋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散修,還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甚至就連她本身的實力,柳先秋也看不透。倒不是關月的修為有多高,而是在她身上有一件可以隱匿自身修為的法寶。

    至於冷閻,兩人似友非友,似敵非敵。經過之前的詢問,兩人的關係變得有點尷尬。

    打坐了幾個時辰,柳先秋睜開雙眼,看著那亮起白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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