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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螳螂?黃雀? 文 / 天涯枉此生

    恆岳派修士悲憤的道:「我獲得的寶物早就被後面進來的一些散修搶走了,否則的話我用得著怕你。」

    天霞山修士沉著臉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恆岳派修士咬著牙,道:「我身上除了這把下品飛劍之外,再沒有任何法寶,連儲物袋都一起被搶走了,不信你可以搜身。」

    天霞山修士神識往另一個修士身上一掃,憤怒道:「滾……就你這能耐也敢到這洞府裡來。廢物……」

    恆岳派修士咬著嘴唇,默默的轉身離去。

    柳先秋微微一愣,以為這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正想離開。突然,眼光余角看了下天霞山修士,卻發現他嘴角微微翹起,正玩味的看著恆岳派修士離去的方向。柳先秋心中一動,冷笑的看著那天霞山的修士。

    突然,那天霞山修士一動,向著恆岳派修士離去的方向而去。在柳先秋的視野中,雖然能夠看到天霞山的修士,但他的神識一掃下,卻發現不了他。頓時明白天霞山修士應該也是學習了一種隱藏氣息的功法。隨後也是連忙跟上。

    很快,兩人就趕上了前面的恆岳派修士。恆岳派修士踩著那把下品飛劍,不急不緩的飛行著,時不時左右看看,似乎在辨認方向。但當他左右觀察的時候兩眼放出的一抹精光,卻反應了他在警惕著周圍的情況,尋找著是否有人跟蹤。

    柳先秋一陣沉思。要知道,恆岳派修士身上除了一件下品飛劍之外,再無任何法寶。就算是遇到散修或者大的家族門派的話,只要說清楚,別的修士也不會太為難他。畢竟修士之間的廝殺如果沒有什麼仇怨或者寶物之爭的話,一般沒有人會喜歡,除非是魔道中人。而起一個同期的修士如果想拚命的話,那也是相當麻煩的。

    可是恆岳派修士眼中的警惕卻讓柳先秋心中一閃。看來這恆岳派的修士也是個膽大之人,他不是法寶被散修搶奪,而是將儲物袋藏了起來,而後拿著一把下品飛劍招搖過市,目的就是想讓人知道他身上已經沒有寶物了。

    如果這事另整個洞府界的人都知道的話,那麼在這個洞府界之中,他是最安全的。畢竟一個修士有法寶和沒法寶之間實力的差距是相當大的。不會有誰會在意一個身上連個像樣的法寶都沒有的修士。

    而如果這個本應身上沒有什麼法寶的修士,突然用出強力的法寶。那麼後果會怎樣?答案是很明顯的,如果時機得當的話,改變一件事情的局面是很簡單的事。

    柳先秋心中一寒,他從沒想過修士之間的爭鬥居然這麼凶險。一步錯,代表的就是死亡。柳先秋也為那恆岳派修士的心機感到一陣心寒,居然敢在這洞府界中釜底抽薪的扮豬吃老虎。要知道如果他遇到一個心狠手辣的修士的話,以他現在的情況,隨時都會被人殺掉。單單這份膽識,就讓柳先秋自愧不如。

    而讓柳先秋意外的是,天霞山的修士似乎早早的看出了什麼,更是順手推了一把,反而讓恆岳派的修士心甘情願的給他帶路。比起逼迫恆岳派修士得出的答案,似乎這樣做更為安全。

    不多時,恆岳派修士來到一個山谷之間,隨後一閃而沒。

    這山谷成環形,四周都是崖壁高聳入雲,唯有恆岳派修士進入的地方一條路。這條路不大,只夠兩人並肩而行。

    天霞山修士緩緩來到谷口,向裡望去剛好能夠看到恆岳派修士的行動。

    恆岳派修士來到一處崖壁前,往那崖壁上的蔓籐裡掏了幾下,拿出一個儲物袋。四周崖壁的蔓籐有很多,恆岳派修士又沒用做記號。如果不是本人來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在蔓籐之內還會藏有一個儲物袋。

    在恆岳派修士掏出儲物袋的時候,天霞山修士看得心情激動,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緩緩走入谷中,冷冷的看著恆岳派修士。

    聽到笑聲,恆岳派修士慌亂的轉過身子,絕望的望著天霞山修士,而後從儲物袋中掏出一件鈴鐺。

    看著恆岳派修士慌亂的樣子,天霞山修士心中更是得意,緩緩的向前逼近。

    「哼……你不是說你的儲物袋被人搶了嗎?那你現在拿的是什麼?」

    恆岳派修士狠狠的道:「道友又何必逼人太甚。須知得饒人處且饒人,道友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雖然道友是兌卦後期,但如果在下拚命的話,道友也討不了好。」

    天霞山修士臉色一沉,冷冷的道:「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既然你想拚命,那我還真得見識見識。」說完朝著恆岳派修士一撲而上。

    恆岳派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而後強作鎮定。天霞山修士捕捉到他眼中的那絲慌亂,心中更是放下心來。

    就在天霞山修士距離他只有十丈左右時,突然恆岳派修士眼中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手中法訣連掐。

    天霞山修士微微一愣,心中生出警兆,頓時停住身形向後撤去。但是還未等其後撤,在他四周突然亮起一陣白光,而後一條一丈粗的火龍從地底鑽出,向他襲來。

    火龍未至,強烈的高溫就讓天霞山修士的衣服變得乾燥起來,輕輕一碰更是化為灰燼飄散空中。可以想像,如果被這火龍正面擊中,就算他是兌卦後期,不死也得重傷。

    天霞山修士驚駭之下,連忙掏出防禦法寶正要祭出。此時恆岳派修士手中鈴鐺輕輕一搖,一陣迷幻之音響起。若不是柳先秋距離較遠,而且神識也比較強大,都有可能被迷惑住,可以想像距離如此之近的天霞山修士會如何了。柳先秋望著恆岳派修士手中的鈴鐺,不由露出一股深深的忌憚。

    天霞山修士手中動作一頓,眼中露出一陣迷茫,防禦法寶更是直接從手中掉落,而後整個人被火龍轟中。

    一聲轟鳴聲響起,而後火龍四下飛濺,猶如煙花般耀眼。但對於被火龍擊中的天霞山修士來說,絕對談不上好。天霞山修士身上的衣服幾乎全被燒燬,全身更是焦黑一片,被火龍擊飛出去,直到撞到崖壁上,才掉落下來。

    天霞山修士吐出一大口鮮血,強撐著想站起來,奈何力不從心。他體內的靈力被火龍一撞,頓時不聽指揮的全身亂竄,根本就提不起一絲靈力。再加上**受損嚴重,現在沒暈過去已經算不錯了,更別說戰鬥或者逃跑了。登時兩人之間的處境立馬轉改過來。

    恆岳派修士看著如同死狗般的天霞山修士,冷冷道:「都說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逼人太甚。現在這結果也是你自找的,下輩子別再太囂張了。」說完,拿著那把下品飛劍往天霞山修士的脖子一抹。

    頭顱橫飛,落在遠處。天霞山修士的眼中寫滿怨恨與不甘,還帶著一絲懊悔。如果不是中了埋伏,他根本不可能會輸。堂堂一個天霞山的兌卦後期弟子,就這樣死得毫無價值,連對手的衣衫都沒碰到。

    柳先秋看著兩人,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雖然因為呂浩的關係,他與天霞山基本沒有和解的可能,但一個兌卦後期的修士死得這麼憋屈,還是讓他心中堵塞。同時對於恆岳派修士的心機,也是感到一陣心寒。如果換成是他,他也不知道他的下場會不會像那天霞山修士一樣。

    現在想來,根本就不是天霞山修士發現的他的破綻,而是恆岳派修士故意把破綻賣給他,為的只是將天霞山修士引到這裡,然後再將他引到陣法中。

    從最初的讓人以為他扮豬吃老虎為的是在最後關頭獲得這一層的寶物,然後引人來襲殺。其實恆岳派修士最初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一層的寶物,而是為了吸引修士過來,殺人奪寶。其中的算計,更是將天霞山修士算得死死的,實在讓人膽寒。

    想通之後,柳先秋突然覺得,比起他們兩個來,自己實在太純潔了。同時,也為他心裡敲響了警鐘。一個兌卦的修士都能有這樣的心機,更別說那些上四卦的修士。看來以後如果他想報仇的話,還得更加小心的行事,否則躺在那裡的天霞山修士就是他的榜樣。

    恆岳派修士將天霞山修士的儲物袋取下後,打開看了看,隨後直接連同儲物袋一起放入他自身的儲物袋中。而後將儲物袋再次放回原來的地方。

    等將打鬥的痕跡和天霞山修士的屍體處理好後,恆岳派修士再次拿著一把下品飛劍像谷外走去。

    柳先秋看著拿著一把下品飛劍就出來的恆岳派修士,心中憋著一股笑意,玩味的看著他。

    如果柳先秋沒有看到之前的一幕幕,或許也會被他所騙。但他已經將一切都看在眼底,自然不可能再被騙。而且現在恆岳派修士全身上下只有一把下品飛劍,兩人又都是兌卦中期,柳先秋有信心可以殺了他。

    不過以防萬一,柳先秋並沒有立即動手,因為他不知道恆岳派修士是否有修煉一些遁術,或者其他增加速度的功法。如果被他再次返回谷內,柳先秋也不知道這谷內的陷阱到底有多少,自然不會去闖。到時候變成對立的局面,這不是他想要的。

    柳先秋依然靜靜的等著,注視著往谷外走出的恆岳派修士。

    那恆岳派修士走出谷外三丈之時,身形一頓,隨後又繼續向前走著。如果柳先秋不是時時刻刻注意著他,很可能錯過這個細節,因為這一頓停留的時間幾乎只是瞬間。柳先秋心中一動,隨即繼續忍住。

    直到恆岳派修士經過柳先秋所在的樹旁時,柳先秋才從樹上一躍而下,提著飛劍當頭劈下。

    恆岳派修士雖然剛殺掉天霞山修士,但依然保持著警惕。就在柳先秋躍下之時,整個人已經橫飛出十丈開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恆岳派修士剛躲過一劍,立即轉身向谷內疾馳而去。

    既然直到谷內的陷阱不少,柳先秋又怎麼可能讓他再逃回谷內。輕功運轉下,速度徒增,柳先秋後發先至的來到修士身前,一劍再次橫掃。

    恆岳派修士堪堪躲過,望著柳先秋,正義凌然道:「道友是何人,為何對在下出手。」

    柳先秋一陣嗤笑,不再說什麼,只是依然提劍進攻著。

    恆岳派修士心中一沉,不過他既然敢拿著一把下品飛劍到處走,自然有一定的手段。否則,要真遇到一個嗜殺成性的修士,那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柳先秋的速度很快,但恆岳派修士不知道修習了何種功法,速度也不慢。雖說沒有柳先秋快,但也不過略差一籌,幾乎柳先秋的每一劍都能堪堪躲過。

    恆岳派修士心中也是一驚,不是他自誇,自從獲得這套身法之後,他的速度在同階之中幾乎沒有敵手。比起修士在空中御劍飛行都是只快不慢,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個比他還快的人。

    恆岳派修士幾次都想逃回谷內,但前路被柳先秋所擋,每次都被逼了回來。恆岳派修士心中鬱悶,以他心智,自然猜到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眼前之人看在眼裡,否則也不會每次他想進入谷內,眼前之人就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恆岳派修士心中一狠。「既然你不讓我進,大不了我不進了。只要我不死,我看你敢進去不。」

    想到此,恆岳派修士開始慢慢拉開距離,向後退去。

    柳先秋心中一動,他雖然沒有眼前之人算計人的心智,但不表示他就很笨。幾乎就在恆岳派修士身形剛動,柳先秋就猜到他心中所想。

    就在恆岳派修士身形剛動,柳先秋手中法訣一引,清喝一聲。

    「召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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