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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兌卦 文 / 天涯枉此生

    柳先秋和任謙兩人看著小豹子,一臉的好奇,畢竟這小豹子太通人性了。

    任謙伸手一抓,把小豹子提在手上,而後伸手向它嘴裡的果子抓去。小豹子連忙拚命掙扎,但就是掙脫不開,隨後一橫心,直接把那果子吞了進去。

    任謙看得破口大罵,柳先秋也是一陣莞爾。

    兩人知道小豹子能聽懂兩人說的話,於是任謙惡狠狠的道:「看這小東西這麼著急,那個果子肯定是寶貝。它才剛吞下去,應該還沒有笑話,要不我們把他宰了。切開他的肚子,把果子取出來,順便開葷。」

    小豹子聽得嚇了一跳,連忙手舞足蹈著。

    柳先秋兩人看著小豹子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它想表達什麼。

    小豹子看兩人不懂它的意思,急得都快哭了。而後眼睛一亮,伸手指了指嘴巴,然後再摸了摸肚子,而後向著一個方向指去。

    兩人一愣,而後柳先秋疑惑的道:「你想帶我們到什麼地方去是嗎?」

    小豹子聽得連連點頭,伸手不停的指著一個方向。

    柳先秋和任謙兩人對望一眼,而後任謙放開小豹子,道:「小東西,別耍花樣。要是敢糊弄我們,我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小豹子連連點頭,而後又呲牙咧嘴的,彷彿對任謙敢威脅它表示抗議。

    而後,小豹子在前面飛奔著,兩人連忙跟上,沿著樹林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棵巨大的樹前。

    小豹子來到樹前,熟門熟路的向著樹上爬去,而後停在一個隱秘的樹杈處停下。兩人連忙縱身飛起,來到小豹子身邊。看到在樹杈後面有一個隱秘的三尺左右的洞口,裡面長著一棵奇怪的小樹,樹上結著幾顆果子,正是小豹子之前咬在嘴上的那種。

    這個洞及其隱秘,如果事先不知道的話,根本找不到這個洞。就是有修士從這樹上飛過,也會被樹上的樹葉和樹杈遮擋著,難以發現。如果有人從樹下走過的話,也一樣會被一堆比橫樑還粗的樹幹擾亂視線。

    柳先秋和任謙兩人自問,如果沒有小豹子帶路,兩人也別想發現這個樹洞。而且樹洞裡的小樹還絲毫沒有發出靈氣波動。要知道,修真界的很多靈藥植物,在成熟之時都會發出很大的靈氣波動,這也是為什麼現在的修真界靈藥越來越稀少的原因。而面前的小樹果子明顯已經成熟,卻沒有絲毫的靈氣發出。如果不是長的地方太過奇特,估計就算長在地上,也只會被別人當做是一種野果。

    小豹子看兩人一陣發呆,連忙摘下兩顆果子,遞到兩人面前。

    柳先秋和任謙兩人接過果子,愣愣的看著小豹子示意兩人吃下去的動作一陣猶豫。而後兩人對望一眼,把心一橫:「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沒理由這小傢伙吃了沒事,我們吃了就有事。」想完,直接把果子吃了下去。

    要是有人在旁邊看到的話,估計會對兩人的瘋狂感到心悸。修真界存在這麼多年,很多的靈藥都早已被世人所只,但是還是有不少靈藥是世人不知道、不認識的。通常這種靈藥沒有哪個修士敢以自身相試,就算是拿靈獸試藥,也是經常會有情況發生。有的靈藥,靈獸吃了沒事,可是修士吃了卻會有事。這種事情在修真界不在少數。當然,如果你運氣好,發現新的靈藥,那麼你有可能就能一步登天了。

    果子入口即化,兩人還沒來得及回味那果子的味道。只覺腦子轟的一聲,而後四肢百骸發出一股鑽心的疼痛。兩人差點從空中跌落而下,連忙直接在樹杈上打坐運功。

    劇烈的疼痛使得兩人頭上冒出一陣冷汗,臉色也蒼白了不少。兩人只覺渾身就像被一隻巨大的妖獸踐踏、揉虐一般,渾身都快散架了,卻一絲靈力也提不起來。而後身上傳來一陣陣爆谷聲。兩人全身的肌肉組織突然萎縮,兩人一下變得如同皮包骨一般。沒過多久全身又突然膨脹,皮膚猶如要爆裂一般繃得緊緊的。

    就這樣反覆的重複著萎縮與膨脹,慢慢的兩人開始適應下來。也明白了這樣帶來的好處,隨著每一次的萎縮與膨脹,兩人能夠感受到身上血肉的一點點變強,充滿了韌性與爆發力,也變得更加的結實。

    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身體的改造才慢慢減緩,直至消失。

    兩人從打坐中醒來,頓時感到渾身說不出的舒坦,明顯感受到肉身強度的變化。

    任謙忍不住站起身來,隨意的打了一拳,頓時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柳先秋也是一陣驚訝,要知道,剛剛任謙並沒有出全力,也沒有運行任何靈力,緊緊是靠著**的力量就能達到這程度。

    兩人對望一眼,柳先秋拿出從鍾清那裡拿到的下品飛劍,對著任謙一劍刺去。任謙不閃不避,也不使用飛劍,直接提起肉掌向著飛劍劈下。

    「叮……」一聲金屬斷裂時驟然響起。一把下品飛劍就這樣折斷在任謙的肉掌之下。

    兩人又是一陣驚歎,如果說以前兩人煉體的程度可以與離卦境界的修士媲美的話,那麼現在單憑肉身的強度的話,絕對可以橫掃離卦境,甚至震卦初期的高手有的肉身都沒有他們強橫。最主要的是兩人現在還只是乾卦後期,如果以後能夠晉陞入離卦和震卦,可以想像到時候的兩人肉身強度必定同階無敵。

    兩人仔細的感受著肉身的變化,發現不止**變得更加強勁,就連體內的靈力也終於乾卦後期圓滿了,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兌卦。兩人又是一陣欣喜,畢竟進入兌卦之後,兩人才能脫離修真界的最底層,真正有了自保的一些能力。

    幾乎沒有任何考慮,兩人先把那神秘小樹剩下的果子摘掉收起來後,各自從儲物戒指和儲物袋中拿出歸元丹,直接往嘴裡一送。

    兩人頓時感覺一股精純的靈力迅速滲透全身,渾身說不出的舒泰。兩人體內的靈力被這股新來的靈力吸引,也是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兩人以前的靈力是氣體的話,那麼現在的變化正像是從氣體到液體的過程。兩人全身的靈力被不斷的壓縮,從一團拳頭大的氣體壓縮得更小,慢慢的向著質量的轉變行進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兩人丹田里的靈力被壓縮得越來越小,卻始終還是沒有產生質變的現象。就在這時,歸元丹的靈力似乎受到什麼吸引,慢慢的從四肢百骸向著丹田進發,而後加入被壓縮的靈力之中。本已被壓縮得猶如指甲大小的靈力,得到這股生力軍的加入,瞬間膨脹,再次變得猶如拳頭般大小。

    兩人頓時全身一陣,喉嚨一口鮮血差點吐出,而後連忙緊閉心神,再次專心壓縮起來。

    慢慢的,兩人體內的靈力在壓縮過程中有了一絲絲的變化。本如氣團的靈力開始變得像霧起來。兩人心頭一喜,更是賣力的壓縮起來。隨著壓縮的越來越小,丹田內的靈力形成的霧氣越來越多。

    而後兩人只覺得丹田里傳出一聲雷鳴般的聲響,本轉化成霧氣的靈力,不用他們壓縮自行開始向著中間聚集靠攏著,而後形成了一滴如同水滴般的物體。

    兩人心神沉浸入丹田中,看著這滴水滴。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它的強大,比起之前猶如氣體般充盈全身的靈力,其威力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兩人心神離開丹田後,睜開眼睛相視一笑。畢竟進入了兌卦,不再是修真界的最底層。雖然只是兌卦,但整個修真界不知有多少一生卡在乾卦之中無法進入兌卦的修士。而且,進入兌卦才算是有了修煉成強者的資格。因為乾卦和兌卦算得上是一個凡人與修士的分水嶺。

    雖然正常的說是,只要通過練氣境就算是修士,其實不然。不管通過練氣境有多麼的艱難,但是在龐大的人口基數面前,能夠通過練氣境的還是有相當多的數量。而從乾卦進入兌卦就沒那麼容易了。如果說從練氣境進入乾卦是踏入修真界的門檻的話,那麼從乾卦進入兌卦則算是可以登堂入室了。

    從乾卦晉入兌卦,講究的不是勤奮,而是天分。一般在柳先秋和任謙兩人這年紀能夠進入兌卦的修士,以後的成就起碼也是震卦高手之列。因為在兌卦到震卦之間,幾個境界並不需要有什麼太大的感悟,只要你有時間,只要你夠勤奮,那你就能進入震卦。修真界真正的第一分水嶺是下四卦和上四卦之間的轉變,這個轉變需要靠的是領悟力,與勤奮與否無關。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有很強的領悟力,可是你沒天分,一切都只是枉然。而如果你有天分,卻沒有那份領悟力,同樣也是徒然。

    所以,在很多門派家族當中,乾卦的修士地位雖然比練氣境的好。但大多也只是給兌卦以上的修士打打下手罷了。唯有成功進入兌卦,才能算是各門派中的正式弟子。

    柳先秋和任謙感受著體內的靈氣,感覺到有一點空虛,知道這是剛剛晉入兌卦的緣故。剛剛晉入兌卦,體內的靈氣雖然產生了質變,變得比之前更加強大,但還是需要吸收相當大的靈氣才能夠鞏固下來。否則的話,如果現在兩人就與他人大戰一場,把體內的靈力消耗一空,說不定在境界上又會重新跌落乾卦。

    兩人連忙運轉心法,吸收空氣中的靈氣。

    頓時,空氣中的靈氣再次以兩人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這一次,兩人吸收的靈氣比起當初在樹海中部之時,速度更快,範圍更廣。整個漩渦以兩人為中心,足足擴散了方圓三里。三里內空氣中的靈氣,猶如被一支無形的大手牽引般,向著兩人體內鑽去,而後被煉化成一絲絲純淨的靈力。

    小豹子看著眼前的天地異變,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逃進小樹洞中躲了起來。

    就在柳先秋和任謙兩人吸收靈氣鞏固境界之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周鵠卻是暴跳如雷。

    「你們這群廢物,這麼長時間了,找個人都找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底下的眾多乾卦弟子卻是無人敢吭聲。周鵠身為天霞山的長老,雖然對於兌卦以上的弟子不好隨意辱罵。但對於乾卦的弟子,還是有一定的生殺大權的。雖說一個門派最重要的是年青一代的新鮮血液,但如果為了一兩個乾卦弟子而寒了一個長老的心,更為不值。這麼點小算盤,每個門派裡的人還是打得叮噹響的。

    「我再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還找不到線索的話,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底下弟子不禁一陣叫苦。那周淮幾個,什麼時候離開門派的時候有通知過了。一向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跟他們打過招呼。「整個修真界這麼大,誰知道他死在哪裡啊,這可怎麼找。這混蛋連死了都不讓人清淨。」有些弟子心中無語。

    「周師兄,什麼事這麼大火氣啊?」

    就在眾人心中叫苦時,大殿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周鵠抬起雙眼,看著門口的中年人,道:「是秦宇師弟啊。我兒周淮,前幾個突然命牌碎裂。這些個廢物查了這麼久,居然連在哪裡遇害的都查不出來,要他們何用。」

    秦宇不禁一愣。「周淮師侄遇害了?」

    周鵠歎了口氣,一時間彷彿蒼老了十歲。「命牌都碎裂了,還能有假?」

    秦宇沉默一會,而後開口道:「師兄。或許我能猜到周淮師侄是在哪遇害的。」

    周鵠眼中精光一閃,道:「你怎麼猜到的?在哪?」

    秦宇抱歉的道:「前段時間,我煉製歸元丹,少了一味駮的角,所以就叫師侄幫我去購買。想來應該是周淮師侄買不得所需的藥材,所以到樹海去了。想來師侄應該是在樹海遇害的。」

    周鵠一愣,而後向著底下的弟子道:「還愣著幹嘛,立刻去崇吾城打探,最近是否有販賣駮的角的修士。有的話,給我盯緊了,立刻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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