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集 我主生死第十三章 苦戰 文 / 土地夢龍
方香雖然一身武功，面對幾個男人這樣瘋狂大笑，她心裡也不由發虛，一時間真還不知道怎麼辦好。
「姑娘，想好沒有？」
「哼，你們是找死！」
方香不聽黃老大的話還好，聽到黃老大這樣說，她的心情一定，身形一晃，撲向黃老大。嚇得黃老大急忙暴退，方香卻沒有撲向他，等黃老大反應過來，船艙裡已經傳來一聲慘叫。黃老大扭頭看見老二橫屍艙裡，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來，本能地暴吼一聲：「賊婆娘，你好狠的心！兄弟們，亂刀劈了這個蛇蠍婆娘。」黃老大也不知道從哪裡拖出一把大砍刀，瘋了一般直射進艙。
方香既然已經定下心來，自然不會再讓黃老大稱凶，嬌叱一聲迎出船艙，長劍如毒蛇一般擋刀攻擊，一招兩式，直奔黃老大的胸口，可惜功虧一簣！黃老大的兄弟從旁劈來一刀，如果方香不撤招，必定將她的一臂斷送，她可不想為了取黃老大一條賤命，用自己的手臂去換。
「好，你找死我就先送你的終。」方香嬌斥一句，長劍一轉，迎刺劈她的壯漢脖子。那個壯漢招式已經使老，想撤退已經來不及，結果給方香一劍刺中，叫都沒有叫出一聲就仰倒下去了。
「賊婆娘，老子和你拼了。上，劈了她。劈了她。」黃老大也許從來沒有想到過事情會是這樣，剛才照面兩招，他們七兄弟就給這個女人殺了兩個，幾乎氣得瘋了，大叫大嚷，真想一刀把方香劈成兩半，方才解他胸頭之氣。不過黃老大叫得是凶，刀也舞得很圓，真像那麼回事，卻沒有真的衝上去。
其餘四個壯漢聽到黃老大的吼叫聲，再看見兩個兄弟給方香一個照面就放倒兩個，還真的激起了凶性，從左右和艙頂壓向方香，刀勢如網，直向方香頭上劈到，似乎不劈中方香，絕不收回去。
方香至此有兩條路：一是以最快的速度擊斃兩個壯漢；二是向黃老大急衝，不顧身後四個壯漢的攻擊，只是太冒險了，不給四個壯漢劈中，也很有可能衝進海裡去，以方香的水功，她可不想衝進海裡去，而且也不能衝進海裡去，她身邊還有一個要她保護的人呢。方香採取了第二個辦法，因為第一個辦法更危險，一擊不中四個壯漢，再給黃老大背後一刀，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方香嬌吼一聲，鬼頭鬼腦施出，期圖擾亂四個壯漢的視線，給她撲殺黃老大機會。黃老大似乎命不該絕，或者說經歷的凶險多了，本能地覺得危險，先一步暴退，一腳走空，落進海裡去了。方香一撲不中，不想跟著黃老大跳進海裡去，長嘯一聲，一躍而起，再以鬼影無形反噬跟蹤而來的四個壯漢。四個壯漢可沒有方香的本事，在給方香佔據主動的情況下，他們一個個幾乎同時中劍，收不住衝勢，撲進海裡去了。
「咦，死了！賊婆娘，臭婆娘，你敢殺我兄弟，我姓黃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黃老大在海裡接著他的兄弟，發現他的兄弟都給方香在這一瞬間殺死了，十分震驚，驚聲叫嚷起來。
方香見黃老大在海裡叫罵，心中大怒，撿起一把刀，以暗器手法打去。黃老大真夠狡猾，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停留片刻，方香尋聲擲刀，黃老大移形換位，先一步沉水掩形，方香這一刀又落空了。
「好狡猾的賊子！姑娘我再見看你，不要了你的狗命，算我方香白在江湖上走了幾年。」方香怒叫一句，只有自我安慰，卻也放心多了，至少船上沒有威脅她安全的人了。
方香進艙去把那個老二的屍體提出來，丟進海裡，又把船舷邊的屍體踢進海裡，正想進去查看一下白天，腳下立即感覺到船身顫抖，好像有大魚在啃船。
「怎麼回事，真有這麼大的魚嗎，還啃食大船？」方香不相信，衝到船邊向船外查看，什麼也看不到，海水裡波浪翻滾，一點也看不見大魚的影子，而腳下的感覺愈來愈明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啃船。
「不行，我要上岸去。」方香想到就做，飛步跑到舵樓，轉變方向，直向右手最近的江岸駛去，然後再去調整船帆，讓船走得快一些。
等方香做好這一切，就這一會兒功夫，船底已經傳來水聲，引起了方香的注意，急忙丟下船舵，跑進船艙裡去看是怎麼回事。方香已經不用下船艙去了，船艙裡明晃晃的，海水給門口的光線一照，讓方香一下子就明白了。
「怎麼辦？」方香心裡一下子就涼透了，什麼也想不起來，只想起這三個字。
稍時，方香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驚呼一聲：「白公子」，轉身閃進白天存身的船艙。
「白公子，白公子，快起來，船要沉了。船要沉了呀！快起來。」
白天沒有如方香的意，沒有任何反應。方香嘴裡叫著「白公子」，也不管白天是不是正在閉關，是不是可以動一動，伸手抓住白天，又搖又晃，大叫大嚷，依然沒有把白天搖醒。最後，方香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指望白天是沒希望了。方香想到她為了白天跑到海上來，特別是丟開曾如水，殺了六個船夫，她就不由悔恨起來，再想到自己為了一己之私，本想會有一個好結果，沒有想到結果會這樣，死在海裡，她就更加悔恨了。
「我該死！我該死！我鬼迷了心竅，為什麼要到海上來？為什麼要丟開她？為什麼——」
方香自己不能回答自己，哭著叫著，狂吼住，把她自己都搞得有些失控了。最後，方香還真的失去控制，氣白天不像她想的一樣，需要的時候就出手幫助她，愛護她，亂吼亂叫住，抓起白天，又摔又打，一個不小心把白天拋進海水裡去了。方香看白天給她丟進海裡去了，芳心裡好像把什麼東西搬走了，長出幾口氣，身上一軟，坐下去，弄出一片水響。
船已經快要沉沒了。水已經淹到甲板上，所剩下的只有桅桿了。方香一身濕透，冷冷的海水讓她清醒一些，心裡的重負拋開，她也聰明了一些。她想到這是誰造成的，進而想到對方的目的，方香就有辦法對付這一切了。方香搖搖晃晃地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上，似乎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聲撲進甲板上的水裡，再也不動了。
海面上還真的平靜下來，沒有再有人出現，好像這艘快要沉沒的船上，真的沒有生命了。稍時，船尾海水裡冒出一顆腦袋，偷偷盯住撲在海水裡的方香，一動不動，直到半柱香的時間，那顆腦袋才真正冒起來，自言自語：「怪事，這個賊婆娘會昏死過去？可能吧。看她先前的瘋狂樣子，女人總是女人，她又不是一個在海上生活的女人，面對茫茫大海，她不嚇死才怪。」
此人自然是黃老大了，他自己為自己找到理由，便不再遲疑，毫不猶豫地爬上船，走向方香。看見方香給海水濕透的衣服裡面讓他發狂的**，想到自己有樂子可享受時，他又不由自己笑了。更沒有精力去好好想一想方香一個武功如此之高的女人，會這樣無原無故地昏死過去嗎？
所以，黃老大高興得早了一些，更不應該妄想享受方香這樣的美人，死星臨頭，他還在做美夢！就在黃老大認為可以好好享受方香的**，彎腰去翻轉方香的身體，想查證一下方香是不是真的昏死過去時，方香的身體還真的很配合地翻轉過來。只是太快了一點，同時還連帶翻起一道寒光，直奔黃老大的胸膛。
「你——」
黃老大久歷風險，還真的有些本事，眼睛裡一發現那一道寒光，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想暴退，結果沒有退得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閃插進胸膛的長劍，直沒至柄，連痛苦都沒有感覺到，他就覺得眼前發黑。
「蠢豬！想玩我方香，你還不配。」
方香翻身出劍，再雙腿踢出，將黃老大的屍體踢飛，這才跟著跳起來。看黃老大落進海水裡，沒有立刻沉下去，心裡這才大定，確信黃老大這次是真的給她刺中要害，死得不能再死了。
危險解除，方香又想到她先前丟進海水裡的人，想起她跑到海上來吃苦為的就是這個人，她又不由遊目四顧，想發現那個給她丟進海水裡的人，把他再撈上來，雖然這條船也快沉沒了。找了一周，海面上沒有她想找的那個人，方香心裡立即恐慌起來。這才多長時間，海面上沒有，那就一定沉下海底去了，那還有命在嗎？即使白天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不會給海水淹死，她方香也沒有本事把他再撈起來，此次海上之行，她方香所謀的一切就真的失敗了。更讓方香想到就後悔的是曾如水，那個該死的丫頭可是知道白公子沒有死，跟她在一起，當她出現在江湖上，而白天不在了，她一定會沒有好日子過，那些姐妹一定會要了她的命。
「白公子，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