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敗家子 文 / 土地夢龍
這地方有一個財主，姓孫，住在何家山背後，何家周圍的田地也是孫家的。孫家是一個大家族，本姓人就有上千，其中自然有些不良子弟。玉珠本來就美艷，在秦淮河那種地方也是掌旗桿的美女，在何家這種長江邊上的小地方，自然就是仙女下凡了。孫家的不良子弟想找玉珠的便宜，惹火了玉珠，結果可想而知。玉珠沒有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即使小禾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沒有給白天說這件事。
這天中午，白天和何中流到長江裡打漁去了，家裡只有玉珠和小禾。玉珠正在院子裡練習她的金鋼錐，經過十多天的苦練，那根金鋼錐已經能夠放出去又飛回她的手裡，雖然還沒有得到白天說一聲好，玉珠心裡已經十分滿意了。照這樣練下去，不出十年，這根金鋼錐一定會給她練得得心應手，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
院子背後傳來腳步聲，玉珠聽到了，聽出這幾個傢伙又是孫家的不良子弟，玉珠不想理他們，沒有注意。幾個孫家的敗家子也不知道在何家屋子後面做什麼，嘰哩咕嚕的，停在屋子後面，沒有進院子來。玉珠覺得這幾個敗家子在自家屋子後面不會幹出什麼好事，應該去看一看，而屋子後面傳來的一兩句「就塞這裡」「多放一點」什麼的話，更讓玉珠感覺那幾個孫家的敗家子很可能正在做壞事。這要是在別的地方，玉珠還不想管，這可是在自家屋後，她在這裡住得還很不錯，至少何中流、白天對她真好，特別是白天，那可是她的依靠，她的心頭肉，她就更不能不去看一看孫家的幾個敗家子在自家屋後做什麼壞事了。
玉珠收了金鋼錐，幾步轉到屋子後面，幾個孫家敗家子立即堵住玉珠的去路，玉珠要想過去就只能從他們的身體中間穿過去，這可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其中一個大胖子，正是孫家少爺，站在玉珠面前，一臉的淫笑。
「你們做啥子？」玉珠入鄉隨俗，已經學會了幾句蜀中話，隨口問一句，目光則想看一看餘下的幾個敗家子在做什麼壞事。
「何娘子，我大哥看你跟著何老頭的兒子太苦了，想請你去孫家過好日子呢。」那個叫孫新的瘦小子嬉笑著說。
玉珠聽這樣的話聽得多了，也沒有生氣，更不想和幾個小混混計較，想推開攔路的幾個人，去後面看一看那幾個到底在自家屋子後面幹啥子。
孫家少爺打了個手勢，孫新幾個人立即哄笑著圍上來，雖然不敢像以前一樣動手動腳，也不讓玉珠過去。玉珠想強行過去，那就要跟他們的身體發生衝撞，她可不願意。但是，那幾個小子在屋後面一定沒有幹好事，她必須去看一看。玉珠略顯一顯一身本事，腳上用力，從孫新幾個築成的圍牆上飛過去。
「咦，還真是會家子！何娘子，接招。」孫家少爺吃了一驚，胖乎乎的手立即向玉珠背後抓到。
玉珠的目光已經發現屋後柴堆著火了，那個曾經懲治過的孫光正在到處點火。
「滾開。孫光，你是找死！。」
玉珠再不跟孫家幾個敗家子客氣，身形一動已讓開孫少爺，並給了孫少爺一招鳳尾腳，借力衝向孫光。
孫光幹這種事可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見玉珠衝過來也不當一回事，嘴裡還胡說八道：「何娘子，何家太窮了，我幫你燒了這個窩，你正好跟——啪，哎喲！」孫光的話沒有說完，玉珠一個大大的耳光已經飛過去，又加上一腳，踢在孫光的屁股上，頓時把孫光踢得飛起來，落到旁邊田里去了。
玉珠不及管孫光，展開鬼頭鬼腦，如閃電一般撲火。幸好她來得及時，火頭還沒有竄上房子，也不多，給她兩撲三撲，再加上拖出一些著火的柴草丟到旁邊田里，幾處著火的地方就給她撲滅了。
玉珠大怒，再不客氣，先在孫光屁股上又補了幾腳，將剛才爬上岸來的孫光踢得再次飛到田里去，這才找上孫少爺。
「姓孫的，你們往常找我的麻煩我也忍了你們，想不到今天又來燒我家的房子，我再忍你們，那就是我縱惡了。看你的樣子練過幾天，你出手吧！」
孫少爺剛才看見玉珠撲火的動作已經有些醒悟，此時就有些遲疑，不敢真正的出手跟玉珠放對，慎了慎，好像想到了什麼，這才腰身一直說：「何娘子，本少爺燒我自己的房子，不關你的事。」
「你的房子？」玉珠還真沒有想到孫少爺會這樣說，也是一慎，接著才想起何中流沒有給他們說過何家的房子是從孫家租來的，好像說是何家祖傳老屋：「你放屁！我何家的房子幾時成了你們孫家的了？」
「孫亮，讓何娘子看一看何老頭賣房子和田地的證據。」
孫亮是孫家莊的小管家，身材長得像猴子，卻數他最善於心計。他從懷裡摸出一張紙，打開來亮了亮，又快速收回去。
「少爺，何娘子不認識字，讓她知道有這件事情就行了。」
玉珠冷「哼一聲，身形一閃又退回去，手裡已經多了那張紙。她也不管孫少爺主撲一臉的驚訝，自顧展開那張紙細看。紙上確實是契約，只是字太少，樣式也似乎有些不對，日期是他們回家前三天發生的事。何中流的房屋和屋前兩畝田總值一百兩銀子。最後是一個紅色的手印，是不是何中流的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字不是何中流寫的，也沒有何中流簽過的姓名。
玉珠冷「哼「一聲，搖了搖手裡的契約說：「孫少爺，這就是我爹幾天前賣田賣地賣房子的契約嗎？」
「何娘子既然識字，本少爺就更好說話了。今天本少爺來你們家主要是收回何家租用的房子，何娘子，你沒有什麼意見吧？」孫少爺也不給玉珠說話的時間，轉向孫新：「新弟，給我把地上的草篷燒了，來春好種莊稼。」
「是，大哥。」孫新答應一聲，率眾就想再次動手。
「誰敢？」玉珠吼一聲，接著說：「孫少爺，念你年少無知胡鬧，我不理會你，但這張契約我要送進孫家莊給你爹看一看，如果他也認為我何家的田地賣給了你們孫家，並讓我信服，我何家馬上就搬走，否則你們孫家的田地也會在一夜之間變成我何家的。」
小禾聞聲也到了屋子後面。玉珠說到這裡，轉向小禾：「小禾，你在家裡等公子回來，就說我去孫家了，晚上沒有回來才到孫家來接我。」
「夫人，還是等一等公子吧。」小禾想了想，勸阻玉珠說。
「不用。就照我的話說，其它的事情我會處理。」
玉珠交待過小禾，這才轉向孫少爺：「孫少爺，我們走吧。」
「嘿嘿，何娘子，你真的想找我爹證實一下？」孫少爺大為驚喜地問，好像玉珠去找他爹就像羊入虎口一樣，他也可以喝到一口羊肉湯了。
玉珠自然看出了孫少爺的歡喜，卻不以為意，以她的修為，以她的金鋼錐，以她的男人白天的武功，孫家不找她的麻煩還罷了，要是想在獅子頭上找虱子，那還不是嫌命長，活得不耐煩了。
「我已經說過了，請孫少爺帶路吧。」
玉珠不理孫少爺和其他幾個擠眉弄眼的樣子，當先向後山走去。孫少爺在這一帶橫行慣了，雖然發現玉珠也不好對付，不像一般的姑娘媳婦，卻沒有把玉珠看在眼裡，更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根本就沒有一點江湖經驗，就這樣把玉珠這條過江龍給帶進他家裡。
孫家莊在何家後山一個山彎裡，幾乎把山彎佔了小半，全是青磚瓦屋，雕樑畫棟，氣勢古樸雄渾，又隱隱透出一股神秘氣氛。屋子後面是樹林，兩側也是樹林，黑森森的，更讓孫家老屋顯得神秘莫測，陰森恐怖；屋前是水田，直拖到山彎以下，約有四五百畝，此時已經收穫完成，灌滿了水，明晃晃的，十分美觀漂亮；水田中央是山彎最低處，有一條大路直通上去，直到孫家莊莊前一個四五畝大小的水塘，這才分開左右，在對岸合路，進入孫家莊高大的門樓；進入孫家門樓，一眼看見二進院子裡的照壁，上繪飛天圖，中間一個倒寫的福字。
玉珠一路進入孫家莊，見外院是孫家下人居住之處，內院才是孫家直系居住，她也不問一問孫少爺，直接向裡面闖。
「何娘子，慢點。」孫新幾個兄弟一閃擋住玉珠的去路。
「孫少爺，怎麼了，怕我進去？」玉珠停下來，轉身面對孫少爺。
孫少爺盯住玉珠，一臉邪笑地說：「何娘子，你現在已經在我孫家莊了。」
「噢，說下去，我現在已經在你孫家莊了又啷個？」玉珠自然看得出孫少爺幾個敗家子心裡想的是什麼，她本來就沒有把幾個敗家子當一回事，隨口微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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