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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爭執 文 / 江湖老叟

    孟佳佳一路按照琳琳的指點,把車開到了一家酒店的前面,幾個人下了車之後,一個慇勤的男子跑過來說道:「先生小姐,我幫你們泊車。」

    孟佳佳正要把車鑰匙遞給這個男子,張楚說道:「等一下,我們不需要你來泊車。」張楚看到這個男子的身上沒有穿著酒店裡統一的制服,這才起了疑心,他不會忘記朱思柳丟車那件事,馬忠慶上前一腳把那個男子踹翻,罵道:「滾,癟三,當老子老欺負啊?這是老子的師弟。」

    那個男子一咕嚕爬起來,急忙點頭哈腰,連聲說著對不起,灰溜溜地跑掉了,張楚瞇縫著眼睛,看著這一切,看來,三師兄在成都也是有一點小名氣的,否則,這些混在街頭上的小混混也不會買他的賬。

    青城派的總舵就在成都市內,應該是黑白兩道通吃的才是,豈能被這些混混欺負著了?別的地方張楚還不太清楚,朱思柳在蘭州可是真的沒人敢招惹,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馬忠慶提前安排的,那麼,青城派在成都的名聲也不是很響亮的。

    琳琳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睛,她雖然不知道那個男子是幹啥的,卻看到了自己的老總今天跟往日地確實不一樣了,馬忠慶變得殺氣騰騰的,像是一個殺人放火的江洋大盜。

    張楚對孟佳佳擠了擠眼睛,孟佳佳不是那種雛兒,她的爸爸就是混著黑白兩道的大佬,豈能不明白這些社會上的腌臢事情?她笑著說道:「三師兄,你不要生氣了,跟這些小人物不值得計較的,走吧。」

    馬忠慶馬上醒悟過來,自己的確是有點失態了,在進入包間的之前,馬忠慶打了一個電話,張楚直通到最後一句:「給我找出來,扔到江裡餵魚。」張楚笑了,不用說,剛才的那個男子讓馬忠慶真的生氣了,雖然那個男子沒顯露出盜車的行為,不代表他心裡沒那麼打算,這就是罪過了,江湖人可不像是警察那麼講究證據,只要被人懷疑了,十有**是要憑著武力解決的,恰恰是青城派在成都的實力不俗,很有一些影響力,如果,馬忠慶的師弟在這裡真的丟了車子,那麼,不用張楚說啥,馬忠慶也該給自己打板子了。

    張楚不會介意用門規處置馬忠慶的,相信馮一川真的還活著,也不會對馬忠慶有所原諒的。四個人來到包間之後,孟佳佳也沒客氣,點了六個菜,都是價錢在兩千以上的菜餚,其實,孟佳佳大手大腳慣了,這只是家常菜而已,話說以她的身家,一頓吃十萬,這輩子也花不完她的錢。

    琳琳看著孟佳佳點菜,覺得血壓有點高,人比人得死啊,孟佳佳比她的歲數還能小著一兩歲,卻已經是有了大富豪的派頭了,張楚也不是當初的那個戰戰兢兢的毛頭小子了,對奢侈的消費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馬忠慶招呼著大家吃飯,在席間卻是沒啥說道的,話題都圍繞著菜餚來轉,飯後,四個人去洗澡,開了兩個池子,張楚和孟佳佳一個屋子,馬忠慶跟琳琳一個屋子。

    琳琳躺在老總的懷裡,對他問道:「老總,那個張楚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什麼什麼來頭,沒跟你說嘛,那是老子的師弟。」

    「老總。」琳琳拽著馬忠慶的手臂說道:「什麼師弟啊,我可不清楚。」

    「不清楚就對了,我是青城派的第三個弟子,這位小師弟就是青城派的掌門人,手裡的權利比我大,嗯,你別想著去勾引他啊,他的勢力比我還大,手裡的權力也比我大,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馬忠慶最後把心裡面的鬱悶都發洩在琳琳的身上。

    張楚住在馬忠慶為他安排的酒店裡面,第二天,馬忠慶讓琳琳陪著孟佳佳在成都好玩的地方玩了玩,他和張楚到江心島去了一次,張楚把地道的位置指給馬忠慶看,兩個人掀開那些已經被雨水沖刷的在上面長出青草的廢墟,看見了地道的入口,沿著台階走了下去,地道裡面的甬道主體還是完好的,只是下面已經有了一米深的水,張楚說道:「你把這裡面也派人裝修一下,讓這裡可以住人就好了,密實這裡是我們青城派的重地,還是別讓人進來了。」

    馬忠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甬道,心裡想著師父對張楚的偏心,很不是滋味,打開那間密室之後,由於密實裡面的地勢較高,還沒受到雨水的浸泡,馬忠慶看到了牆壁上的圖畫,呆呆看了半天之後,忽然說道:「這些圖形怎麼跟我們門派的武功不太一樣啊?」

    「什麼?」張楚也湊過來,看了看,發現的確是不太一樣,別說馬忠慶意識到了這一點,就連他也看出來了,圖畫上面的人物動作有了一些變化,有的動作施展出來有一些彆扭,還有屬於雙手雙腳一起攻打敵人的,這樣的動作根本沒有必要出現,打擊敵人,不是要一下子就要了敵人的命,儘管武功招數上有一些是致人死命的招數,卻依然是攻防有度,根本沒有全力攻擊的古怪招數,這樣的招式不但讓施展者沒有了重心的支撐,一旦被敵人破解了招數之後,沒有一點退路可走,只能乖乖等待被敵人斬殺的下場,這是一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數,根本不足取。

    張看到牆壁上的圖形變了之後,意識到一點,他的手在牆壁上輕輕撫摸著,馬上笑了起來,說道:「三師兄,別擔心,在這個上面有一層牆壁紙,拿下來就能看到真實的招數了,這些都是沒用的東西,只得其形,不得其真髓,練來練去也不能成為武功的高手,再說了,現在的人有幾個能靜下心來潛心練功的,還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最後弄得無功而返?」

    馬忠慶點點頭說道:「是啊,別說別人了,就是我自己,也很久沒有練功了,常言說,曲不離口,拳不離手,離開了師父之後,我就對武功一道生疏了,沒意思,還是做生意賺錢來得爽。」

    張楚感歎地說道:「難怪現在的武林會這樣備受冷落了,換做是一百年前,凡是著名的拳師門前,每天都有手裡捧著錢等著被拳師收錄的弟子,現在的人,就是送上門去教授拳法,他們也不以為意,反而會把人趕出去的,怕耽誤了他們賺錢的機會,這樣說來,我們的青城派已經成為一塊雞肋,吃了沒肉棄之可惜,是不是?」

    馬忠慶嘿嘿嘿訕笑著說道:「師弟,你怎麼能那麼憤世嫉呢?其實也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啦,還是有很多人把練武看成是強身健體的一條最好的路子的。」

    「別說了。」張楚很不客氣地抬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練武的目的就是為了爭強取勝的,以前,說江湖人好勇鬥狠,其實,好勇鬥狠也沒啥不好,起碼是刺激了武功的發展,現在,居然把練拳當成了強身健體,還不如每天早晨起來練兩遍廣播體操呢,這樣下去,還能不萎縮?常言說的好,人必自辱,然後人恆辱之,是我們的武林人把自己練拳的目的弄反了,這才在金錢的面前不堪一擊的,如果,練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那麼國外就不必操辦什麼拳擊比賽了,也不必辦什麼散打比賽了,練武,就是為了打敗別人,這樣下去,武林才能得到發展,武功的招數和功法才能一輩輩傳承下去。」

    馬忠慶看著慷慨激昂的張楚,心裡面更是鬱悶,看樣子,張楚對武林還是有好感的,可是,馬忠慶的年紀已經過了那種跟人爭強的年齡段,不由得說道:「好好好,四師弟,你說得對,是為兄錯了,好不好?」

    「你當你是在哄小孩子呢?」張楚瞪了他一眼說道。

    馬忠慶被小師弟這樣厲害地說話,不由得臉上發燒,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你是青城派的掌門人,你說了算,以後,青城派的發揚光大就全靠你了。」

    張楚冷笑著說道:「你也別想置身事外,如果,你真的想甩手不管,那麼,就把這一身的功夫交出來。」張楚的意思就是要廢了馬忠慶的一身武功,這可是武林中人最厲害的懲罰了。

    哥兩個越說越僵,馬忠慶不由得很後悔,沒把孟佳佳帶來,話說這裡的環境那麼惡劣,孟佳佳就是來了也不會下來的,以至於現在話說的僵了,沒有一個說和的人。

    馬忠慶的心裡都有了想把張楚殺了的心思,想了想之後,覺得沒有把握,一旦不能殺死張楚,就會反受其害,他忍著氣憤說道:「師弟,那你怎麼說的?你劃下道兒來,我照著做就成。」

    張楚伸出一根手指說道:「你的公司每年拿出至少一個億出來,這筆錢將會用在發揚光大青城派的武功宣傳和培養年輕的弟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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