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多問和尚 文 / 江湖老叟

    下面是兩個人的對話：「你還是處女啊，真的想不到。」

    「你怎麼知道的了？」

    「那麼緊，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好像把整個人都吸進去了。」

    「你怎麼對女人這麼熟悉？」

    「熟悉嘛，男人對女人不熟悉還叫男人啊？」

    「不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別疑神疑鬼的了。」

    「就是，你對我坦白吧，老實說，是不是跟哪個不要臉的女人鬼混過了？」

    「沒有，你怎麼這樣啊。來給我親親。」

    「不行，你不跟我說個清楚，以後別上我的床。」

    「真的？」

    「啊……饒命啊……啊，別鬧了……」

    夜色，陷入了天明之前的黑暗……

    張楚和鄭凌波一直睡到中午時分才醒過來，鄭凌波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還得跑啊。」

    「如果，你的身體不行，還是休息一天吧，畢竟我們是在蜜月的時間裡面。」

    「算了，沒啥大不了的，你看，我跳給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兩個人退了房，走出酒店，張楚一隻手提著箱子，一隻手攙扶著鄭凌波，來到那輛車子的旁邊。

    鄭凌波打著了火，等張楚剛剛關上車門，就繼續向東行駛，出了市區，前面有兩條路，一條是寬闊的，一條是狹窄的，鄭凌波把車子開進了那條狹窄的路上，張楚說道：「我以為你會上那條路。」

    「傻啊？那條路上有監控的，我怕我們會在啥時候露出破綻來，被人查到。」

    「如果這裡只有兩條路就是查不到的話，他們也會沿著這條路追下來的。」

    「沒事，岔路上面有岔路，岔來岔去總是有路留給我們走的。」

    果然，繼續向前三里地的地方又出現了岔路，鄭凌波折而向南，經過了三四條岔路之後，張楚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對鄭凌波問道：「你究竟要去哪兒啊？」

    「哪兒安全就去哪兒，怎麼？你著急了？」

    「我只有上床才著急，在路上，也幹不了什麼，不著急。」

    「傻樣兒，我還沒夠啊，今天晚上，你給我幾次？」

    「啊？怕你痛的，只要你需要，幾次都行啊。」

    「真的嗎？」

    「騙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

    說著說著，兩個人就開始拌嘴了，不過，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唷，原來這就是打情罵俏啊，新婚燕爾，比翼雙飛的新郎新娘，怎麼可能會吵嘴呢？

    前面的路上出現了一個和尚，站在路中間，雙手合十，錚亮的頭頂，還有九個被香火燒透的戒疤，身上穿著灰色的僧衣，腳上穿著軟底布鞋，擋住了去路。

    鄭凌波正要停車，張楚卻說道：「衝過去。」

    「怎麼行？前面有人。」鄭凌波急忙叫道。

    「衝過去，快一點。」張楚不容分說，加高了聲音。

    鄭凌波咬了咬牙，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就嗚嗚嗚地地轟著油門衝了過去，在鄭凌波的感覺裡，張楚真的變了，變得冷血而嗜殺。

    就在車子跟和尚的身體剛剛接觸的時候，和尚的身體騰地飛躍起來，鄭凌波看到一個身影從車子上方飛躍過去。

    車子停了下來，鄭凌波卻被剛才的飛影嚇出一身的冷汗，張楚打開車門走下去，冷冷看著和尚，說道：「大師從哪兒來？到那裡去？」

    「從來的地方來，到去的地方去，施主，有勞了。」

    張楚說道：「什麼？」

    「跟我走一趟吧，出家人不打逛語。」

    張楚說道：「如果，我不想跟你走呢。」

    「那就休怪貧僧無禮了。」

    張楚冷笑一聲，說道：「我覺得很奇怪，你有過禮嗎？」

    「貧僧一向都是很有禮貌的。」

    「看不出來。」

    和尚飛身而起，右拳在前，左腳在後，飛身向著張楚的前胸打來，從飛身到握拳，離開地面足足有半米高，輕功不錯，而且拳頭很硬，張楚躲開一拳，和尚的右拳收起，左拳後發先至，轟一聲，擊打在路邊的小樹上，碗口粗的小樹應聲而倒。

    張楚大喝一聲，趁著和尚的拳頭沒收回去，手臂像是一條蛇一樣纏上去，張楚的胳臂變得柔軟起來，一拳就把和尚打退一步，和尚不由得吃了一驚，說道：「沒想到施主的拳腳已經有了這樣的火候，善哉善哉。」

    張楚冷冷一笑，說道：「出家人不守清規戒律，卻跑出來跟人打打殺殺，實在是有違出家人的宗旨。」

    和尚也不生氣，說道：「殺惡人，善人得道，殺善人，惡人升天，這就是因果輪迴的報應。」

    「哼，你這樣的人也能被稱作善人？」

    和尚叫道：「住手。」

    張楚站住了，說道：「怎麼啦？和尚你想投降嗎？」

    和尚雙手合十說道：「施主，貧僧有話想說。」

    「請說。」張楚見到和尚變得客氣了，他的語氣也開始客氣起來。

    「貧僧想問，在楠木林村子外面河汊上面死去的四個人是否是施主所為？」

    張楚呆了呆，想不到這個和尚竟然是從楠木林那邊追來的，心裡也是十分佩服，他和鄭凌波是開車走的，和尚，看樣子是憑著11路汽車追來的，一夜之間，走了這麼遠的路，還在前面等待著，他的一雙腿真的堪比飛毛腿啊。

    張楚說道：「大師，我想問一問，如果有猛虎嚙人而噬，你是讓人捨身飼虎呢，還是殺虎解困？」

    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這麼說來，那些人是對施主意圖不軌的了？」

    張楚讚道：「大師真是聰明，真不愧是有德高僧，事情就是這樣的。」

    和尚躬身說道：「施主這是要去哪裡？」

    張楚拱了拱手說道：「有人對我們要趕盡殺絕，我們夫妻只有逃離這裡了。」

    和尚冷笑著說道：「車裡的可不是施主的妻子吧？」

    張楚的心念轉動很快，說道：「原來大師是武林中人，可認識莫青？」

    和尚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張楚說道：「大師既然認識莫青，可知道莫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和尚再次點頭，臉色羞愧地說道：「對不起，施主，還是貧僧迷障了。」

    張楚心裡暗笑，原來這個和尚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啊，看來，出家人大都是這樣的，動口的機會多於動手的機會，只要話語的當，比起拳腳的鋒利來還是有用得多。

    莫青是一個什麼樣的混蛋，恐怕只要是武林中人都是清楚的既然他本人荒淫無度，那麼，眼前這個法律上的妻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也是一種因果循環的報應吧。

    張楚說道：「請教大師法名，寶剎在哪兒？」

    和尚躬身說道：「貧僧法號多問，乃是一遊方僧人。」

    「在下張楚，乃是，乃是青城派的掌門人。」猶豫了一下，張楚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多問驚呆了，說道：「原來還是青城派的掌門人啊，貧僧多有得罪。」

    張楚的心裡很是得意，原來，青城派掌門人這個職稱還是很有用處的，以後要多多利用，不過，看上去，多問只是從語言上尊敬，表情上卻是不屑一顧的樣子，這是為什麼呢？

    張楚於是問道：「看大師的樣子，好像，青城派的掌門人這個職位，並不放在心上，為什麼呢？」

    多問呆了呆，說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恕罪恕罪，阿彌陀佛，老衲真的是疏忽了，嗯，也沒啥，其實，天下武林的掌門人，都是一些有名無實的人罷了，因此，老衲才會有那樣的表情。」

    張楚愣住了，說道：「怎麼？難道大師比武林中的掌門人的身份還要高嗎？」

    「高低之說倒是算不上的只是，老衲自問問心無愧而那些掌門人多半是沽名釣譽之徒，因此，才會這樣的。」

    「何出此言？」張楚堅持問道。

    多問不語了，看著張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走進路邊的樹林，鄭凌波在後面喊道：「喂，咱們走不走了？」

    張楚回頭說道：「等一等吧，我跟這位大師有話要說。」

    鄭凌波嘟嘟囔囔說道：「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打又不打還跟人家說那麼久，難道現在拳腳爭勝改成了嘴皮子稱雄了？」

    張楚跟著多問來到樹林裡面的一塊青石旁邊，多問坐在青石上面，噓口氣說道：「趕了一夜的路，真是累得不得了。」

    張楚問道：「你就是這麼不要命地追我們？」

    「是啊，老衲路過楠木林那邊，看到了倒地死去的四個人，從他們的死狀來看，應該是死於武林人士的手中，這才一路追趕下來。」

    張楚無心跟他說起這些，問道：「咱們還是說說剛才的話題，為什麼說世上的掌門人大都是沽名釣譽之徒呢？」

    多問這才說道：「我說這樣的話，那也是有根據的，鐵剎海的掌門人青志，不但是掌門人暗地裡還是東北幫的支持者，做了東北幫的幕後太上皇，少林的惠普長老，手裡沒有權利，少林寺的權利掌握在監寺的手裡，監寺相當於現在企業的書記，是負有政治使命的人，而峨眉的笑智女尼，卻暗地裡做著販賣人口的勾當，真是我們武林的恥辱啊，棲霞觀的絕情師太更加不用說了，她的三個女弟子看上去很有權勢事實上卻是官門豢養的高級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