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殺了他你就沒事 文 / 江湖老叟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中年人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

    張楚等人做的是假花，不是很複雜，看了看別人是怎麼做的就明白了，一個長長的桌子案板，犯人坐在兩側，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半米，一共是八行，排列的整整齊齊，沒有人說話，說話是違反紀律的。只有刷刷刷刷的塑料響聲。

    工具都是有數量的，被嚴格看管，四周不時有獄警巡邏，威嚴地看著這些人，上廁所需要報告，被允許之後才能離開，離開的犯人由兩個獄警押著去廁所，每一次只能允許一個犯人去，如果是壞了肚子就遭罪了，那樣的話是可以請假的，留在號子裡或去醫務室治療。

    到了晚上，收工回來先洗澡，每天洗一次澡也是規矩，洗澡沒那麼舒服，夏天還行，關鍵是一年四季都是涼水洗澡，冬天會很冷。

    洗完澡就去食堂吃飯，然後清點人數回到牢房，晚上獄警必須巡視兩遍，不定時間，前半夜一次，後半夜一次。

    張楚躺在床鋪上，今天他很累，很快睡著了，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床鋪一動，耳邊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只要，你肯配合我，我就幫你出了交給牢頭的那筆錢，怎麼樣？」

    張楚正要問自己需要怎麼配合，一隻手卻沿著他的小腹伸下去，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起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心裡邊很是噁心，不用說，來到自己床上的就是那個中年大叔。

    張楚猛力推開他，罵道：「滾，真是他媽的噁心。」

    那個中年人像是老鼠一樣消失了，張楚這才知道，白天那句，晚上再說是什麼意思了，看來，監獄裡的生活真的是太殘酷了，什麼樣的人都有。

    上半夜獄警查完崗之後，下半夜張楚正在睡熟，猛然覺得喘不過氣來，身上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樣，他掙扎了一下，幾個拳腳狠狠猛擊他的肋骨和小腹，直到他放棄了掙扎，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時候，那幾個人才像是鬼影一樣消失在各個角落裡面。

    張楚捂著胸脯大聲咳嗽，不用說這一定是馬夏的人來報復他的，早就聽說了號子裡的黑暗一幕，想不到，到了身臨其境的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待遇，這裡簡直跟地獄差不多。

    張楚沒敢聲張，告訴了獄警之後，這些人還會來報復他的，在獄警看不到的角落裡，他就是馬夏等人的獵物。

    如果有錢給了他們，這些黑暗中的暴力就會避免，可是，他沒錢啊。

    第二天，張楚找到馬夏說道：「蝦哥，我在這裡做工的掙的錢都給你吧，請你高抬貴手，放過小弟一馬，小弟日後一定有所回報。」

    馬夏斜眼看著他，用舌頭剔了剔牙，說道：「那才多少錢啊？一個月二百多元，還不夠一半的數目，我自己的那份兒倒是好說，畢竟大家都是一個號子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是，黑哥的那份兒，你總不能讓我墊上吧？」

    張楚歎口氣說道：「蝦哥我以前就是一個學生，沒辦法才被別人利用的，進來了，我也不怨天尤人，只想太太平平度完在這裡的一切，你如果硬要從雞蛋裡挑出骨頭來，我也沒辦法了。」

    「哼。」馬夏凶狠地說道：「小子，別跟我玩心眼，知道嗎？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家吃奶呢，我就是不相信，難道你的家人也不管你了嗎？回家要錢去啊。」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到大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但是，欠下蝦哥的人情，我一定會還的。這一點請蝦哥放心。」

    馬夏想了一下，說道：「好，小子，要麼你拿錢出來，要麼，你事事聽我的招呼，這就叫做不出錢，就要出力，明白嗎？」

    張楚深深吸一口氣，說道：「好的，蝦哥。」

    吃過早飯，短暫的休息過後，上午有一個小時的防風時間，這段時間是犯人的節日，來到足球場大小的院子裡。

    黑哥和濃眉男子兩個人被關了一個晚上的禁閉之後放了出來，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小弟，那些阿諛奉承的小弟們，分別向自己的老大簇擁過去。

    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管教遠遠地看著，臉色陰沉的可怕。

    張楚看到馬夏從遠處過來，眼睛裡帶著陰險的表情，來到張楚的身邊，說道：「是你表現忠心的時候了。」張楚的心頭一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馬夏笑了一下，說道：「黑哥有心抬舉你一下，就看你的表現是不是值得抬舉了。」

    張楚膽怯地問道：「什麼事？」

    「殺了大鵬。」

    「誰？」

    「就是那邊的那個，跟黑哥作對的人，你認準了，他是另一個老大，這裡本來是黑哥的天下，他偏偏要插一槓子，你殺了他，黑哥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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