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禁閉 文 / 江湖老叟

    張楚總算是從禁閉室被放了出來，他的精神快要垮了，是被警察拖出來的，他的囚服上全是沾染的大小便，總算是知道禁閉室裡面為什麼那麼臭了，犯人的大小便都在裡面，門上的窗戶太小了，臭味放不出去，只能是那麼臭。

    警察也不願意把他拖出來，把他扔在走廊裡，上前踢了他幾腳，罵道：「給我起來，別裝死啊，要不，再給你關禁閉。」

    這話好使，張楚現在就是聽不得關禁閉，立刻爬了起來，警察捂著鼻子，用膠棒指了指前面，張楚趕緊走過去，一點不敢違抗，到了一個房間裡，警察喝道：「脫衣服。」

    張楚把衣服全部脫下來，警察打開一個水槍，對著他的身體反覆沖洗，直到他全身沖洗乾淨了，這才說道：「把自己的衣服洗乾淨了，趕緊的啊，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張楚趕緊洗自己的髒衣服，把上面的糞便洗掉，用水沖洗乾淨，警察這才讓他把衣服扔在一個洗衣機裡甩干。

    甩干之後的囚服還是濕漉漉的，並沒有乾爽透徹，張楚就把半乾爽的囚服穿在身上。

    搞定這一切之後，張楚被送回號子裡，眾犯人看著他，眼睛裡面全是憐憫的味道，看樣子，禁閉室的恐怖已經是惡名在外了，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而已，這就算是給自己上了一課，代價卻是昂貴的。

    張楚進入禁閉室全是因為那個新人而起的，他進入牢房就尋找那個人的身影，卻沒看見，於是問瘦猴：「那個新人呢？」有了新人之後，他就是老資格的犯人了。

    瘦猴撇著嘴巴說道：「人家是有背景的，更何況，進來就被人打得那麼慘，已經辦理取保候審了，八成在外面摟著女人睡覺呢。」

    「這不公平。」張楚大叫大嚷地說道。

    「誰說過這個世界上有有公平的？」龍哥斜眼看了他一下，說道：「別說是一個一般的刑事犯，就是殺了人關上一兩年，依舊放了的，我也見過，我就沒說不公平，很公平啊，如果你有錢，可以花錢疏通啊，如果你有親戚有靠山，也可以把你撈出去啊，話又說回來了，你有錢，也不至於走私被人家抓住吧？」

    張楚沉默了半天，忽然說道：「如果，一個社會，連最起碼的公平也做不到，那麼，還有什麼文明程度可言？」

    龍哥驚奇地看著他，對瘦猴說道：「完了，這個人被禁閉室關糊塗了，瘋了，說的是啥，你聽明白了嗎？」

    瘦猴點了點頭，說道：「沒明白，不過，他的精神真的很有問題，有偏執狂的傾向，我們不能再刺激他了，再刺激他就能發瘋。」

    在龍哥等人看來，不公平的社會才是社會，他們這樣的人從來沒祈望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可是，張楚跟他們不一樣，他在學校裡學到的課本和知識都是建立在一個公平的基礎上的，即使稍稍有一些不公平，那也是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不公平是合理的存在，如果，有人對你說，我們之間需要公平，那麼一定是新一個不公平的開始。

    張楚經受了很多的痛苦之後，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道理，從來都在極少數人的手裡，大多數人的嘴裡的道理都是沒有道理的，跟極少數的人講道理，只有把自己變得比別人強大，比別人更加有力量，別人才能聽你的話，道理才能站在你這一邊。

    半個月之後，張楚終於被提審了，他說了自己找工作做了押車員的經過，那個審問的警察，懷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你連一個為他工作的單位名稱，老闆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上班了？那麼你的檔案放在那裡？你的工作表如何建立？」

    張楚歎口氣說道：「當初，我也是被逼無奈，需要吃飯啊，租房子啊，口袋裡沒錢，本來想借那個公司過渡一下的，先解決了眼前的困難再說，誰知道他們竟然走私，這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哼，一派胡言，照你那麼說，你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智商應該很高的了，可是，你卻被一個很簡單的人給騙了，說出來誰能相信？」

    張楚沒精打采地說道：「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也想不到的，唉！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的了，那麼，我可以找那個宋經理進行對質，他才是幕後的老闆。」

    「不必了，你說的這樣，我們會去調查核實的。」

    張楚重新被押到收審所，七天之後，又被提審了，警察拍著桌子說道：「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們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什麼運輸公司，更沒有一個叫做宋經理的人，這件事你交代不清楚，我們只能找你，你可能需要自己承擔下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