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必須拳頭硬 文 / 江湖老叟

    固然，那個犯人不至於打死了他，不過，一旦有需要的話，在號子裡殺人也不是做不到的，有很多的身上有秘密的人就是在被受審期間被殺的，法律，有時候只是希望中的上帝，並不能把人間的每一件事管理到位。

    張楚跟那個瘦子很快糾纏在一起，張楚的心裡也明白一點，那就是自己打不過身手靈活的瘦子，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身體壯實這個優勢跟瘦子較量。

    果然，瘦子跟他糾纏在一起之後，暴露了他的劣勢出來，張楚翻了個身把瘦子壓在身下，左手按住瘦子的咽喉，右手不住擊打瘦子的頭部。

    張楚打了幾拳之後，心裡面很爽，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量，他不由得翻身跌倒，原來是那個雄壯的男子踢了他一腳。

    雄壯的男子指著張楚罵道：「你小子，竟然敢以下犯上，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是犯了號子裡的大忌？馬上跪下，給瘦猴賠禮道歉。」

    張楚還在猶豫的時候，那個雄壯的男子點點頭，來了兩個犯人，按住張楚，辟里啪啦一頓狠揍，直到那個瘦猴說道：「算啦，年輕人，都有一點倔脾氣，受到教訓就算了。」

    他拉起滿臉是血的張楚，說道：「小子，有點骨氣啊，我喜歡，不過，規矩就是規矩，規矩不能改，活兒你還的幹，等來了新人，你就解脫了，號子裡向來是這樣的，你不要責怪誰，到了別的號子，沒把你弄殘廢了，就算是你吉星高照了，明白了嗎？」

    張楚的氣勢已經被徹底打壓下去了，經歷了難以忍受的身體痛苦之後，他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監獄裡，拳頭硬才是硬道理，要不，只能是骨頭硬，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暴力分子，打人那是比吃頓飯還簡便的事情。

    眾犯人看到張楚不再抗拒了，也沒啥好玩的了，都散開了，要說這個瘦猴對張楚還真不錯，拿來清水給他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讓他變得不是那麼難看，一連幾天，張楚都被押在號子裡，警察也不提審，就這麼關著，他每一次趴在門口大喊大叫的結果都是引來警察膠皮棍的狠揍，那些個犯人也在看他的笑話。

    到了第四天，那個雄壯的男子，現在張楚知道了，他叫龍哥，是這個號子裡的老大，不知道進來多少次了，把號子當做了另外一個家。

    龍哥對張楚說道：「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

    「真的不知道。」

    「那你一定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說說吧，得罪了誰？」

    「沒得罪人啊。」說著話，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前台的俏臉，好像自己得罪過的人只有她一個了，不過，那也就是語言上的冒犯，這也算是得罪人？

    龍哥不高興了，說道：「那麼，他們抓你的時候，你在幹嘛啊？」

    「我，我在押車。」

    「押車？押的是什麼車啊？」

    「大貨車，那個穿著制服的人跟我要什麼海關的申報單，我沒有。」

    「哼，還說沒犯事？你的事兒大了，那是走私，你知道嗎？走私是嚴重的犯罪。」

    「啊？」張楚辯解道：「但是那批貨物不是我的，是一個叫做宋經理的人的貨物。」

    「你知道宋經理叫什麼名字嗎？他開的公司在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我能找到地方，不過，公司的名字沒問。」

    「糊塗蛋，你這就叫做糊塗蛋，知道不？小子，你讓人家給害了，現在就有一些人走私貨物，弄一個不懂行的人押車，出了事，那個押車的出來頂缸，背後的老闆沒事，你這樣的人可是少見啊，剛畢業的吧？」

    「嗯。」張楚的心裡面很是沮喪。

    「在學校的時候是乖孩子吧？」龍哥的話語裡透著不屑的語氣。

    張楚咬著牙，沒出聲，龍哥呸了一聲，說道：「你這種垃圾，就是給人家背黑鍋的料，難怪會被人挑中了，你就是進來，人家也在背後笑你是個傻蛋呢。」

    張楚的心裡很是懊悔，問道：「那麼，我會怎麼樣呢？」事已至此，他不得不低聲下氣向龍哥請教了。

    龍哥點點頭，說道：「你的態度以後要好一點，敬著大哥一些，保證不會讓你吃虧的，人呀，都要靠磨練，只有磨練過了之後才能出人頭地，不錯，你有點樣子了，按說，你的案子不算大，比起殺人放火強姦搶劫來還算不重大，不過，至少三年，最多十年的刑期是跑不掉的了。」

    「啊？」張楚還想自己會出去呢，沒想到會判刑，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轟轟直響，龍哥後來又說了什麼，他一點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