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暗空氣 文 / 無間左手

    第二十七章暗空氣

    除了一些老一輩的人還在用陰曆，世人已經習慣用口中的日曆最為記錄日子的方法。所以，只有少數的人知道，公元2010年12月16日，正是庚寅年十一月十一日。

    蘇州城，這個時候，已經是有點冷了。

    上溯大學裡的學生已經穿上厚厚的外套，有的還將羽絨服套在身上，走在校園裡，還有一些只要風度的傢伙穿的極少，可是，身體還是有著極限的，太冷的情況下，那些人有哪裡來的什麼風度？整個人縮成一團，簡直就是人形版的霜打茄子，生病小母雞。

    不過天公還是有些作美，至少這天氣還是晴朗的，要說秋高氣爽，那有點過時，不過，萬里無雲卻還是說得上的。

    「什麼破天氣預報！」上溯大學的一女生惡狠狠道。

    要知道這女生可是和自己愛戀許久的一男生相約一起登山的，可是，昨天那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有風，貌似還不小的樣子，最後，千般不情願的以天氣為借口推掉了，可是哪知道今天那晴的叫一個朗啊，一點雲都沒有，那風就更談不上了，好像打個噴嚏也吹不起來兩根頭髮。

    可以說，今天的天氣是今年秋天最好的，好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整整一天下來之後，有些敏感一點的人就感覺到了一點不正常，如果說僅僅是天氣原因，好像不會讓人有窒息的感覺，至少是不應該在晴朗的情況下出現這種情況，而且，窒息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明顯。中午的時候，只是有幾個身體不好的感覺到頭暈，下午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感覺到胸悶，夕陽染紅天幕的時候，已經有十數人因此而昏迷，接著，昏迷的人陷入深度昏厥。

    直到這個時候，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是不言而喻，可以說整個上溯大學，還能用兩條腿走路的，除了幾個體育老師和體育特長生，再沒其他人可以。

    然而，上溯大學中的幾位高層，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正在學校最高會議室裡，接待著幾位年輕人。

    「少爺！」上溯大學校長恭敬的對眼前的年輕人道：「中午的時候，方山已經開始向外溢出暗空氣，現在，學校裡有將近百分之七十的師生陷入昏迷，剩下的人則是不同程度的感到身體不適！」

    「再過一段時間，應該沒有人能堅持了！」那少爺正是流川楓，通過窗戶看向窗外，感受那斜陽慢慢消下去，淡淡的表情，讓人讀不出這人心中的任何想想法。

    「這倒是少了我們不少麻煩！」站在上溯大學校長身邊的一個灰髮老者，對年輕人笑著道。

    「四伯！」流川楓對著上溯大學校長身邊的灰衣老者道：「我們的人是不是已經把這裡的消息完全封閉起來，雖然沒多大的事，可是要是惹到那些老傢伙，就真的讓人覺得頭疼了，所以，能少一些麻煩就少一些麻煩！」

    「放心！」那灰衣老者拍胸脯道：「李家的那個老傢伙我可能擺平不了，這點小事，四伯還是能處理好的！」

    「我們這次最主要的就是幫千葉趙家盡量的處理掉麻煩！」流川楓道：「只有這樣，千葉趙家才會在那件事情上站在我們的背後，所以，一定不能有失！」

    「是！」灰衣老者和年輕人身後的人幾人同時起身，對著眼前的這個後輩，恭敬道。

    上溯大學的師生，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怎樣的一種境地，莫名其妙的頭暈，胸悶甚至最後的昏厥，像是被關在一個密封空間裡，突然失去所有的氧氣，嘴唇一張一合間，好像還是呼吸進去一些氣體，可是，一時還清醒的幾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就是呼吸進肺裡的氣體彷彿是有形的顆粒，慢慢的沉澱在身體的角角落落。

    曾經慰問林峰的那個胖子，本以為還可以掩飾過去，中午的時候拒絕了幾個老師讓學生就醫的請求，但是事情越來越不少自己控制，又找不到校領導。一個人苦苦的撐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著身邊的年輕人，那是自己最相信的人，在意識模糊的最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要這年輕人快些想辦法救人，而這次，那胖子說的不是——救我！

    他哪裡知道這暗空氣真是無藥可解的劇毒，就是與那見血封喉的毒藥相比，也弱不到那裡去，就憑現在的醫學水平，那裡能救得了。不過，他同樣不知道的是，這暗空氣卻不是要命的毒藥，也不是慢性的，凡是吸入暗空氣的人，會在懂得控制暗空氣的人手中忘掉一些事情——選擇性忘記！

    暗空氣本不是這個世界的氣體，甚至是屬於那種不應該出現的，但是，暗空氣卻是真真的出現了，而且還能一種極少的被稱作控靈師操控。

    在人類能看得懂的人文獻中，根本就沒有暗空氣的記載，林峰剛剛進上溯大學時的開始一周，其實就是在找有關記載著方山信息的事情，而最重要的就是有關暗空氣的，可是，林峰在這事情面前，就是一個十足的菜鳥，他的記憶中的一點信息，只知道暗空氣出現，會有失去發生，也只有暗空氣出現的地方才會有紅珍珠，但是，再多的就不知道了。所以，就是將上溯大學所有文在記載都找到，他林峰也不會找到有關暗空氣的絲毫信息。呼吸道暗空氣的人，怎會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沒有呼吸過的，自然更不會知道這些，至於旁觀者，反而是比當局之人更糊塗。

    不過，控靈師雖然很少，可是，這暗空氣更少，因為這暗空氣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出現，同時也是預示這種現象——血月斂空。

    血月斂空，何時會出現，無人可知。

    然而，控靈師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要不是這次流川家族花費大的力氣將一個初等的控靈師送過來，甚至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控靈師，那時，在沒有人操控這暗空氣的情況下，那些吸入暗空氣的人為什麼會忘記這些呢？

    斜陽一點一點變成一抹殘紅，散在天空，現實誰噴出的一口鮮血，如此的耀人眼球。而這「夕陽泣血落西山」的景象，早已經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文人墨客筆下，更是多有留戀。

    可是，今天，那殘紅的夕陽才剛剛落下一天的幕布，殘紅照不到的地方，一輪本不該此時盈滿的血玉紅盤，開始，一點一點上演著一幕可能萬年都不會出現的奇景——血月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