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村莊激戰 文 / 古亞日
伴隨著坦克開入村莊,雎飛信只覺得前方的視野別的狹隘起來。原先兩旁寬闊的平原,此刻卻被各種建築替代。對於一輛被孤立的坦克來說,在敵人出沒的建築群中行駛時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每一棟建築,每一個交叉路口,甚至建築之間的不起眼的間隔處,都有可能突然出現攻擊。輕坦克的裝甲雖然可以無視步兵的輕武器,但如果面對反坦克火箭筒甚至是敵人的坦克主炮的直接命中,依舊十分的脆弱。
但是,這對雎飛信來說並不是問題。擁有預知未來能力的雎飛信,能夠在敵人真正發動攻擊前五秒就發覺。隨後將威脅扼殺在搖籃當中。
「雎飛信,前方路口,右拐。」
正在駕駛坦克的雎飛信,突然聽到身後的樂白傳來的命令。擁有預知能力的雎飛信在將坦克開到路口附近時,也知曉了這個路口沒有敵人的埋伏。再想想樂白在先前作戰中的表現時,雎飛信似乎覺得,很有可能先前在粉碎敵人坦克部隊追擊的那一戰將再次重現。
在樂白的命令下,坦克在建築群中不斷穿梭,一會兒左拐一會右拐。看似雜亂無章,但是實則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伴隨著樂白的一聲:「前方路口左拐,與敵人接觸!目標,裝甲車一輛,步兵8名!」
雎飛信一個急轉彎,坦克車體漂移著拐過了這個路口,車體穩穩的停在了路中央。而在車體的前方,是背靠著自己己方正在向前進的敵人。
120mm的主炮直瞄著對方的裝甲車,伴隨著晉也按下了發射按鈕,一枚穿爆彈呼嘯而過,準確命中了那輛裝甲車的後艙門。脆弱的艙門根本無法抵禦坦克主炮的直接射擊,炮彈毫無壓力的穿入了裝甲車的內部,隨後在車內爆炸。可憐的裝甲車就就這樣淪為了一堆熾熱的鋼鐵。
隨行的步兵在遭受攻擊的那一瞬間也迅速反應過來了。他們迅速分散依托在掩體後面,試圖使用反坦克武器對坦克發動攻擊。但是,坦克頂部的高平兩用機槍以及坦克主炮的同軸機槍並不會給他們機會。他們被梁挺機槍的火力壓制在掩體後面,甚至不敢露頭。
「關颯英,換高爆榴彈!」炮手晉也對裝填手關颯英說道。對付這些步兵,爆炸範圍大而且有著不俗破片的高爆榴彈遠比穿甲彈要暴力的多。120mm的高爆榴彈,僅僅憑借其爆炸衝擊波使得十米內的人員毫無生存可能。而其爆破碎片,對於百米外的人員依舊有著致命的殺傷能力。
「沒問題!」關颯英送彈藥架上拿下一枚上有印有「爆」字的炮彈,塞入了炮膛,「裝填完畢!」
「發射!」晉也一邊開火一邊吼道,一枚高爆榴彈打在那群步兵的掩體後面,伴隨著爆炸,即便以掩體作為掩護的那群士兵,也都受到了演習陣亡的通知。如果這是實戰的話,他們的身體都會被支離破碎的飛上天去。
在車長座觀察狀況的樂白,在看到戰果後立刻對雎飛信說道:「不要戀戰,繼續前進。前方路口右拐。」
雎飛信似乎早就知道樂白會這麼說,幾乎在樂白開口的同時已經將坦克啟動,這就默契。畢竟,雎飛信也知道,在這種環境下,在原地停留過長的時間無異於作死行為。
坦克繼續在建築群裡來回穿梭,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雎飛信感覺樂白的指揮猶如是擁有比自己更加厲害的預知能力一般。前進路上避開了所有的敵人,而一旦與敵人接觸,幾乎都是包抄到了敵人的後方,亦或者在極佳的射擊角度對敵人發動致命攻擊。使得自己的預知能力在這場戰鬥中都沒派上用場。
不過,沒派上用場也是好事。證明還沒有危機降臨。
不過,雎飛信剛這麼感歎,左眼就立刻預知到了狀況——前方數米處,一枚炮彈從兩座建築之間還不足半米的間隔中飛了出來,將擊中自己這輛坦克的炮塔處。
此刻,全速前進的坦克要想在預知中看到的那個地方停下來已經不可能了。二十五噸中「急鋒」式輕型坦克即便是緊急制動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完全停下來。
一邊判斷著預知中看到的那枚即將襲擊過來的炮彈的落點和方向,雎飛信一不做二不休,對晉也說道:「晉也,炮塔向右旋轉三十度!」
「沒問題!」晉也一邊說著一邊操縱著炮塔改變方向。
當坦克經過那處預知中看到的被襲點時,如預知中的那樣,一枚穿甲彈從右方的建築狹縫中飛了過來。原本,這枚炮彈將擊中在炮塔的側面,而輕坦克脆弱的側部裝甲是根本無法抵禦側方穿甲彈的襲擊的。但是此刻,在雎飛信的示意下,炮塔卻向右旋轉了三十度,那顆炮彈以30度的入射角度擊中在炮塔前方最堅固的炮盾上。由於入射角度太大,穿甲彈根本沒有射入裝甲,而是被炮盾硬生生的改變了前進的方向,伴隨著一整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那枚本應該擊穿坦克的穿甲彈卻順著炮盾摩擦著飛行,最終擊中在了坦克左側的那片建築之中。
「這,這真是太……」晉也感歎道。
雎飛信本以為晉也會感歎這一幕的凶險,以及有可能會感歎雎飛信猶如有著預知能力一般。不過,這種預知能力,和樂白那種似乎可以看透戰場的能力在一起,似乎讓眾人並不感到奇怪了。
「這演習用的投影真是太逼真了!」晉也是這麼感歎道的。
雎飛信送了一口氣,原本還想如何回答諸如「你怎麼知道那個方向會有炮彈來襲」之類的問題,看樣子似乎沒有這個必要了。
「原來如此,我大意了。」車長座的樂白說道,「那輛攻擊我們的坦克距離我們間隔有兩個街道。原本以為他們不可能向我們發動攻擊,卻沒料到他們利用了兩個地方的狹縫,通過兩點一線的方式向我們發動攻擊。炮彈從他們的炮口射出,先穿過他們面前的那處建築狹縫,然後橫穿街道,再穿過我們眼前的這片建築,最終打中我們的坦克。這種判斷力以及射擊技術,對面似乎很強悍呢!」
「不過……」雎飛信一邊駕駛著坦克一邊自言自語道,「僅僅就剛才那一瞬間就看穿了敵人的攻擊方式,而且還判斷出了敵人的位置……恐怕樂白更強悍吧。」
剛剛那一瞬間,雎飛信雖然知道那顆炮彈襲擊過來,但如果問敵人是怎麼攻擊的,恐怕雎飛信也不會回答的這麼詳細。除非自己使用右眼的異能觀察那顆炮彈的過去,否則還真不知道敵人的位置的情報。
然後,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樂白卻做到了。雎飛信愈加愈對這名看似天天打瞌睡的隊長感到好奇了。
…………
而幾乎在同時,村莊的另一處,一輛蘇革聯的「宙斯基」中型坦克的炮口的硝煙還沒散去。
「跳彈,我們擊穿他們的裝甲!」炮手的如此報告。
車長——布達布舒夫斯基重重錘了一下面前的操作台,狠狠的說道:「對面的運氣真的是匪夷所思。僅僅憑藉著一輛輕坦,居然消滅了我們這麼多的戰友!眼下,就剩下我們這一輛坦克了!」
「呵呵,決鬥麼!有意思!」布達布舒夫斯基似乎有點興奮,指揮著車輛前進,「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作為王牌的實力吧!」
…………
在樂白的指揮下,雎飛信繼續駕駛著坦克在這片建築群中以匪夷所思的路線各種穿梭。根據樂白所說,敵人就只剩下一輛坦克了——但似乎那輛坦克很精銳。
坦克在建築群中不斷的左拐右拐,但卻一直沒有與敵人接觸。似乎對方也在一直運動著。兩輛坦克在這片建築群中互繞了十來分鐘,都沒有各自見對方一面。
「看樣子,那個敵人有點難纏。」樂白打了個哈欠,似乎不斷的指揮有點累了,說道,「還想像先前那樣繞道敵人的後方估計是不可能了。恐怕得來一次硬碰硬了。」
「對面是中坦,我們是輕坦,正面互剛對我們不利啊。」晉也說道,「我們的主炮不一定能擊穿敵人坦克的正面裝甲,但是卻會被對方炮炮穿。」
「誰說一定要和敵人最強大的坦克正面互剛了?」樂白說道,「你該不會忘了來到此處的目的的吧?」
雎飛信瞬間明白樂白想做什麼了:「樂白的意思是,不管那輛坦克直接襲擊對方的指揮部?」
「沒錯,」樂白說道,「但這麼一來,那輛坦克肯定會追著我們的屁股打了。而我們的坦克只要挨上敵人的一發炮彈就會被宣告擊毀。這將會是一場時間的爭奪了。看是那輛坦克先把我們擊毀,還是我們先幹掉對方的指揮中心。」
「似乎很有趣。」雎飛信說道,他知道,自己的預知力量有得發揮了。自己能不能在遇襲的時候用能力閃躲敵人的炮彈,將決定這場演習的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