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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3章 涉險 文 / 貓耳的鈴鐺(書坊)

    榮耀堡最大的酒館中坐著幾個身著亮銀鎧甲的青年,幾杯烈酒下肚,他們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真有你們的,剛來榮耀堡沒多久就對這邊的情況這麼熟絡了!」貝德維爾舌頭已經打結,現在他正攬著賈雷斯親密的碰杯,哪還有前輩的架子。

    特裡斯坦亦笑道:「沒想到你們雖然來自偏遠小城,還能請得起我們這麼高檔的酒水。」

    高嘿嘿一笑,也不隱瞞:「我們以前在鄉下當城管的那段時間可是撈了不少油水,那邊經濟比不上這裡,也沒什麼好地方消費的,錢就這麼攢下了。」

    特裡斯坦點點頭,歎了口氣:「可惜現在我們一切都屬於教會,雖說受到民眾愛戴,但也沒有多少私人財產。」

    來自「城鎮管理糾察隊」的幾人眼神碰觸,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加入聖殿騎士團能名利雙收,看來現在是行不通了。

    「嗨,錢財雖是身外之物,但是沒有錢萬萬不能啊。」「神聖騎士」帕西瓦爾打了個圓場,大家一時尷尬無話。

    此時一個身材火辣的紅髮女郎快步經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賈雷斯禁不住吹了個口哨,女郎一側身,並沒給他好臉色。他的失敗讓大夥兒吃吃笑起來。

    蘭斯洛特打眼一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那不是尤里卡麼?

    特裡斯坦注意到眾人的神情,帶著笑提醒道:「我們可算是穿著鎧甲的修士,女色也是杜絕的。」

    「啊——」這幾個新晉騎士的臉色一下子黯淡下來,竟然連這個樂子也被殘忍的剝奪了?

    「其實錢啊、女人啊……這些不能明著來,暗地裡還是可以的。」貝德維爾打了個嗝,善意的提醒。「我們只要不放到檯面上,教會那些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來如此——」新人們面露喜色,任由目光放肆的追著那女郎而去,只見她落座在兩個侏儒對面。

    「噗。鮮花插在牛糞上?」賈雷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走!我們過去瞧瞧。」貝德維爾藉著酒勁站起來。在這幾個小弟的面前,他可要耍下他的泡妞技巧。

    「你不要緊了嗎?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沒完全恢復,最好不要飲酒。」尤里卡皺起眉頭,對格雷戈說道。她記得他早些時間一頭暈了過去,然而現在他喝了可真不少,如果不是菲利普在一旁照應,他估計已經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米歇爾說你有話要對我講?」見格雷戈只悶頭喝酒,尤里卡失去了耐性,提醒道。

    格雷戈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對你的心意不比那個小白臉少,你怎麼不考慮考慮我?你究竟想要什麼?為了你,我甚至願意再去一趟巨龍峽谷,幹掉那頭惡龍,把那些財寶都送給你……」

    尤里卡唬了一跳,忙打斷他:「你喝多了,說什麼胡話!」然而她晚了一步,侏儒的音域是很高的,現在他已成功的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菲利普,快帶他離開這裡。」尤里卡站起身,卻被幾個高大的騎士擋住了。

    「小姐,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嗎?」貝德維爾湊上前,噴出一口酒氣。

    尤里卡十分厭惡,正要推開他,卻看到了這群人右臂上佩戴著的紅底白色的八角十字標識。是聖殿騎士?人數還不少……斷然不能與他們在這兒起衝突!

    「我的朋友喝多了,我們正要離開這裡。」尤里卡掛上職業微笑。

    「等等,剛才我們好像聽到你這位朋友提起了巨龍和財寶?」高腦筋一轉,覺得這是個立功、斂財的好機會。

    蘭斯洛特為了打消貝德維爾對尤里卡的念頭,忙解釋道:「這位小姐是我朋友的朋友,呃——也就是我的朋友。」

    「不管她是誰的朋友,我們好奇的是巨龍和財寶的問題。」鮑斯緩緩走上前。

    丁毅中了刀刃之咒後與幾個人一同去了巨龍峽谷,這些事他已經從密探那邊得知。看來,眼前的兩個侏儒與女郎就是隨行者。

    想到於悅報告給他的那條消息——加拉哈德是體驗者,結合他屠龍的經歷,恐怕這些事與他也有些關係。加拉哈德就在主教的身邊,著實不能大意!

    特裡斯坦也是個聰明人,立刻反應過來,當下找到一個借口:「小姐,還有你們二位,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帝國國庫曾遭過盜竊,大量錢財不翼而飛,目前還未查到是何人所為,請配合向我們提供一下線索。」

    尤里卡頗為無語。國庫失竊的事情怎麼會被對方生搬硬套拿來放在這兒當理由了,難道這幫蠢貨還懷疑到龍的頭上了?她倒是知道國庫案是漢斯干的,那盜賊在巨龍峽谷可沒少向她吹牛提及此事。

    但現在既然聖殿騎士已經放話出來了,他們也不得不跟著走一遭了。她瞪了格雷戈一眼——那個侏儒的酒還沒全醒,什麼都供出來估計是遲早的事。

    「哎,也不知道遠行者公會的那幾個人現在怎麼樣了……順利到達北部荒野了嗎?」尤里卡自知難以脫身,歎了口氣,隨著聖殿騎士們走出了酒館。

    此時,路逍柏他們行進數里,還未發現大部隊的蹤影。他們犯了難,不辨東西南北,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我們得盡快找到水源。」路逍柏皺著眉頭道。野外生存決計不能斷了水,趁著日頭正高,也得找到個合適的棲身之處,以防晚上野獸的襲擊。他越發堅定了公會合併的念頭:人多還能互相有個照應,像他們現在這樣遇到突發事件著實夠嗆,起碼第四野戰軍中還有兩個治療祭祀呢!

    那種初入遊戲時提心吊膽的狀態又回到了大家的身上,只是現在遇到的危險比當時要更大得多。一路上,他們已經遭遇到了部分落單的巨型蚊子,還好是「先遣部隊」殺剩下的,數量也不多。如果黑壓壓的飛來一片巨型蚊子的話,就憑他們幾個也難以應付。

    從傳送到現在,達戈尼特始終保持著沉默,跟著遠行者公會機械行事。他的母親是雷丘之戰後被俘虜到榮耀堡的女獸人,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他的父親當然是人類,只不過不知道當時是抱著什麼樣的念頭侮辱了一名女獸人。

    達戈尼特知道自己是特殊的存在,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更像是個實驗品。人們對他與生俱來的力量感興趣,但又毫不避諱對他的厭惡之情。

    他從小在人類環境中成長,對獸人的認知自然更偏向人類一些。但他一直不被人類社會所接納,此次有機會踏上獸人的領土,達戈尼特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他攥緊了手中的長矛,儘管不想協助這些看起來無比孱弱的異族人,但這畢竟是任務的一部分。如果能順利完成任務,應該就能徹底融入人類社會了吧!

    「前面好像有河。」丁毅從一株大樹上溜了下來,指著一個方向。

    「走,我們過去看看。」路逍柏打起精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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