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山外的來客 文 / 腐草流螢

    煙火被點燃然後變成一團團絢麗的火花，或是黃色，或是橘紅色，或是綠色，或是藍色，或是紫色，它在燃燒是那麼絢麗那麼惹人心動，心動也變成曾經。

    最後化為一縷縷氣息成為除夕的見證，這些瀰散在清晨的特別的氣息仍能讓人回憶起昨晚的歡快與輕鬆，但歡樂似乎並不屬於某些人。

    湯細柳是其中一個，而顧蘭則是另一個，她們屬於孤獨，但是她們的孤獨卻不相同。

    顧蘭坐外那土坡上，靜靜的看著場院裡的村民。看著他們歡快的跳舞，看著村裡的老人坐在那裡相互的交談著，又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開，這個除夕原本很歡快的，她突然覺得莫名的失落，她突然感覺張清並不是真的愛自己，顧蘭她不明白自己的這種感覺是如何產生的。

    夥伴們在一塊嬉嬉鬧鬧，同伴們就像一道道影子，似乎顯得十分慌亂。她就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看著常日裡的那些夥伴，沒有因為興奮的心跳加速也沒有因為悲傷而顯得心跳變得緩慢。

    她此時的心就像春日的溪水在山澗流淌，沒有夏日的奔騰更沒有冬日的緩澀，有的只是平靜。

    顧蘭抱著雙膝，支撐著她的臉頰，就那樣歪歪的看著那些在場院的相親。她的長髮也因為如此如一團瀑布撒了下了下來，垂到了顧蘭的臀部。

    散在空中的長髮當著鞦韆，顧蘭那雙青黛舒展的如同一雙彎彎的玄月。似有無限的幽情，又包含無限的怨恨，自然有一段情志似乎鬱結在心中，彷彿是很久都無法述說。漆黑的雙眸雖不是特別專注有神，但是卻泛著閃亮的無法說出的堅定。她的雙眼就是看著場院裡的那些村名，看著那些人影中的某個人影。

    顧蘭在南山村是有名的淘氣鬼，她似乎就是活潑調皮的名詞，若是村民看到此時的顧蘭定會大吃一驚，此時的顧蘭是難得安靜，安靜的就像一株蘭花。如果以前的她是一隻翩躚的蝴蝶，因為她的活潑靈動而吸引眾人的注目，此時的她而就這株蘭花就是因為她的靜謐而迷人。

    這一夜就這樣往日那樣平靜。顧蘭張清也在除夕的篝火晚會後各自回家了，次日天剛濛濛亮，南山村也就響起鞭炮聲，村裡的孩子也都開始相互串門了。李大牛也在清晨來到張清家，隨後又來到胡小寶何強等人家。

    由於昨日的原因，今天早上也莫名的覺得懶懶的，很晚才起床。這一天村裡的夥伴你到我家我到你家，大家到河溝裡放鞭炮炸魚，這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

    及至傍晚，天就變得灰濛濛的，村裡的一道道的炊煙在村裡升起。

    突然一道犬吠聲在村中響起，隨即全村都響起犬吠聲。這突兀的變化也打擾了全村的平靜，當自家的響起犬吠聲時，村民也都走出家門。

    只見村裡來了兩個陌生的人，一位中年婦女和一個年輕的青年的男子。男子攙著婦女，一步一步的攙扶著走進了村，他們正是崔華仁和他的娘親。

    崔華仁面對著不斷沉迷於酒色的父親早想離開那個家，往日礙於崔浩的威勢崔華仁就像溫水的魚一樣，他感受到這裡的壓抑，他卻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環境。前些天他又遇到那個酒醉的父親，崔浩讓他和娘親兩人離開陵城，崔華仁雖感到奇怪，心中的願望就要實現了他也就沒有想那麼多，在除夕之夜帶著母親離開他們一直想離開的陵城。

    他們走了很長時間才來到南山村，崔華仁剛進南山村便遇到村民的主動的問候：「這位大姐和小兄弟也走累了吧，來喝點水吧」。

    隨即那位村民便拿出水壺和兩個碗，崔華仁和他的娘親接過水，一口氣把喝光了。崔華仁的娘親向那位村民道：「謝謝大哥，請問咱們村裡是否有一個叫張政的兄弟」。

    那位村明看著眼前這對男女的衣著，只是覺得他們的衣著很是好，而且他們的裝飾也不是鄉下的人家。「你們是城裡來的吧，你們找他有什麼做什麼」

    聽著村民的回答那女子道：「這麼說他真的在這裡，他是我們家的表親，我們家存了事來都投靠他」。

    村民聽到那男女的回答道：「張大哥是我的恩人，他給我看過病，如果不是不是他我早就病死了。」

    那位村民說著話就帶著這對男女走向張家，一路上村民對村裡的這兩位來客都很是好奇，那位村民也都一一向他們介紹這位張家的親人。

    那位村民將他們領到張家也就離開了。

    張政看著這對自稱自己表親的男女，仔細的打量著他們。

    許久張政才認出來了眼前的這位中年婦女正是他的那位好友崔浩的妻子，認出眼前的故人張清乃道：「您是崔大嫂吧？」

    被認出來了，中年婦女也面露驚喜乃道：「你是張大哥？這些年沒見你顯得你似乎顯得更加年輕了」。

    崔華仁的娘親又轉向王碧君：「大嫂你還是那麼漂亮，似乎比我還要年輕」。

    說著重重的歎了氣口氣，她臉上露出的深深的皺紋。看著那昔日年輕卻顯得蒼老的好友，張政王碧君也是也是感歎。

    王碧君隨即殷切的問道道：「大嫂你們還沒吃飯吧？」

    「快坐下我們一起吃些飯吧。」

    崔華仁他們娘倆卻是餓了，這一路走來又冷又餓，她的娘親不愧是經歷過一番挫折，即使很餓她在吃飯時也不失應有的氣質，不慌不忙不亂，她稍微吃了些許就已經飽了，靜靜坐在那裡，喝著茶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意和滿足。而則崔華仁許多，狼吞虎嚥的起來，幾次他被食物噎住了。

    幸好張清早及時將泡好的清茶端到他的面前，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鬧出了個笑話，他在忙著吞嚥的時候忙道：「謝謝妹妹」。

    他的話剛說，就惹出一陣大笑，崔華仁娘兩看著笑得張政夫婦道：「大哥大嫂有什麼不妥之處麼？」。

    張政道：「還望大嫂見諒，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們的兒子，他叫張清。」。

    張政看著那臉上還顯得驚異的母女道：「清兒確實是我們的兒子，只不過他長得比較清秀，因而這麼大了長得像個女孩」。

    聽了張政的解釋崔華仁的娘點了點頭，但是崔華仁似乎仍不相信似得又看了看張清，只是他的這一細看到是讓張清不好意起來。

    看著那微微低頭的張清，崔華仁自知自己有些失態，連忙低頭吃飯，以掩飾自己的失態。轉眼之間崔華仁已經風捲殘雲的吃完飯了。

    他反覆嚥了咽喉嚨，然後連忙一口氣將杯裡的茶喝乾了個乾淨，這才滿足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