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姐姐,你也輕點啊,我可受著傷呢。」李乘風嚎叫著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背。
「對於你這種言語輕佻的人,痛了才能長記性,我警告你最好別用手去亂摸,到時候留下疤了可別怪我。」杜淳薇沒好氣的說道。
李乘風本想牛x一下顯擺自己體含三寶玉如意的真元,傷口癒合別任何人都快,不過權衡了一下,江湖險惡,還是留一手比較好。
李乘風穿好衣裳,見只有杜淳薇一個人在,便問道:「那個惡將軍和師爺沒一起來嗎?」
「你這小子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們江淮軍雖然現在視你們為賓客,也犯不著幾個當家的一起來看你們吧。李將軍軍務繁忙去了大營,佑伯一早出城辦事,有什麼事和我說是一樣的。」杜淳薇白了李乘風一眼道。
聽到杜淳薇說李子通不在都督府內,李乘風放下心來,然後神秘道:「嘿,美人姐姐,輔公佑是緊急出城去接應江淮王了吧。」
杜淳薇有些吃驚道:「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哼,我不僅知道輔公佑是去接應江淮王,而且還知道江淮王是敗退回丹陽,你們江淮軍南征江都城的隊伍中了宇家的埋伏,損失不小,弄不好江淮王還受了些傷吧。」
杜淳薇聽後臉色大變,震驚道:「你們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事?這些事還是昨晚半夜,爹的先頭傳令官返回丹陽城我們才得知的。爹親率南征江都的隊伍,在半道上遭遇埋伏,爹身負多處輕傷,經過血戰才得以突圍。」
兩人聽說杜伏威還活著都是長舒一口氣,那至少就有人能證明他倆放火助江淮軍突圍的義舉是真實的事情,並非李乘風胡編亂造。
「嘿,我們不僅知道江淮王南征部隊中了埋伏,我們還知道是誰在從中搗的鬼。」李乘風聽一臉得意道。
「是誰如此算計我們江淮軍,我定要他雙倍奉還。」
「嘿,此人是你們江淮軍中的內奸,我說出來了美人姐姐一定要保障我兄弟二人的安全,另外還要讓我兄弟兩出去,老呆在這牢……」
「你們所說的內奸是否是李子通……」還沒等李乘風提完要求,杜淳薇就把這個內奸的名字點了出來。
「額,你怎麼會知道是他的……」這回輪到李乘風吃驚不小了,他原本是想以這個秘密為條件,再為自己和蘇子軒再多爭取一些利益的,沒想到杜淳薇一猜便中。
「哼,自從他李子通率軍與我們江淮軍合兵後,事事兒就都想出頭。我爹還有佑伯考慮到大家都是平民武裝,分兵必敗,所以多次忍讓著他,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想取代我爹的位置。」
李乘風和蘇子軒均沒想到他們江淮軍內部還有這樣的矛盾,既然杜淳薇稍微提醒一下就猜到了誰是內奸,那李乘風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於是他把在小鎮上吊在馬車下,偶爾碰到李子通的手下,並偷聽到他們的談話,瞭解到李子通和宇家的人一起陰謀策劃埋伏杜伏威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包括他們第二天放火燒蘆葦,幫杜伏威突圍的事情也一字不漏。
「李子通為了取代我爹真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連宇士及這種人他都可以聯手,簡直就是豬狗不如。」聽完李乘風的陳述,杜淳薇便徹底罵開了。
李乘風和蘇子軒也只得在一旁看著美女乾生氣,許久,杜淳薇起身要離開牢房。
「唉,美人兒姐姐,我都告訴你這秘密了,你怎麼還把我兄弟二人關在這兒啊,咱們說好的。」李乘風見杜淳薇又鎖上了牢門,立刻不滿道。
「你倆出去了,誰還能保障你們的安全?這裡的牢房在我的控制之內。老實在這呆著,我會增派人手守在監獄四周。等我爹回來,自會讓你們兩個小子出來。」杜淳薇解釋完之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牢房。留下李乘風和蘇子軒單獨留在牢房內。
兩個小子無聊只得在牢內無所事事,即便杜淳薇讓人送來了好吃的,也沒啥興趣。蘇子軒坐了起來,閉目養神打起坐來。
「子軒你在幹嘛呢?酒狂客葉法善說過這可不能修煉太長時間否則會火入魔。一會兒老杜回來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有時間久趕緊補補覺吧。」李乘風見蘇子軒又打坐開始修煉真元,於是調侃道。
「自從乘風入士十二衛府,成為今年的雙甲之士後,我就覺得自己已是落後了乘風一大截。我既沒有乘風那樣習武的天賦,又沒有乘風的運道能獲得三寶玉如意的真元,只有勤學苦練啦。家父說過勤能補拙。」蘇子軒一邊打坐一邊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李乘風此時反倒有點不好意思。在繼承之前那個李傻子的記憶後,他清楚沒重生前的李乘風幾乎就是個廢物,蘇子軒在各方面均優於他。重生後的李乘風先是意外獲得了三寶玉如意的強大真元。自己又是個玩武俠網游的高手,小半年內隨隨便便琢磨一下就悟出了兩套屬於自己的絕技,疾風突進和三環套月。要知道蘇子軒可是習武習了五六年才融會貫通了家傳絕技穿雲貫日和騰雲強擊。如此突然被不如自己的人超越,而且差距越來越大,蘇子軒當然是知恥而後勇。
看著蘇子軒一絲不苟的修煉內家真元,後背直冒汗,甚至冒出一些熱氣,李乘風突然有感而發道:「唉,子軒啊,酒狂客教我們修煉內家真元的方法,其實就是感悟內家真元,讓自己體內的真元運行速度加快,從而提高自己的真元。就如同一個大風車,它轉的速度越快,那麼它的力道也就越大,反之它的力道越小,真元也就越弱。」
「乘風的舉例解釋很形象,我當然明白你所說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乘風有何深意。」
「我也是看了你打坐才想到的,人都說運功療傷。如果我們如果將真元運力到傷口,該就能加速傷口的癒合,加速療傷,真元運行越快,真元越強,傷口也就該好的越快吧。」
「我倒是只想到修煉真元可以練功,沒想到也可以療傷這一層,乘風所說很有道理啊,我打坐修煉真元的時候,疼痛感確實弱了不少。」
「哈,不如由我來給子軒療一下傷,試一試如何?」
說幹就幹,蘇子軒背對著李乘風,一邊自己運力真元,將丹田的真元運行至後背。同時李乘風雙掌緊貼蘇子軒的後背,將真元源源不斷的輸向蘇子軒。剎那間蘇子軒的後背水蒸氣四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著了火。
兩人運了一會兒真元之後,同時停止運行,李乘風挪開雙掌,掀開蘇子軒的衣服一瞧,奇事發生了,只見原本蘇子軒血肉模糊的後背,那些傷肉居然都連到了一起,有些地方竟然還開始長了新肉。兩人為自己無意中掌握了運功療傷而歡呼雀躍。
「子軒啊,給你療傷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說多了也說不好,不如咱兩換換,我給你運功,你自己體驗一下貝。」說罷,兩人調了一下坐姿,又重新運起功來。
李乘風隨即反身擺起了與裴子軒一樣的姿勢,席地而坐。漸漸的他感到自己丹田的螺旋氣又像之前那樣在丹田聚集了起來。同時自己努力的控制他體內的這股真氣。因為之前被抽了幾十鞭子,疼痛依舊。李乘風準確且有意識的將這股螺旋真氣移往後背。
李乘風立刻感到體內一冷一熱兩股匯聚的真氣,移往背部。當這股真氣抵達背部傷口時,李乘風顯示感覺有一些疼痛,然後就是一陣癢,最後則變的越來越舒服。
由於效果明顯,兩個人就如同發現了一堆寶藏般興奮,這種興奮勁兒來自於他倆共同鑽研獲得的成果。
正當兩人還在為掌握運功療傷**而高興時,牢房門再次吱呀一聲開啟。
「沒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進來。」兩男一女快步進入牢房,並順手關上了牢門。其中兩個分別是輔公佑和杜淳薇。
另一個人身材瘦長,瘦削的臉龐顯得精明自信,神態冷靜自若,罕有露出笑容,高高的額頭微微隆起,好像內中蘊藏無窮的智能。年紀在四十五、六間,似是個一絲不苟的人。他兩鬢灰白,額上隱現橫紋,像刻畫出過往某段艱苦的歲月。
李乘風雖從未與此人謀過面,但來者從樣貌上看就像一個幹過苦活的人,整體上上看又有一方諸侯的氣度,所以李乘風判斷此人定就是江淮王杜伏威了。
「爹啊,就是這兩小子了。」杜淳薇的率先開口應證了李乘風的猜測。
「嗯,那天蘆葦蕩的一把火是你兩小子放的?」杜伏威不介紹自己,也不和李乘風蘇子軒打招呼,直接問起了那天平原激戰的事情。
「正是,我兄弟二人那天見江淮軍被團團圍困,危在旦夕,所以放火相助。沒想到江淮王也是洞悉戰場形勢,及時趁著大火……」
「哪那麼多廢話?我只是問你,那把火是不是你二人放的,你們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李乘風本以為仗著自己出手相救的義舉,杜伏威不說感激涕零也該十分感激,哪想到杜伏威說話居然這麼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