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 赴約 文 / 竹寮(書坊)
剛洗完澡，還沒換衣服，電話便響起，接通電話還沒說話就傳來佟雪的聲音：「帥哥，你住那裡？我現在開車去接你。」
「君尚小區。你到了打電話就好。」話沒說完佟雪就掛掉了。搖搖頭放下電話，找套乾淨的衣服換上。
普普通通的牛仔褲旅遊鞋，寬鬆的白色t恤穿在一米八的楊洋身上格外精神，瀟灑飄逸，倒也是一個大大的帥哥。
剛到小區門口一輛銀灰色雷克薩斯跑車就在身邊停下，佟雪帶著大大的咖啡色太陽鏡誇張的向楊洋招手：「嘿！帥哥上車吧！」
楊洋摸摸腦袋鑽進車裡。
雷克薩斯風馳電掣的駛向專營西餐的英格蘭田野的，穿禮服打領結的異國門童，拉開車門禮貌的彎腰等待客人下車，佟雪隨手把鑰匙扔給門童，便拉著楊洋向電梯走去。
大堂經理慇勤的幫佟雪按下電梯按鈕，熱情的對佟雪說：「佟小姐，您預訂的位置還是九樓包房浪漫星空。」看大堂經理熟悉的樣子，佟雪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早就接到通知的服務生等在電梯門口，禮貌的引導著兩人進入包房，拉開椅子請佟雪楊洋坐下，才彬彬有禮地問道：「先生小姐，你們需要些什麼？」雙手捧著菜單放到佟雪面前。
「我沒記錯的話你喜歡吃牛肉吧？」佟雪笑瞇瞇的看著楊洋問道。楊洋確實喜歡吃牛肉，上學的時候食堂經常做牛肉土豆，不過楊洋每個禮拜才捨得吃一次。畢竟價格較高，工薪階層的家庭承受不起。
看楊洋點頭。佟雪開始熟練地點菜：「魚子醬、牛尾湯、烤牛排7分熟、美式龍蝦、水果沙拉。上一瓶好點的拉菲。謝謝。」「請稍等。」服務生輕輕關上門。
「楊洋，你還需要點什麼？」服務生退去佟雪才問。
「謝謝你，已經夠了。」其實佟雪並不是不尊重楊洋，不詢問楊洋的意見就點好各式菜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楊洋家庭不富裕，不是經常進這種高級的西餐廳，真要問需要點什麼的話，倒是讓楊洋很難堪。
「謝謝。」佟雪的體貼楊洋很感動，真誠的道謝。
「你就別客氣了。要謝的話也是我謝你才對，謝謝你昨天的幫助。」佟雪有點小調皮的說「我們都老同學了，也不至於一直這麼謝來謝去的客氣吧？說說這幾年你過得怎麼樣？從你服役開始我們就沒再聯繫。你女朋友漂亮嗎？」
「嗨，服役期間比較特殊，為了保密很少和外界有聯繫。就是和爸媽通話也有限制的。」楊洋摸摸短髮尷尬的解釋。
其實服役期間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嚴格要求，只要不是涉及機密，和老爸老媽女朋友什麼的通個話還是允許的。「至於女朋友嗎，我退役到地方上班剛一個月父母就去世了。暫時還沒有女朋友。」
「對不起，我不知道伯父伯母去世的事。他們突然辭世確實讓人很傷感。」佟雪端起服務生剛倒好的紅酒對楊洋說：「不過那，我們要好好活著，只有這樣才能讓逝去的親人安心、放心。為我們活得更好更開心乾一杯。」
輕輕碰了碰楊洋的酒杯，抿了一口上好的葡萄酒，切好一塊牛排送到楊洋盤子裡。佟雪調皮的看著楊洋：「是不是你對女朋友的要求太高，到現在還沒有合適的？」
「那倒不是，你也知道部隊不允許談戀愛的。再說我們部隊就那麼幾個女兵，天天和我們一樣摸爬滾打一起訓練，捨生忘死的一起出任務。都是豪情鐵血的兄弟感情，找誰談去。」
「不知道我這樣的醜女能不能入得了楊大帥哥的法眼。」佟雪別有深意有點憂傷的說。
「別這麼說，你這樣的都是醜女，那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漂亮女人了。在我眼裡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是我們這些凡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何況你我之間有很大的差距，就是想找你這樣的女朋友，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楊洋說的心裡話，希望能讓佟雪滿意。
「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在那裡？具體指什麼那？」佟雪非常認真的問道。這個問題太直接，楊洋有點尷尬的摸著頭髮，心裡想到「對這種冰雪聰明的女人最好實話實說，免得彼此都受傷。」
拿定了主意，楊洋認真的看著佟雪美麗熱情的眼睛：「其實你非常好，只是」說道這裡，楊洋斟酌了一下用詞繼續說道：「只是我們之間有巨大的差距，我們生活在不同的社會層次，不同的生活環境、不同的朋友圈子、不同的人生觀、不同的語言表達方式。有這麼多的不同之處難道還不夠嗎？」
喘口氣「其實，你是所有男生都夢寐以求的好姑娘。你美麗漂亮，氣質高，細膩溫柔，能娶你的人需要很大的福氣。」
再次重重的喘口氣平復下心情「其實我也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但是我們之間有如此大的差距，如果不能理智對待，會對你我造成很大的傷害。沒有共同語言勉強在一起會非常痛苦。」
其實楊洋想說：「我想和你談朋友甚至娶你回家，但是沒有那個條件。怕你受不了普通老百姓艱苦的生活環境會拂袖而去。」話到嘴邊臨時改的很委婉。
「這就是你說的差距？是你自卑的心理作祟吧？我從小和普通人一樣上學唸書。小學中學高中直到大學，都沒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衣服自己洗，事情自己幹。我沒有覺得自己比別人多了什麼，也沒有看不起任何人。在高中我們是同學，你覺得我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
說道這裡佟雪眼裡充滿晶瑩的液體，很委屈的看著楊洋。楊洋有點心慌，這個給人家女生弄哭了，卻不知道如何處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該安慰幾句，還是該沉默不語。
「是。高中時有許多人圍著我轉，」佟雪繼續說道：「你以為我願意讓他們圍在我周圍？不讓我能怎麼辦？總不能見一個罵一個吧？或者把圍在我周圍的男人打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委屈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不光是高中，大學時也是這樣。甚至放假回家比學校更過分。但是我有什麼辦法？」說到這裡佟雪很小聲的繼續說：「人家心裡只喜歡你。費盡心機的製造問題尋找機會接近你，可你總是不鹹不淡的讓人家好尷尬。」委屈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淒然而下，抽動著肩膀微曲的哽咽著。
楊洋像個小偷般猥褻的轉到佟雪旁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那個咱們能不哭嗎？你看你哭的臉都花了，很像小貓那。」
楊洋天不怕地不拍，就是看不得女人哭：「其實我也很喜歡你的，就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仔細想想其實是為了可憐的自尊心，怕遭到你的拒絕或你家人的反對。就像你說的是自卑心理作怪。現在想想我真的很自私。」
話說到這份上，蒙了幾年的窗戶紙被捅破，彼此被壓抑的愛慕之情洶湧爆發。
佟雪轉身緊緊摟著楊洋的腰，生怕一鬆手楊洋會消失：「人家這幾年，一直惦著你想著你愛著你，但是你卻消失了。什麼都沒留下，你知道嗎？對深愛著的人的思念是多麼煎熬人。楊洋別再丟下我好嗎？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我好怕你會丟下我突然而去。」
楊洋使勁的點點頭，使勁把佟雪摟進懷裡，堅定地說：「不會的，我答應你這輩子不會丟下你，永遠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永遠不會離你而去。」剛剛還痛苦流涕的佟雪幸福的擁著楊洋，飽滿的胸緊緊貼在楊洋胸前，幸福的閉上眼。
嗅著淡淡的少女體香摟著充滿彈性的軀體，楊洋努力的忍著爆發的獸性，小楊洋卻努力的擺脫控制無恥的挺身站起。
聽著楊洋粗重的呼吸，感覺到小腹部堅硬的突起。佟雪不由得面紅心跳，羞澀的推開楊洋調皮的說：「大壞蛋，快點吃飯吧。現在才急頭巴腦的動鬼心思。是不是有點晚呀。早幾年你怎麼就沒這份熱情這份心思？」
佟雪把車停在楊洋樓下，轉頭問楊洋：「不想請你的女朋友去家裡看看嗎？」楊洋拉著佟雪回到不足八十平米的家裡，開玩笑的說：「歡迎老婆大人回家。」「討厭，我只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可還沒答應嫁給你。」
看著有些凌亂的客廳，佟雪微微皺眉：「可憐的孩子，看你把好好的家都住成了狗窩。」麻利的收拾東西打掃衛生。
在沙發上坐下，滿意的欣賞著佟雪飄來飄去，優美曼妙的身影，色瞇瞇的來回掃瞄著佟雪的飽滿高聳。佟雪覺察到楊洋入木三分的目光，也只是羞澀的瞪楊洋一眼：「流氓。」楊洋也不在意，憨憨的傻笑著繼續找機會偷窺。
正在楊洋享受這25年來第一次得到的幸福。電話不知死活的響起，很不情願的摸起電話：「你好。我是楊洋。」
「兄弟，我和剛子來看你了。剛到sh機場，快來接我們。」電話裡響起一個爽快的女聲」
「馬丫？是你吧？你等著，我馬上就來。千萬別亂走，等我。」掛斷電話，佟雪遞來雷克薩斯的鑰匙，溫柔的問道：「你朋友嗎？」
「我戰友，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那你快點去接吧，別讓人家等久了。」楊洋壯起膽子拉過佟雪，在性感紅潤的嘴上親了一下，也不顧佟雪的羞澀便向外衝去。
「在家等我。」話沒說完，便向房門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