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截殺 文 / 庚辛(書坊)
在煙波浩渺的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間,有一個島叫做瓜哇島,它隸屬於印度尼西亞,除了有海嘯和地震伴隨之外,在這島上流傳最廣、最神秘的便屬食人樹奠柏的傳說。
相傳這種奠柏高**米,長著很多長長的枝條,垂貼地面。有的像快斷的電線,風吹搖晃,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它們,樹上所有的枝條就像魔爪似地向同一個方向伸了過來,把人捲住,而且越纏越緊,使人脫不了身。樹枝很快就會分泌出一種粘性很強的膠汁,能消化被捕獲的「食物」。
這堯山裡的這顆樹根到底是什麼樹的樹根無法讓人知曉,但是從其演變出來的現實就是,它比起那奠柏的恐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是讓人恐慌。
而更加讓人恐慌的是,那些樹根在延伸的同時,甬道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也不知道是觸碰了什麼機關,一塊巨大的方石從甬道的上方緩緩落下,是斷龍石。
「不好,大家趕緊跑,這斷龍石是為了防止人入侵特設的機關,一旦落下,依靠我們現在的力量,只怕是神仙也難救了」,吳敵臉色一變,推搡著大家趕緊跑路。
好在先前有了準備,以至於不至於慌亂,大家很順利的在斷龍石落下的一刻跑到了甬道這頭,但是秦家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因為中毒和距離的關係,他們根本就沒有逃跑出來的可能。
瞬間,這方斷龍石便像是一道屏障,把這方天地阻隔成了兩個世界,誰也聽不見另外一個世界裡的任何聲響。
香腸朝著斷龍石狠狠的拍了一下,幸災樂禍的說道:「哈哈,那老東西真是自尋死路,這下只怕被那樹枝給收去當肥料了,這就是貪心的下場」。
「得了,趕快前面開路,不能大意」,吳敵踢了香腸一腳把他趕開,正準備走時,忽然發現王麻子失魂落魄的望著斷龍石發怔,仔細一想,吳敵便知他這是替京城地鼠感到惋惜。
「王老闆,走吧,京城地鼠拿槍頂著你腦袋的時候就說明這個人根本就不值得救,他和他父親終究不是一路人」,吳敵拍了拍王麻子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唉,我也知道,可是我心裡就是不忍心……我」,王麻子眼眶一濕,胸口鑽心的疼。
「王老闆,沒有人忍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他太蠢,被秦家利用了還幫他數錢,這下可好,全都交代到這裡,算是扯平了,走吧」,吳敵說道,也不管王麻子什麼心情,直接夾住他的雙臂就往甬道裡走去。
按著原路返回,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很順利的大家就回到了盜洞所在的石室裡,然後順著盜洞一路攀爬,在太陽落入地平線的時候,大家終於呼吸到了地面上的新鮮空氣,他們一個個躺在地上望著天空裡漸隱漸現的星星,一陣心曠神怡。
不遠處,停放在一旁的兩輛悍馬車已經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家人給開走了,等休息夠了後,吳敵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埃,又把大家叫起來說道:「秦老頭既然已經交代到這裡了,那咱們從現在開始就不能再出現在桂林城裡,以免秦家的那個管家秦守旺察覺到找我們的麻煩,我們現在的目標便是趁著夜色掩護,直接上虞山」。
大家紛紛點頭,選定虞山的位置,一前一後的朝著前方走去,可是沒走兩步,走在最後的香腸忽然一個轉身,從腰間拔出一把七七式手槍對著夜空中一打。
「砰」的一聲,一個穿著夜行服的黑衣人中招,直接從空中掉了下來,明晃晃的大刀插入地裡,分外耀眼。
「不好,咱們被埋伏了」,香腸吼了一句,雙手緊握手槍瞄著四面八方打量,生怕出現任何風吹草動。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又是一陣哧哧聲響,五個穿著夜行服,身材高矮胖瘦幾乎一致的蒙面人憑空出現在四周,手裡明晃晃的大刀忖顯得這些人頗具武林高手的氣質。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設埋伏堵截我們,難道是高天湖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吳敵警惕道。
「咳咳……你認為我們是什麼人,那就是什麼人」,先前被香腸打中的那個蒙面黑衣人忽然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說道,在他右肩肩關節的位置,一顆橡膠彈頭沒入皮肉三分卻沒有再進去,只有些許鮮血流了出來。
「我草,秦老賊這老匹夫竟然給槍裡裝的是橡膠彈,真tm陰險,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啊」,香腸瞪大了眼睛,罵罵咧咧之間把手裡的手槍給丟掉,那mp5也丟掉。
不用想,裡面裝的子彈肯定都是一路貨色,這種橡膠彈用來唬唬老百姓可以,打到高手身上,卻跟撓癢癢似地,我說秦老頭怎麼下得花大血本,原來早就算計好了,這是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騙死人不償命。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了一聲,顯然是這人的頭,他做了個格殺勿論的手勢,那五名黑衣人便拖刀移步,捲起一地的塵埃殺了過來。
「嗖」的一聲,吳敵從背包裡抽出天字九號繡春刀比劃了,對著最近的一個黑衣人劈了過去。
天字九號繡春刀採用天外隕石打造而成,其含鎳量高達百分之三十以上,砍這些普通兵器那不跟玩似的?
「卡嚓」一聲,這名蒙面人手裡的舉起的大刀被劈成兩截,凌厲的繡春刀鋒沿著黑衣人的頭皮一路劃下去,直接把這黑衣人的頭髮給削掉了一大半,露出半截禿瓢,分外的刺眼。
「咦?好厲害的繡春刀!」,那名被橡皮彈打中的黑衣人驚呼了一聲。
另外一頭,趙彤帶著一雙銀光閃閃的鐵質手套,赤手空拳的和一名殺向他的黑衣人搏鬥,看似什麼都沒有,可詭異的是那大刀卻悄無聲息的斷成兩截,原來她手裡牽著東全碧寒絲,所到之處無堅不催,生猛得狠。
陳惠也不示弱,那套剛猛霸道的連環踢,跟踢沙包似地踢飛了攻擊她的黑衣人,香腸也不是等閒之輩,一套軍體拳外加簡單的攻擊手段就把另一名黑衣人給繳械了。
唯有王麻子,在這場戰鬥中左躲右閃,一直閃到五米外的一顆松柏樹下藏匿了身影,這才悄悄探出一張麻子臉盯著這一場戰鬥,並不時的吆喝道:「踢他屁股,哎喲,踢的水平太次了;踢他卵蛋,對了,就是這樣,真痛快,哈哈!」。
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讓王麻子感覺比直接參與戰鬥還過癮,也正是這種興奮讓他忽略了身邊的危險,他的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陰冷的聲音:「我看你一點都不痛快,現在我就讓你痛快痛快」。
「吒」的一聲,王麻子感覺後頸吃痛,整個人便被凌空提前,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刀刃上的那股寒氣嚇得他魂都丟了三分,連氣都不會出了。
「都別打了,再打我就要了這麻子臉的小命」,這名提著王麻子的黑衣人虎軀一震,氣震丹田,仰天就是一吼。
瞬間,整個戰鬥場面曳然停止,唯有那不知從何處刮來的山風在冷冽的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