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戰爭(上) 文 / 庚辛(書坊)
「我靠,吳敵,你帥呆了啊,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以為我看了一場玄幻類型的電影」,香腸呲牙喝道,其他人也點頭附和,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
尤其是,吳敵整個人好像產生了變化一樣,那張臉雖然還是灰頭土臉,可是整個人看上去卻像是讓人感覺格外舒服,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一樣。
對了,是氣質的改變!
怎麼說呢,如果先前吳敵給人的感覺是清秀俊的話,那麼現在則是空靈飄逸之間又不乏儒之情,怎麼看都怎麼惹人喜愛。
「好了,我沒有你說得那麼神奇,我依然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這個印記並不能給我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成長」,吳敵笑道,手裡選定一個方向對著那裡說道:「在那裡,我看見了出路,敲吧」
前方,掩藏在斷石之間的佛祖釋迦摩尼佛像成為了眾矢之的,香腸搓手道:「吳敵,你的意思是佛祖背後有暗道?不過這好像不好吧,毀壞佛祖金身,似乎有著褻瀆佛祖的意思」。
「哈哈,香腸,佛祖慈悲為懷,可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果毀壞一座金身能夠普渡眾人,又何必會為此耿耿於懷呢?」,吳敵反問道。
「好勒,那我就不客氣了」,香腸跳過去,站在斷石層上,雙手轟出,一下就把佛祖像給打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出來。
「哎呀,真有出路,吳敵你是怎麼知道的?」,趙彤不可思議的說道。
「很簡單,你沒有發現這佛祖的手勢很怪異嗎?哪裡有手指指著自己胸口的佛祖像?」,吳敵笑道。
其實,吳敵這也是在摘取蓮心時才發現的情形,可能先前因為氛圍緊張,加上平常人對佛祖的敬畏之情,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佛祖像的異樣之情,恐怕誰都不曾料想,敢在佛祖身上動手,那不是褻瀆神靈嗎?
尤其是這地底墓穴之中,佛祖更是鎮壓諸天邪惡,超度眾生的存在,在人的潛意識裡,是沒有人敢跟他開玩笑。
可偏偏有人就這麼幹了,如此說來的話,只能說明一點,製造這一切的人心中有怨恨,不信鬼神也不信諸天佛家,弄一個這樣的佛像在此,顯得不倫不類之餘也隱隱的包含了一種諷刺之情。
除了目講僧會幹這一切之外,還能有誰呢?
見到逃出生天的路途,大家也不管那麼多,收拾起行囊朝著洞裡鑽去,吳敵走在最後,在他鑽入的一霎那,他重新回頭打量了一下這方天地,尤其是摘取蓮心的那一方土地。
一聲輕歎在他的心底升起,終究還是差了半截,可謂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雖然吳敵刻意的和大家規避了這個話題,可是在他的心底十分的清楚,那就是這半顆蓮心不會對自家那祖墳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因為,張五菱道長說得十分清楚,那就是這顆蓮心一定是完整的才行。
想想也是,哪裡會那麼輕鬆的就容易得到。
一切只能繼續尋找了。
拋開這些心底深層的顧慮,吳敵堅決的轉過頭去,還是先出了這漢王天宮再說吧,還有那高天湖,只怕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以及他背後的那一張網上密佈著的陰暗齷齪秘密,不為別的,哪怕是為了替張教授報仇也要把他給揪出來。
這條洞依舊不寬,整個人之中四肢伏地如同爬行動物一樣蠕動,從這裡的地質情形來看,裡面都是一些零散龜裂的花崗岩,由此可見,當初在開鑿的時候只怕費了很大的周折。
好在這個洞口是呈上升的方式,不多時,爬在最前面的武一宏觸碰到了頂端,他說道:「咦?這上面竟然是金屬封頂物,哎呀,居然是金子,明初起便有這樣的冶煉技術,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
過洞狹小,武一宏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爬在最後的吳敵眉頭一皺暗道金子封頂,自從進入這漢王天宮之中起便只見過地下大廳之中的那尊黃金龍椅,難不成便是此物?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出去就有希望了。
只聽見「卡嚓」一聲,武一宏用蠻力頂開了這封頂,一絲細微的光亮從洞口處射下,等所有人爬出去後,地下大廳的全景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睛裡面,這進口處豁然便是龍椅下方的墊腳板。
武一宏、趙彤和香腸並沒有到過這裡,他們見到這大氣磅礡、氣勢恢宏的地下宮殿只後,全都被深深的震撼住,吳敵和陳惠因為走過一遭的關係,並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感歎,而是在尋找先前進入的耳室,以此走出這方天地。
而趙彤等人在短暫的震撼過後,香腸望著大廳之中的群臣朝拜之景,不由得感歎:「難怪大家做夢都想做皇帝,原來往這一站,這種統領天下群臣的威風可謂是讓人酣暢淋漓啊,在這裡我就是王,什麼都是我說了算!」
「拉倒吧,大嘴怪,就你這樣披著龍袍也不像太子,有閒心放屁不如想想多長點見識吧,比如這把斬馬刀,從它鋒利的三尖兩刃來看,當年只怕是斬殺過不少的蒙古鐵騎,後來的錦衣衛佩戴的專用繡春刀更是傳承了其優秀的本質,這叫物,也叫化,你懂嗎?」,趙彤奚落著香腸,一把奪過了龍椅旁捉刀侍衛的佩刀比劃起來。
香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馬桶,我沒你那麼有化,在我的眼裡看來啊,這些東西就是一堆錢,能夠完成我好多的夢想,我看啊我是不是該順一把出去換些錢用用」。
「敢!」,趙彤冷眼一瞪,罵道:「低級庸俗,兩隻眼睛裡除了錢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你這是對華夏明的褻瀆,算了,簡直是對牛彈琴,說了你也不懂」。
「對,確實是牛彈琴,哈哈」,香腸嬉皮笑臉的罵道,也抽出一把斬馬刀玩弄起來。
「哼!低俗」,趙彤冷哼了一聲,正準備把斬馬刀重新放回去。
忽然,趙彤發現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那就是這侍衛鬆散的手已經握成了一個拳頭狀,想要把刀放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幻覺?
不對,趙彤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這捉刀侍衛好像是活了一樣,那顆原本死氣沉沉的腦袋上的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趙彤,整個臉皮猙獰扭曲,烏紫嘴唇微張之際,一股黑色的煙霧噴薄而出。